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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唇枪舌剑


  对方的声音,突然出现到房间里,并不像是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更像是发出声音打的这人就在他们附近。

  要知道这里可是金楼的第三层。

  门外,就是他的徒弟马三把守,南方的拳师们,没有一个能过了马三这一关,来到他面前的。

  就算武功远胜马三,也不可能不发出半点声响就把马三解决了。

  难道对方就在门外面?

  那马三岂不是?

  “三儿!”宫宝森心念急转,连忙大喝道。

  随着宫宝森话音落地,紧闭的房门立马被推开,一个身着紫缎长袍,外套黑色马褂的青年从门外踏步赶来。

  “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宫宝森眉头紧皱道:“你一直守门外?”

  “是。”马三不知宫宝森为何突然这样问他。

  “没离开过?”

  马三摇摇头,说道:“一刻也没有。”

  宫宝森感到心灵受到一种深深的冲击,突然有一种英雄迟暮的感觉,他长叹一声:“阁下何必捉弄我这老朽,请现身吧。”

  “不敢,不敢。”

  随着声音再度响起,宫宝森惊讶的发现,房间中已然多出一个人,坐在对面的小桌上,一手提起茶壶,另一只手举着茶盏,从壶中倒出茶水来。

  更令宫宝森惊讶的是,在他这样的抱丹大宗师眼中,那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着一种极致的和谐与自然,就好像其所作所为,都已上合天心,顺乎天道。

  这样的境界,当不做第二人想。

  他的心中,已有所猜测。

  茶水如清泉潺潺留下,至杯中水满七分,那人放下茶壶,站起身来,与宫宝森正面对面。

  “初次见面,我便借花献佛了来拜见了。”

  马三不在房中,尚不明白其中关窍,只见房中突然多出一人,又惊又怒,眯着双眼打量着对方,看那人身穿一袭长袍,看模样像是个教书先生一样,不像练过什么武术的样子。

  他的名字,叫做马三,所谓“言必称三,手必成圈”,这“手成圈”是作揖为礼,而“言称三”则是高手自谦,宫宝森为其取名如此,就是希望其能够谦虚有利。

  不知这算不算插旗,总之马三的性格与这名字是完全相反。

  “什么人,敢在这装神弄鬼!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马三以形意起式,一个大踏步朝前猛扑。

  虎!虎!虎!

  这一下出手,好似真有一只体型庞大的凶恶猛虎从山林中猛地铺出来,一声虎啸,震天撼地,浓郁的腥风扑面而来。

  马三这一个大踏步,整个身子直接扑出近两丈的距离,同时手掌伸出,五指张开,从上而下猛劈下来!

  呼呼!

  被誉为三百年来国术第一人的孙禄堂曾在自传中写过:郭先生(郭云深)虎扑能打三丈,我自己充其量只能打两丈五,前辈之难及。

  这是当年孙禄堂对郭云深的推崇,而马三如今一个虎扑虽然尚未有这两位宗师前辈之威,却也有瞬间扑出五六米,眨眼间就靠近了那人。

  这一下出手,声势,招式,速度,都十分得恰到好处,以如今的年龄成就这样的拳术,马三绝对足以自傲了。

  这些日子里,不知多少南方拳师,都在马三这一招虎形劈拳笼罩之下,整个人都懵住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任家已经冲到你面前,一拳劈头盖脸砸下来,直接被打得仰头栽地。

  “三儿!”

  宫宝森面色大变,连忙疾声呼唤,马三的拳术,即便他很有信心,可是对面如正是男人,别说是马三,就是他自己,也不是对手!

  可他已经太迟了,马三早已冲到对方身前。

  马三看到对面那人的神色毫无半点变化,一手仍然捧着茶杯,另一只手则向前一探,手掌前拍,令身前气流呼啸激荡,冲到马三脸上。

  继而......

