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买布料

在西南方向一张赌桌上发现了聂大海的身影。
  只见聂大海身形枯槁，衣衫不整，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头发凌乱，满脸丧气，眼下有乌青，眼底隐有不甘流露出来。
  声音嘶哑，催促围观的人下注，就像那亡命之徒，哪有先前的书生样。
  聂霜霜走近聂大海，眉眼一片冰凉，目光狠辣，就这么直勾勾地瞪着他。
  聂大海感觉有一股阴冷的气息席卷全身，后脊背莫名有些发凉，他赶忙回头去找发出冷气的地方。
  就看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位身穿宝蓝色粗布衣衫的年轻男子，男子眼神可怖的看着他，一声不吭。
  “喂小子，看什么看，再看就挖了你的双眼！”话中带着威胁之意，就像地痞流氓般。
  聂霜霜没有开口说话，视线转向别处，走向对面的桌子。
  “神经病  ，来，来，别管他，咱们继续下注。”聂大海没有再关注聂霜霜，转回头，做着刚才未完成的事。
  聂霜霜在桌子间游走，视线飘向各个角落，用心记住大厅的摆设，以备不时之需。
  突然从楼上下来一个人，她瞳孔一缩，认得下楼之人，这不是上次带头的彪爷吗？难道他是赌坊的人？
  看到彪爷走出赌坊，她后脚就跟了上去，但她还是慢了一步，追出门，彪爷已经不见踪影。
  她也没有把过多的精力再放在彪爷身上。
  随后转身去了购买男装的成衣店铺，这是一家名为锦绣坊的店铺，掌柜人不错，价钱也公道。
  锦绣坊店如其名，里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布料、成衣。
  上至达官贵人穿的绫罗绸缎，下至平民百姓穿的粗布，还有各种成衣，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三排货架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店里，架子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由此可见，掌柜是个干净利索之人。
  店里客人稀少，三三两两，一名伙计拿着抹布正在擦拭柜台，另一名伙计在向客人介绍店里的布料。
  擦拭柜台的伙计听见动静，放下手中的抹布，迎面走来，热情的开口道：
  “你好，客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们店铺品类齐全，肯定有你想要的。”伙计极力向她推荐店里的布料。
  伙计一看就训练有素  ，聂霜霜心里对掌柜佩服不已，一个女子能在古代把这么大的店铺管理的井井有条，确实有其过人之处。
  聂霜霜想了想，她们三房的里衣都已破旧，外衣不能买好的，但里衣可以，于是客气地回道：“小哥，给我拿二匹上等的细棉布看看。”
  “好来，客官稍等，小的去去就来。”伙计一听要买细棉布，断定眼前之人是大客户，态度更加热情，屁颠屁颠地跑去货架拿布料。
  就在她等伙计期间，掌柜的从外面回来，一眼就看到站在柜台前的聂霜霜。
  “小姑娘，是你买的成衣出现问题了吗？”掌柜的没想到，小姑娘又去而复返，忐忑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聂霜霜一看掌柜的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掌柜的，不是的，成衣很好，我想再买二匹布。”
  掌柜听到聂霜霜的话，脸色明显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微笑着说道：
  “我姓蔡，你可以直接叫我蔡姨。”蔡掌柜对聂霜霜很有好感，小姑娘行事作风，不像这个年龄该有的，身上有一股子沉稳之气，她看人一向很准。
  “好的，蔡姨。”聂霜霜从善如流的答道。
  蔡姨嗯了一声，笑着点了点头。
  方才拿布料的伙计回来，把布料放在柜台上，对着蔡姨恭敬道：
  “掌柜的您回来了。”
  蔡姨拿过放在柜台上的布料，把布料展开，回道：
  “小陈，没你的事了，你去忙吧，这里由我。”
  小陈闻言，转身去忙店里其他的活了。
  “对了小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蔡掌柜一边拿布料给聂霜霜看，一边好奇的问道。
  聂霜霜知道蔡姨是好人，有意与她交好，一双漆黑的眼眸闪着友善的光芒，让人如沐春风。
  “我住在乡下的聂家村，叫聂霜霜。”
  “霜丫头，你看这布料怎么样，棉丝细腻，手感软滑，穿在身上很舒服，夏天凉快。”
  蔡姨让聂霜霜上手摸一摸，感受一下布料的质感。
  聂霜霜一看布料就价值不菲，她手头上的银子有限，抬手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开口道：
  “蔡姨，这布料的确不错，但我买不起，我想看看中等的。”聂霜霜实话实说。
  “没关系，店里还有其他布料。”
  蔡姨没有看不起聂霜霜的意思，反而觉得小姑娘很实诚，自己没有看错人。
  蔡姨又拿来店里其他几种棉细布任聂霜霜挑选，仔细看了看，选了其中两匹布料。
  蔡姨以最优惠的价格卖给了聂霜霜，二匹布料共花了一百三十文。
  聂霜霜又从蔡姨口中得知，店里也收绣品，主要收一些手帕，棉被，枕套，嫁衣，屏风之类的，当然不同的绣品价格是不一样的。
  大姐跟谢氏学的一手好刺绣，以后分家了，可以让她们把绣品拿来锦绣坊，额外增加一份收入。
  聂霜霜把布料暂时先寄放在蔡姨店里，等回去的时候再拿，随后又在镇上闲逛起来。
  她在一个卖绢花的摊位上，买了几根头绳，打算送给大姐。
  三房太穷，大姐头上光秃秃的，大姐今年十一岁，正好是爱美的年龄，作为她聂霜霜的大姐，一定要美美的。
  又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聂霜霜看天色不早，决定回去。
  她这次是匆忙来镇上的，并没有坐牛车，而且这个时辰也没有回聂家村的牛车，只能双手抱着沉重的布匹，苦哈哈地步行回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以后赚钱了，一定要买一辆舒服的马车，拯救她可怜的双腿。
  半个时辰后，她回到三房，把手里的布料直接扔到桌子上，大咧咧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谢氏从里屋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神情紧张，关心的问道：
  “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渴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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