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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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下章开始前尘篇!
我就搞不懂了处-处忍让的处-处到底是怎么成了敏-感词了!
伴随着那一声吼,韶俊策跳下祭台,将众人扔在身后,快步向祠堂方向奔去。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还在消化自己所见之事。
世家里属君氏声望最高,有人就问:“君宗主,这该如何是好清谈会……”君眠之盯着韶俊策远走的方向出神,经弟子轻声提醒才回过神,朝发问之人歉然一笑:
“抱歉,君某方才心不在焉,未曾听清公子所言,可否再诉述?”那人就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又问了一遍,还添上一句:“那这清谈会还能继续办么?”
君眠之有些忧心忡忡,目光又放在了韶氏祠堂的方向。“韶氏为清谈会主持,韶氏宗主如今又……如此这般,今日的清谈会是办不成了。”
那人还要说些什么,刚要开口,后面又开始骚乱。卫臻凝眉望去,只见众人围成一圈,不知正对着谁指指点点。他心下不耐,撩开人群却是一愣。众人围着的正是韶虞和韶容,还有他二人中间闭起双目已然失去意识的韶年!
“这是怎地?”卫臻问道,众人见他过来,全都散成一团。韶虞似没看见他,只是焦急的呼唤身旁的人儿,“小姑姑,小姑姑!”韶容的额头上已出一层薄汗,他将手指放在韶年的手腕上,沉声答道,“无碍,只是受了刺激,一时调解不开,急火攻心。”
韶年迷糊着,口中仍旧喃喃自语,“你们……休得胡说!我二哥怎会是那样的人!”
“……”卫臻神色复杂地看着韶年,“把她一直放在这儿不是长久之计,秦宗主身边不少医师,你若信得过,就将你姑姑交给他们吧。”也许是韶虞让卫臻想起了自己的小侄儿,脾气糟糕的卫宗主难得在人前软和下语气。秦氏的两个女医师已经过来,韶虞对她们道了声谢,让她们扶着韶年歇息。
“韶俊策说走就走,留我们在这儿干杵着?”卫臻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此事疑点重重,我看他方才的样子,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的二儿子。依我看,咱们不如跟上去看看热闹。”
“这……不太好吧。”君眠之面露难色,“那毕竟是韶氏的祠堂。我们贸然前去实在不妥。”
卫臻还没出言反驳他,韶三公子先开口,“各位都深知我二哥的品性,他绝不是能做出此事的人。就像卫宗主说的那样,此事疑点重重。只是我父亲……我怕他根本就不给二哥辩解的机会,如今他怕是笃定我二哥做出那兄弟相残的恶行。他一时冲动,若真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有各位在场,父亲顾忌家族颜面,也得收敛些。事已至此,今日韶氏祠堂破例为外人开一次大门。”
他这番话说得兄弟情深感人肺腑,韶氏四公子开口,众人就没了顾忌。奇的是在场的几位德高望重的韶氏长老也对此无异议。众人依他所言,一起去了韶氏祠堂。
人走得三三两两,方才人头攒动的祭台此时显得孤零零的。提出去祠堂的韶容居然没打头阵,他在台上翻找半天才找到那颗已成粉末的记忆珠。他拿出手帕,刚要弯下腰将它拾起,未等伸出手就听见上头有人唤他:
“哎呀,这不是四公子么,不去祠堂看看你那好二哥,怎地留下了呢?那儿可不只有你二哥一个,你亲爹和两个兄弟都在呢。”韶容手下的动作并未因他停止,他将包起的粉末团在手心,起身直视程宜风的眼。“本来是要去的,但是刚迈出一步,又想起这珠子,实在是惹我在意。”他说的真诚,“怎么程宗主也?”
“我么?”程宜风同他一般个头,二人对视起来颇有一番棋逢对手的意味。“我修为低呢,跑不过他们。想着慢慢走去,偏偏也想起这颗珠子,是说巧不巧,四公子居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这话是骗人的,他被方才的事吓得腿软,现在都没恢复过来。
“确实是巧。”韶容笑了,“若程宗主对这珠子感兴趣,不如拿走吧。”说着就摊开手心,要将这粉末予了程宜风。程宜风受宠若惊的摇头,“我可不要。都碎成这样了,又不值钱,我要他做什么呢。”
他说罢大笑几声,韶容的笑意却减了几分,虽不明显,程宜风看得真真的。他故意让开身子,韶容就顺着他让开的视线里望见不远处候着的云修。云修似乎察觉到有人看他,转回四处看景的脑袋,朝韶容友善一笑。嗯……也许是友善的吧?
