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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流氓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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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不对。”

        在白山开口解释的时候,牧奕翰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时候,拨通了阎烈的电话。

        对方听后,冷冰冰的开口反驳。

        牧奕翰稍怔,疑惑的同时,将他的话反馈给了白山。

        “重点,你不是就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吗?要什么重点。”

        “你说现在知道这药草的人,只剩叶家和‘渡’了,那以前知道的人,是谁?还有,有这药草的人家,是谁?白家,还是叶家?”

        牧奕翰只字不漏的将阎烈的话重复给眼前人听。

        白山蹙眉,也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他沉眸思考,回忆了一下当初母亲同他说这个药草时的情节。

        他被自己的母亲叶青之,带走以后,在叶家长到了十岁。当他认这个药草的时候,是在叶家的草药园里。他听叶家的一些人说,这药草是自己母亲从白家偷偷带出来了,以前只有白家有。

        思及此,他双眸蓦地一亮,滑过一抹恍然。

        “我想起来了,这药草,在我母亲去白家之前,叶家也是不知道这药草存在的。以前知道的家族,我并不清楚。现在,这东西,叶家有,白家有没有,我就不知道了。”

        “功效是什么?”

        “养鬼的。具体怎么用,我也不太清楚。这东西,可能要问白水才知道了。”

        牧奕翰听着“噢噢”的点了点头,刚要转述,脑子忽而一顿,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不自觉沉默下来,偏头想了一下。

        “啊!”

        他突兀的惊呼,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明明就有点恍惚的舒卓睿更是差点蹦了起来,回神后,一脸不虞的瞪了他一眼。

        牧奕翰也发觉了自己过度的反应,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这才转头问眼前人:“为什么要问白水,你不就是白水吗?”

        白山愣了一下,抬手指着自己:“你说我吗?我是白水的双胞胎兄弟,白山。”

        牧奕翰愕然,不由自主张大了嘴,目不转睛的瞪眼看着眼前人呢,好似要将他的皮肉看穿一般。

        白山被他太过灼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爽,侧开了身子躲避对方的眼神。

        “你先不用管他是谁,把香灰盖好,我现在上去。”

        阎烈的话,将牧奕翰的思绪拉了回来,眼中依旧带着点点迷惑,把话传递了。

        上上面收拾好了以后,阎烈才走了上来。

        汇合后,四人就在白山的房间里讨论了眼下的形式。

        相互沟通以后,发现所有的问题关键点,都在夜绾绾身上了。

        若找不到夜绾绾,这所有的一切,缠在了一起,就是死结,非但解不开,还会有其他危害。

        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的时候,牧奕翰的手机响了。

        剩下三人因突然响起的刺耳铃声,不约而同转眸冷眼瞥了他一眼。

        牧奕翰一瞬觉得自己像是什么大逆的罪人一般,心虚的不行,转头同几人干笑两声,起身出门去接电话。

        只是,人还没有走到门口,脸色就蓦地沉了下来,一脸凝重的回头看着房间里的三人。

        “又有案子了。”

        沉重低压的声音,如重锤yiban狠狠敲在了三人的心上。

        阎烈眸光一闪,面色冷凝的率先起身:“走吧,去现场。剩下的事情,路上再说。”

        舒卓睿颔首,跟着起了身。

        白山被他们突然转变的情绪惊了一下,有些茫然错失的看着眼前人:“那个,我要做什么呀?”

        “你在这老老实实呆着就行了。”

        牧奕翰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阎烈则是在思考了两秒后,沉声道:“你跟我们一起去。”

        夜绾绾不在了,就拿他当个备用吧。

        阎烈当初想要组建一只特别队伍的时候,其实也把白水考虑进去了的,只是当时不清楚对方的情况罢了。

        眼下,没有真的白水,有个替代品也好。加之夜绾绾不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白山明显呆了一会,抬手指着自己,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是在说我吗?”

        阎烈沉着连点了点头,率先转身离开。

        剩下二人眼中带着一点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跟着阎烈的步伐鱼贯而出。

        待白山回神,眼前已经没了几人的身影。

        他依旧有些茫然的叹了一口气,起身以极快的速度的将自己收拾好,跑了下去。

        他之前跟踪过阎烈,对他的车很熟悉。一出门口,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蹦了上去。

        动作十分自然,好似他做了许多遍一般。

        车上的人,除了阎烈外都不由惊了一下。

        牧奕翰不自觉侧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嘴巴动了动,犹豫的想要说点什么,却半天没有开口。

        白山她感觉到对方时不时飘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虽然没有恶意,却还是让人难以忽视。

        他忍了一会,终是没有耐住,扭头看向对方:“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牧奕翰一怔,似乎没有料到他突然对上,双眼发直的盯着他看了一会,下意识的舔了舔干涸的双唇,轻轻摇摇头,小声感慨了一句:“你们两人长的还真像。”

        白山自然知道,对方看口中的“你们”,值得是自己和白水。

        他牵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给了对方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轻声道:“不然,怎么会叫双生子呢?”

