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版

陆云自从拿到了身份证后，消失了一下午，回来后整个人容光焕发。
  “哥，你不会一个人拿着身份证去潇洒了吧？”
  江宁遗憾道:“也没听说过那地方要满十八岁才能去啊。”
  陆云不好解释，只能说：“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用，你们也别猜，该你们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陆云不说，他们也不问了。
  紧要的事情办完，这下真的可以长长的出一口气，又因为这事情太过重要和离奇，陆云不敢跟任何人说。
  还是我家婉瑜好，拿钱干什么从来都不问。
  他可不知道小丫头心疼了好久的。
  收拾了心情，心思又回到了学习上来，只是高一的课程在他现在的眼里确实太过简单，很难专心致志去听课。
  四十岁的心理年龄也很难像正常十六七岁的孩子欢跳，性格也开始逐渐变得安静。
  陆云喜欢安静，林婉瑜大抵也是个喜欢安静的温婉姑娘，也就对着陆云露出可爱欢笑的一面。
  偶尔欢颜一笑，就能让平静的心境荡起波澜。
  上课，吃饭，抄书，画婉瑜，就是这段时间生活的全部。
  画了十多年的林婉瑜，一切都很熟悉了，早已经到了不需要看着她就能画出她样子来的地步。
  穿着ol职业装的，穿着小吊带的，穿着宫女装的，披着凤袍霞冠的，长发的短发的，齐胸长裙的。
  有些服装特别好看，都不知道陆云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就是一张短裙丝袜让林婉瑜很久后再一次红了脸，捏着纸张害羞了。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衣服。”
  图片中，纯和欲被陆云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羞是羞，但是陆云真的画得很好。
  林婉瑜不断翻着画册里陆云给自己画的画，把它们从小时候到老逐一放好顺序。
  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嘴角含笑。
  以后的人生大抵是幸福的吧。
  手里还有三千多的现金，全是这段时间画画赚的。
  期货账户里有六万，陆云现在给别人画画的心思已经很淡了。
  但是有些人情是推不掉的，比如江宁女朋友隔三差五带着些女生过来让陆云帮着画画，陆云也一一满足。
  江宁得了面子，陆云得到了友谊，然后请吃饭的人就变成了江宁，陆哥永远白嫖。
  因为白嫖快乐啊！
  月末，出版社第一批样书终于寄来了，厚厚的一个大箱子，意味着图书马上可以开始销售。
  老师办公室，一箱子书被打开，陆云挨个给办公室老师一人发了一本，希望老师们给点意见。
  姚政华和一众老师乐呵呵的道：“都已经出版了，我们还能给什么意见。”
  看着陆云搬着箱子离去的背影，姚政华摇摇头，也不知道这孩子最后能走到哪一步。
  最后才坐下来翻开了书。
  《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引子。”
  “盗墓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
  一开篇，就牢牢吸引住了一众老师的目光。
  教室里，林婉瑜也开开心心捧着一本书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好闻呢！”
  陆云点点头，翻开了书，看了看印刷质量，“确实，才印好的书，书是最香的。”
  看着曾经一笔一笔手写的文字变成了铅字，心里那种满足和自豪感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虽然是抄的，但也是自己写的啊。
  陆云想了想，拿起钢笔在林婉瑜手上那本书上龙飞凤舞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写了个001的编号。
  “这可是我第一本签名书，好好保存哈！”陆云一本正经的道。
  “嗯嗯。”林婉瑜笑嘻嘻的把手上签名书放好，又从箱子里摸出了一本观看。
  陆云抱着一大个箱子早就引起了四周同学的注意，正好奇呢，没想到陆云站起身来打开箱子全班一个人发了一本，还有几本剩余。
  “班长，我们又定书了嘛？”
  “咦，这书作者是陆云，班长诶。”
  有人看见封面惊呼道。
  “我看看，还真是！”
  “班长，真是你写的？”
  见陆云点点头，大家都疯了。整个高一八班乱哄哄的。
  正是晚自习，听见乱哄哄的声音值班数学老师也走了进来。
