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颗蛋

连星星都相当无语,罗大师谄媚起来，相当没有底线，简直没眼看。

        乖龙一副受用表情,拍拍罗君则肩膀,仿佛被巨大力量灌入，罗大师肩膀下榻,脸上谄笑维持不变，颊侧冷汗稀里哗啦。

        马导心情恍惚，不敢相信。

        昨日他们电话里沟通，罗君则明明态度轻慢,趾高气昂,担心怪事再不得到及时遏制，剧组拍摄工作恐怕难以正常维持，深思熟虑过后,马导拍板，向罗君则接手的动物园捐赠一笔巨额数字。

        罗君则看到钱到账,这才额外开恩,准许他们今日跟来电视台,等他忙完手头上的事,再抽空帮他们解疑。

        在罗君则关切的目光之中,乖龙活动手腕,打破阒寂的轻笑声对于当事者,刺耳,且充斥浓浓嘲讽。

        罗君则耳廓烧红，竭力维持镇定道：“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他僵硬转身,险些左右脚相绊,当众出丑，跟班们还懵着，不过都自觉让开一条路，容罗君则通过。

        “你们继续，我就是带大师来参观参观，看看风水。”杜毅等人追着罗君则离去。

        身后摄影棚的门一关，行色匆匆的罗君则这才放慢脚步，恢复从容。

        他内心暗恨出门没看黄历，到哪里都能碰到妖怪，还是妖怪当中最厉害的两只。

        男妖同女妖狼狈为奸，害他当众丢丑，面子都要失尽。

        戏耍他一个小小人类很有意思吗？回顾他们高高在上的姿态，分明就是在逗弄蚁虫一般，罗君则牙根都要咬碎。

        “还是罗大师大人有大量啊。”马导求人办事，虽然心底有疑虑，仍是想办法圆场。

        罗君则干笑两声，跟随杜毅继续参观电视台。

        眼看楼层已经依次逛完，杜毅开口询问：“大师，该看的都看了，不知道大师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经过刚刚的事情，杜毅同马导一样，对于罗君则是否有真本事，内心仍不确定，他没有明确说明问题，而是让罗君则自己看，也是有考验成分在里面，想试试眼前的罗大师是否有能耐。

        虽然以电视台名义捐赠给动物园的款项是由合作厂商来报销，可杜毅看不惯沽名钓誉之辈，想杀杀他威风。

        罗君则状似沉思，松垂的眼皮朝下耷拉，指腹短暂搓动，忽而抬头，目光放远，崭露高人气质。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

        念罢，他转头盯着杜毅看。

        杜毅如被灌顶，当即露出激动神色，捉来罗君则的手激烈晃动，“大师，你说得没错，我们真的找对人了！”

        仅仅一句诗而已，杜毅已经心悦诚服。

        作为旁观者，赵凌霄跟马导不动声色交换一个眼神，都挺纳闷，甚至要怀疑两个人是不是在他们面前唱双簧。

        杜毅迫不及待说明情况：“大师，最近我们电视台出了件怪事，第一个目击的是负责艺人统筹的实习生，就在一个星期之前，短短几天，相继有人目击，没有亲眼看到的，也都听到了声音，渗人的很……”

        扫一眼走廊环境，杜毅后知后觉，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好地方，立刻冲罗君则做出邀请手势。

        “大师，您先跟我来会议室歇歇，我们仔细聊聊这件事。”

        体会到戏弄人类的乐趣，乖龙仍有些亢奋，转头询问自家崽崽：“刚刚你龙爸帅不帅？”

        星星撇头，“不帅！”

        照顾着被乖龙锤了一拳，面如金纸的“赵荣泽”，柳慧气不打一处来，走过来就对乖龙一顿痛骂：“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干什么。”

        见她又要老生常谈，说起什么影响，什么粉丝，什么名声之类，乖龙烦不胜烦，宽厚手掌将耳朵覆住。

        蟒医哪敢让人类为自己抱不平啊，哪怕痛得额头滚汗，仍旧竭力阻止。

        “我没事，真没事，乖、龙旺是为我好，我自愿的。”

        柳慧将蟒医扶到沙发上坐好，一再确定需不需要送医，态度堪称柔和，转脸对乖龙就换上一副面孔，“你再这样，你就……”

        乖龙忽然将堵耳朵的手放下，神情兴奋，金眸熠熠有光，“是不是我再这样，公司就要同我解约？”

        那可就是普天同庆的大好事啊。

        柳慧怎么会不懂他心思，暗暗后悔失策，不该跟龙旺提他身上没有广告合约这件事，烦人精的思路被打开，这是想方设法让公司雪藏他，然后干脆解除合同？

        柳慧咬牙怒瞪，余光瞄到饶有兴味，越凑越近的星星，立刻找到新思路。

        “契约精神你懂不懂，不要耍这些小聪明，你家崽崽要是跟你学去，你作为父亲多失责。”

