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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抱你


因着姜品昊的默许,傅云黛现在出入姜府也比以前方便。

        傅云黛如果不是想隐藏行踪的话,现在都是直接从府门进出。

        她从云府回来后,重新梳妆了一遍,报上团团准备去一趟王府,却在廊檐下遇到姜月彤。

        姜月彤因为昨日要去公主宴,从祠堂出来后,不知是周秀溪不想管她,还是姜品昊没下令,她倒是没回祠堂去继续受罚,此时见着傅云黛,便还是凑过去。

        “五妹妹这是要去哪里?”

        傅云黛不想生事,给她行了个礼,“三姐姐好,我正要出府去呢。”

        “妹妹真是会装啊。”这话就是摆明了要找事。

        “三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听不懂。”

        “哼,你听不懂,”姜月彤说道,“昨日公主宴上,你就那样跟着毓王殿下走了,也不怕人背后说你,一点规矩也没有。”

        傅云黛笑道:“人家背后怎么说我,和我无关,再怎么骂我,我也不会少块肉,劳姐姐忧心了。”

        “谁替你操心了!”姜月彤见傅云黛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像自己一拳打到棉花上,又看到傅云黛怀里抱着的猫,“我此前听下人说,五妹妹不知从哪里抱了只猫回来,这野猫啊,就是邋里邋遢,妹妹可要小心些,这些外边来的杂种,总是容易生事,你说是不是?”

        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傅云黛的身份了。

        绿竹生气地上前一步,却被傅云黛拦住。

        “怎么?主子都没反驳,身边的奴仆倒是要出手了?”

        傅云黛面色沉下来,“这外边来的东西生不生事,我不知道,但是人嘛,谁站得高,谁就赢,又有谁会去看你是打哪来的,这只猫虽是我从外边抱回来的,但倒是一直乖巧,不曾伤人,看着倒是比一些好吃好喝养着却还张牙舞爪的东西好多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说是不是,三姐姐。”

        “你说谁张牙舞爪,说谁是个东西呢?”姜月彤暴跳如雷。

        “俗话说得好,谁应就说谁,”傅云黛假装惊讶,“姐姐莫不是以为我在说你吧,妹妹可没有这个意思,但既然姐姐对号入座了,又说自己不是个东西,那妹妹往后还怎么称呼你啊?”

        姜月彤气得面色跟猪肝一样。

        傅云黛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规则,嘴上既已经赢了,就不打算继续跟她耗着。

        “现下天气热,三姐姐小心暑气,还是回屋里纳凉才好,我还要出门,就不同姐姐谈话了,告辞。”

        傅云黛说完,便要带着绿竹离开,就被姜月彤挡住去路,“你个小贱蹄子。”

        这下连这些闺阁女子从不沾染的粗话也说出口,傅云黛直接冷了脸,“三姐姐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往后怕是议亲都难吧,我没有要和姐姐吵架的意向,还请姐姐想一想,毕竟,在自己院子纳凉总比在祠堂跪着舒服,你说是吧?”

        说完这话,傅云黛径直绕过姜月彤,留下姜月彤在原地气得不知说什么话。

        到毓王府时,傅云黛调整了自己情绪,才进了去。

        福伯见着傅云黛,想到今早的事情,脸上还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王妃……傅姑娘,您怎么来了?”

        福伯心里偷偷念叨敛秋和卫风,都怪这两人,天天在自己面前这样称呼,害得自己差点也喊出王妃娘娘来,还好及时刹住了。

        这声傅姑娘亦是殿下交代下来的,往后见着了王妃娘娘,都得喊傅姑娘。

        傅云黛脸上笑盈盈地,说道:“我好奇福伯今早去隔壁府上做什么?所以过来问问。”

        福伯连忙求饶。

        “殿下呢?”傅云黛也没有继续逼问。

        “老奴带姑娘去。”

        这一路上,福伯还很好奇地问了句,“姑娘,这隔壁府邸真是您的?”

        傅云黛逗着猫,“福伯不信吗?”

        “老奴自然信的,只是……”只是那府邸可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先不说那府邸是在寸土寸金的临京城,就说它是挨靠着王爷府的,这宅子就得翻上一倍的钱。

        福伯当了一辈子皇族家仆,突然觉得,还是商户好啊,行商,赚钱。

        横云院内,沈宴珩手里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那本宫里拿出来的记食薄,看到傅云黛进来,只愣了一下,立马起身。

        “怎么过来了?”沈宴珩走到她旁边,看到她怀里的猫,“这只猫是之前那只?”

        “是啊,我想着你还没有抱过呢,你想不想抱一下?”傅云黛跃跃欲试,甚至想一把把猫塞到沈宴珩手里。

        沈宴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却是张开手臂,把傅云黛揽入怀中,“抱了。”

        傅云黛脸色微红,“我是让你抱猫。”

        团团适时“喵”了一声。

        “可是我更想抱你。”

        团团就像听懂了一样,又“喵”了一声。

        傅云黛手摸了下团团光滑的毛,仰起头问:“那你今早让福伯去我府上,是想做什么?”

        沈宴珩干脆把头埋在傅云黛耳边,“我想先了解你的父母,可是福伯打听不到。”

        傅云黛忍不住笑了出来,沈宴珩就放开她,拉着她坐下。

        “喝杯茶吧。”

        傅云黛没推脱,接过沈宴珩斟好的茶,抿了一口,“龙井?我记着此前来,你屋里泡的不是龙井?”

