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浴火成诗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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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将信将疑地走上前,捡起桌上的几页纸,快速扫读。
契约情侣?
这是什么鬼?
咦,最后一页怎么会按了那么多红彤彤的手印?
“不用怀疑,手印都是你的……”言靳悠然说道。
骆心下意识看看手指,十个指肚上都有残留的没擦净的印油。
“言靳,你怎么可以这样?太无耻了吧!”她愤怒地撕碎了契约。
男人用小拇指刮了下眉角,满脸无所谓,“这个契约一式N份,你尽管撕便是。开心就好!”
言下之意,撕完了还有,不可能因为契约被撕碎就瓦解了协议。
骆心气得呼呼喘,“你……,你赶紧把钱还我,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爸和我哥今天就回来了,他们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会弄死你的!”
这可不是大话哦,老祝和狄风绝非善类。
言靳喝了口牛奶,用餐巾擦擦唇边的奶渍,“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弄死的吗?再者,弄死我,他们就能脱得了干系吗?”
根本不以为意好吗!
骆心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窜火,脑子有点乱,居然一屁股坐下来,端起牛奶开喝。
男人的唇角微微颤抖,“也罢,就用牛奶漱口吧!”
“要你管!”她气哼哼地叫道,够泼。
他便不再出声,十指交叉,拄在唇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夸张吃相。
待她放下了餐具,他姗然开口。
“想必刚刚你没有细看契约内容,我觉得有必要把具体条款跟你说一说。”
“这个鬼契约是你一厢情愿搞出来的,我不听!”骆心起身就想走。
没等迈步,便被一句话定住了双脚,——“钱不想要了?”
“怎么不想要?那是我辛辛苦苦赚下来的第一桶金!”她愤怒地冲他咆哮。
——去国外跑了好多个品牌店,然后又回来陪老祝参加了不下十次酒会和舞会,才成功地引起了一众名媛的注意,请她帮忙调整穿衣风格并从国外带货回来。
这中间的辛苦自是不必说,主要是还得应付那些颐指气使的嘴脸。
千辛万苦赚来的钱,这男的凭什么强占!
言靳望着愤怒的小脸儿,忍住了上前狠吻的冲动。
“想要钱就跟我过来,安安静静地听完契约内容。”
语毕,起身离开餐厅,去了客厅。
骆心杵在原地好一会儿,跟过去,坐在男人对面的脚凳上,逼视着他的深眸。
“要么你把钱返给我九成也行!”她在做最后的让步。
就让他雁过拔毛又能怎样,只当破财消灾了!
言靳撇唇,“不行。契约里有规定,你得跟我做够一年的情侣,然后我便还你两倍的钱数。”
“我不要两倍,只要我自己的钱。”她很执拗。
“不然你就去告我,看看能不能拿回这笔钱。”他更坚持。
空气凝结片刻,言靳又开始加码,“三倍!”
骆心双肘指着膝盖,两掌托腮,目光落在他的大长腿上,不容被说服的样子。
“四倍!”
……
“五倍!”
……
“六倍!”
骆心忍不住打断,“你为什么非得选我做契约情侣啊?只要肯出钱,什么姿色的女人找不到?干嘛非要难为我?”
“因为你说过不会再爱上任何人,选择你,我就免掉了被缠上的麻烦。”表情相当认真。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内心是如何的忐忑。
她还在考虑,好像有门儿。
遂,他解释道,“我现在没有父母亲和兄弟姐妹,不想继续孤单下去,可是又不会再爱上谁,所以才想要寻个契约情侣。”
——不会再爱上谁,这句很玄妙。
见她忽闪着睫毛,似乎有点动摇,他继续往下说,“平常我们像一般情侣那样约个会什么的就好。至于男欢女爱那个事儿嘛,必须双方自愿才可以。你放心,我不会强要你的!”
