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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回


-中萃宫-

        午后骄阳幽幽,  正是小憩之后恬静之时,看着院中丁香树影,还有太妃带着孙儿来拜访。

        她看着那太妃刚会走的孙儿分外羡慕,抱起来的小孩子软软糯糯,  小孩子独有的软滑掌心包住她的指尖,  含糊不清地叫着“祖母”。

        可爱,  让人心都要化了。

        除了小孩太过紧张,童子尿在她一身新衣上作图以外。

        太妃吓得不轻,  皇太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小孩子嘛,哪有没干过这事的。

        她那不省心的女儿当年就没少祸害她的衣裙,现在也是大姑娘了。

        太妃连忙带着孙儿告退,皇太后也就去换了衣衫,  骊洁上前服侍着。

        “熙君今年也快双十了呢。”皇太后忽然道了一声。

        “殿下七月生辰,也是不远了。”骊洁手上帮着笑道。

        骊洁一路陪着皇太后走来,  最是了解她。

        皇太后自先皇去了之后心境好上不少,洒脱了些,嘴上说着什么都不管,但还是愁着儿女的事。

        “今年还得备个厚礼。”皇太后打趣道,  和离了,  还不得要份大礼?

        算了算日子,又说:“皇后五月的生辰,  倒是更近了。”

        “奴婢这就着眼看看,到时候准保娘娘满意。”骊洁理好最后一片裙褶,  看了看皇太后,  温声说道:“许是今年您得给孙辈还得备上一份呢。”

        看着皇太后忽然提起长公主和皇后,  想必就是方才见了别人的孙儿眼馋了。

        可惜这两人都和离了,  长公主那是无能为力,但陛下那里还是有些希望。

        “瞧着陛下与娘娘总归会有的。”骊洁安慰着皇太后。

        听说皇后娘娘昨日进宫了,想来应是太后娘娘送去的东西有用。

        皇太后笑着拍了拍骊洁的手,这姑娘净会哄人,“这也不是哀家急就有的事。”

        骊洁抿着嘴笑道:“您就安心听喜讯吧。”

        当年去冷宫时身边的人都散尽了只有这姑娘说死要跟她进冷宫,见过她最落魄的时候,也最知她的心。

        自己这一双儿女,连个孙辈都没有,看着别的太妃有时带着孙子孙女享受天伦之乐,说不艳羡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这女儿催不得,儿子又和离,愁的很。

        看向自己映在镜中的影子,年至四十,韶华不再,但也是正享福的时候。

        尽人事,听天命,一切随缘吧。

        但她刚换好衣裙到了正宫,就见广华殿的小太监急三火四地跑进来。

        皇太后让他慢着点,问是什么事如此心急。

        小太监连连拱手,“恭喜皇太后,贺喜皇太后,今日长公主殿下到了广华殿,和皇后娘娘一同……”

        小太监劈了啪啦说了一通,但皇太后愣是没听出来这熙君和皇后吃了顿午膳有何好贺喜的。

        不禁抬手止住絮絮叨叨的小太监,“所以有何可喜?”

        小太监搓着手,脸上喜气洋洋,上前小声说道:“午后徐太医去了一趟,说是诊出了喜脉。”

        皇太后听着昏昏欲睡的眼神立刻精光万丈,坐正扶着桌子沿儿,“你可确信?”

        “真真儿的呢!陛下从太医院的来了消息,立刻让奴才来通传,让您一同去一趟。”小太监猛点头。

        皇太后面露容光,甚是喜不自胜,但忽然想来,又问:“可、可说这喜脉是谁的?”

        小太监一愣,在脑袋里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这……奴才没听说。”

        他也没细听,就说是太医院来的信儿,但谁都知道应当不会是长公主的。

        皇太后又轻叹一声,倒应不会是熙君的。

        她让人赏了小太监以后就让骊洁去备了一份丰厚的礼物,说着说着还真就来了。

        皇太后去往广华殿的路上都是握着骊洁的手,欣喜连连。

        不过近了广华殿的宫门,刚巧遇见徐太医,二人相见也是道喜半晌。

        只是徐太医环顾四周,邀了皇太后借一步说话。

        见徐太医那犹豫的样子,皇太后猛然想起,“哦,是哀家嘱托你的。”

        皇太后眼中欣喜淡了半分,原是她交代的才有这“喜脉”。

        徐太医双手交叠轻轻拍着,答道:“这倒也不全是。”

        皇太后更是听不懂了,“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喜脉之事如假包换。”

        徐太医这可没说谎,只是没说是谁罢了。

        皇太后的笑容又堆满了脸颊,起先不过是想给儿子留个机会,如今真的有了那就是更好了!

        她笑着问:“那你这犹豫什么?”

        徐太医轻轻“嘶”了一声,又张望一遍,谨慎的问:“娘娘,微臣问一句,若是落子……”

        皇太后立刻警觉,立目瞪眼,“谁要落子?”

        “皇后要落?哀家现在就去跟她说说清楚。”

        “这落子是能随意决定的事吗?”