        傅云黛打小喜欢龙井,因而对旁的茶没什么印象,若是此前在沈宴珩府上喝到的茶是龙井,她一定会记着。

        沈宴珩“嗯”了声,“上次你来,福伯说你爱喝龙井。”

        沈宴珩同傅云黛不同,他幼时便出了临京,在饮食起居穿着上早就没有公子哥那般苛刻的讲究,屋里的水,那也是随便,但上次福伯却专门泡了龙井过来,过后还跟他提了一嘴,是傅云黛要喝的,他便下令往后府里都泡了龙井。

        傅云黛心里暖暖的,小口地抿着茶。

        团团却是不怕人,也从傅云黛怀里挣脱出来,在屋子里懒洋洋打滚。

        “我家里的事,你干嘛不问我?”傅云黛问他。

        沈宴珩:“那你现在告诉我吧,福伯就打听到了你父亲喜欢种花。”

        “我偏不告诉你,”傅云黛娇笑着,人在被宠着的时候,总是要比平时更耍赖些的,“如果我不跟你说,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沈宴珩好像极其喜欢她的手一样,只要两人坐下来,旁边又没有别的人,他总要拉着傅云黛的手,“我就只能继续让福伯天天到你府上去溜达了。”

        “那你不准备自己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么冰雪聪明,你父母肯定要更甚一筹,我这般上门去,你父亲定要生疑,”沈宴珩说道,“而且,你家人那么疼爱你,你又是被父皇赐婚的,我怕你父亲不答应,还有,我们婚期都还没下来呢,我无名无份的,怎么好自己过去。”

        要是何长明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这还是当年在边疆每日咬紧牙关刻苦学武的沈则宁吗?这还是那个在背后暗算沈其彦的沈则宁吗?这委屈巴巴的语气是什么意思?还有,堂堂一个皇子,无名无份又是什么意思?

        傅云黛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样子,不仅没心疼,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更是直接说道:“你说得很对,不过嘛,就算你没过去,我爹爹也已经知道是你了。”

        沈宴珩愕然,他着实没想到傅清润竟然这样就能猜到福伯是自己派过去的。

        “看来本王娶王妃要过的关怕是很难了。”

        傅云黛笑起来,又问他,“沈其彦那边,你准备怎么办?”

        “我同齐科说了,过两天便去向父皇禀报了。”

        “倒塌原因是什么?”

        “地势险峻,又因前几日下雨,山上大石滑落,砸塌的。”

        傅云黛:“这倒是个好说法,只是那庄园里都是沈其彦的人吧,他不会揭穿?”

        “师傅按你编的说法,和沈其彦说了,若想挖银矿而同时得运势,就得把银矿里部分银子运到小紫山庄院处埋着,沈其彦现下恨不得我快些查清倒塌原因,我这边一旦向父皇禀报,他定会着人帮着我证明。”

        傅云黛放下心来,“那便好,那蒙骗他的设坛日期,你准备在什么时候?”

        “我还没想好。”沈宴珩回道。

        其实他已经想好了,他要先将傅云黛娶进门,再扳倒沈其彦,他不想在自己和傅云黛婚前,沾染血腥,而且,傅云黛若没有在自己府里,他怕沈其彦若知道是自己在算计他,会对傅云黛下手。

        至于他和傅云黛的婚期,父皇还未下旨,但是他安排礼部的人传来消息,礼部给的日子是十月初九和十二月十八。

        十二月十八太晚了,只能是十月初十,现下已经快七月末,那就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沈宴珩送傅云黛回到姜府,回到王府,敛秋跟在他身后,“殿下,属下只套到了一些事情。”

        敛秋心里实在佩服,王妃娘娘不是一般人,她身边跟着的婢女也不是一般人。

        就在刚刚沈宴珩和傅云黛在屋里谈话的时间,绿竹也被敛秋拐到外院聊天,这是殿下的吩咐,想多一些了解姑娘,可是她同绿竹聊了许久,却隐隐约约地觉得,绿竹所透露出来的,好像都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是说,绿竹所说的都是她觉得可以说的,关于傅云黛的,其余的,是半点也撬不开口。

        “说。”

        “绿竹姑娘说了,傅姑娘身子弱,一到夏日和冬日就要容易生病,在南州时,冬日更是早早便烧了地龙,不得耽误,府里常备郎中。”

        沈宴珩不禁想起那次在弘法寺,傅云黛出来见他时,绿竹总是一脸紧张地跟着她,原来她身子弱。

        “还有,傅姑娘喜欢喝龙井,不爱金饰而爱青玉,夏日里爱喝荷花羹,冬日里尤其爱吃汤圆,甜口的,吃药的时候要配蜜饯,还有,傅姑娘一滴酒也不能沾,刚起床时容易懒,喜欢出门游玩,衣裳最是喜欢云锦和软烟罗。”

        敛秋说着,她心底是想明白了,绿竹不是在被她套话,而是在跟她说傅姑娘的喜好。

        沈宴珩听着,心里默默记着,“还有吗?”

        敛秋迟疑了一下,“绿竹姑娘还说了,傅姑娘家里三位兄长皆会武,傅姑娘小时出门曾被人欺负,当天夜里那欺负姑娘的人就被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

        这是什么,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若是殿下敢欺负傅姑娘,怕是也难逃其手。

        敛秋此话一出,沈宴珩心底更证实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要娶阿黛,要过好几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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