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捋月亭中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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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一觉醒来后,天已然大亮了,而夏侯豫竟然还躺在原处,依旧睡得很沉。
下人们也都很识趣,竟没有一个人进来打扰他们。
玉凌寒刚想坐起身来,耳边便传来夏侯豫温吞的声音,“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玉凌寒刚想摇头,但又觉得神清气爽的,想来是昨夜睡得安稳的缘故,便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夏侯豫又道:“王妃打算一直用背对着小王吗?昨晚上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成吗?”
夏侯豫一言提醒了她!
对呀!昨晚上虽与他同榻而眠,但却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
倘若自己再如此扭扭捏捏,含羞带娇的,岂不是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于是,她便大大方方的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拿双眼直视着夏侯豫。
反正天都大亮了,青天白日之下,他总不至于像昨夜那般赖皮吧?
夏侯豫用清亮的眼神回望着她,突然道:“王妃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
“今日是三朝回门之日!”
“哦!对的呀!难道说,王爷是要陪我一同回娘家去吗?”玉凌寒故意刁难。
夏侯豫笑笑:“只要王妃想,也不是不可以的,小王可以即刻就动身陪你回门去,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啊!等咱们两人山长水远的回到你娘家之时,都不知道过去几个三朝了,那就不知该算作是几朝回门了。说不定,咱们又开创了一道新的规矩出来了呢?”
玉凌寒撇撇嘴,略感失望。
关于三朝回门之事,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阳光刺眼,她便想着要赶紧起床才是正事。
夏侯豫却一伸手就拉住了她,讨好的道:“王妃生气了吗?今日我虽不能陪你回门,但我可以陪你一整天的。咱们去园中的捋月亭中赏桂花吧?可好?”
玉凌寒:“……”
夏侯豫继续游说:“那里的秋桂开得正浓,往那亭里一坐,还能望见远山上的枫叶呢?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桂花飘香,枫叶艳红,听上去是很诱人的。
但玉凌寒还是不为所动。
夏侯豫便凑近了她,压低了声音,“咱们可以边赏秋光,边继续讲那未完的故事……”
这下,吸引力便够够的了。
玉凌寒再也绷不住了,“好,就依王爷的……”
捋月亭位于北阁花园的一处小山峰上。
在峰上亭中居高临下的向下一望,满园秋色,尽收眼底。
再加上亭子后那如金如玉的满树桂花,还有远处不知名山上的满山红叶,真真是好个秋色无边,凉风有信。
赏过了秋色,品过了茶点,夏侯豫一挥手,下人们便都退出了亭子外的八丈远之处。
他在离玉凌寒的不远处坐了下来,闲闲的问:“此处景色,可还入爱妃的眼?”
夏侯豫对玉凌寒的称呼嘛,是多样化的:有时是客气的称姑娘,有时是公事公办的称王妃,还有时是故意亲昵的称其为爱妃。
无奈之时,便连叫小祖宗,姑奶奶。
总之,他的多样化的称呼是随心情环境而定的。
对此,玉凌寒也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更懒得同他计较了。
这不,她反而往夏侯豫处靠了靠,假笑道:“王爷,现下没人在,咱们也务须再装,就请言归正传吧。”
夏侯豫撅嘴一笑,一伸手,便搭在了她的肩膀之上,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揽,也假笑道:“小王遵命!”
自然,他二人的这番亲昵举动,落在下人眼里,便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了。
大庭广众之下,玉凌寒没办法推开他,便由得他半揽着自己。
可夏侯豫还不知足,又用了些力,她的头便不由得紧紧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丹桂飘香,枫叶正红,亭中是好个你侬我侬!
都吃了一夜的豆腐了,还没有吃够吗?玉凌寒着实是忍无可忍的了。
她刚肘起肘子,准备请夏侯豫吃肘子肉之时,他却悠然开了口,“记得那一天,也是丹桂飘香,长风万里送秋雁,君兰他同我也是同样坐在此处,赏眼前秋光的。”
“君兰”两个字一出口后,玉凌寒屈起的肘子就肘不下去了。
夏侯豫可真会掐准时间拿捏人的死穴,且拿捏得恰到好处。
他一提起季君兰当日也曾来过此地,且还坐在相同的位置上,赏着同样的美景无边!
这是何等奇妙的缘分啊!
