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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流浪后遗


行至日落,马车不再前行,走到官道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休息;

马车停下欣儿把马车四边的角柱撑起原本是收起的状态,用长方形木条扣住,要休息时找块空地然后放下,马车就不会摇摇晃晃,而是稳定在原地。

提前是地面足够平,若是不平,就是斜着的,不过有杨再兴在,他放出内气一压地面,地上泥土自然就平整了。

从马车底下抽出一个木柜子,里面装满了碾碎的谷物与草料;

除草料外,这谷物可是比人还要吃的精细,从柜子里又拿出一个长方形凹槽,供来装谷物与草料给马儿吃;

也就相当于一个长形木碗,而长五十厘米宽四十厘米的木柜食物,只够四匹马儿吃两天。

远行骑马可不是一瞬而过,首先有带好谷物与草料,这是给马吃的,因马儿一天的行走,不管是骑着跑还是拖着马车走,都是极其消耗体力的;

若是吃不好,自然也跑不动,若是每天只是吃草,那么马儿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要在吃草中度过。

更别说出行了,总不可能行个四五十里路,吃草一两个小时,其中还有休息呢!

像小说里,写着抢了一匹马行侠仗义,又骑着马儿到处走南闯北是不现实的,至少无法实现长途跋涉,光吃草的话。

再加上马又不吃肉,除非在饿极的情况之下,吃肉也难消化,将肉剁成细碎又煮成稀烂就另说。

因此养一匹马比养一个人还有难伺候,特别是行军战马,能简直比士兵吃的还好。

喂完马儿吃草料与谷物。

欣儿也从包裹里拿出肉干粮,自然是有钱人才带的起的猪肉干,可直接吃,也能在火边烤肉再吃。

欣儿只吃了一块,大概有三两的样子,而岳安则是吃了快一斤,主要还是饿着的,杨再兴则是回绝了两人给与的食物,他基本能辟谷不吃不喝,只需偶尔吃一餐就行。

当然,是与人战完还是要吃上一顿补充体力的。

肉干粮味道并不怎么好,可以说非常难嚼,却也无可奈何,岳安此行并非玩乐,无法向那洪七公般带着锅碗瓢盆与柴米油盐在身上。

至于野物,在有难民的地方,还想有野物的存在?

除有毒的,其余的都吃的干干净净,哪怕是老虎、豹子、群狼都无济于事,因饥饿的感觉令人太感到太绝望了,也是如此,才会出现易子而食的情况。

更别说吃死人了,肉一烧,熟透弄碎,谁又清楚呢?

被饿死的人,都是皮包骨,吃也是中途意外死亡的,当然,这东西还是偷偷的做,只是把肉剁成长条,火里一烤,带着身上自然方便许多。

临近深夜,欣儿木楞的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外面安静的可怕,这可不是杨再兴的功劳,是难民的功劳,在我旁边叫,那不吃掉?还真对不起这饿扁的肚子了。

这气氛又让欣儿想起从前的逃难的日子,虽说已是过去了,可那段记忆与经历,欣儿这辈子都不会忘,她或许需要一生来抚平这伤痛。

感受着岳安鼻孔缓缓呼出的热气,欣儿又更加抱紧了岳安,整个人蜷缩在岳安的上半身旁,小腿部挨着岳安的胸口。

以往她睡觉就是这般,这样不会冷,也占不了多少位置,加上蜷缩在一起,别人也不会注意睡着她的,可她总是会梦中惊醒,抬起头警惕的看向四周,确认安全后,又胆怯的睡去,再次惊醒。

有岳安在一旁,她昨天倒是没有被惊醒,因她能有东西抓着,也能感受到他给与的安全感。

只是今天,重返野外,她由于心理负担而睡不着。

又过了许久;

睡梦里岳安不自觉的想翻个身,却发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又抓住自己,几次尝试都无法翻身。

这让岳安从梦里醒来,只见一片漆黑,可意识却很快清醒下来,轻轻摸索了一番,察觉欣儿又再次蜷缩着,岳安坐起,伸手抓住欣儿的脚腕,想要把腿放直,又发现欣儿有力抵抗。

“被我弄醒了?”岳安语气温柔的说。

“没,安郎没弄醒欣儿,欣儿只是一直未睡着!”欣儿见岳安误会,连忙解释着。

闻言,岳安松开抓着的脚腕,躺了下来,又侧着身,只能隐隐约约感觉一个人在眼前,不由的问着:“怎么不睡?”

“因为睡不着!”欣儿轻声答。

岳安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在野外的缘故让欣儿记忆涌上欣儿,想起从前的事情,才睡不着吧!

“想起从前的事情了?没事了,现在欣儿不是好好的?”岳安安慰着,欣儿之所以会这样,也是身份的转变,从她试药后,地位已经与岳安接近平等,却又不算平等。

因她还在服侍岳安,她也只能通过服侍岳安才能留在岳安身边,这便是她所在的价值;

这个价值,则是地位不平等的象征,虽岳安平等对待她,她也不再把自己女使对待,像是晋升为小妾类型,却是服侍型小妾。

若是普通贴身女使,这般时间是需要在外守夜的,同睡是不可能的,最多是供玩乐一段时间;

然后乖乖去外面守夜,若是有其他下人,就不用女使守夜,只需偶尔醒来注意情况。

没有深度睡眠,又是间接性睡眠,这是会导致注意力不集中的,还要担忧出现问题的情况;

正常女使根本没精力去思考去回忆从前的事情。

像这般记忆涌上心头,搞得睡不着的情况,也只有欣儿一人会如此。

“只是,欣儿总是会忍不住想到..欣儿控制不住,它们像是恶鬼一样对我穷追不舍。”欣儿越说越小声,最后只反复道一句:“安郎对不起...”

连续道了几声,欣儿又带夹着哭腔说着。

岳安心疼的抱着欣儿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摸着欣儿的脑袋,温柔的轻声说着:“不怪欣儿,不怪欣儿,有我在呢!欣儿只需要记得我的好,过去的,统统会忘记的人,以后的日子有我呢!欣儿要去想我在身旁呢!这样他们就不敢来了。”

边说边轻轻拍着欣儿的背部,岳安清楚这个症状,是大名鼎鼎的战争后遗症;

这里应该说,流浪后遗症,同理是遇到难以磨灭的经历,这些经历与场景颠覆了原先的常识与认知。

运气好的,会有选择自动遗忘,也就是失忆,差一些的,还有看到类似的场景重现之前的经历,以及最后不好的,神经敏感与失眠、焦虑、极度害怕以及无助和恐惧这等表现。

“对不起!欣儿不知道怎么办,总是忍不住想去,他们就像恶鬼出现,一直笑着,用那怪异的眼神看着欣儿,欣儿好怕!对不起...对不起...”

不顾欣儿的念叨,岳安紧紧的抱着欣儿,将她抱起,整个人躺在自己身上,脸贴脸、胸对胸,他眼前只能做的是,抱住欣儿。

好在欣儿足够信任岳安,若是换做后现代的战争后遗症着,是无法完全信任一个人的;

即使信任也会赶走关怀之人,欣儿没有赶走岳安则是古时的观念,女子怎能赶走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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