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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宝地


“康王殿下知道齐大人昨日病倒,特意让属下给来关心一番,不知齐大人现下可好?”沈其彦的属下余东阴阳怪气问道。

        齐科暗暗吸了口气,屏退左右,“下官好多了,谢过康王殿下关心。”

        “既然好多了,那齐大人是不是该同殿下解释一下这小紫山庄院的事情了?好好的朝廷拨款落成的皇家庄院,怎么说倒就倒了呢?”

        “这我也不知道啊,”齐科虽是在演戏,不过他内心确实害怕,他适时地给自己擦了把汗,“余大人稍等,昨日我府上来了个奇怪的人,说是他知晓这件事缘由,但不肯告诉下官是什么,要不……要不我就把这个人交给殿下好吧?”

        一副要把人推出去的样子,余东提起兴趣,“那就请齐大人将人带过来吧。”

        齐科立马叫人把那道士请了上来。

        “无量天尊,”关山甩了下手里拂尘,“贫道法号元阳,见过这位善人。”

        “一个道士?”余东冷哼一声,“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齐科吓得快要站不稳了,声音颤抖,“下官也不知道啊,这位道长,您到底知道什么,就同这位公子都说了吧。”

        余东见齐科表情不假,便看向那道士,“不知道长知道什么?”

        关山作了个辑,“贫道不同公子说道,贫道xu得见到此事关联之人,方可开口。”

        “弄虚作假,信不信我杀了你。”余东一脸杀意。

        关山一脸淡然,“公子莫要这般急躁,不如带贫道见了你家主子再说。”

        余东看着他沉稳淡定的表情,心下却是真的信了他的话七八分。

        他冷哼一声,“既是如此,那我便带你回去,若是你敢骗我,那你就给自己算一卦,看看你有什么个下场。”

        关山微微笑着,不语。

        康王府。

        “本王让你去问清楚情况,你给本王带个道士回来是怎么一回事?”沈其彦脸色阴沉可怖,显然是处在暴怒边缘。

        自昨日出了那档事,他连忙让银矿那边的人全停了,他现在连自己那院子都不敢去,就怕父皇注意到。

        昨日母后着人来请他进宫,都被他拒了,他现下就想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一个好好的皇家庄院会倒塌!而那齐科昨日竟然闭门不出,将他拒之门外,现下自己属下又给自己带了个道士回来,他自是怒火中烧。

        “殿下,这道士说他知道小紫山倒塌原因,属下才将他带回。”

        “殿下莫生气,”关山适时出声,“贫道自是知道些什么,才敢让这位公子带我来见您。”

        “那你倒是说说,你知道什么?”沈其彦沉着声。

        “小紫山是个好地方,在那处建庄院是再好不过,可保我大临朝千年无忧,”他晃了晃手中拂尘,“只是,在这庄院西北之处,有一处风水更好的地方。”

        沈其彦瞳孔微缩,声音带着危险,“西北处,是什么?”

        小紫山庄院西北处,正是银矿。

        “贫道不知。”

        “你不知?”

        “贫道只算出那西北处是个聚财聚权聚势宝地,但具体是什么,贫道不知,此为天机。”

        沈其彦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指着一旁的椅子,“道长请坐。”

        若是那银矿之地还能聚权,那岂不是……

        “余东,上茶。”

        “喏。”

        关山施施然坐下。

        “道长不曾去过那西北边?”沈其彦试探着他。

        “小紫山庄院是皇家所有,边上哪能容若旁人随意进出,贫道不曾去。”

        沈其彦满意了,“还未请教道长法号。”

        “元阳。”

        “元阳道长,您方才所说小紫山庄院西北之处为三聚之地,是何意思,能否为人所用?”

        关山一笑,“既是三聚之地,自然是好的,能否为人所用嘛?天地生万物,人当取之自用,用法得当,却是能让人享尽才华富贵,拥至高权力,只是……”

        “只是什么?”沈其彦两眼放光,既然能为人所用,那这地方必然是他的,“道长尽管说,若是您能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定感激不尽,才华富贵与您同享。”

        “殿下说笑,”关山说道,“小紫山庄院所处位置其实是为三聚之地挡邪,三聚之地为庄院之地招福,这二者相辅相成才能发挥最大的庇佑之力,这也是为什么在小紫山处建成庄院会保我大临千年无忧的原因。”

        沈其彦皱眉,“既然如此,为何庄院还会倒塌,莫非是拦到什么邪了?”

        “非也,”关山抿了口茶,“此乃二者内部有一方亏损的缘故。”

        有一方亏损的缘故,沈其彦不禁想到自己在银矿所挖出的银子。

        “若是那三聚之地被人挖开了呢?”沈其彦问道。

        “就是这个原因了,”关山顺应,“贫道就是算出那三聚之地竟被人开挖,因而小紫山庄院得不到福,故而倒塌。”

        “有何可解?”沈其彦着急起来,“难不成那三聚之地不能开挖?”

        “自然是能的,只不过要将那三聚之地所挖东西搬一些到小紫山庄院,埋于地下,上建寺庙,方可成。”

        沈其彦大喜,“这般便算成了么?”