自然,立马引起了玉凌寒的高度注意,她暗暗叹了口气,也没办法再抗议了,索性放松身体,将半个身子往夏侯豫身上一靠,慵懒的撒着娇:“王爷,还是接着那夜未完的讲起走吧!”
夏侯豫答应得很爽快:“好!都依爱妃的。”
他神色轻松的开始了讲述。
……
那日,季叔他彻底明白了君兰的心意,又被小王的心意所感动后,便在王府住下,一心一意的帮我看起病来。
但是,我的冰寒之症由来已久,积弊烦多,要想彻底根治,并非易事,得有个漫长的,循序渐进的治疗过程才行。
且最要命的是,每每治疗到紧要关头之时,都反复无常,时好时坏的,都得要他两父子日夜轮流看守,施针,测温等等,一应大小事务都马虎不得半分。
这期间,我发现季叔他一直都心事重重,而且还带着忧虑焦躁。我猜测他应该是另有十分紧要之事,便催促他可自行离开前去处理,不必顾忌于我。
可他回说:“万万不可,倘若我此一走,世子的病不仅医好无望,甚至还会有性命之忧,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得不偿失了吗?再者,我的事情就算再急再重,也没有一条生命重要吧?”
于是,他便又留了下来,直到大半个月后,我的病情才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他还兴奋的告诉我,再好好调理上几个月,然后再进行一次彻底的治疗,便可彻底根治此病了。随后,他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王府,留下君兰继续为我调养治疗着。
(这期间,玉凌寒一直默默的听着,由此,她终于知道了一件当初的未解之谜,那便是季伯伯当日为何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去看明月曕的原因了。
他当时是为了医治夏侯豫而脱不开身,以致于才耽误了明月曕的伤情。
而恰恰当时,因为五大门派所遭遇的灭顶之灾,致大家都对北元王朝恨之入骨。
但因缘际会,季伯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因为要抢救北静王府的世子爷,而错失了为明月曕治疗的最佳时机。
也正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便表明自己迟到爽约的因由。
而他不便明说迟到的原因,也是为了照顾明月曕和自己父亲的心情。
唉,叹世事万千,因果交替,甚是无常道。
玉凌寒抑制住感慨万千的心情,继续静静的同夏侯豫一起沉溺于往事之中。)
……
三个月以后,便是要为夏侯豫做最后一次彻底治疗的关键时刻了。
此次治疗,最好是到芝兰谷去进行,方可事半功倍,这是季非春走时的原话。
想来是因为那时正是隆冬时节,大雪纷飞,寒天冻地的气候,对病人的病情是极为不利的。
而芝兰谷内四季温暖如春,山谷中还有一处温泉,最是适宜病人将养调息的了。
三月之期一到,季君兰便按照父亲的吩咐,提前回芝兰谷去做准备去了。
夏侯豫则要晚几日才能出发,因为他要等老王爷处理好朝中之事,方可与他一同前往。
老王爷夏侯光是绝不会放心,让他独自前往芝兰谷去的。
而这一次,老王爷的不放心,是源自于静王妃的不放心。
而静王妃对儿子的不放心,是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还要不放心。
她的不放心,是缘自于几日前的深夜,王府中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所致。
北静王府的小花厅内。
一位身着黄衣的伟岸男子正负手而立,夏侯光远远只瞧了一眼,便暗吃一惊,匆匆几步赶了上去。
随后,他立即恭身屈膝的要同那黄衣人行礼,后者却抢上一步,托住了他,“堂兄免礼,自家人不必客气,堂兄快快请坐。”
来者竟是当朝皇帝夏侯烈,他私服到访北静王府,且还谦逊有礼,敬爱满眼的称夏侯光为堂兄。
是的,若不依国礼而只论夏侯家族内辈分排行的话,夏侯光还是元帝夏侯烈的嫡亲大堂兄呢。
不只是如此,多年前有人意欲谋杀太子夏侯烈,是夏侯光为了救这个小自己近十五岁的小堂弟,以身作肉盾,将他死死的护在自己的虎躯之下,结果是自己身中数十刀,才护得了夏侯烈的安全,也终于捱到了援兵来救。
夏侯光也因此落下满身的病根儿,以至于人到了中年,却一直都未曾生育有一儿半女的。
直到四十岁上头,原配病逝,他又娶了一位年轻的王妃,三年后才终于有了个独生子。
而这位千盼万盼始出来的,北静王府的小世子,一出生便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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