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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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营分为疾射营、铁壁营、刺锋营以及神机营,段恒为刺锋营提督兼四大营总指挥使,而如今铁壁营和神机营的提督却是李太傅提拔上来的人。
锦衣卫从来不隶属于任何部门,直接受命于皇上。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陆远是先帝在位时钦点的三品官员,至于眼下效忠于谁,莫宸此次安排自然不言而喻。
事已至此,即使定北侯根本不想参与到庆安的争斗中来,但莫宸已经替封翊做好了选择。
况且哈克烈那件事证明庆安中有人的手已经伸到北疆,哈克烈为谁所掳?吉卓又为何敢大军压境?
以此逼定北侯回朝,又把封翊控制在庆安,显然朝中有人忌惮北疆这二十万大军。
若非莫宸,那太后身边定然有人能将这位是圣上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
白岭月跟封翊回府后,罗天已经侯在门外:“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封翊看着罗天一副欣喜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挥开衣袍便头也不回的迈进大门。
“郡主,主子他这是怎么了?”罗天默默走到还停在门前的白岭月跟前,“升官了还不高兴,锦衣卫难道不如一个军营统领官大?”
白岭月抿了抿唇,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罗天,随后颇为痛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这么久,你没被打死已经算个奇迹了。”
“”罗天皱眉,“但是主子他”
“别提他任职锦衣卫的事,除非你急着投胎。”白岭月摇了摇头,转身跨进门里。
白岭月想,哪怕莫宸让封翊来坐她这么一提督的位置,封翊也不会如此生气。
确实并非罗天所说,锦衣卫的官不小,权力也不小,但是却不能同常年征战疆场的军人相比。
封翊入军时,定北侯并未给他任何优待,也是与所有参军的士兵一同一级一级往上爬。封翊拿了多少武勋,论军功他自是不必屈身于一个营地统领,但定北侯偏偏如此安排。
从前封翊不明白,如今已然闷头吃了大亏。
只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可战功赫赫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那龙椅上的人一声令下,封翊照样要做他的身边的鹰犬。
不仅无法回到北疆,更是连兵也不能带。
封翊虽明知他无法轻易离开庆安,但却不想竟如此束手束脚。
只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封翊盯着房内悬挂的字画,觉得这锦衣卫佥事之职放在他的身上确实颇为莫名其妙。
“疾射营提督”封翊不由得喃喃着。
白岭月那日待在宫里那么长时间,与皇上当真只是叙旧闲聊么?
她到宫门口时浑身淋得湿透,眉宇间残存着怒气。天底下只听说过惹怒皇上的臣子,却并未见过谁敢生皇上的气。
封翊转了身,若是白岭月开口推了那人想要她“入宫为妃”的想法,定是许了那人什么?
白岭月如今崭露头角,也算得可用之才,莫宸不会看不到,她虽不善带兵但以她的武功
窗户没有合上,一片叶子缓缓落在案台上。
封翊眼睫轻轻抬起,心中忽然清明。
怪不得如此违和,只怕他这锦衣卫之职,原本是莫宸给白岭月安排的。
这样一来就能说得通了。
封翊来庆安也有些时日,也与朝中之人有些走动。
他有意打听这位郡主的从前,便在闲谈之时总会多问上几句宫闱之事。
朝臣们知道的并不多,而且这位郡主是南平王的遗孤,谁也不会上赶着往一个满门抄斩的罪臣之后跟前凑,生怕被冠上一个谋逆的帽子。
但南平王出事之前,也是先帝跟前最为重视的将军,不仅封了当年唯一的异姓王,还把自己的姐姐宜德长公主嫁给他。
宜德长公主本虽为女子,却从小精于骑射。长公主不愿做在王府庸庸碌碌的花瓶,生下白岭月后便向先帝请了一道旨意,挂帅前往西陲战场。
所以白岭月自小被养在宫中长大,宫人皆知,当年这位小郡主与三皇子莫宸尤为亲近,一起长大的话也算得上是佳偶天成。
若非南平王出事,这位郡主恐怕已经母仪天下。
只是世事无常,万般不由人呐。
封翊想起听来的那些话,捻起落在案台上的树叶,眼睛深邃如幽井,任谁看了都有些胆寒。
南平王当年通敌叛国之事,朝野上下一片哗然,自然没人不会知道。
封翊当年虽小,却也知道他爹封炳成突然被派去西陲支援之事。
且不说当年南平王在西陲通敌叛国之事,这小郡主即便养在宫中得先帝欢心,如何能从这么一场浩劫中活下来。
这么多年,她又是如何过来的?
