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换个人做皇帝

谢素华转过脸来看着她，一笑。

        “你跟我说什么抱歉？我娘又不是你害死的，柳家获罪那会儿你也还没出生，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说王檀，那更不必。这要搁我的脾气，早把他打残了，我还得谢谢你。”

        叶飞鸾哑然。

        那天谢素华是想一鞭子抽死王檀来着，闹大了整个谢家都得完蛋。但一想到那是谢素华多年心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夭折了，叶飞鸾总有些过意不去。

        “我都不纠结，你纠结个屁。”

        谢素华向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那些事儿堆她心里太久，说出来后反而痛快，很快就回归本性。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让你男人帮我完成心愿。”

        叶飞鸾又呛了下，突然反应过来，“你怎么…”

        “我不是傻子。”

        谢素华撇嘴，“你爹你哥不可能莫名其妙去调查我的身世，你天天在家关着，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肯定是姬束那个王八蛋告诉你的。”

        叶飞鸾无言以对。

        “我娘是罪臣之女，这事儿要翻出来我们全家都得完蛋，他平白无故去查这些做什么？”谢素华或许有时候鲁莽冲动，却绝不笨，“从去年开始，从王家到唐家，都跟他有关。现在宁王禁足，武国公也被陛下斥责，这其中也有他的手笔吧？他整天不显山不露水的，出手倒是狠。如果不是你俩联姻，你家和我家怕是都逃不过王家和唐家的下场。”

        叶飞鸾没吭声。

        她这未来嫂嫂，聪明的时候是真聪明。

        “早就看出那家伙是个心黑手毒的。”谢素华哼哼两声表示不屑，“不过他肯为了你做到这份儿上，也是不容易。”

        叶飞鸾道：“废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靠联姻多好，我爹成了他老岳丈，你是我嫂子，两大武将世家都归他手上了，他还白赚一世子之位。可比赶尽杀绝强多了。”

        谢素华很巧妙的抓住重点，“最重要的难道不是他白赚了你这个媳妇儿？”

        叶飞鸾：“…”

        刚才那个满目泪光的女人去哪儿了？怎么一转眼就这么…男人婆？

        谢素华挺欣赏了会儿她纠结的表情，道：“本来我没想太多，但今天说到这儿，我就明白了。你家那位，是个有野心的。”

        叶飞鸾没吭声。

        谢素华又道：“其实这样挺好的，我听说燕王怀仁治下，南境富庶，比起朝中这一堆乱想，不知强了多少倍。哪天…”她说到这顿了顿，声音轻了下来，“这些年来，我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可知道没指望了，反倒是平静下来，也想明白些事儿。柳家虽然是被牵连，可起因是夺嫡之争，那是皇上心里的一根刺，只要皇上在位一日，就不可能为柳家平反。否则，我爹征战沙场二十多年，早就为我娘，为柳家平冤昭雪了。”

        除非皇帝换个人做。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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