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开

收拾完屋里，检查电器，煤气以及窗户，收拾好行李，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关好门再看一眼老家，骑车赶往方小乐家，顺便中途吃顿饭。
  方小乐给我送进车站，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话语，我鼓励他好好学习，他开玩笑让我多交朋友，拓展人脉，明年说不定过去的时候好乘我风……
  卢梭说过“人们都喜欢探听别人的生活，却不想改善自己的生活”好吧，我得做出改变，至少听不见音乐，不能说跳舞的人是疯子，看不到色彩，不能断定世界就一种颜色。
  到达杭州已是九点，地铁还没停，便挤着地铁去萧山机场，出地铁口看见母亲拿着伞在一旁等着，夏季的杭州多雨，水空氤氲，似刚下了一场来平定这座城市的燥热。
  “妈，我在这！”我上去挥手引起母亲的注意。
  “川，行李箱给我，饭做好了，走回去吃饭。”母亲微笑的回道。
  “我自己可以拿，走回去。”我跟着母亲向这个城市的家走去。
  父亲在这边租了一家门店，开了一家小超市，抽不开身，母亲在一家蛋糕店上班，下班时间相对早些  ，租的房子就在附近小区。
  回到家里，母亲又把饭菜热了一遍，我便洗了个澡，房子感觉很小不到七十平方，不过房租却到两三千，父母时常因为一些小事争吵，生活就是一地鸡毛……
  洗完澡后便坐下吃饭，时不时打量着屋里的摆设，不浪费任何一寸空间。
  母亲在我旁边坐下：“回去有没有中意的女孩子？”
  “没有。”我虽然语气平淡展现表面平静，但是内心却很慌张。
  “赵艾怎么样？”
  我一口饭差点喷出来，急忙回道：“妈，别开玩笑，她有喜欢的男生，他们在一起了。”
  母亲叹了一口气：“我看着你俩长大，我见过和认识的就她一个，你性格怎么变化这么大，小时候那么活泼，哎，现在我和你爸就一个心愿了。”
  “我才几岁，还早呢！”
  “以后赵艾当奶奶了，你还光着。”
  听到这话我不会反驳，毕竟我现在的心态估计承认这就是现实。
  “不说这个，明天我就去工作。”我赶紧转移话题。
  “玩几天，那边店长不急，我先把她微信推给你，你们明天聊。”
  “好……”
  ……
  十二点半左右，父亲才回来，我没睡着，便聊了几句关于生活，父亲一直叮嘱我不要和大学同学起矛盾，以后出来都是兄弟，互相帮助扶持一下，当然不惹事不代表怕事，父母不在身边口头上可以吃亏，身体上不能吃亏，说给我报了一个散打格斗训练班，我和母亲也是感到哭笑不得……
  躺在床上，看见店长同意了我的好友请求。
  “你好，我明天可以去上班吗?”我抱着试探性发了过去，希望店长还没有睡着。
  “有杭州本地健康证吗，这边是餐饮行业”店长也是秒回
  “有的，上次来的时候办理好了”
  “工作时间早上十一点到下午两点半，下午六点半到八点半，一天六小时，时薪二十，上六休一”
  “好的”
  “明天早半小时过来，教你工作内容，地点印象城四楼……”
  父亲给我报的训练班在附近体育馆，距离上班地点有些远，除去工作休息天全天训练，每天下午三点半到五点半训练俩小时，生活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十点我便到达“蛙趣火锅店”，店面挂着很多青蛙玩偶和气球，店长（秦倩）开始检查火锅店卫生以及电器保证今天顺利营业，店长忙的差不多然后给我介绍本店餐饮文化，没给我画大饼，知道我干一个月就跑路，很简单明了的交待我的工作任务，工作期间穿青蛙套或者倒霉熊站在店门口吸引客人并宣传本店特色餐饮文化，向路过的行人发送宣传单……
  简单签了工作合同，店长给我工作服准备今天的工作，刚开始感觉放不开，第一次邀请客人，被拒绝时，我真想从这四楼跳下去，多拒绝几次也就感觉那样，穿着青蛙套装，没人认识我，该干啥干啥，人不都是戴着面具活着吗。
  到了两点半，该下班了，店长走过来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好的话，也已经适应了，”我感觉说这话又有些不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很适合我。”
  “那就是你这尊大佛，住这小庙掉了身份是吗。”
  还好有上午工作训练，不然这个时候我真不知道怎么接话：“说啥话，我进去出来镶一身金，抬高身价。”
  店长和旁边的同事都笑了，前厅服务员小陈笑着说：“小川，你还不如夸店长几句，她给你涨薪资。”
  “店长，你真好看！”
  “你应该学过《变色龙》这篇文章，不用我来解释其中意思了吧”
  “没学过，说的都是实话。”我赶紧打卡下班走人，一群老狐狸，我怎么可能说过他们，被卖了我还得给他们数钱，挖坑我就跳，主打真诚……
  骑着共享单车来到散打格斗训练班，跟教练简单认识之后，开始了魔鬼训练，五点半回家吃饭，吃完就去上班，这一天可给我累成狗了，不对狗看家睡觉可没有这么累……
  对于父母所做的一切，我都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母亲清楚我性格，又怕我放不开，给我找了一份兼职来锻炼，父亲知道初中我和别人打架没打过，怕我去大学吃亏，大城市必须有自保能力，父亲都没有打过我，却被小混混揍了几次，我什么性格，作为父母的最清楚，我知道母亲找校长理论过，换来小混混和他们家长的道歉，但是之后过几天又被打了一顿，忍气吞声之后再没被打过，最后一次没有对任何人讲……
  也可能就那次校园霸凌造就我现在的性格以及避事作风，这些年过去了，跟陌生人交流，我还是抱有一定的戒心，因为第一次就被几个小混混骗到宿舍帮忙开锁，关在宿舍里挨几人揍，而我那时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们。
  “人善被人欺”一句话当它发展为俗语时，那就是前人给后人总结的智慧，我得做出改变，撕开那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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