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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钱府大敌


“陈大娘。”丁既安又叫了声。
  “仙人老爷怎会认得老婆子?”陈大娘强定心神脱口问道。
  “陈大娘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像某个人?”
  陈大娘大起胆子,仔细瞧瞧丁既安的脸,犹豫着点点头,自言自语的嘟囔起来:“是挺像的,挺像的,可是不对呀?大的早死了,小的也没这个年纪,不过要是不死倒也差不多了。”
  她再次瞧瞧丁既安,忽然仿佛醒过来一般,朝桑沁问道:“姑娘,你说他姓什么?”
  “这是丁大哥,丁既安大哥。”
  “丁既安?既安!”陈大娘仿佛见鬼似的,尖声大叫起来,“你是既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孩子,你!你不是死了吗?”
  陈大娘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丁既安,在努力寻找眼前之人是丁既安的证据,反复看后只是摇头。“不像既安,倒像大力年轻时的样子。”
  丁既安并不说话,看着陈大娘嘟囔,无数往事涌上心头,父母惨遭欺凌瞬间历历在目,顿时一股鬼煞之气轰然而出,双目喷出数尺长的鬼雾,全身鬼雾轰然而出。
  “哎呀,妈哎!”陈大娘吓得肝胆俱裂。
  丁既安从回忆中惊醒,立即收回法力,歉意至极的道:“对不住了陈大娘,我想起了我爹被打昏的样子,还有我娘。”
  惊魂未定的陈大娘听他如此说,忽然叫道:“这么说你真是既安的鬼魂了,看来你修炼了法力,做了鬼,来报仇雪恨来了!”
  “是的!大娘!既安回来了,既安要杀光那些欺凌我娘,打死我爹的畜生,一个不留!”原本气定神闲的丁既安突然暴怒起来。
  “是啊,这帮天杀的畜生,就因为我当年喊了句,他们就回过头来要杀我,把整个村子都毁了,老叔,陈三阳,小巴他娘都让他们打死了。”
  原本因害怕哆哆嗦嗦的陈大娘忽然也怒骂起来。
  “陈大娘,你放心,欺负你的我丁既安也一样要杀光他们!今天我索幸大开杀戒,把这钱府里的一股脑全杀了,这些老爷小姐最是欺负人,我先帮你把这个什么三小姐先杀了,替你出气!”
  丁既安说着就要动手,陈大娘被吓了一大跳,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拖住丁既安要举起来的手臂大叫道:“既安,你干什么呀?你杀仇人,杀我们家小姐做什么?不对,也不能杀钱老爷呀?钱老爷可救过你娘!”
  “啊!”丁既安闻言大惊道,“姓钱的救过我娘?我怎么听说姓钱的嫌我娘老了,直接赶出府去,如今下落不明呢?”
  陈大娘上下打量丁既安道:“你听谁胡说八道啊?不对呀!你不是鬼吗?鬼难道不是应该全都知道吗?你娘活着,就是记性不成了,人住在城隍庙后的小房子里,那还是我家三小姐给安排的!既安,你一定是弄错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丁既安有些措手不及,挠头不止,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了。桑沁闻言也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丁大哥,我们是不是误会了?”