        乖龙就算是大张旗鼓炫耀，可没人当回事，到现在都不认为星星是他亲崽崽，柳慧第一次认可两人父女关系，乖龙有点飘飘然。

        觉得柳慧的话有道理，担心星星耳濡目染，跟他学坏，随即正色，对星星说，“我不要脸，可你不能学！”

        星星：“……”

        柳慧；“……”

        柳慧心火烧旺，在星星面前，尽力克制，“言传身教，什么叫言传身教，你不能只是言传！”

        对于崽崽的教育问题，乖龙第一次陷入深思。

        安安静静的他观赏性极佳，外貌极为优越，眉梢、眼角犹如上挑的笔锋，野性十足。

        乖龙眼看要悟，却忽听沙发上蟒医干呕一声。

        他什么都没吐出来，脸上没有血色，薄到透光，戴繁星看到，心焦的厉害，明煜在的话，还能帮忙看看气机，可她目前只能大致感受，很微弱，又不知道是否危及性命。

        可能刚刚乖龙出其不意那一拳，彻底了断了赵荣泽身体内的生机？

        “真的不用去医院看看吗？”

        蟒医刚想说不用，去医院人类医生未必比它这只妖怪厉害，突然间，胃部好像有什么东西激烈上涌。

        “呕！”

        柳慧看到赵荣泽吐出一摊秽物，深感疲惫，正想招来助理清扫，视线忽而定住。

        她看到那摊脏东西中间，竟然有蠕动的虫子！

        虫子外形像虾，背有壳，奇怪的是，头跟虾不同，是扁的，黑眼睛清晰可见，看起来就渗人。

        柳慧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尖叫，身体都有点软。

        “怎么回事，龙老师，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设备出现点问题，我们一直在调试。”

        主持人过来道歉，顺便查看情况，他一眼瞥见地面上的惨状，惊得连连后退，“这是……虫子？怎么从来没见过，是什么虫子，这么多条，长得也好怪。”

        他的话将吸引过来不少人，围在周围瞧热闹。

        乖龙问蟒医：“将虫子吐出来，感觉好多了吧？”

        冷静下来，柳慧用奇怪的眼神盯着乖龙，感觉颇为荒唐，“你刚刚打他，是故意的？不对，你又不是透视仪，怎么知道赵荣泽胃里有寄生虫？”

        看过太多类似有关寄生虫臆想的电影，柳慧很干脆为赵荣泽吐出来的虫子做下论断。

        除去寄生虫以外，不作他想。

        乖龙斜她一眼，哼哼两声，完全不想回答。

        主持人很怕虫子，退远好几步，鼻子死死捏住，“怪不得刚刚罗大师说龙老师是助人为乐，看来，您是真的在助人为乐。”

        起初他们节目组的人还真以为乖龙又犯老毛病，这么看，罗大师确实天资超凡。

        如果乖龙知道主持人怎么想的，一定揪住他的衣领子，将他脑袋里的东西腾干净，明明是他乖龙的功劳，怎么能扯到罗君则禀赋非凡上，神奇的脑回路。

        现场陷入混乱，有询问赵荣泽身体情况的，有唤保洁来打扫现场的。

        蟒医捂着肚子，吐过之后明显感觉好受很多，身体没有了负累之感。

        他趁乱悄悄动用妖气，试图脱体出去，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可这次竟然成功。

        “星星，乖龙大人，我成功了！”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阴凉之感，似有秋风灌入衣领。

        凡胎肉眼没办法看到从赵荣泽躯体之中挣脱出来的蟒医，巨大蟒形几乎升到房顶。

        蟒医兴奋扶了扶老花镜，不敢确信地回头看。赵荣泽虽然气息微弱，可人是活着的，他好似大梦初醒，缓缓撑开眼皮，看着周围的人，神情迷惘。

        赵荣泽嘶一声，捂住被乖龙擂过一拳的腹部，柳慧迅速进入社交状态，神情担忧，对他表达关心。

        乖龙凑到星星耳边，眉梢眼角惧是得意，“是饥虫，半妖，跟青蚨类似，可以寄生人类，使得人类越来越消瘦。”

        星星疑惑地眨眨眼睛，“赵荣泽不过是普通人，他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半妖？”

        虽然不是妖植园里的闻遐草惹祸，可星星也并没有放下心，半妖可比妖植严重得多。

        “太好了，终于自由了，我要去庆祝，我要去喝大酒！”

        不用窝在人类身体，整日担惊受怕，也不用为了避难选择寄居星星那里，没有明煜管束，蟒医心情放晴，高兴到将蟒身打结。

        “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啊？”