而一年前又发生了什么,让堂堂郡主从庆安都城内被人拐卖到北疆来。
许许多多的疑问萦绕在封翊心中,猜想一旦有支撑的证据,所有的巧合都会变得不那么单纯。
庆安这趟浑水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掌舵人?
莫宸如若原本属意白岭月任职锦衣卫,又为何改了主意将两人做了调换?
那人在顾虑什么,是怕有人不安分?
这个人如果不是封翊,那必然就是这位被迫卷入风波的郡主。
“主子?”罗天站在门外已经敲了好几下,但房里却依旧静得可怕,他明明看着封翊走进来的。
封翊听见敲门声,原本捻在指尖的叶子轻轻飘落。
“进来。”封翊开口,“何事?”
罗天神色稍显犹豫,“嗯”了好一会,直到封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才支吾道:“郡主说她明日便要去疾射营上任,今日便打算搬离侯府。”
封翊脸色一变,他方才揣度半晌,眼下却连个人也没能看住,一时有些气恼:“她走这么急,不知道的还以为定北侯府亏待她了。”
罗天暗自思忖,这郡主还真是了解小侯爷,连猜得话也分毫不差。
“郡主说侯府一切都好,只是叨扰多日,不便再待下去。”罗天按照白岭月的意思回答。
封翊冷哼一声:“她还知道叨扰多日,明日才上任,今日她仍旧还是我的下属,带她来见我。”
罗天默不作声地拭了把冷汗:“郡主已经走了,她说旨意已下,从今往后与小侯爷便是朝中同僚再无直属关系,没有当面请辞,还请”
虽然知道是白岭月教罗天说的,但封翊看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仍然不爽的很。
“还请什么?”封翊捏紧了食指骨节。
罗天吞了下口水,一字一句按照白岭月教他的话继续道:“白提督说,还请封佥事不要见怪。”
封翊眉梢微动,指节倏然轻响了一声。
“主子息怒,都是白提督的意思,官大一级压死人,属下也不敢不从。”罗天这会儿倒是口龄伶俐,把锅全推给白岭月之后便蹿出了这间越来越冷的屋子。
郡主不让他在封翊跟前提任职锦衣卫的事,她自己倒是一口一个封佥事,真是胆大包天地去摸老虎的触须。
片刻后,封翊房里传来笑声,却让人分不出喜怒:“好得很呐!”
白岭月卷铺盖离开后,便径直去了四大营报道。
说来,她回到庆安时日不断,白岭月确实没有去找过段恒,只有在朝堂上那日匆匆一瞥。
白岭月瞥见这人看着她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便猫在侯府再没敢到处溜达,即便出府也都跟在封翊身边,说到底那会儿她还算封小侯爷的手下,谁也不敢轻易来抓人。
段恒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这丫头向来对他是能躲则躲。
他便也不着急,白岭月既然回到庆安,便是没有走的打算了。
否则白岭月待在北疆军营背靠定北侯,纵然没有以前的身份,但天高皇帝远,谁会知道南平王遗孤还活着。
如今既然回来了,必定会来见他。
段恒方才已经得到在定北侯府周围盯梢的探子回来禀报,白岭月已经离开侯府。
段恒如今便坐在正厅等待,这丫头若是不来,以后便也不必认他了。
茶水凉了又换,饭菜已经热两遍,准备的糕点也都摆好了。
段恒站起身来回走着,管家终于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大人,郡主郡主在府外求见。”
“让她进来。”段恒脸上表情轻松了几分,复又抬手道,“算了,我跟你一起出去。”
“哎,来了就好,来了就好,老奴听闻郡主从北疆回来,必然吃了不少苦。”老管家跟在健步如飞的段恒身后,急急忙忙地说道,“大人可不要太过苛责。”
段恒脚下步子没停:“这丫头也不知向庆安捎个信保平安,回来得了个提督才想起来向我请罪。”
老管家气喘吁吁地跟着,正想开口再劝劝,便听到段恒继续道:“来得这样慢,这丫头是在路上踩蚂蚁吗?!”
府门开着,白岭月正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脚尖在地上研磨着,像极了正在踩蚂蚁。
听到这么一句厉语,白岭月猛然抬起头,站直了身体,讪讪开口:“段叔,我来了。”
段恒看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原本想斥责两句。
白岭月来之前他都想好了,一定不能让这个丫头觉得他太好说话,不然这丫头她下次还敢。
但段恒看着白岭月,觉着她好像瘦了,身着一身黑衣,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站在门口的石狮子边上,手里拿着一把剑,看起来满身风霜又孤苦无依似的。
唉,段恒想,她本也是个这样的苦孩子。
于是,满心的责备烂在了喉咙里,段恒温温和和地开口:“下次若还回家这样慢,我便不等你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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