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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这一生短暂吗


“太烫。”摄政王未曾给过一个眼神。

于是,云子晴将茶壶打开,晾了一会,又倒了一杯。

“冷了。”摄政王不耐烦了。

云子晴微微一笑,直接提着茶壶,将这烧制的上等瓷器,置于那烧了火红的铁盆火盆内刚好有两个用来烙印的铁棍,正好架着茶壶。

烧了一会,云子晴又斟了一杯茶,她先尝了一口,然后递到摄政王的面前。

这一次,摄政王终于肯抬眼看她了。

他深邃的眸子扫过她莹亮的唇瓣,又扫过那杯盏留下的半唇水印。

烧了本王珍藏的珐痕彩瓷壶也就算了,居然还染指了本王专用的杯盏。

是真不知,还是故意膈应他?胆子真不小。

“温度正好,王爷尝尝?”云子晴像是一无所知,催促道。

苍翼一拂手,让人给云子晴上了座在旁。

“这是你新安的细作,你可有办法让他开口?”云子晴见摄政王对这杯茶盏没有兴趣,索性自己端着细品了起来。

“死人如何开口?”云子晴淡然的说道。

苍翼目光一凛,只见那犯人像是印证云子晴的话一般,缓缓地垂下了奄奄一息地脑袋。

行刑的人打算端参汤,被苍翼阻止。

“脏死了,拖出去喂狗。”苍翼站起身来,斜眼扫了一眼云子晴,目光落到她半点红肿红斑的脸颊。

这女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将这细作弄死了。

关键是他还没发现。

可恶!“天气渐热,美人不如在这里避避暑。”这是要将云子晴给关起来了。

‘诹…”云子晴叹口气。

苍翼脚步微顿,出去了地牢。

“请。”满是殷红血迹的侍卫对着云子晴客气的伸手。

还没享福呢,就要投了地牢。

说好的吃香喝辣的,她找谁说理去呢?这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云子晴默默想着,跟着往地牢里面走去。

“姑娘……”绸儿想要跟上。

“好好吃饭。”云子晴头也不回的嘱咐道。

苍翼必定会将她唯一的贴身丫鬟留在外面,如果绸儿心慌,必定会寻求帮助。那么,云子晴的身份就自然水落石出。

苍翼一直怀疑她的身份。

接下来,就看绸儿了。

如果她能稳得住,说不定要不了三天,最多五天,云子晴就能从这恶心的地方出去了。

云子晴进去摄政王府的第三天,她入地牢的第二天。

狄修子上门来。

“这可是我的亲侄女,即便是没有名分,也应有三天回门的规矩。知道摄政王忙,所以我亲自来接了。”狄修子摸着自己的胡子,不卑不亢的直视摄政王。

幸好他来的巧,将摄政王堵在马车前。

也免了让管家用摄政王不在府中来搪塞他了。

摄政王负手站在台阶之上,“正巧狄神医上门了,你这侄女性子这般野,给本王下了毒,还未解呢!”如此你还敢将毒害本王的人接回去?“你给瞧瞧?”摄政王伸出皓白的手腕,上面蜿蜒在袖口里面的,还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谁都想要本王的项上人头,你可掂量好自己!“你……强迫她了?”这丫头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

如果真是摄政王霸王硬上弓,那丫头肯定会出手。

所以,狄修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缘由。

他可半点未在意苍翼的威胁。

毕竟,名义上云子晴就是抬进门的小妾,经历这等事或许寻常。

光是这直言不讳的这一点,果然是亲叔侄无疑了。

“娶进门的女人还有二心,真让人苦恼。”摄政王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狄修子古怪的瞟了一眼摄政王,伸手搭上他的脉搏。

“王爷,你身体可觉得燥热?”狄修子认真的问道。

“你再感觉一下。

“未曾!”

“这就奇怪了,莫非……”狄修子的目光沿着他的衣襟往下落。

光是有胆子挑衅他,这也是亲叔侄无疑!“狄神医这意思,是不是暗指本王雄风不振?”摄政王挑明了说,“看样子,本王得去实践试试。”苍翼转身回府。

“诶,王爷……”狄修子要说什么都没了机会,只能道,“那你可轻点!”摄政王下台阶的步伐差点没打滑了。

这是亲叔侄!狄修子看着苍翼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满意的打道回府。

希望他的助攻,能够让苍翼打消一点猜忌之心。

为了营造叔侄二人攀附权贵的样子,只能委屈了这丫头。

不过,既然选择为水立北效力,就如同十二星姬一般,哪有身子干净的?狄修子暗自想着,不知道这丫头知不知道给自己配制红花汤?新安的使臣还在路上。

经历了一场刺杀,水立北的马车走在最前面开路。

掌中小小的字条被云子晴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写满,自然少不了狄修子亲自助攻的片段。