骆心垂下脑袋,捂着额头,想的却不是她自己,而是父亲。
老祝一直希望她能够谈恋爱,可是她又不敢再去爱上任何人,这个矛盾点总得解决才是。
面前这个男人各方面条件还不错,应该能入得了老祝的眼。
最主要的是,她绝对不会爱上这种不择手段的奸诈之人,也就不会面临被摧毁的危险。
对,还有那笔钱,一年之后便能重回腰包,并且是驴打滚的利息……
“考虑得怎么样了?”言靳沉声催问。
骆心用双手胡噜了一下脸颊,抬头看着他,“契约再给我看一遍。”
谨慎一点比较好,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的唇角又不着痕迹地抖了抖,起身去书房拿契约。
甫一背对小女人,双唇就无法掩合地咧开来。
为了忍声,胸口都跟着抖了。
取了契约回来,又是一张便秘脸示人。
骆心接过契约看了一遍,跟他刚刚说得差不多,没有什么偏差。
不过,望着最后一页那密密麻麻的红手印,还是觉得气结。
“加上一条,你绝对不可以威逼利诱我去做不想做的事,否则,契约终止。”她悍然说道。
“没问题。”言靳一脸正色。
两人又拉锯似的加加减减了几条,正式结为契约情侣。
重新打印了契约,重新签字盖手印,骆心把自己的那份放到手袋里,准备离开。
言靳却拉住了她,“小脏猫,洗漱完再走,卫浴柜里有新的牙刷毛巾。”
动作和语气都很温柔,令骆心觉得有点别扭。
从卫生间出来,却见男人换了一身儿衣服。
深色的修身西装,黑色布洛克鞋,乍一看居然有点老祝的风范。
“穿这身儿去见女朋友的家长,会不会太过正式?”他摊手问道。
“哈?”骆心皱起了小脸儿,“什么意思?你要去见我爸?”
他帅气地扬眉,“当然。我们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就应该见家长啊!否则那就不是成年人的恋爱,而是小孩过家家!”
骆心颓然堆肩,咕哝道,“改天行不行?我得慢慢渗透给他,看他是什么意思,然后再约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长臂搂住小女人,“走吧,先去选礼物。”
“不,不行,太急了……”骆心不肯挪步。
言靳克制着笑意,搂着她往门外走,“不急不急,时机刚刚好。早点让他知道你有了男朋友,也好让他早些安心。”
这个话说到了骆某人的心里,可还是有些不踏实。
踟蹰之间,被拥出门去。
两个多小时之后,祝瑾年和狄风下了飞机。
听说狄芸生了个女孩,这爷俩从昨天开始就兴奋得不行。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两人没怎么阖眼,心心念念都是那个才出生的小公主。
远远看见骆心在接机口等着呢,他们的情绪就更加高涨。
瞧见她身畔站着个高大的男人,神经敏感的狄风便跟义父对视了一眼。
眼神交流过后,纷纷收起了笑意。
四人站在一起,骆心上前抱了父亲一下,然后为三个男人做了介绍。
身份分别为父亲、义兄,以及,男朋友。
狄风的脸色登时阴云密布。
老祝还好,但只是淡淡的,没有就此接受的意思。
言靳不卑不亢地对老祝做出“请”的手势,陪在身侧,往外走去。
狄风脚步拖沓地拉着行李箱,看了骆心好几次,却什么也没有问出口。
上车的时候,他刻意坐在了副驾驶位。
气氛沉寂,有点尴尬。
但,言靳全程嘴角噙笑。
他把他们送去了医院,并没有跟着一起下车,——须得给老祝留出盘问闺女的时间。
果不其然,刚刚走下车子,祝瑾年就沉声询问身侧的女儿,“什么时候认识的?”
骆心吸了下鼻子,“三个多月前。”
“你刚刚回国的时候?”挑眉,有点质疑,“对他有足够的了解吗?”
“就……还行。”瞧见父亲脸色有变,赶紧改口,“爸,你阅历丰富,帮我把把关呗!”
这个马屁拍得极好。
祝瑾年咳了一声,“待会跟他一起出去喝个茶吧!”
“义父……”一直沉默的狄风终于忍不住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祝睨了他一眼,富有深意地提醒,“年轻人,要沉得住气。”
狄风便不再作声。
一行人进了病房,狄芸立刻嗔怪道,“义父,哥,你们怎么来了?按照老规矩,你们是不该来的……”
老祝直勾勾地奔向小娃娃,“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哪有那么多说道。何况我们又不是来看你的,而是来看外孙女和外甥女的……”
啧啧,目光慈爱得都要化成水了。
狄风也跟着围过来,揸着手“嘿嘿”傻笑。
两个大男人盯着小粉团儿看了好久,这才询问产妇的身体状况。
谈话中,老祝掏出了一个红包,放到狄芸枕旁。
“芸芸,义父最不会选礼物了,直接给你封个红包,等你出了月子,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谢谢义父!”狄芸没有推辞,转头看向兄长,伸手,“哥,你的礼物呢?”
狄风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交给妹妹,“哥给孩子买了块玉,保平安的。先搁着,等她能戴的时候再给戴上。”
狄芸眯起笑眼,打趣道,“沁儿送的是金锁,你们俩很有默契,是要成就‘金玉良缘’吗?”
狄风目光一黯,苦涩地扯唇,没有回应。
气氛变得有点微妙。
老祝又去看了眼孩子,跟狄芸和冷铁道了别,往门口走去。
见狄风没跟上来,便扬声问道,“风儿,你不陪我一起去喝茶吗?”