毕竟云修觉得韶言的这俩弟弟,没一个好东西。
“四公子切记要收好它,二公子如今算是百口莫辩,没准这看似毫无用处的粉末能帮到他。”他说完下意识要转转手腕上的红绳,一伸手才发现红绳早折了。于是摇摇脑袋招呼云修上路,留下原地攥紧手帕的韶四公子。
其实剑尖并没有刺准韶耀心口,最后关头韶言强行压下了手腕,刚好没入心头上一寸,但仍见红。这剑见了血,上面的花纹越发深邃,如同裂纹一样。似乎整把剑要碎掉。韶言费力将剑拔出,勉强让它在韶耀腿上划开一道血口,它才有些满足的被封回剑鞘。
他将剑压回去时就已经察觉到父亲的灵力,心下一冷,知道今日此事无法轻易揭过。韶俊策远远地看见他,也顾不得是不是在祠堂,从腰间抽出三把飞刀朝他掷去。韶言侧身躲过,同父亲缠斗在一起。
几个回合下来,二人斗得是难解难分。若非韶耀此时在地上□□着,只怕韶俊策今日不会轻易停手。他顾不上韶言,停战检查韶耀的伤势。看着三儿子身上的伤口,韶俊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又是这般!又是这般!他闭上眼,仿佛回到十二年前的某一天。韶俊策觉得自己的血在一点点变冷,他护住韶耀,死死盯着韶言:
“你当初害死你大哥还不够,如今连弟弟都不放过吗?你若真的狠心,干脆直接杀了我和虞儿自己做宗主好了!”
众人紧随韶俊策之后,可惜没能碰见先前父子相残的场面。韶俊策跪坐于地,怀中抱着韶耀,韶言只抱着剑,不动不言也不笑。
考虑身份,围观群众不敢上前,远远站在祠堂外面观望。黑压压一群人将祠堂围的水泄不通,韶言头都不抬,听韶俊策当着仙门百家的面数落他的罪行。
到底如此,到底如此!韶言忍不住在心里苦笑着摇头,他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纵使再□□让,不过是让别人得陇望蜀罢了。既如此,他这些年的忍让有什么意义呢?家丑不可外扬,而如今这点眼皮子底下的腌臜事都被翻到明面上来,外面乌压压地站了那些人,他们怎么想?
父亲啊父亲,您是真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我留。
他目光放空:韶俊策……不…不只是他,还有那些午夜梦回时分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死人,似乎抓住他的衣摆:“韶二公子…地下可真冷啊……”
他觉得自己溺了水,否则为什么无法呼吸?他又想起那个梦,想起铺地盖地的龙纹。对啊,他摸着剑柄恍惚起来,我该死了才对,十四年前我就该死了,和他们一起埋在穗城。若那时死去还可披着家纹下葬,留下一个好名声——总之不应像现在这样。
待韶俊策说够了,韶言才抬起头看了看祠堂外面的看客,良久,才笑道,“父亲送我的生辰礼物,就是这个吗?也是……您哪还记得今日不只是大哥的祭日,还是我的生辰呢。”
他说话声音不大,里外的人都听了个真切。韶俊策还欲再言,韶言已解开剑上封印,韶虞以为他要对祖父出手,若不是卫臻拦着他,只怕这孩子直接冲进祠堂:“二叔不要!”韶言还存有几分意识,听他侄儿唤他轻轻抖动几下睫毛。
他握着剑,看着碧色剑身上倒映出的他大哥韶景冷笑的脸,不知是哭是笑。
够了,都够了。韶言冷漠地想着,缓慢地将佩剑拔出,借着照进祠堂的那点微弱阳光,众人才得以看清这把剑闪着的碧色光辉。他这把剑几乎从未显露过真身,围观群众已有不少人开始啧啧称奇。唯独君眠之倒吸一口凉气,还有卫臻,一只手拽着韶虞,另一只手放在佩剑上,眼睛死死盯着韶言。
不知为何,这剑不似先前那般难以控制,如今听话地在韶言手心。不过剑上的煞气并没有减弱,更是逼人。
韶俊策已做好了对他下死手的准备。
但韶言握着剑,不后退也不向前。他用右手轻轻抚摸剑身上的纹路,微笑了一下,“父亲可知道我为何要在这剑上下九重封印?”
韶俊策并没有回答他,只见韶言提起剑,没指向父亲却对准自己,“父亲可知道我为何要在这剑上下九重封印?”
韶俊策还是没有回答,他似乎不想理会这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韶言也不打算再说第三遍他将刀刃移向自己的脖颈,凝视着韶俊策,笑道,“这么多年了,父亲啊,还是不知。”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剑还是自己。
刀刃离开脖子的瞬间,韶言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微笑着迎接自己的死亡:甚好,这下尘世间的事就都和我无关了。卫臹不来接我,我去找他了。
只是………他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目光停留在祠堂外的君淮和卫臻身上。只是这下,又要给他们添麻烦了。
那剑“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韶俊策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着倒下的次子。素衣上染了永远也洗不下的红,碧色的剑不知餍足地吸食主人的生命。
韶虞趁卫臻分神,奋力挣脱他的限制,这孩子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冲进祠堂,他“扑通”一声跪倒在韶言身旁,哀嚎道,“二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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