  “形意门裴庆之,见过师叔祖。”

  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马三只感到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攥住。

  下一刻,他已经感到自己刹那间天摇地转,自己已然是双脚离地,处于失重的状态了。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徐重光一掌前拍,如拨云见日般一下把马三向下劈的劈拳荡开,接着向前一揪,扯住马三胸前也令,将马三一手提起。

  另一只手则一抖,手中的茶杯转着圈甩了出去,稳稳当当地送到宫宝森的桌前。

  茶水在高速的滑动过程中,其中的水却是四平八稳,半点也没有泄露出来。

  拜见宫宝森,一掌败马三,一掌送茶水。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不分前后的同时完成,声音落地的瞬间,也是出手的瞬间。

  一气呵成,先声夺人。

  即便是宫宝森这样的拳术大宗师,都一时为他所折,经过他一连串的布置,对方的心灵与气场此时都处于一个最低谷的状态之下。

  接着,他松开扯着马三衣服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充满歉意的说道:“师叔,对不住了。”

  但是马三神色萎靡不振,浑浑噩噩,一招被擒,对向来自信自己拳术的他来说,打击实在太大了。

  “你就是裴庆之?”

  宫宝森看着盏中七成满的茶水,低垂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早就听闻你的大名了,今日总算是见到你了,好一个武圣啊!”

  “所谓圣者,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徐重光微笑道:“某虽不才,却也有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心,当将先辈拳术发扬光大,以拳术保家卫国,令四海升平!”

  “说得好!”宫宝森睁开双眼,古井不波的眼眸中暴出两道精光,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从一开始,二人之间的火药味就极其浓郁。

  无他,二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彼此的想法是什么。

  宫宝森很清楚,徐重光这一下先声夺人,营造如此气氛,来压迫自己的气场,所以他以好一个武圣来讽他,暗中指责他不敬师长。

  徐重光也很清楚,宫宝森到底在想什么。

  宫宝森一直在布局。

  他心中已经有了执念,成了心魔。

  宫宝森自己也承认这一点。

  用马三的武力逼迫南方武术界只能以叶问来和自己搭手,而至于叶问是不是马三的对手,坦白说,连他心里也犯嘀咕。

  劲力这东西说玄也玄,说明白也明白,非是什么境界,而是练法,有人练的明劲,如马三,也有人练的暗劲,如宫二,更后面的化劲,那都是练法。

  至于前不久裴庆之在津门划分的丹,罡,一样也是练法。

  化劲之后继续修身养性,渐渐内敛精气神,收缩锋芒,处处成圆,虚而不盈,行走做卧无一不是拳,无一不是宗师气度言行。

  这一样是练法。

  练法虽有先后之别,但那是让普通人看,一步一步来的,谁说练拳的人不能一开始就修身养性,内敛精气神了?

