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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邀约


  马车一路摇晃,不多时就停在了一个赌场门外。
  这都不用下马车,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吵闹,姜嬷嬷更是紧张,瞧着芷妍。
  “若是我们一个时辰都没出来,你便速速去府里找二太太,让大公子差人来救我们。”
  芷妍颔首,“嬷嬷我知道了,您放心,有我在,拼了命都会把您和姑娘救出来的。”
  云淮拍了拍她的手,带上了斗笠,在姜嬷嬷的陪同下走了进去。
  赌场都是男人,所以即便云淮穿着普通,但也引来不少视线,更有的人在一旁吹起口哨,打着浑语。
  “哎哟嘿,小娘子这是来这里做什么呢?要是没钱卖身爷大可跟爷回去。”
  “只要你露个脸,要是好看,爷今日便给你一千两!”
  “……”
  各种污言秽语一起头就停不下来,这些话云淮在宿州听得也多,更知道和这些人纠缠无益,只是加快脚步,姜嬷嬷则气得发抖,眼眶都红了。
  她们家姑娘在家是虽然老爷夫人偏心,但总归也是像花般娇养着的,如今就因为晏家的破烂事,受这般侮辱!要是性子强些的,怎么都要羞愤而死。
  给家丁一个眼神,家丁开口。
  “你们老板在哪儿!”
  男人声音洪亮,瞬间有一个精瘦的男子走了过来,只说了一句请,就将云淮引去了里屋。
  这赌坊里也别有洞天,就跟着男人七拐八拐,也不知怎的,就来到一座修葺精美的庭院当中。
  亭台水榭,花团锦簇,人工湖里甚至还能看见几条肥硕的大红锦鲤,瞧得出来吃的很是不错。
  “夫人,瞧着前面的路,小心脚下。”
  男人低声说着,眼底含笑,说是提醒云淮看路,实则是告诉云淮等人不要乱看,专注着前面。
  局势不清,云淮也只得转告跟随来的家丁们不许乱看。
  莫约又走了一炷香的时辰,他们停在了一个院子前。
  “夫人进去吧,其余的人在外等着就是。”
  “这怎么行!”姜嬷嬷跳出来,“我家夫人只身一人进去,要是出了个什么意外,谁来负这个责!”
  男人浅浅一笑,“你们回去也行。”
  轻飘飘的一句,却死捏住了姜嬷嬷的七寸。
  要是这般回去,宋氏必然也不会给姑娘好果子吃,要是老太爷出个什么事儿,肯定又要怪在她家姑娘身上。
  云淮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拍了拍姜嬷嬷的手。
  “嬷嬷,我去一趟,你们在门外等着就是,要是我时间长了不出来,你们再来寻我就是。”
  姜嬷嬷哪儿能同意,怎奈云淮已经先行推门,她本想够头看去,可那门就好似有什么仙法一样,凭空“啪”地就关上了。
  屋里昏暗,面前就是一个雕梅花的屏风,怎奈屏风并没有镂空,以至于云淮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四周寂静掉根针都能听见,云淮紧紧攥着手,心里也怦怦直跳。
  她心里也怕极了,原本这危险不该她往前冲,偏生就被人推着往前,一时她心里难免委屈。
  “进来吧。”
  低沉的声音传来,云淮心头一跳。
  这声音她熟悉,可那个人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着,她大着胆子朝前走,绕过屏风,她眸子一缩。
  萧执。
  今日他穿了一身宝石蓝绣虎镇五毒外衫,内搭一件葵黄色内衫,头发扎的松散,还有几缕发丝垂下。
  他就这么靠在软榻上,一手撑在靠枕上撑着额角,一手搭在踩着软榻的左腿上,手里捻着串墨黑色的念珠。
  整个人慵懒又随意。
  即便已经是第三次见,云淮还是会被这人的容貌惊艳到。
  说起来,宝蓝色配葵黄实在跳脱,更莫说他那散乱的头发,别人穿肯定是不能称之为得体的,怎奈在他身上却有种异样的和谐。
  就好似个亦正亦邪的人,正派的沉稳在他身上,可也透着犹如妖魔般的危险和邪肆,就好像一把藏着的浸泡过毒的匕首,只要被碰了一下,就能当你丧命当场。
  “怎的,若是夫人也喜欢我这副皮囊,不若近前来看看。”
  他薄唇挂着三分笑,幽深的眸子看着云淮好似在看一个可口的猎物。
  说是让云淮近前,怎奈他捻着念珠的手指的却是自己身旁,明显是让云淮躺过去。
  这对女子摆明就是羞辱,云淮当即沉着脸。
  “太师自重!”
