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up9.

二楼，无瑕正打算进自己房间，发现有人，明燠在衣柜前，明燠听到声音，看向门口，“我来拿一些衣物。”

        “嗯”

        无瑕便没有进去，靠在门边，想起明嫒的话，开口了，“对不起啊。”

        明燠看向她，眼中有疑惑，对不起什么？

        无瑕有些不自在，“听说我昨天硬要你……抱上来，喝酒了比较胡闹，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

        “我昨天没做其他事吧，乱说话乱闹的。”无瑕不放心。

        “没有，我之后便叫陈妈来了。”

        无瑕点头，话题终止，正巧手机响了，“你继续哈，不打扰了。”拿着电话走开了。

        第二天，下午六点前，无瑕拿到了行李箱，箱子不大，大都是书，一个电脑、一个ipad、护肤品化妆品钱包等，没有衣服。衣服南清不是没有，再不济也可以买，好在明爷爷家里也有，款式都不错，无瑕空闲时翻了翻。

        话说行李箱是无瑕亲自去拿的，小姑娘白白净净的，齐耳学生发，南大外语系大四学生，叫罗萌萌，看起来很小，做事倒也靠谱，办了电话卡，无瑕第一印象挺好，加了微信道别，“萌萌，是吧。”

        “哎，颜曦姐。”

        “辛苦了，今天先回去吧，报销可以找艾米莉。”

        “好的，颜曦姐。”小姑娘笑得甜而美。

        无瑕也回以一笑，“再见。”

        “再见”罗萌萌笑着回去的，颜曦可真美，感觉挺好相处的呢。看地址她吓了一跳，但不好打探过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一晃几天，无瑕在明府待着，足不出户，确切地说，足不出北海，早上醒来睡不着了便外出跑步，三餐都有人准备，大家都挺忙的，明清夫妇虽说回家了，但应酬也是多，几乎遇不到，明将军外出未归，明嬡和小姐妹聚聚，有时也不回来的，明老太太也是事务繁忙，盛装打扮听个戏啦和老闺蜜聚会啦，可会玩儿，无瑕倒显得老气横秋，倒是明燠天天下班后回来，还都挺早的。

        按明燠的说辞，想念陈妈的手艺。

        所以，无瑕每天都和明燠打照面，有时早上跑步回来遇到，打个招呼，有时他下班回来，她刚从二楼下来，便说一句，“回来啦。”

        其他交集不多，倒是一起看了场电影，家里家庭影院，音效很好，有天晚上饭后，无瑕刚找好一部电影来看，电影、零食、饮料，配齐了准备看，听到敲门声，“请进。”

        明燠开门进来，“看电影吗？”

        “对”无瑕点头。

        “不介意我一起吧？”说着坐在无瑕右边的座位上，看似请求，却是看定了的意思。不容拒绝的。

        无瑕暗想，我同不同意您应该也不打算走了，“好啊。”面上挺平静，就多个人看电影么，没什么的。

        一部法国老片子，《两小无猜》，于连和苏菲从孩提时便battle，gapoupasgap？敢不敢？从这个游戏开始，俩人做尽荒唐事，一直延续到成年，从情犊初开到彼此喜欢，却不敢正面说出爱字，彼此试探相互伤害，俩人分道扬镳，于连娶了她人，苏菲也结婚了，俩人约定十年后再见，这一次他们永远在一起了，埋在了混凝土下。

        无瑕不是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原先是和阿远一起看的，看完后觉得男女主够作，爱就大声说出来，非要闹这样，明明爱得那么深，却选择双双赴死，阿远淡然笑笑，每个人的爱情都不一样，这是他们的爱情，他们的选择，他们觉得幸福就够了。

        如今再看，有这样一段人生经历，有这样一个朋友恋人，此生无憾，但仍不喜他们的结局，有些伤感有些遗憾。

        “其实，有一个人退一步会有不一样的结局。”明燠淡淡道。

        无瑕转头看明燠，昏暗的光线下，衬得其五官更精致，贵气逼人，这是讨论观后感了？“每个人的爱情都不同，他们都不是轻易低头的人。”

        明燠没有说话，盯着无瑕看，无瑕疑惑，“怎么了？”

        “你晚饭没吃饱吗？”晚饭也没见少吃啊，看个电影七七八八吃这么多零食，包装袋拆了三四个。

        无瑕诧异，这厮换话题挺快，“年轻嘛，消化快。”

        “……”

        此后，俩人也没怎么说话。

        日子过得飞快，回国快一个星期了，无瑕状态调整得差不多，打算再好好玩两天，看了天气预报，天气都还不错，四月天最适合踏青郊游了。

        次日，无瑕早起锻炼过后，换了黑色直筒裤配小白鞋，上身白色休闲衫，化了淡妆，戴了眼镜，有些度数，右眼正常，左眼一百多一点不深，这一戴气质更佳，背了香奈儿挎包准备出门，本来想约小白一起出去，但小白着实忙，刚连夜拍完戏准备补觉呢。其他人她也不熟，那就自个儿去吧，一个人自有一个人的乐趣。

        坐电梯下楼，和陈妈说晚饭不用准备她的了，陈妈叫了司机送她，去了一处园子，原先是私人园林，现下对外售票开放，无瑕带了口罩，大家都是来玩的，各赏各的景，没人认出来，人倒是不多，园子里有一处石桥，据说当初旧版《红楼梦》拍黛玉葬花就是在此处，风景真是不错，叫住两个擦肩而过的小姑娘，想让她们帮忙拍张照片，小姑娘频频看她，又窃窃私语，无瑕摘了口罩，两人惊喜，“天呐，真的是颜曦。”

        无瑕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来她还有些人气，俩人便小声呐喊，说最近一直在追她的剧，让她们帮忙拍了照片，又拍了合照签了名，俩人欢天喜地地和无瑕道别。

        无瑕走走停停，逛了一圈，不觉到了饭点，华灯初上，出了园子，无瑕走在街上，吹着四月晚风，心情平和宁静。看到一个招牌，回春阁，是个饭馆，生意极好，门庭若市，无瑕走近问有没有包厢，招呼的是个中年男子，说没有了，要等。

        无瑕饥肠辘辘，也不知要等多久，便低头走了出来。

        “无瑕”，无瑕闻声抬头，明燠向她走来，皮鞋西裤白衬衫，皮若凝脂，很是好看。

        “是你啊”，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

        “来吃饭吗？这么巧，我们一起吧。”明燠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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