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止水的苦楚

　　“止水的性格虽然温和，也没有大部分宇智波那套狭隘的理念，但唐突地让他接受这样的决定，搞不好效果适得其反……”

　　宗近眼神飘忽，鼓起腮帮子，重重出了口气。

　　“喂，宗近，想什么呢？”

　　止水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阳光照在半指手套的护叶片上，反射进宗近的眼眶。

　　他回过神，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一只团子鼻。

　　止水的身影随之逐渐清晰。

　　他穿着深绿色高领马甲，上面纹有宇智波一族的团扇徽记，裤子同色，打着绑腿，背后挎着把小太刀。

　　他冲着宗近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虽然他看上去心情不错，但宗近总觉得他眉头似皱非皱，好似缠绕着一股阴郁之气。

　　“没什么，最近有段时间没见到你，怎么看上去气色不太好？”宗近摆了摆手说道。

　　止水的声音却微微一顿，语气有些含糊。

　　“村子里给了重要的任务，有些棘手。”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需要帮忙吗？”宗近语气随意。

　　止水立刻摇了摇头。

　　“其实，刚刚看到佐助和其他孩子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当年的我们。”

　　宗近嘴角微微扬了扬。

　　虽然止水与老师团藏的理念并不对付，但以他不拘一格的性格，很容易就与年岁相仿的宗近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一同修习剑术，完成暗部每日枯燥的训练，外出执行任务同吃同住，历经第三次忍界大战，在地狱般的战场上生死与共……

　　无数光影交错的画面在脑海里掠过。

　　宗近下意识朝止水看去。

　　两人会心一笑。

　　止水眉头的阴霾也不觉消散了几分，突然来了兴致。

　　“怎么，要不要切磋一下？”

　　切磋？

　　宗近嘴角一挑。

　　这倒是个交心的好方式，他现在正缺一个将计划巧妙托出的机会。

　　“求之不得。”

　　……

　　火影岩，铭刻着历代火影头像的圣地。

　　与地面近乎垂直的悬崖高愈百米。峭壁截面上，波浪状的土块鳞次栉比。

　　“这次涂哪个好呢……”

　　叛逆的金发男孩并没有回学校。

　　他鬼鬼祟祟地提着一桶鲜绿色油漆，趴在四代火影岩的头发上。

　　“嘻嘻，就是你了！”

　　他不怀好意地眯起眼，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抬起头准备开工。

　　“嗖！”

　　两道窜天而起的黑影从他眼前闪过。

　　“什么人，好厉害！”

　　他揉着眼睛向上看去，攥紧了拳头，瞳孔里闪动着毫不掩饰的羡艳。

　　“要是我也能这么强就好了……”

　　两道身影轻巧得如同飞燕，仅靠脚尖在岩壁轻轻点动，几个起落就腾跃到悬崖之上。

　　砰。

　　男孩把油漆桶随手一丢，鲜绿色油漆溅在四代火影岩上，满脸期待地冲上去一睹究竟。

　　“火遁，凤仙花爪红！”