        关山点点头,又摇摇头“这样就算维护住两地平衡,但终究没能将这三聚之地的好处发挥到最大,唉,可惜了。”

        “道长何意?”

        “现在在开挖那三聚之地的人太过尊贵,贫道算不出是谁,不然的话,贫道倒也可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最大程度得福,”关山说完,起身,“贫道已将小紫山倒塌之缘由话与殿下,那,贫道告辞。”

        “慢着,”沈其彦起身,“本王见道长仙风道骨,若道长不嫌弃,便在王府住下如何?”

        沈其彦已然信了关山。

        “这……”

        见关山又犹豫,沈其彦又道:“本王知晓你们出家人不欲打扰人,只是本王确实欣赏道长才能,且本王向来信道,道长不如就留下,也好与本王探讨道法?”

        “无量天尊,既然殿下这般说道,贫道也只好叨扰几日。”

        “无妨,”沈其彦见其答应,松了口气,自愿留下总好过自己出手强留,“道长既在此处不如便同本王说一说如何将那三聚之地运气发挥极致?”

        关山面露难色,而后又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殿下感兴趣,贫道也不知那尊贵之人是谁,那便同殿下说一说吧。”

        “三聚之地,聚财聚权聚势,贫道师傅曾教过,在三聚之地设祭坛,祈祷之人用自己的血祭拜宝地,宝地便能将其之运势护佑其人。”

        “只要那人肯用自己的血祭拜就成?”沈其彦问道。

        “自然不是,还须得吉时设坛方可,只是贫道已经不记得是何日子了。”

        “道长可有方子,知道那吉时究竟是何日?”

        关山沉默片刻,“贫道师傅曾留下书卷,想来里面会有答案。”

        “求道长找到那书卷,为本王找到那吉时。”

        关山微叹了口气,“贫道见殿下亦是浑身贵气,若有那三聚之地相助,必成大事,只可惜,不知现下那地竟何人在挖。”

        “不瞒道长,那三聚之地正是在本王手里。”沈其彦话里满是自豪。

        “哦,”关山装作惊讶,“难怪我见殿下通身气派。”

        “道长若是此事帮成,不日我必封道长为国师,为道长建观。”

        关山适时露出一点向往与贪婪,“既然殿下如此说道,贫道自是为殿下尽力寻找。”

        “好,那道长便找去,平日里,也只管住在我王府里。”

        “贫道谢殿下。”

        晚间,傅云黛拿着沈宴珩给她的那枚玉佩到了王府侧门。

        门口小厮见到那玉佩,连忙恭恭敬敬将她迎了进去。

        福伯见到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身影在王府里,上前问道,“这是?”

        傅云黛掀开头上幕篱,“我来找殿下。”

        未来王妃!

        看到她脸的那一霎,福伯脑子里只剩下这四个字,连忙挥手让那小厮下去。

        “姑娘,殿下在院子里,老奴带您去。”

        “有劳。”傅云黛施施然向他颔首,表示感谢。

        福伯连声道不敢。

        这可是未来王妃,殿下放在心上的人,昨儿夜里刚吩咐要好生招待的。

        福伯看着傅云黛不骄不躁的样子,只觉得与殿下实在相配。

        他将傅云黛引到横云院,“姑娘自个进去吧,老奴去沏了茶来,不知姑娘喜欢何茶?”

        傅云黛也不客气,“龙井。”

        “好,姑娘进去吧。”

        傅云黛敲了敲门,只听到里面传来沈宴珩声音,“进来。”

        她将幕篱拿下给绿竹,自己推门而入,放轻了脚步,就见到沈宴珩倚坐在窗边炕上,身穿一袭淡紫衣裙,如墨一般的黑发用跟玉簪松松挽着,手里拿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地翻。

        显然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傅云黛不禁有些看呆。

        沈宴珩本以为是属下来禀报事情,但久久没听到声音,抬头,就看见傅云黛身着粉色罗裙站着。

        他脸上是藏不住的欢喜起来,连忙起身,“怎么来了?”

        傅云黛被这一声拉回现实,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轻“啊”了一声,还没说话,就被沈宴珩拉了过去,坐到炕上,“我让人去冲茶来。”

        “哎,”傅云黛拉住他宽大的衣袖,“那位老伯去冲了。”

        闻言,沈宴珩在她旁边坐下,“那位是福伯,我府上的老人。”

        傅云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莫名地,她有些尴尬。

        沈宴珩不知她在想什么,却是自己想起来,“你今日不是翻墙吧。”

        “自然不是。”傅云黛立马回道。

        “那便好,”沈宴珩又问,“手还好么?”

        傅云黛就将袖子拉起一点点,把自己的手举到他面前,“没事,一点点伤而已,都快好了。”

        确实是快好了,本来就是两三道划痕,她连纱布都没包了。

        沈宴珩却觉得那淡淡的痕迹还是碍眼,这么一双白玉一般的手,就该一直好看着,就像傅云黛这么美的女子,就该一直被娇宠着。

        但她又不必一直依靠别人的娇宠而生活,她自己亦是可以撑出一片天地,可沈宴珩想,若是傅云黛想,自己必定娇宠她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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