  罡劲的以目击人,如六部剑那样,一样是练法,也没有人规矩不能一上来就练这个目击。

  比如有个门派,专门练运劲成罡,以目击人的法子,上手就是要熬鹰。

  当官的有官威,皇帝有龙威,这都是心灵在一种特定环境下养成的特殊气场。

  他们也没有练过什么明劲暗劲,一样可以做到以目击人。

  很多人以为把明暗化分成境界是龙蛇带起来的,其实不是,是国术流带起来的,而非龙蛇。

  龙蛇里面从明暗化乃至后面的丹罡神都是练法,王超一开始就能明心见性,见本我元神,所以王超练功快,几年成就见神不坏,是因为他在那时候就见过元神。

  但彼时的王超实力还还很弱小。

  所以劲力的划分,只是一种针对普通人的练法,并非强行分出什么先后顺序。

  因此,即便是宫宝森对自己徒弟的拳术非常了解,也无法判断出马三和叶问一战,到底谁胜谁负。

  就连马三和宫二打一架,谁胜谁负,那也难说得很。

  马三明劲早就成了气候,转入暗劲,而宫二却比较特别,她那八卦掌是打暗劲开始练的,现今也转入明劲。

  所以他的打算,就是找个由头把马三支走。

  金山找等北派拳师跑到佛山来,背后也是有他的手笔。

  实际上,当时金山找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盯着。

  宫宝森早就到了藏精敛气的境界,所以他就是化妆成一个面摊老板,那都不会有人觉得不妥。

  虽说当时金山找问他佛山谁最能打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我啦。

  毕竟再怎么藏精敛气,一个武者对于自己骨子里的那股自信,还是很难抹掉的。

  最后也如他所料,横扫佛山无人能制的金山找被叶问击败,一众南方拳师对叶问是纷纷折服,声望极高。

  而紧接着,他马上抛出自己要举办引退仪式的诱饵,再让马三把那些南方拳师打得落花流水。

  马三是他捡来的,跟儿子一样抚养长大,马三的性格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怎么会不知道如果让马三来把关最后会是怎样的结果?

  但他仍然让马三把守金楼三楼的大门。

  等到马三把南派拳师打的落花流水,吸引所有南方拳师的仇恨时,南方拳师自然会想到上一次面临这样处境的时候,是叶问出手教训了金山找。

  此时叶问的身上便寄托了南方武术界所有人的希望。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宫宝森牺牲自己的名声,再推叶问一把,叶问将一飞冲天,的声望无疑会达到前所未有的高,成为南方拳师心中的第一人。

  由此,叶问当上中华武士会会长,就最能令南方武术界心服口服,而北方武术界,宫宝森自信凭借着自己的辈分,身份,地位,都能压住不服。

  所以,徐重光才会认为宫宝森心中执念已成心魔,为了这次能够成功,宁愿利用自己的徒弟,也要办好这件事情。

  真是越老越糊涂啊!

  “叶问是块好材料。”

  “宫师叔也不差。”

  这话倒是不假,相比于叶问三十三岁的年纪,宫二明显更年轻,更有机会。

  而且宫二性格与宫宝森年轻时候极像,宫若梅人如其名,如同雪中的一朵梅花。

  梅花,乃是厚积而薄发之物。

  正如宫若梅,她自小得传宫家真传的六十四手,性子刚烈好强,在北方击败过不少拳师,有些拳师不愿承认败给一个女子,所以不以其本名称呼,只唤做宫二,或称为宫二先生。

  宫若梅的心中就如同梅花一样,一直在积蓄,她想成为宫宝森那样的人,但是却被宫宝森因其是女子而压了下来。

  但梅花,再怎么被严寒所压迫,也终究是要绽放的。

  “女儿家,迟早要嫁人。”宫宝森道。

  “那岂不是更好?”

  宫宝森也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北方人当会长,南方人不会服的。”

  徐重光反问道:“南方人当会长,北方人就会服吗?”

  当年叶云表当会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还不是全靠宫宝森弹压着。

  “北方人我压着。”

  “压不住。”

  “怎么压不住。”

  “我就压不住。”

  宫宝森能压住尚云祥,薛颠那些人不反对叶云表当会长,主要是因为宫宝森是他们的师叔,辈分高,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那些人不在乎武士会会长的位置。

  说白了,武士会会长的位置,当了又有什么用?

  在国术馆建立后,武士会的地位和作用早就大不如前了。

  但宫宝森压不住徐重光,因为徐重光在乎这个位置。

  “你还年轻,等几年一样能当。”宫宝森说道:“况且以你的身份地位,武士会会长之职,恐怕你觉不在乎吧?”

  如果是普通人,宫宝森会想当然的认为他是有名利之心,所以想要当会长,可是徐重光这样的人,连自己的拳术心得都能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怎么会觊觎这种虚名了。

  “不错,我是不在乎。”徐重光点点头,区区虚名,岂能动他心神。

  “但我更看不惯武士会忘了初心。”

  “宫师叔祖,敢问何为中华武士初心,何为中华武士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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