　　止水的伸手在腰间一抹，飞旋的手里剑随即缭绕上滚滚烈焰，破空而出。

　　这种组合型火遁术不仅能造成手里剑的斩击，还附带火遁的爆破伤害，一旦命中，将十分难缠。

　　宗近攀上悬崖的瞬间，就已经拔出背后的查克拉金属太刀，双手握住刀柄。

　　太刀宽两指，长如臂膀，刀刃磷光四射，散发出森严的寒气，刀身布满晦涩的咒印，底部刻有“村正”二字。

　　【妖刀村正】：含有妖神之力的查克拉太刀，可使武器附带使用者属性的查克拉。

　　随着宗近体内查克拉的涌动，村正的刀刃随之附上一层凝实的黑色雾气。

　　这是来自神兽梦貘的力量。

　　【梦貘之力】

　　觉醒度：49%（超过60可解锁仙人模式）

　　技能（提升幅度与梦貘觉醒度相关，超过60可作用于仙术）

　　噩梦查克拉（被动）：自身免疫并可吞噬幻术，释放技能可削弱并吸收敌方攻击，并将吞噬的能量转化为自身的黑色查克拉。

　　极影：通过梦之力强化忍术与体术，可施加于武器，也可入体强化自身，但副作用较大。

　　影噬：剑技，斩出蕴含着噩梦之力的刀芒。

　　幻暝：挥泄凝聚成实质的噩梦，大范围杀伤性技能。

　　……

　　宗近身后浮现出一道半透明的黑色虚影。

　　他脚下一蹬，飞身而起，村正刀身凌空斜斩，劈出一道月牙状的晦暗黑芒。

　　影噬·月华！

　　夹杂着梦魇之力的月牙状刀芒旋转着奔腾而出。

　　被刀芒扫中的手里剑凌空一滞，纷纷坠落，其上的火焰陡然变得微弱，随后熄灭。

　　飘散在空中的点点星火化作烟尘般的光晕卷入刀芒。

　　刀芒凌空一顿，随之膨胀，席卷沿途的一切。

　　如同盛放的圆月环！

　　“这不是那个在路上撞见的人吗？好厉害！”

　　岩壁另一侧，金发男孩悄悄探出脑袋，正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叹连连。

　　“不愧是宗近的血继限界。”

　　止水咋了咂舌，暗自感慨。

　　他身形一错，瞬身闪过黑芒，速度快如鬼魅。

　　对于止水的速度，忍界中素有“瞬身止水”之称。单论速度，木叶可以比肩者，算上宗近，不过寥寥二三。

　　噌！

　　止水身子低伏，如同掠空的鹰隼冲向宗近，雪亮的刀芒从背后甩动而出。

　　刀刃闪动焰影，冲着宗近当头劈下。

　　宇智波流，剑跃炎！

　　为了不破坏脚下的火影岩，两人都放弃了大范围忍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近身缠斗。

　　缺了些华丽的看头，却多出几分热血。

　　宗近目光火热，看向止水，却发现止水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切磋，既是点到为止，更要全力以赴！

　　“再分心，可是要输得很难看的！”

　　宗近冲他喝了一声，手向上一挑，环绕着噩梦气息的村正撩向止水的手腕。

　　他的剑术脱胎于暗部通用的木叶流剑术，却比之更加霸道。此后，又结合了自身的梦貘之力，多出几分天马行空的奇诡。

　　瞬身，格挡，绞杀……

　　一白一黑两股剑光在眼花缭乱的身影间舞动，伴着黑雾与火光，撞击声不绝。

　　两人打得激烈，金发男孩正看得津津有味，身后却爆出一声怒吼。

　　“鸣人，你蹲在那里做什么？！”

　　他转过头，正看见一道黑着脸的身影向他扑来，鼻头处有横贯脸颊的疤印。

　　“伊，伊鲁卡老师！”

　　男孩心里一惊，脚底忍不住打滑，整个人向后仰倒，身体不可控制坠下土坡，迎向止水的刀刃。

　　下方的止水眉头紧锁，手中只是本能地挥刀，直到男孩坠落才惊觉。

　　“糟了……”

　　伊鲁卡双手捂住脑袋，倒吸一口凉气。

　　刀刃掠向男孩的腰际，宗近的眼瞳瞬间变得赤红！

　　噩梦缠身！

　　漆黑的雾气涌入身体。

　　电光火石之间，宗近的双臂出惊人的爆发力，强行逆转下压的剑势，手中的村正以刁钻的角度避开男孩，向上重重挑起。

　　砰！

　　男孩跌落在地，止水则连人带刀倒飞而出，他眼神复杂地跌坐在地上，背后冒出冷汗。

　　他眼前不断恍惚，甚至忽略了伊鲁卡和男孩的离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

　　宗近喘了口气，伸手拉他起来。

　　“刚刚就看到你心不在焉，幸好没出事。”

　　“抱歉，因为任务的事情，竟然差点酿成更大的错误……”

　　止水低下头，嘴唇翕动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别和我装了，是家里的事情吧？”

　　宗近眉毛一挑，叹了口气。

　　“你总是喜欢把痛苦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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