狄风一怔的工夫,骆心上前把甲壳虫的钥匙塞给他,然后挽着老祝的胳膊出了门。
“沁儿,你真的一点机会也不想给狄风吗?”电梯里,老祝凝声问道。
骆心果决地摇头,心说:我之所以跟那个人做契约情侣,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让狄风彻底死心。
老祝轻叹一声,“这个姓言的小子虽然看上去还不赖,但我们对他终究是不知根不知底的……”
隐有担忧。
“爸,所以你得好好考验考验他。”骆心是真想给那个人吃点苦头。
不过,她也真是低估了言靳的实力。
他选了一家铺面很不起眼的茶馆,店名挺有趣的,就叫“一盏茶”。
包间里,竹桌竹椅,陶壶煮水,紫砂沏茶。
不是那种过程繁琐的功夫茶,只是单纯地浸泡、品茗。
骆心从父亲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对这档淳朴的茶局暂无异议。
言靳拿出了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双手推向老祝,“祝叔叔,初次见面,我也没什么好送的,选了一对袖扣,希望还能入得了您的眼。”
出于礼貌,老祝没有拒绝,随手打开盒子,瞟了一下。
铂金材质,净面设计,嗯,还不错。
“谢谢言先生的盛情。请问,你跟小女是什么时候认识的?”语气微凉。
言靳用双手把茶盏送到他面前,“祝叔叔不必客气,唤我全名‘言靳’就好。我跟骆心是三个月前认识的。”
老祝拈起茶盏,稍一侧头,“你的声音……”
“有什么不妥吗?”言靳问完,茫然看着骆心。
丝毫没有破绽,连微表情都是无辜的。
不待骆心说话,老祝微笑摇头,“没什么,你的声音有点像一位故人。”
“那倒是言靳的荣幸了!”一手握盏、一手托底,“祝叔叔请用茶!”
老祝啜了一口茶汁,眼神儿登时亮了,“唔,不错,地道的太平猴魁。”
言靳不着痕迹地恭维,“祝叔叔舌头很刁。”
骆心头回听说这种茶,也跟着喝光了茶汁,觉得还不都是绿茶的味道,没什么特别之处。
“沁儿,爸爸教过你多少回了,不可牛饮!”老祝轻斥。
他极少这么教训女儿,把骆心都弄愣了。
言靳则浅笑着摸摸骆心的脑袋瓜,“在小辣椒眼里,一应能喝的饮品不过都是用来解渴的。祝叔叔不必过于介怀,就让她这么单纯下去吧!”
把粗浅当单纯,这不是宠溺,分明是纵容。
老祝脸上的温度在冉冉上升,“小言啊,这丫头性子野,可不能太宠着,会上天的!”
言靳没有过多地表忠心,再度敬茶,郑重地说道,“祝叔叔,我对骆心是认真的,希望您能同意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老祝眯起了眸子,“你们不已经是男女朋友了么?”
“那是骆心介绍的,并不是您认可的。我希望得到您的认可。”言靳神态凝峻地解释。
骆心有点懵。
他没料到言靳会来这么一手。
老祝忖了忖,饮下茶汁,把小盏放回桌面。
“小言,我可以让沁儿做你的女朋友,但是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伤害她。”脸色一凛,“如若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后悔莫及!”
是最严厉的警告。
言靳郑重地颔首,“祝叔叔,如果有一天,我伤害到了骆心,你只管把我的命拿走便是!”
这个承诺差点令骆心打了个冷颤。
老祝却相当满意地露出了微笑,“不必那么夸张,我又不是独裁者,怎么可能随便要人性命……”
不怒自威。
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看似和谐了不少,但是骆心知道,老祝不可能轻易放心就是了。
闲谈了半个小时,言靳把祝家父女送回了小院。
祝瑾年没有邀请言靳进门,他很识时务地开车走了。
父女俩进了院子,当爹的脸上这才堆起真实的笑容。
“沁儿,这个言靳暂时算是过关了,但是你还得对他设防,知道吗?”
“知道。”骆心挽着父亲的手臂,心中生出了愧疚。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欺骗最亲近的人,总是叫她良心上过意不去。
在二进院,他们看见狄风正在练拳。
老祝让闺女进房去休息,他则轻步踱到了狄风身边。
“义父。”狄风停下来,摘掉拳击手套,用手上缠着的绷带擦汗。
“心情不好是正常的,可是你得学会释然、学会放手。”老祝拍拍义子的肩膀,“她宁可接受才认识三个多月的男人,也不愿选择相伴三四年的你,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狄风笑得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义父,道理我都懂,可是……”
没人知道,在他心目中,那次结拜仪式其实就等同于拜了天地。
他给她无限的认爱自由,但,他这辈子都是她的人,不可能有所改变。
大不了,她有归宿时,他走远点;她孤单无助时,他贴近点。
老祝了解义子的执着,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
狄风好歹还能看见心仪的姑娘,他祝瑾年却只能在梦中跟亡妻相见。
都是痴心人,各有各的苦。
老祝不再劝说,话锋一转,“风儿,义父有件事要你去做。”
狄风立刻收起颓势,“是,义父请吩咐。”
老谋深算的祝瑾年凝起了脸色,“你去查查这个言靳的背景,越详尽越好。”
“义父是不是觉得他跟蒋家有关系?”没想到狄风问了这么一句。
老祝的目光犀利起来,“你也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像那个已经故去的人?”