  “既安,你娘当年落难,我在家里也被闹的待不下去了,无处可去,我跟你娘最是要好,就悄悄找到你娘,你娘当时是官奴,被安排在驿站,我就在驿站找了个厨娘的活,两个人相依为命,十三年前,遇到了钱老爷和三小姐,当时三小姐还只有六岁,她很顽皮,偷跑出去玩,没想到大雪天摔在路边沟渠里了,是你娘看到了给拉起来的,后来钱老爷听说了她的遭遇,当时老爷是监察御史,可以收用官奴,就把我们两个带回了钱府,一起伺候三小姐的,大前年你娘人开始糊涂了,一天天说要找你爹,找你去,有时候半夜三更就闹,没办法,就把她安排到了那边的房子里,我三五天就去瞧她的,三小姐可怜你娘,还让一个小丫头在照顾的。”
  “陈大娘,能不能带我过去找我娘?”丁既安心急如焚的央求起来。
  “这个自然的,就是现在半夜三更,我怕吓着翠娘,不如明天早......”陈大娘正要说下去,丁既安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悸之感,以前杀异兽都从未有过的,他立时警觉起来。
  三四里地外,突然闯入五个具有强大气场的筑基修士,两个筑基后期,三个中期修为,毫不掩饰将法力大放,气势汹汹直奔钱府方向而来。
  丁既安心中一惊,下意识的想难道是姓钱的有帮手到了?陈大娘不是说他是个好人吗?他心里有些矛盾,刚陈大娘所言与他外面听到的大相径庭,一时不知如何判断,情急之下,立即施展一道隐匿术,想要收拢全部法力,隐藏身形,不料他施术过急,并未藏住所有修为,不伦不类的把修为掩盖到了炼气期十一层的样子,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丁大哥,你要不要把她们都放开?”桑沁不过炼气期三层,完全未察觉有外敌入侵,还在小心翼翼的提醒丁既安。
  丁既安一摆手,让她停口,随即将神念收拢,把万剑蚁再次催动了一次,幸亏他没有把神念大放探查周边,而是用万剑蚁了解周边情况,否则他的存在必定会引起来人的警觉。

  但此刻退出钱府定会引起对方注意,丁既安只得传音给陈大娘和桑沁道:“你们不要说话,有敌人来了。”
  说完直接一道煞气将二人卷入,掩藏住形迹。
  刚做完这些,数道强悍的神念席卷而至,正是冲着钱府而来,对方探查到丁既安身上的法力波动后略一停顿,然后就一扫而过,但过了一会又重新将神念扫了过来,可能是确定他是炼气期修为,就将神念收回了。
  来的五人声威赫赫直接落在钱府内花园,特意重重踏在地上,引的地面轰隆隆数下,震颤不已,显然怀有深深的恶意。
  “难道不是钱府的帮手而是仇家?”丁既安头脑急转,调整着猜测,就在此时,一句冷冷的言语听着很轻,但却异常清晰的在钱府响起。
  “原来是孟杨卢曾黎五虎上将到了!钱鹤真是荣幸之至。”中年男子用词客气,但语气之中毫无荣幸之感,有的是深深的忌惮。
  “呵呵,孟某今日到访,所为何来想必钱兄一清二楚,希望钱兄千万莫要让兄弟难做,不如尽快把事情了解,也好让孟某与四位贤弟早些回去交差。”一个沙哑的男声不紧不慢的说完,又干笑数下。
  “钱鹤得罪了太后,知道必无幸免,只求各位一件事情,若答应,钱鹤当束手就擒,甘愿伏诛。”中年男人言语得体,但明显气势已颓,看来是真的要认输的样子。
  “是吗?孟某愿闻钱兄指教。”
  “多谢孟兄,钱某得罪太后,罪在一人而已,与妻女无关,请五位道友手下留情,放过钱某家小和仆人,让他们自行逃走,留一条活路吧,钱某九泉之下也感激不尽了。”
  话音刚落从书房窗口跃出一人,站在院中,丁既安与房内之人透过窗缝能看个大概,正是刚才读书的官员,只见他三尺长髯,面宽额阔,身高八尺,炯炯双目中此刻尽是求告之意。
  哀求的言语,求告的眼神,如一记重锤击中丁既安!
  此人为了家小自愿领死,只求放过家人,当年父亲面对里长班头这种货色不敢反抗,直至被活活打死不还手,不也是为了他们母子二人吗?若非如此,凭父亲的身手,那些个衙役怎挡得住父亲的三拳两脚!