        主持人搓了搓胳膊，问身边的人，这实在是件稀奇事，演播厅布局老，不通风，空调也不给力，忽然感觉通体幽凉，有违正常情况。

        如今人员聚集，蟒医不适合久留，星星摆手赶它，“少喝点，喝到感知迟钝，说不定下次再附身会出现同样情况。”

        蟒医眉间耸起一块，“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老蟒我有分寸。”变成缝状的蛇瞳小心觑视乖龙，如履薄冰般打招呼，“乖，乖龙大人，老、小蟒我就先走一步。”

        乖龙懒懒朝他掀了下眼皮，蟒医极快地化成一道黑雾，从他们眼前消失。

        “没想到那么笨重的蟒蛇可以这么快。”星星感叹，以前醉酒的蟒医可都是慢慢悠悠，不慌不忙的，倒是第一次如此失态。

        她转头看乖龙，分明是个青年模样。

        “你真的好像还挺厉害的。”

        乖龙哼她，“你现在才知道！”

        蟒医的事情解决，赵荣泽虽然虚弱，可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星星也没有离开打算，她望一眼大门，好奇想去看看罗君则。

        对于罗大师，她始终保有警惕，等着抓他的马脚。

        柳慧了解完赵荣泽情况，确定他目前还好，本人考虑到风评问题，不想再生出事端，坚决拒绝去医院，只想找个地方稍事休息一下，等腹部的痛感有所减弱再离开。

        柳慧只能由着他，不过仍是忧心忡忡，怕有后续麻烦等着他们。

        星星提议，“赵凌霄不是还在，一会将人交给他就好。”

        虽然赵凌霄是个执行导演，可在星星眼里，他就是个在剧组管杂事的。

        “星星认识？那我就放心了。”

        眼看节目录制开始，柳慧赶紧找人给乖龙补个妆，其实他五官立体深邃，根本不用特意化妆，只是稍微补了个粉。

        乖龙让星星等自己，一会要带她去玩。

        星星好奇乖龙平时是怎么工作的，乖乖旁观节目录制。

        这是一期访谈节目，主持人提及龙旺一个屹立不倒的人设——雷神。

        传闻他走到哪里，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雷电交加。

        之前龙旺也接受过类似采访，表现及格，虽然寥寥几语，至少从容得体，可今天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主持人刚挑起话题，乖龙便满面羞愧，似乎对方聊起的是人生耻辱一般，甚至于坐立难安。

        “龙老师，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龙旺右手搭在脸侧，中指触及太阳穴，以阻挡周围视线，尤其是用来阻挡星星视线。

        他朝主持人拼命挤眼睛，嘴唇开开合合，仿佛在说什么。

        近视眼的主持人身体前倾，终于看清相对清晰的唇语，好像是叫他不要再说。

        说什么，关于他雷神人设的问题吗？

        主持人不解，明明之前对过稿件，经纪人也没提出异议，怎么节目都开始录制，反而不行了？

        话题打住，乖龙松口气，一只手按着领口位置，做作轻咳两声，“其实我为人挺敬业的。”

        听他这么说，舞台下面的柳慧直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乖龙忍着不适，意图举例佐证自己当真是很敬业一条龙。

        之所以如此敏感，是因为他想到柳慧所说的“言传身教”。

        他的崽崽在下面看着他工作，自然不能闻听自己不堪顽劣一面。

        什么雷神人设，之所以他每次出现必打雷，还不是因为不敬业导致的。

        由于觉得工作无聊枯燥，同样一件事，人类做个三四十年都觉得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他，做了三千多年，有一阵直接逆骨爆发，干脆撂挑子不干。

        獬豸身为法则的执行妖，代法则来警告、惩戒不守规矩、铸下大错的妖怪。妖神罢工这摊，也归他管。

        于是乎，每当乖龙觉得无聊开始挑衅，释放龙息，就会被獬豸飞速锁定，降下雷霆。

        过去一段时间，乖龙都以戏弄獬豸为乐，发现一个新游戏，让他忘乎所以，甚至为躲避法则的追击，主动进入人类社会，获得一个会被粉丝前簇后拥的歌手身份，看獬豸左右掣肘，真是乐趣一件。

        如今却有些后悔。

        不敬业的老父亲对崽崽来说，绝对不是个好榜样。

        所以他想方设法制止这个话题继续，不想被深挖。

        主持人如他所愿，虽然心底有疑问，却没再纠结此事。

        节目录制终于结束，乖龙浑身犹如脱水的水果干一般，从身体到精神气都蔫巴巴的，换谁保持将近一个小时的高度集中状态，如今都会露出倦态。

        走下摄影棚的搭建舞台，乖龙去看星星，发现自家小崽崽身上搭着柳慧外套，已经睡着。

        见柳慧张口要说话，乖龙忙在唇边竖起食指。

        他踮手踮脚走到沙发前面，俯身观察星星。

        心里陶醉的想，不愧是自家崽崽，真漂亮啊，无论是本体还是化人之后，每次看到她，心都好像糖浆一样被融化。

        崽崽的睫毛真长……

        崽崽的脸颊粉嘟嘟的呐……

        乖龙陶醉欣赏，柳慧觉得没眼看，用手指揉摩眼皮，提醒他，“这里空气不流通，赵荣泽还在旁边吐过，你带星星换个地方睡。”

