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要跪就跪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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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监控’这四个字,让季家老小脸色顿时白了。
大姑姐二姑姐扑通一声跪下:“小白,你别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们有话好好讲,你能不能让警官们先回去?”
季小白看了两名警官一眼,认出了他们,他们从前跟李大山关系很好,跟着李大山来家里吃过两三次饭,一个姓吴,一个姓刘。
季小白问他们:“两位警官,你们可以先回去吗?”
季家人大喜,两名警官公事公办:“暂时不能。我们出了警,必须先调查。监控呢?”
季家人大惊,大姑姐抱住季小白的腿:“小白!小白!大姑姐求你了,你能不能跟他们好好说说?!我们真的错了!”
季小白又问吴警官和刘警官:“两位警官,我们能好好说说吗?”
二位警官刚正不阿,伸手:“监控拿来。”
季小白从隐秘处找出一台笔记本,大概只有十寸吧,很小很小,季家人一看那东西,又慌了,她们求她,哭着求跪着求,季小白没回应,把电脑拿出来就直接给了两位警官。
小吴和小刘本身是刚正不阿的警员,跟季小白也认识,季母的葬礼他们也有来,后来发生的事他们也听说了一些,本来还不是很相信的,把今天的监控一看,两人当时就火了。
“私闯民宅,打砸他人财产还强占他人房屋!”小吴怒,“你们还能再夸张一点吗?”
村里的人碰到警察都怕,被小吴这么一喝,大家都不敢吭声,大姑姐二姑姐只是哭,哭着求季小白,各种求饶和悔恨。
302的动静引来了不少邻居,全程围观了的402住户绘声绘色把事情描述给他们听,了解到前因后果之后,邻居们皆生气了起来,指着季家人骂不要脸,无耻。
季家人成为千夫所指,一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
501的大妈是个大嗓门,她下楼来听说了这事,立即就冲进来一巴掌刮到二姑姐脸上:“臭不要脸的!论交情,我们这些邻居哪个不比你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狗屁亲戚深?!想要人家的房子?赶紧去死吧!”
“就是啊!人家美娴也没嫁季东,这么多年来每次上门都是要钱,每次过来都大包小包把东西往外拖,我就说这家人怎么都这样?原来从老到小都这个德性!幸好美娴当年没嫁!不然小白就凄凉了!”
季家人羞愧的低下头,不一会,小刘小吴叫来了支援,季家人很快就被带走了。
季家人一走,邻居们安慰了季小白几句,也跟着散了,只有501的大妈留下来跟她一起收拾屋子,季小白很感激,501挥了挥手:“别谢我,我是看不过眼,美娴人那么好,怎么就惹了这样的牛鬼蛇神?”
季小白神色一黯,501看她一眼,冷冷的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妈真是白疼你了!”
不久,302恢复平静,季小白坐在沙发上,沉默。
501的大妈说得很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妈妈过世,她竟然不在她身边……她真不孝!妈妈走的时候,一定很孤单吧?
徐战骁推门而入,看到季小白,眼神软了软,“出来,去吃饭。”
“我不想吃。”季小白回头,声音空洞,“我想睡觉。”
她站起来走进母亲生前的卧室,倒头便睡。
徐战骁在客厅里陪她一起饿肚子,一饿就是一天。
季小白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厨房里有食物的香气,是酸猪脚的味道,她喊了一声妈,神情恍惚的拉开房门。
“妈,再打个番茄汤,我好饿!”季小白给自己倒了杯水。
厨房里没人回应,季小白喝完水,目光突然僵住了,客厅的墙上,挂着母亲的黑白照片,她慈祥的凝视着自己。
茶杯落地,季小白蹲下身子,哽咽出声,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
徐战骁走过去将她拉起,沉默无声。
李婆婆端着酸猪脚出来,看见痛哭的季小白,摇了摇头。
“吃饭了。”李婆婆轻声叫,“小白,徐先生,过来吃饭!”
酸猪脚,蒸排骨,白焯虾,上汤菜心和蒸鸡蛋,这本来是季小白最爱的食物,如今她盯着这些菜,却食不下咽。
“吃吧。”李婆婆看她一眼,“看着你·妈妈的照片,告诉她,你要用怎样的方式怀念她。”
季小白默默吃饭,她把自己喂得很饱,放下筷子,她对妈妈的照片轻轻一笑:“妈,我会好好的,不会再哭。”
头七一过,徐战骁就将她带回曼陀罗山庄,季小白没有异议,她还没能接受自己母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事实,徐战骁这些天一直陪在她身边,他对她的好,总是隐藏在尖刻的语言之下。
曼陀罗山庄真的很空很空啊,开满了花的花园,长满了绿油油的菜的菜园,季小白却不再光顾,她整天窝在房间里,一坐就是一天。
徐战骁心急如焚,他找来梅心,问她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以往的活力,梅心摇头:“爷,给她一点时间吧。”
徐战骁揉了揉眉心,他不认为时间一长,季小白就能恢复,她需要的是认清事实,而不是一味沉浸在过去。
“你跟我过来!”徐战骁将她带回江城,带到季母的墓碑前。
季小白跪倒在母亲碑前,簌簌的流泪。
“要哭,就一次哭过够!”徐战骁冷声,“你哭一次,我就带你来一次!”
季小白抹掉眼泪,倔强咬唇:“我不哭!我答应过我妈妈,我以后不会再哭!”
嘴里说不哭,依然止不住流泪,她咬着唇,跪得笔直。
她跪了很久,徐战骁不拉她,也不劝她,她要跪,他就让她跪个够,她要哭,他就让她哭个够,跪过了哭过了,他将她拉走,将她塞到了车上。
车子向着机场开去,两个小时后,季小白重新出现在曼陀罗山庄,她挽着徐战骁的手,无意识地依靠着他。
徐战骁微微挑起嘴角,笑了。
当晚,季小白睡了个好觉。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妈妈和季叔叔带着她出去玩,她在草地上追逐着蝴蝶,妈妈和季叔叔相谈甚欢。
那个时候,天很蓝,水很清,花很香,蝴蝶,也格外漂亮。
天亮了。
梦境中的一切也随之消散,季小白拥着被子坐起,徐战骁已经不在房里了,这么早,他去哪里了呢?
强烈的不安感随即窜上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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