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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都是你逼的


四片嘴唇将要触上的那一刻,骆心猛然扭头,甩掉男人的手指,避开了他的吻啄。

        阎肆扑了个空,一下亲到了她的颊侧。

        空气仿佛凝固了,厚唇烙在娇嫩的皮肤上,一动不动。

        骆心被半压着身体,双臂弯曲护在胸前,用来抵挡男人的进袭。

        蓦地,他的双唇微微努了努,亲亲她的脸,然后缓缓起身。

        “非得逼我用强的是不是?嗯?”诘问中隐含狠意,还有随时付诸行动的胁迫感。

        骆心往后挪挪身子,跟他保持着距离。

        “肆哥,别忘了你答应过媱姨的事情……”她不想激怒他,柔声提醒。

        男人冷哼一声,“你也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阎家少夫人,是我阎肆的太太!”

        骆心轻轻吁气,“肆哥,我是怎么成为阎家少夫人的?我是怎么成为你太太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逼的!我有的选吗?”

        “既然知道没的选择,你就应该识时务!”大手捏上她的下颌,咬牙逼问,“做太太的理应协助自己的先生好好完成性.爱任务,难道你不清楚么?嗯?”

        细狭的丹凤眼中不止有欲念,还有萦萦不散的戾气。

        骆心忽闪着长睫与他对视,只觉得寒意四起。

        “当初我就跟你说过,我注定不是个合格的太太。”她努力保持不卑不亢。

        阎肆冷笑,“从前你能做得来蒋家媳妇,今后就能成为合格的阎太太!”

        “蒋家媳妇……”骆心神情凄然,“你知不知道我在我母亲的衣冠冢旁看见了什么?居然是我的坟墓!蒋家人都认定我死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阎肆的指肚摩挲着她的肌肤,“当然不够。三年前,你说瞳瞳姓纪,你说她不是蒋家的孩子,所以我才对她视如己出。可是前几天,我们刚回国,我就得知你根本没有出过轨,更不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

        骆心一时语塞。

        当初撒那个谎的时候,就曾担心会被拆穿。

        一晃糊弄了三年,也算是够侥幸的。

        “你为了保全蒋家的孩子,居然主动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男人停止摩挲,用力捏握,“是有多爱他?嗯?是有多爱!”

        骆心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努力忍住哭泣,不希望被认为又在用泪水博同情。

        “肆哥,我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孩子,而非别的缘由!瞳瞳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去换取她的无虞,更别说泼点脏水了!”

        阎肆的手劲儿松了一点,凝眸望着被他捏红的皮肤,“那个男人已经另有新欢……,你难过了吧?”

        这句话的武力值很高,瞬间击中了骆心的七寸。

        但,倔强如她,抵死不肯承认。

        “这世上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地做一辈子鳏夫?他的老婆已经死了,他没理由不另觅新欢。”一副想得开的口吻。

        阎肆终于放开了她的下颌,却伸出长长的胳膊,把她圈在了臂弯里。

        粗重的呼吸炙烤着骆心的发顶,她满鼻子都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

        “跟我吧!跟了我,你会很幸福。”悠远的喃声在诱.惑她。

        骆心咬着嘴唇,沉吟片刻,终是摇头。

        “不,不行。你的初衷和目的都是为了报仇,而非真的爱我!我不要跟个不爱我的男人睡在一起!”

        这样的理由远比冠冕堂皇的借口更有信服力。

        阎肆好像在轻笑,“你怎么知道我只是为了报仇?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的爱你?”

        “女人的第六感,比什么都准确。”她执拗地回答。

        骆心相信阎肆对她是有好感的,但她不认为已经到了爱的程度。

        也因此,她拿捏不好与他接触时的尺度。

        听了她的话,他张了张嘴巴,好像要问什么事情。

        可是,支吾了两声,便闭口不言了。

        有些话,没办法说出口。

        “肆哥,我得过去看看瞳瞳,她睡觉容易出汗,一旦踢了被子,是会着凉的……”骆心轻声说道。

        她一直憋着不敢大口出气儿,再不从他的臂弯里逃出去,就快要晕倒了。

        阎肆倏然低头,在她的发顶啄了一下,然后挪开了身子。

        骆心一骨碌爬起,颔首致意,逃也似的抬脚就走。

        望着她的背影,阎肆的眼中浮现出暖意。

        但,转瞬即逝。

        安静片刻,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母亲的号码。

        作完例常问询,妇人便温声说道,“肆儿,你对骆心,没有越矩吧?”