        徐太医知道皇太后行事作风,当年先皇后宫不论是谁所出的子嗣话皇太后都一视同仁,即便是与宫妃不对付,也不会苛待她们的孩子。

        宫妃相斗谋害子嗣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都知道找了皇太后一定会保下孩子。

        所以更别说这小辈要落子,那简直堪比大逆不道。

        徐太医立刻摆手,更是不敢试探,“没有没有,微臣就是说月份不足,脉象未稳,若是稳不住,有滑胎落子的可能。”

        “你说这一下一下的,净是吓人。”皇太后放下了心,脉象未稳算什么事,“走了走了,哀家去看看。”

        广华殿前,秦砚仍旧气不打一处来。

        她就该知道遇上沈旷的事总归脱离掌控,甚至越走越偏。

        秦砚急得在水榭中转圈,隔岸沈熙君担忧她甚至走到了门口。

        她叹了口气,祖宗,现在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她停下脚步,一眼剜过去,对沈旷说:“您跟皇太后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

        这么快就把消息传给中萃宫了?!

        沈旷也不是没想过,他说道:“如果母后知道熙君想要落子,你觉得她会如何做?”

        秦砚愣住,也不是想象不到。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立刻跟沈熙君掰扯明白。

        就像当初知道她离宫以后要硬拉着她回宫一样。

        皇太后虽然通明,但曾身为一国之母总是带了些强势在骨子里,心确实是好的,但……有时有些太过于坚持自我主张。

        虽然能容忍沈熙君的骄纵,但这事应当不会由着她性子来,更憋不出跟他们演戏。

        所以这时候还不能让母女两人针尖对麦芒。

        沈旷望向了宫门,“已经让徐太医去试探口风了,但大概还是……”

        他了解自己母后,多半不会有偏差。

        秦砚一时气结,“所以我没有选择了?”

        沈旷看向不大高兴的前妻,想来这进展有些太快,“抱歉。”

        秦砚有些丧气,这倒也不能全怪到沈旷头上,“骗人总归不好。”

        她难以想象皇太后知道以后的落差,先前总盼着她有一儿半女,现在闹出和离以后,竟然还来个假的。

        总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沈旷低头,过去牵了她的手,“还有时间弄假成真。”

        既然不想说谎,那也不是没时间把喜脉坐实。

        “?”秦砚甩开他的手,谁想跟他弄假成真!

        沈旷倒也猜想过秦砚的态度,他问道:“你……不想要吗?”

        他此前从未问过,也许他早该问问的。

        树影落下将日光晃动半分,灼着眼让人眼前朦胧一片。

        秦砚不语,看向转眼就趴在桌上小憩的沈熙君,心中有些感慨。

        和离之前也不是没想过,但没什么机会也就不在意了。

        只是觉得自己一人无牵无挂,本应该潇洒得很。

        如今只有自己知道只留下了这一身狼狈和孤寂。

        对于自己的孩子,她有些不敢想。

        指尖捏入掌心,甚至要攥出薄汗,秦砚忽然道:“我娘……是因为生我才离世的。”

        沈旷也都知道,秦砚的母亲是生下她不久就病故了。

        她许是心中有结,不愿生子,亦或是害怕。

        “但是我爹跟我说,她最后说,不后悔生下我,谢谢我带给她的几日欢愉。”秦砚的眼神柔和几分,虽然从未见过母亲,但抚向胸口好似能感受到曾经连在一起的跳动。

        “还说……如果我以后选择不孕育儿女她会理解,如果我想要拥有自己孩子……”

        “那就勇敢一些。”

        “但……”但现在她不够勇敢,没有想清楚自己的抉择,更不敢这时孕育自己的孩子。

        沈旷看着眼眸中含着不安的姑娘,虽然是拒绝他,但心中甚至有些欣然之意。

        她愿意说一说自己想法了。

        “没关系。”沈旷再次追向那不安的双手,“我保证只是这一段时日。”

        秦砚抬头望去,她其实并不抗拒这件事,只是现在不合适,或者跟沈旷不合适。

        她本是只想如沈旷所说,重新开始,看看自己是否有勇气再去倾心他人。

        只是还没等迈出第一步,结果就直接跳成生养孩子了。

        这跨度太大了。

        秦砚嘟囔着,“每次总会有一下一个理由。”

        “你若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沈旷搜寻起了自己此前好用的招数,认真道:“二百万?”

        “这是钱的事吗?!”秦砚瞪他一眼。

        但此时,秦砚瞥见宫门一角,皇太后已经领着人进来,甚是欣喜地冲他们招着手。

        跟在皇太后身后的徐太医正冲他猛摆手,那就是试探过不可行的意思。

        沈旷最后看向了她,眼神中试探着秦砚的态度。

        秦砚瞥了他一眼,腹诽着都到这了她还能怎么办。

        沈旷笑了笑,握紧她的手顿时放松了下来。

        皇太后直接饶过曲桥,冲两人走过来,拉着秦砚就是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哀家听了信就赶了过来,特意给你挑了些好东西,这可不能大意……”

        皇太后拉着秦砚劈了啪啦问了叮嘱了一顿,秦砚打量着皇太后,好似笃定就是她怀有子嗣一般。

        这才是事无退路,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不过是偶尔应付一下皇太后,应当不难。

        不过皇太后拉着两人的手,眼神徘徊一阵,笑问道:“还没问呢,几个月了?”

        秦砚和沈旷对视一眼,异口异声。

        “一个月。”

        “两个月。”

        两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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