  他心里忽然有些期待,希望这姓孟的能有一丝善念,放过他的家小,当年袁班头毫不容情恶事做绝,不知此人会如何作答。
  “若是此要求,孟某深感歉意,太后懿旨,钱鹤大逆不道,忤逆犯上,着将三族夷灭,不得有丝毫宽放。此乃太后严旨,孟某无能相帮,万望钱兄宽宥,不过请放心,孟某也非冷血之人,念在相识一场,一会孟某就不参与奸淫你那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了,不过我这四位弟兄久闻钱兄三位千金之艳名,孟某也不好阻拦,也好,听闻钱兄三个女儿皆待字闺中,尚未享受过男欢女爱的美妙滋味,若直接杀掉,实在太过可惜,能在死前享受到孟某四位兄弟以及他们手下的轮番疼爱,也算不枉此生了。”
  “孟师兄,何必跟他废话,赶紧开始吧,把男的全部杀掉,他那个三女儿今天一定要让小弟先尝鲜,上回就数我吃亏了!”跟在孟某身后的突眼尖耳男子忽然跳脚道。
  “黎师弟,何必性急?今晚上少不得让你玩个痛快的。”他身旁的黄袍男子忽然淫笑道。
  “卢大旺,你最不地道,嘴上说的好听,上回去何御史家,明明有六个美妞,你他妈的藏起两个独自享用,太不够意思了!这回我已神念探查过了,钱府里除了他夫人和三个小姐,还有几个丫鬟也不错,这次必须补偿我,多送个丫鬟给我!”
  “桀桀桀桀......”另外四人发出诡异而邪淫的笑声,口中淫语不停出口。
  “你麻痹的,弟兄们一起玩不爽呀?最傻就是单干了,人多玩的那才就舒服!”一个黄皮斗鸡眼忽然淫笑着大叫起来。
  “哼,杨斗鸡,你算个屁呀,老子就喜欢单干!”
  “黎鼎,你他娘的改个名字叫黎猪头得了,操!”
  只有一个灰衣老者有筑基后期修为,似乎颇为沉稳,只是阴笑着戒备并不言语。
  “你们简直是畜生!”中年男子闻言已怒不可遏。
  “畜生?钱兄如此说话,看来并不想领孟某的好意,既如此也好,一会孟某辛苦一番,自当亲自照应钱夫人与你三个女儿的。”
  “你看吧,对于美人可绝非本官一人如此说呢!”老鬼探出脑袋深深看了眼钱三小姐,对孟某之语颇有共鸣的样子。
  “孟敖贼子,你为虎作伥,早晚必遭报应!”
  “好,很好,非常好,哈哈哈哈,钱憨儿,老子稍后就将你夫人女儿一床儿剥光成白羊儿,让她们一起好好伺候孟某三天,让你做个便宜连襟老丈人,啊哈哈......”笑音骤停,同时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小心!”
  “啊!贼子,你好卑鄙!”
  一阵浑厚老年男声刚出言警示,就听见钱鹤一声怪叫,丁既安惊见其胸口有一道细小红光闪过,细如发丝,竟是孟敖用笑声掩盖,用细纹针类法器骤然偷袭,心念妻女的钱鹤心神震荡之下竟被孟敖偷袭成功,胸口已冒出血泡。
  钱鹤麻利拿出只瓷瓶倒出药粉敷在伤口,又倒些在口中吞落,显然伤的不轻。
  “呜呜呜......求......求......你,救救......我爹。”
  可能是丁既安分神降低了凝煞诀的掌控力,钱三小姐已能稍稍移动,正看见父亲受伤竟泪流满面的哭求起来。
  “既安,你做了鬼,法力高强,你能救救钱老爷吗?钱老爷是好人呐!”陈大娘听见小姐求告,也醒悟过来,马上也求肯丁既安,看来她对三小姐感情颇深。
  孟敖五位能将无耻淫荡演绎的这般轻描淡写也深感无语,脑中忽然闪过齐长老的脸,丁既安心头一股怒火早已开始燃烧,但母亲相见在即,若强自出头,后果难以预料!
  此时老鬼忽得把脖子伸长一脸严肃道:“丁小子,你切不可上当!所谓男人好色,天经地义,但切忌被色所迷,被色所乱!你可看清楚,对方人多势众,你若冒失则危矣!”
  而桑沁则并未说话,只是一把抓住丁既安的衣角,身子紧紧靠住他。
  丁既安心中略疑尚未回答,一个浑厚的老年男子声音冷笑道:“五只畜生胆敢如此放肆,老夫倒要称量称量各位的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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