        牧奕翰闻言,呼吸一凝,有种被噎到的感觉。无声的顿了一下,扯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干巴巴的笑容,便偏开头看向窗外,不再开口了。

        一路沉寂。

        到了目的地,下车时,牧奕翰沉声将刚才电话中收到的讯息同身边人说了一下。

        “这次的案发地点是一个由废弃工厂改造的出租屋群。这里住的,大多是北漂。死者金溪,独身,死亡时间大概三天前,还有,他的眼睛被挖走了。报案人是他隔壁的室友。这里的房子,都是一个一个小隔间,改建的时候,并没有用太好的材料,隔音、隔声效果都不是很好。隔壁做什么都很容易被发现。”

        四人脚步停歇的飞快来到现场。

        守在门口的警察是牧奕翰的徒弟丁一飞。

        “师父,您终于来了。”

        牧奕翰面色沉沉的点了点头:“现场有什么发现?”

        “屋子里的东西很乱,暂时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顾法医正在对尸体做初步的尸检。报案人是个叫羿柠女孩,金溪的邻居,她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我们来了以后,就见她躲在那个角落里,一脸惊恐,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一直喋喋不休。我们听不清,问什么也不说。”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右边的角落。

        阎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那人的样貌后,手指轻轻蜷了一下,眸中精光一闪,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底滑过一般,面上却是不动如山。

        其他人读没有发现他一瞬的变化。

        牧奕翰在看到羿拧面上的表情后,剑眉紧拧:“找个女警去问啊,不然把局里的心理专家叫来啊。你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能问什么?这个情况下,不吓到人就算好了。”

        丁一飞被吼的一脸懵。

        他也想啊,可是他们组里就没有女生。要找的话,不是借调,就是去后勤借人。加之,如果要叫专家来的话,都需要牧奕翰亲自放话,不然他怎么敢?这不是找骂的吗?

        不过,他现在没有做什么,也一样被骂了。

        “哎,底层人民,就是没有人权啊!”

        他有些怨念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牧奕翰没有听清,只是一偏头就见他用小媳妇一般委屈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才消了一点心火,蹭的一下又窜了起来:“你用这娘兮兮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事!”

        丁一飞急急点头,不敢再墨迹,一个转身飞快跑走了。

        牧奕翰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就见白山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

        大而圆的双眼像灯泡一般,死死的盯着自己。

        他一时不察,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你看什么呢?”

        白山默默收回了目光,摇摇头,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牧奕翰被他的动作弄的怔了一秒,只觉莫名其妙。

        他抬手重重的揉了揉自己的脸,跟上他们的步伐,快步走进了现场。

        舒卓睿进去后,自觉接过同事递来的东西,开始取证。

        阎烈则是径直走到顾琅身边询问尸体的状态。

        他走近,看到尸体的样子时,眼角不由跳了跳。

        眼前的人,7衣服已经全部被顾琅给褪下,赤果果的身体布满了伤口,包括脸上。

        他凝眸,盯着眼前这张容貌尽毁的脸看了一会。从伤口上粗略判断,应该是被人用刀将脸给划花的,每一道刀口都很长,几乎从额头贯穿到了下颚,中间没有一丝断裂的痕迹,看上去,是一气呵成完成的。单从这部分的伤口看来……

        “这若是单纯的凶杀案的话,凶手对死者有着很深的仇恨。”

        顾琅幽幽的开口,打断了阎烈的思绪。

        他抿了抿唇,沉声“嗯”了一下,算作是回应。

        顾琅接着,又他抬手指了指受害者的身体。

        “整个身体,除去脸上的刀口,一共206个刀口。”

        顾琅声音低幽,有种不切实际的飘忽感,好似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般。

        阎烈本就冷沉的眸色,一瞬又冷了几分,“看来,我们的凶手,还是一个艺术家?”

        声音淡淡,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顾琅浅浅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讽的笑容,“单从尸体来看,凶手不但疯狂,而且,有很高的文化造诣。就这分毫不差的勾骨的手法,比我,不遑多让。”

        做他们这行的,内部流传着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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