第4章 Chapter.4

chapter4有时候拳头比魔杖好使

        戴尔菲每个周三下午的活动课时间就会溜去海格特森林找花岗石。虽然只是郊区公园的海格特森林远不如花岗石的家乡那般广袤，经历过几年动物园生涯的花岗石对此已经十分满意了。

        花岗石甚至交了一个女友，是一条叫金石的黄金色蟒蛇。金石曾经在马戏团待过，见多识广，几乎游历了整个英国。金石告诉戴尔菲马戏团的驯兽师实际上并不会蛇语，全靠日复一日的训练完成表演，但她曾见过会说蛇语的巫师。

        “是一个年轻的男巫，在马戏团看我们的演出，结束后到后台找到了我。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人类会说蛇语，还是个巫师。我们聊得很愉快，最后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起走，可我不想做一条宠物蛇，于是我拒绝了。”金石说，“第二天马戏团的人类都死了，所有动物的牢笼被打开，我自由了。”

        “那个男巫杀了整个马戏团的人？”戴尔菲难以想象，男巫竟然是个黑巫师。

        “他拯救了我和朋友们。”金石满不在乎地说，“黑曜石，你也可以成为那样的巫师。”

        “太可怕了！”戴尔菲激动地说，“他一定会被关进阿兹卡班的。”

        “当然啦，你是个人类，只会为人类着想。”金石鄙夷地说。

        “别这样，亲爱的。黑曜石还小，还不是真正的巫师。”花岗石用头蹭了蹭金石，“至少她已经救了我。”

        金石思考了一会，似乎原谅了戴尔菲：“好吧，我希望你长大后能像他一样——实际上你们身上的确有许多相似的气息。”

        “相似的气息？”戴尔菲打了个冷颤，她怎么可能会跟黑巫师一样呢？

        “也许会说蛇语的巫师都这样，毕竟我也只见过你们两个。”金石说。

        五年级的圣诞假期前，海格特小学组织了一场化妆舞会。戴尔菲并没有参加的打算，但学校将邀请函寄到了家里，于是阿拉斯托十分积极地帮她订购了一套南瓜服。

        “这套服装很适合你，戴尔菲。”薇诺娜经过站在角落里的戴尔菲时停了下来，她穿着辛德瑞拉的衣服，但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公主。

        “谢谢。”戴尔菲勉强微笑道。

        艾伦兄弟中的哥哥尼克跟了过来，对戴尔菲说：“你在扮演南瓜车吗？”

        “闭嘴，尼克。”薇诺娜说，她忽然注意到戴尔菲脖子上露出来的项链，朝它伸出手，戴尔菲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戴尔菲。”薇诺娜娇声说，“我只是想看看它。”

        戴尔菲不得已松开手。

        “好漂亮。”薇诺娜对金山羊挂坠爱不释手。

        “是我教母送给我的。”戴尔菲说。

        “可以作为圣诞礼物送给我吗？”薇诺娜抬眼看着戴尔菲，她用力一拽，戴尔菲的脖子被勒出一道红痕，柔软的黄金细链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戴尔菲突然扑倒了薇诺娜，一拳打在她的眼眶上。

        薇诺娜尖叫一声，尼克反应过来，又将戴尔菲扑倒，他的弟弟哈威也加入了战斗。戴尔菲奋力将哈威压在身下，用额头撞断他的鼻梁，尼克则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

        尼克肥胖的胳膊即将让戴尔菲窒息之时，罗丝玛丽夫人和保安及时地赶到。

        阿拉斯托当然没有电话，戴尔菲被罗丝玛丽夫人留在办公室，直到阿拉斯托从魔法部下班回家，又等了两个小时才发觉她可能遇上了麻烦，这才来到海格特小学。

        “戴尔菲在化妆舞会上打了一个女孩和两个男孩，这是非常严重的恶□□件。”罗丝玛丽夫人对阿拉斯托说，“加上她的逃课记录——学校认为她下学期需要在家度过，这期间需要家长对她进行正确价值观的引导和良好的生活习惯的培养。然后九月份来重读五年级，穆迪先生。”

        阿拉斯托看了看坐在角落里的小南瓜，逃课和打架……他不知道戴尔菲为什么会做这些，但好赖是没有使用魔法了。他圆顶礼帽下那只古怪的魔眼一直盯着罗丝玛丽夫人，让她感到害怕。

        “这件事的起因呢？”阿拉斯托问，“戴尔菲并不是热衷于暴力的孩子。”

        “您可能对戴尔菲有些误解，这是很正常的事。”罗丝玛丽夫人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们通常比家长更了解他们的孩子。也许您还记得我们给您写的信，戴尔菲在班上有过一些捣乱的前科，这一次也是她先动的手。”

        “我会回去看看那些信的。另外三个孩子呢？”阿拉斯托问，“我想亲耳听听他们的话。”

        “被他们的父母带走了。”罗丝玛丽夫人的声音有些恼怒，愤怒让她不再害怕那个诡异的眼睛了，“也许您应该注意到，现在距我们的放学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这期间我一直没办法联系上您，您的电话打不通，派去您家的工作人员也跟失踪了一样杳无音讯。”

        “很抱歉。”阿拉斯托并无歉意地说，“我只是觉得休学对于一个五年级的孩子来说太过了。”

        “因为海格特小学已经无法教育戴尔菲，如果您执意让她下学期继续来学校，可以考虑换一所小学。”罗丝玛丽夫人说。

        阿拉斯托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我会先带她回家。”

        罗丝玛丽夫人松了一口气：“谢谢您的合作，穆迪先生。”

        “是他们先抢走我的项链。”回家路上，戴尔菲阴郁地说，“他们从一年级起就讨厌我，叫我坩埚——他们希望我被绞死。”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事。”阿拉斯托说，“以后不用去海格特小学了，反正你都要11岁了，可以在家等着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

        “真的吗？”戴尔菲惊讶地问。

        “我送你去麻瓜小学只是想让你识字，学点算术什么的。”阿拉斯托说，“你是个女巫，戴尔菲，霍格沃茨才是你真正的学校。”

        戴尔菲发出一声欢呼。

        由于阿拉斯托年纪大了，马蒂尔达很少让他出外勤，只负责一些文职工作，他上班时便将戴尔菲也带去傲罗办公室方便照顾。戴尔菲会安安静静地待在马蒂尔达的主任办公室看魔法的书籍，一旁的克里斯汀负责帮她解答疑惑。

        戴尔菲正在翻阅《纯血统名录》，为找到上面出现的熟悉名字而兴奋：“马蒂尔达在上面！为什么没有阿拉斯托？”

        “噢，那本书全是无稽之谈。”克里斯汀说，“只是一本被纯血主义者奉为圭臬的无聊的垃圾，你可以看点别的书。”她从桌面的文件堆下抽出一本《近代巫术发展研究》。

        “可我想找到我的父母。”戴尔菲抱着《纯血统名录》说，“阿拉斯托说我是纯血巫师。”

        “戴尔菲，他说的不对，没有任何证明血统和法力之间的必然关系，其实你不一定是纯血巫师。”克里斯汀说，“我们这些年一直在魔法部的档案中寻找你的父母，但一无所获，说不定你的父母都是麻瓜。”

        戴尔菲看上去有些失落，克里斯汀后悔起自己的直白来，从柜子里拿出一盒蜜蜂太妃糖安慰她：“你看，我是麻瓜出身，但这不妨碍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从拉文克劳毕业。”

        “好吧，但是我一定会去格兰芬多。”戴尔菲嘴里包着五颗糖含糊地说。

        克里斯汀噗呲一声笑了：“好的，小格兰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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