  瞧她怒气冲冲的模样,萧执嘴边的笑意扩大,不由道。
  “夫人作何恼?晏家都能让你一介女流来此处,说明你也只是颗弃子,有用时用一用,无用便所以丢弃。”
  说着他起身,缓步走到云淮面前,直直看着她。
  “不若和我一起,我们一同搞垮晏家,让他们求生不成求死不能如何?”
  声音低沉,薄唇含笑,他宛若一朵罂粟花,又好似午夜里魅人的精怪,诱惑着人走向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足足比云淮高出一个头,二人站着又近,云淮甚至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后撤一步,她眯着眼睛看着萧执,“太师为何要针对晏家?”
  瞧她一脸的戒备,萧执负手慢悠悠走回软榻上坐下,不急不缓的拨动着念珠,小半会儿后才道。
  “夫人可懂,知道的太多一向死的早。”
  云淮眸子一缩,心里狂跳,她清晰的感受到从萧执身上散发的杀气。
  顿了顿,萧执又道:“那个老不死的确实在我这里,我也能让你带走他,甚至还有晏胜,我知道如今晏家就算是把全家人都卖了,也凑不出那十万两赎他。”
  云淮仿佛懂了什么,拳头都攥紧了。
  “公爹会欠出十万两,也是太师的手笔吧。”
  话是问句,但却是肯定的,她笃定这一切都是萧执残害晏家的局。
  “没错。”萧执回答的肯定,“我若不来这一出,如何保得下我的人不是么?”
  说着他看着云淮,“什么时候你丈夫把牢里关着的那几个放出来,什么时候便能把他们二人带回去。”
  “不过也记着,时间可快到了,两天后要是没见着十万两或者是人,那他们是个什么样可就说不准了……”
  他的眼底幽冷,看得云淮骨头都是凉的,就好似枯槁的手攀上她的肩膀一般。
  她这才知道为何提起萧执大家都胆战心惊。
  “私自扣留朝廷命官,萧太师当真把王法置之度外吗。”
  萧执却笑了,“夫人真是天真,王法又如何?”
  话落,他紧紧看着云淮,薄唇轻启,一字一顿。
  “我就是王法。”
  眸底幽沉暗不见底,他的声音回荡,却听的云淮心头一震,心里既觉得震惊,又觉得荒谬,更是一种无力感。
  在他面前,好似所有人都是一只小鸡崽子,可随他处置毫无还手之力。
  他说的也没错,他确实是王法,如今皇帝年幼,他挟天子以令诸侯,手握虎符,拿捏大周数十万雄兵,这世间谁还大得过他去。
  “得了,回去和他们好好商量商量。”
  言罢他又补了一句,“夫人当真不考虑一番我的话么?若与我……”
  “太师慎言!”云淮沉声打断,肃着张脸,“我已嫁为人妇,如何能与太师苟合,更莫说残害自己的夫家,简直天方夜谭!”
  说着她行礼便退下,直到门关上,暗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人。
  “你这弟妹,倒是一身傲骨。”
  来人正是晏迟,他自然的坐在萧执下方的椅子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你不该这么唐突,再怎么云淮也是妇人,若是传出去你叫她怎么做人?只能吊死自证清白。”
  萧执斜了他一眼,“你如此关心她,难道对你的弟妹有什么非分之想?”
  晏迟放下茶碗,瞪了他一眼。
  “休要胡扯,我只是良知尚在,心疼她而已。”
  言罢他一叹,“晏家早就烂透了,她在这泥潭里,左右也只会成为别人踩着求生的石头罢了。”
  萧执难得没有反驳,捻着念珠眼里带着几分怜悯,“是可怜了些,不过我也给了她机会,可她并不想要,自找死路。”
  晏迟却道:“与你这匹狼谈论毁灭自己的夫家,是和种畜生不如的才做得出来。”
  萧执斜眼看着他。
  “晏大公子说这话时怕是把自己忘了。”
  晏迟一噎,一时有些无言,只得轻咳一声。
  “若川应该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有劳太师好生对待我祖父,别寒着他。”
  萧执没有接话,就这么看着晏迟离去,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着云淮发怒的场景。
  他原以为这人就是潭死水,谁知道发起恼来也如那猫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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