他徒手将纸条在掌心化成了粉末。

“加速。”水立北沉声吩咐道。

“王爷,杨大人一直在吐,这速度已经很快了。”包林在马车外说道。

水立北伸手将包林抓进去了马车内,旋身上了他的马,跨肚扬鞭而去。

包林撩开门帘看着水立北在滚滚灰尘下的急迫背影。

“急什么?”还有一天的路程,看样子他是连撒尿都要在马车内解决了。

暗无天日的地牢,鼻尖都是腐臭的味道。

这种味道过于熟悉,竟然让云子晴染了伤感的情愫。

她五岁被拐走,直到十五岁的时候,都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的。

一同的有很多的孩子,最大的有十岁,最小的五岁。

全部都挤在一个铁笼子里面,每日墙壁上面都会射出来铁球,如此训练着他们的抗击打和灵敏反应能力。

她是最小的,是最先学会利用尸体作为盾牌防御的人。

其他的,就剩下无休止的尖叫和哀嚎。

这样的环境能活下去的,五个手指能数过来都是天赐好运。

云子晴在黑暗中准确的锁定到隔壁伸过来的那半截手臂。

隔壁的人昨夜一直在频死哀嚎,想必此时应该已经凉了。

云子晴咽咽口水,收回目光。

真抠门,一天一夜不给吃的了。

“眶当……眶当……”幽静的空气中回荡着这种声音,像是未曾关紧的铁门,在风中控制不住的摇曳着。

“啊!鬼啊。”有人凄惨的尖叫一声。

“呜呜……”有人呜咽的压抑着哭着。

这突然是怎么了?云子晴正茫然着,就看见牢房外有一个巨高且细长的身影正拖着一个比男人手臂还要粗的铁链,缓慢的走过来。

他似乎感觉到了云子晴的目光,微顿脚步,又缓步继续走。

他打开了隔壁的门,将那个凉了的尸体,拖了出去。

是随意的拉着脚裸,走到门边的时候还因为姿势卡了一下。

这下,储备食物也没了,大约只剩下了角落乱窜的老鼠了。

云子晴托着下巴,“喂,你是白无常吗?”白色的身影身形一顿,似乎在黑暗中抬眸看了一眼云子晴。但是,云子晴却分明看见了就是一团白色的五官。

“答应我,等我凉了,拖得时候温柔一点!考虑一下公主抱,我不会介意的。”云子晴又说道。

那白色的身影不再留意这边,消失在地牢。

苍翼听着这回报,笑出声来。

“什么是公主抱?”苍翼又听见了疑惑的词。

这个女人居然不害怕。

苍翼第一次怀疑了自己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嫌疑?如果有,为何不掩饰?如果没有,世间真有如此大胆的深闺女子吗?有趣。

“继续。”苍翼吩咐下去。

既然她不怕,那就来点猛料。

黑暗不知时辰。

云子晴只能昏睡在干燥的稻草上面。

她迷迷糊糊的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张白色的脸,靠自己很近,裂开白色的嘴唇,红色的牙齿,笑的很开心。

“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云子晴这样想着,又继续睡着。

她知自己是在做梦。

只不过,意识清醒了,梦境该消失了才是。

忽然,她警觉的睁开眼睛。

这饿的脑子发昏,连眼神也不好使了是不是?“去你大爷!”云子晴出手就是狠厉的一巴掌,将面前的这张笑脸给拍了出去。

还不忘感受一下短暂接触下的温度,是热的!苍翼这狗男人,很喜欢玩这一套是吧?“啊,有鬼啊!”云子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直接以手成爪,专挑他的面部挠了上去。

她的指甲上面涂的有毒汁,只要接触到了创伤面,就能顺利的进入血液。

那么,此人就别想好过了。

不管他如何躲,云子晴都能挠到。

“还笑不笑?”尖锐且细的声音回荡在地牢内,传进去刚好路过外面的苍翼耳中。

云子晴觉得自己到了极限了,她从来没有这么高的音量。

那人应该是没想到云子晴会这么野蛮,拉开牢门就逃命,然后,云子晴顺理成章的就跟着跑了出去。

巧了,苍翼正等在门口。

“脏死了,带去洗洗。”苍翼嫌弃的打量了一眼云子晴,让人将其带了下去。

云子晴很快就泡在了香粉浴中,左手边还贴心的放着香喷喷的食物。

这待遇简直是天差地别。

吃饱洗净,云子晴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

“小姐,你走错方向了。”丫鬟提醒道。

“我换院子了?”云子晴眼珠转转。

“不是,王爷吩咐你洗完要回去坐牢。”变态!云子晴想要维持脸上心满意足的笑意,奈何这转折太大。抽抽嘴角,云子晴转身就往苍翼的书房跑。

彼时,苍翼正在院子里面练剑。

云子晴出现的时候,那冰冷的剑刃贴着她的脸颊,就钉在了身后的石壁上面。“好剑!”云子晴抹了一把脸颊渗出来的血丝,夸赞道。

你狠,是不是嫉妒姐姐的盛世美颜?“干净了?”摄政王接过毛巾,擦着额头的汗水。

他是指脑子。

“恩,还香香的。”云子晴点头。

她是指身子。

摄政王面无表情,还是嘴硬?这是挑战本王的耐心!果然,对女人也不能手软。

苍翼打量了一下云子晴脸颊边的血迹,“皮肤挺不错。”云子晴自然懂他的意思。

那记忆让人汗毛直立。

“看见王爷过得好我就放心了,我回去坐牢了。”云子晴后退两步。

“可会下棋?”苍翼问道。

“会。”于是侍卫搬上来了棋盘,苍翼一抖衣袍盘腿坐下。

“摆棋。”苍翼说的是摆棋,却不是下棋。

意思他自己作为自己的对手,他说摆哪里就摆哪里。

这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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