狄风点头,“很像。”
“他说他是帝都人氏,不过普通话十分标准,未露任何端倪。你现在就出发去帝都,查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我们不能再让沁儿受到任何伤害了。”老祝拍拍狄风的肩膀,缓步前往正房。
到大卧室看了一眼,闺女在床上躺着,盖着被子,好像已经睡着了,他便回了自己的小卧室。
其实,骆心根本没睡。
她有点闹心。
上午被言靳连哄带劝、连逼带诱地签了那个劳什子契约,现在总算回过味儿来了。
他不会是有什么企图吧?
毕竟,June的财势是块超大的肥肉。
万一他觊觎祝家的产业怎么办?
几代人的心血,不能有半点闪失。
不行,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晚饭后,骆心便开口跟父亲借钱。
五十万,对她来说不是小数目。
“说说,要钱做什么?”老祝没有回绝,但也并未痛快应允。
骆心歪头靠在他肩膀上,“已经歇了好几天,我打算再去趟欧洲。”
喏,这就是她想了一下午才想出来的万全之策,——躲。
勤出国,多干活,这样不就减少了见面机会么?
一年时间,轻轻松松便混过去了。
不过她现在没钱入手衣饰,必须得跟老祝借钱周转。
当爹的轻叹一声,“闺女啊,爸爸不是养不起你。就算你闲不住,大可以来June帮爸爸的忙,何苦东奔西跑做什么买手呢?这一行不止辛苦,还要看人脸色……”
骆心听了,立刻离开父亲的肩膀,坐直了身子,嘟囔道,“不让我做买手,那我就去跳钢管舞!”
“沁儿!”祝瑾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就说借不借吧!”态度豪横。
老祝捂着“嘣嘣”直跳的太阳穴,“什么借不借的,五十万够吗?”
顽劣的闺女又黏了过来,抱住他的胳膊不撒手,“够了够了。我就知道,老爸是最疼我的!谢谢老爸,利息照付哈!”
“不用付利息,本金我也不要了,你少气我几回,让我多陪你几年,比什么都强。”
瞧,父女俩的心思是一样的。
第二天,骆心独自飞往巴黎。
起初,老祝坚持要她晚走两天,等狄风回来陪她一起去。
骆心抗争了好久,才被允许单独行动。
到了巴黎,集中火力跑了几天,购得不少启辰市面上未曾出现过的衣饰单品。
结束了采购,她决定休整两天,游玩一番,赶在中秋节之前回国就行。
诸如埃菲尔铁塔、凡尔赛宫、卢浮宫这些地方之前都去过了,这回她想夜游塞纳河。
卯足劲儿睡了一个白天,黄昏时分,梳洗完毕,背着双肩包出门去。
吃了点东西,登上了塞纳河游船。
虽然夜晚有些冷,好在景色很美。
骆心十分享受这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感觉。
然,世事往往乐极生悲。
一个多小时之后,返回出发地,走下游船,她忽然发现钱包不见了。
护照,现金,visa卡,全在里面。
手机虽然还在,可就算是给父亲打电话,远水也救不了近火,何必让他跟着担心。
慌神儿好一会,她终于意识到应该报警。
幸而意大利语和法语同属于拉丁语系,词汇相近,所以半是比划半是说的,总算打听到了附近警局的位置。
值班的警员有点种族歧视,尽管骆心说的是意大利语,但因了她是黄皮肤的亚洲人,还是遭到了十分冷漠的对待。
做完笔录,已经是深夜。
走出警局,骆心茫然望着寂静的街道,有点想哭。
补办护照须得拿着报警证明去大使馆领事部,可她现在身无分文、寸步难行。
何况,就算现在能过去,这大半夜的也无人办公啊!
想来想去,还是警局附近安全一点。
于是,抱着包包坐在了台阶上。
夜风冷冷地吹着,喷嚏一个接一个。
蓦地,手机铃声响了。
号码是国内的,很陌生。
犹豫着,骆心接通了电话。
幽幽的琴音传了过来,“小辣椒,你想躲我到什么时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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