  “安静安静，乱哄哄的像什么样子，一层楼都是你们的声音，别的班级同学还要不要学习了？。”
  坐在前排眼尖的学生看见进来的数学老师手里也拿着一本一模一样的书，在下面笑道。
  “老师你也有，你也在看。”
  数学老师把书放在讲台上：“好了，这本书是我们班陆云同学写的，对于他，对于我们都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就今天哈，看完了给我放宿舍，到时候我在班上看见一本收一本，别说我不讲情面。”
  “你们可自己看好了，这本书可是28块一本，到时候你们自己买去。”
  陆云没说的是，这书其实是自己花了钱的，从版税里面扣。

  不过大家开心就好。
  有个在后排的女生捧着书一脸神往道，“班长人也长得帅，成绩又好，画画水平也是一流，没想到他居然还能出书，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为什么我以前就没遇见这种神仙同学?要不然我高中都不读了，给他灌醉了先生个孩子再说。”
  听着同桌女生的虎狼之词，她也无语了，渐渐的，班级里声音小了，大家都沉寂在了书里。
  有的人还没站上起点，有的人已经到了终点。
  如果一开始大家只是把陆云当成优秀，现在直接把他当成了神仙。
  女生们羡慕起了林婉瑜，哪个少女不思春啊，只是对自己有自知之明罢了。
  等到下课，教室又变得乱哄哄的，不少人拿着小说跑过来找陆云签名，也是搞得陆云哭笑不得，每个人都一一满足。
  一八班的喧嚣让同年级的学生们不明所以，下课后，被高一八班的同学们拉着一阵安利。
  这一夜，陆云和鬼吹灯，传遍了学校。
  长得很帅的陆云，成绩很好的陆云，画画很好的陆云，出版了一本书的陆云。
  可能每个宿舍谈论的东西不一样，但是核心人物都是他。
  作为业界首屈一指的出版社，作家出版社合作单位挺多的，首印五万册的《鬼吹灯》印刷完毕第一时间就铺满了一线城市各大书店。
  在网络载体没有出现之前，电视和图书是大部分国人为数不多的消遣。
  金，古，梁是几代人的记忆，谁家里都能翻出来几本。
  这种开创了一个流派的开山鼻祖，适应大部分年龄段的小说，一推出，市场反应热烈，出版社的电话没停过。
  全是订货的。
  抛开教科书和某些选集，整个2002年，销量超过一万本的书，也只有一本《三重门》，销量超过五千册，就已经能定义为畅销书了。
  五万本很快销售一空，第二次十万本，第三次二十万本，才到月底鬼吹灯已经加印了二次，这本书受到的追捧，是很多人都没想到的，随着全国各地铺开，自来水的口口相传，销量只会越来越高。
  又是一个月末，学校放起了月假，冬天来了，天空一直是黑压压的云层，随时会下暴雨那种，路人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羽绒服。
  拉着林婉瑜去美特斯邦威买了二套冬季新装，自然又是情侣款。
  陆云想得很简单，我有的东西你也要有，所以买情侣款最合适不过了。
  坐上班车，陆云提着二箱牛奶先和林婉瑜来到了她家里。
  “唉，你人来就行了，还拿什么东西，再说了，你一个学生哪里来什么钱！”
  陆云双手把牛奶递了过去：“我来看看爷爷，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老就收着。”
  “好吧，下次可不要再拿了！你们坐，我去煮饭。”
  陆云立马喊住：“奶奶别弄了，我待一会就走！”
  “来都来了走什么走！”
  得，陆云只好把身上东西放好，陪着林爷爷说着话。
  一个月了，脚已经消了肿，慢慢的可以踩地了，但是只能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
  林爷爷说道：“我这动不得就是苦了婉瑜她奶奶，一天到晚忙着忙那什么事情都得一个人做，一天到晚没得个休息。”
  “他们又在外面进厂，为了这么个事情回来一趟又划不来，以后上娃儿上大学这些还得要好多钱的嘛。”
  千百年来，底层老百姓过得一直很难，一辈子都在为一日三餐奔波。
  陆云能帮，也想帮，但是得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老一辈都固执，名不正言不顺的东西他们是不会接受的，这关乎着一家人的脸面。
  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足以击垮一个人。
  有几十年的阅历在，陆云大大方方的坐着和林爷爷说着话，林婉瑜和奶奶就在厨房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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