        “没有。”阎肆如实回答,“她不肯,刚刚还拒绝了我。”

        这种话原不必说,可不知怎的,他还是说了出来。

        妇人十分满意,“好,很好。我就知道,骆心不是个寻常女子。把她放在你身边,我很安心。”

        “妈,您非要对我的感情横加干涉吗?”阎肆多少有了点恼意。

        刚刚碰壁之后的坏心情全被母亲给勾了出来。

        妇人的声音隐有笑意,“傻小子,你以为我不清楚骆心的好吗?之所以要你承诺不会跟她有情感瓜葛,就是担心你会受她影响,耽搁了报仇。”

        做儿子的立刻表态,“妈,您只管放心,蒋家不倒,我绝不善罢甘休!”

        当妈的甚是欣慰,“这才是我阎家儿郎该有的气度。我答应你,待大仇得报那一天,便不再干涉你和骆心之间的感情,一切全由你自己做主。”

        阎肆的凤眸之中顿时划过一抹亮色,“嗯,谢谢妈!”

        母子俩又聊了几句别的,收线。

        阎肆回到老板台前,准备继续工作。

        然,坐了半个小时,满脑子都是那两只可爱的梨涡,满鼻子都是她的发香,怎么都无法集中精神。

        努力无效,他重重地阖上笔记本电脑,出了书房,叩响儿童房的房门。

        只两声,门板就被打开,骆心从里面闪身而出。

        随手关好房门,她轻声发问,“肆哥,有事吗?”

        瞧神情,好像把之前两人在书房内的龃龉给忘得干干净净。

        阎肆咬了咬嘴唇,“我需要你的答案。”

        有点没头没脑。

        骆心抬手把刚刚掉落的碎发抿到耳后,“答案?什么答案?”

        “你的第六感,如何才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话到嘴边,还是支吾着换了个问法,没能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这种东西是说不好的,就是凭感觉。”骆心歪着脑袋看他,“肆哥,我觉得你我之间更适合做兄妹。”

        他年长她四岁,做哥哥不算吃亏。

        没想到阎肆的回应十分犀利,“你用这种退而求其次的法子糊弄过别的男人吧?”

        骆心便想到了狄风。

        她就是用这种方法解决了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

        但,阎肆的脑子很灵光,根本不吃这一套。

        “告诉你,我阎阿肆想要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你尽可以后退,总有一天会脊背贴墙、退无可退。到时候,别怪我新账旧账一起算!”

        扔了两句半狠不狠的话,阎肆轻轻推开门板,把骆心塞回房间。

        说完了该说的话,他安安稳稳地回去办公。

        优秀的男人拥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就是忙起来绝对不吝精力。

        那边厢,蒋三爷带着安全帽,穿梭于工地的每个角落。

        他以前有过开发度假村的经历,对建筑工程多少有些了解。

        不过,建桥看似简单,技术含量却一点也不输修建度假村。

        一整个下午,蒋三爷都在检查建材的达标率,势要在源头上保证大桥的质量。

        还好,暂时没发现偷工减料的现象。

        晚饭他是在工地食堂吃的。

        青菜豆腐红烧肉,跟工人们一起,圪蹴在简易的小饭桌前,吃了一大碗米饭。

        搁在三年以前,蒋三爷是不可能这么亲民的。

        自打他的小豹子离开了这个世界,他在好多事上都转了性子。

        离开工地,蒋少恭没有回住处,而是开着车子去了不远处的江边观景台。

        路灯昏暗,夜色很好,宁静的江水偶尔泛起粼粼波光。

        蒋少恭关了车灯,趴在方向盘上,歪着脑袋遥望浩瀚的夜空。

        今晚新月如钩,光芒很弱,存在感很差。

        倒不如那一颗颗闪亮的星星,纷纷繁繁地铺满了天际。

        这样安静又寂寥的夜晚,他总是忍不住想念那个逝去的人儿。

        都说人死之后会托梦给活着的最亲近的人,可是他却从未梦见过她。

        是因为他还不够思念她吗?

        还是她根本就不愿到他的梦里来?

        说什么“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全是屁话!

        他撕心裂肺地想了她三年,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回应……

        等等!

        蒋少恭忽然直起了身子。

        就在车前十几米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子。

        她长发过肩,穿着浅色的睡衣睡裤,样子并不瘆人,反倒透着说不出的凄清。

        最最重要的是,模糊的侧颜像极了他念念不忘的那头小豹子。

        蒋少恭深呼吸几次、狠狠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便轻轻打开了车门。

        滑下座椅,双脚无声地落地,随手把车门阖上。

        怕弄出响动,他没敢关得太严实。

        就在他朝白衣女子走过去的时候,她也在动,莲步摇曳。

        俄而,女子坐在了木质排椅上。

        忽然刮过一阵风,她的长发随风飞舞,衣袂逸然飘动,月下仙子既视感。

        蓦地,原本平静的江面叠起了层层波浪,涛声大作。

        蒋少恭再也遏制不住内心的狂喜,步履凌乱地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女子。

        指尖触到的肌肤带着凉意,令他心神一颤,不禁喃声问道,“骆骆,是你吗?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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