        听到身边有人说话，睡得并不沉的星星随即转醒，想到还要送赵荣泽去找赵凌霄，她抓抓头发，坐起身。

        乖龙赶紧站直，嘲讽道：“小懒猫，这么嘈杂的环境都能睡着，不过可以理解，毕竟是在你龙爸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有我保护，心底是不是贼踏实？”

        星星：“不踏实！”

        乖龙：“……我说什么你都要跟我反着来是吧？”

        啧啧，一身逆骨这劲，跟他真是太像了。

        经过一个小时，赵荣泽身体好转，正跟柳慧搭话，感谢她刚刚的照顾，看样子是打算自己回剧组。

        星星赶紧行动，没理会乖龙，去找赵荣泽，“我带你去找你们剧组的执行导演赵凌霄吧，他现在就是电视台。”

        赵荣泽觉得星星眼熟，之前在校园拍摄时她经常来旁观，人又醒目，留下的印象比较深刻。

        赵荣泽短时间内瘦得厉害，加之刚刚吐出饥虫，人还虚弱，便没有拒绝星星提议。

        “麻烦你了。”

        乖龙陪着星星，经过询问后找到大会议室。

        门后面，杜毅正大肆吹捧罗君则。

        进入会议室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开始正题，也不知道是谁张口询问罗大师，世界上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话题被挑起，大家兴趣相当浓厚，罗君则架不住撺掇，便回忆起他经历过的几起诡异事件。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可诉说内容都在旁证一点——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不为人知的事物所存在。

        明明只是初秋而已，却偏偏将大家惊出一身冷汗。

        恰在此刻，门外响起敲门声。

        心脏在经过强烈收缩后瞬间炸开，吓得赵凌霄死死摁住胸口，平复鼓荡的心跳。

        门被推开，赵凌霄被星星一眼锁定，她推门说明来意，将赵荣泽带到赵凌霄面前。

        赵凌霄听闻惹事专业户竟然身体不适，顿时紧张，生怕因为他再度耽误进程。

        赵荣泽很羞愧，可他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来这里的全无印象，不确定他要是独自回去，路途中又会不会有什么无法掌控的突发状况，只能跟来求助赵凌霄。

        “行，我现在带你回去。”

        正好他也不想久待，虽然刚刚罗君则所说的神异事件气氛感十足，可赵凌霄先入为主，总觉得他在编故事，没有真本事，是个骗子。

        至于有真本事的，他在山上时候就已经见过。

        赵凌霄起身时，习惯性地摸了下胸口吊坠，“马导，那我先开车送演员回去。”

        马导没异议，罗大师已经见到，事情基本稳妥，赵凌霄没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会议室，星星跟乖龙却没有出去的意思，反而在角落找个位置坐下。

        自他们出现，罗君则的精神就好似紧绷的弦，两端被拉紧，一端还拽在他们手里，一举一动，哪怕是无意一个眼神，都能轻易牵动罗君则。

        他心想，这两人，不对，这俩妖怎么还不走？

        杜毅对他们没多在意，又不是什么机密事件，想听就听，顺便还可以为罗大师宣传一波，相信他本人也非常乐意。

        罗君则：我真不乐意！

        打着为罗大师宣传目的，杜毅唾沫横飞，不住口地花式吹捧，还有炫耀口才的成分在里面，根本没注意罗君则以指掩面，紧张到冷汗涟涟。

        马导也有点坐不住，耗费一上午时间，还没说重点，剧组有大把事情等着他这个导演。

        戴繁星听着听着，打起哈欠，心说成年人的交际方式太催眠，再听下去都要打瞌睡。

        会议室里闹闹嚷嚷，一面是奉承，一面是拼命拒绝奉承，罗君则在乖龙跟星星面前真的要被吓死，可偏偏这些人类没眼色，还以为他是在谦虚。

        戴繁星私下跟乖龙交流，脸颊偏凑过去问他：“罗君则也是大气机之人吗？要不然，他怎么能区分妖怪？”

        接触这几次，罗君则给出的各种反馈，足以证明他明确知道他们是妖怪。

        作者有话说：

        饥虫：取材于宋代洪迈《夷坚志夷坚丁志卷第六》，有了老太太得了一种叫“饥疾”的病，发作时必须吃东西，有一天她吐出来一种虫子，长得像虾，头又扁又尖。吐出虫子之后，老太太的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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