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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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肆的话不啻喂过盐巴的匕首,一刀刀捅在蒋少恭的心上。
他想杀人,想扼碎阎肆的脖子,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蒋宇崇却率先一步,抬脚踹上了阎肆受伤的膝盖。
耳力超群的蒋少恭听见了骨头的声音。
阎肆却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但,转眼间便疼得满头大汗。
血水和着汗水,十分狼狈。
蒋宇崇拍拍堂弟的肩膀、让其站到一旁,他则换手抓住了阎肆的头发。
“疼吗?嗯?”蒋二爷笑眯眯地问道。
鱼尾纹在眼角跳跃。
阴鸷又狠戾。
阎肆强扯出一丝笑容,“不疼,很舒爽。”
“爽?真那么爽?”蒋二爷温声如旧。
阎肆却话锋一转,“听说你觊觎骆心好多年都没能得逞,是不是很不甘心?嗯?要不要我把跟她做.爱的感受统统告诉你,为你提供充足的意.淫材料!”
蒋二爷并未恼怒,反倒笑着诘问,“到底是谁在意.淫,一测便知。我问你,骆心臀部那颗痣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话音才落,蒋少恭恼火地吼了一声,“蒋宇崇,你过分了啊!”
当哥的不屑理睬弟弟,揪着阎肆的头发,温声质问,“你不是跟她做过吗?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痣长在哪边?还是,你压根就没有跟她做过?”
一语惊醒梦中人,蒋少恭眯起了寒眸。
阎肆仰望着,额上的细汗汇成汗珠,流进了头发。
“姓蒋的,我告诉你,骆心的臀部根本就没有痣。她的痣在右侧大腿上,并且是内侧!”笑了笑,“这下能够满足你臆想连篇的愿望了吧?要知道,那颗痣真的很性.感……”
——阎肆当然没有跟骆心发生过关系。
那颗痣是在教她游泳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只一眼,他就心旌荡漾得差点出丑。
精明过人的阎肆十分笃定,蒋宇崇用痣的位置来试探他是否真的和骆心做过,给出了两个选项,就说明选哪个都是错的。
另辟蹊径就对了。
果不其然,蒋宇崇转头看向蒋少恭,得到眼神暗示,立刻恼恨起来。
“怎么,你不知道骆心的腿根有痣吗?”阎肆张狂地问道。
蒋宇崇淡然一笑,“答对不代表你有理!要知道,偷窥跟意.淫一样可耻。”
嘴上这么说,暗地里更加心疼骆心。
她跟这样一个蒸不熟、煮不烂的人在一起生活,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蒋少恭的心脏早就抽成了一团儿。
他现在只想弄死阎肆!
然,没等付诸行动,里间传来虚弱的呼声。
“肆哥……,肆哥……”
三个男人争先恐后地冲了进去。
可是,骆心的目光只落在了阎肆脸上。
他虽然随手擦了脸,但是没有擦干净,鼻翼和颊侧都有未干的血迹。
“肆哥,你的脸怎么了……”骆心弱声追问,一脸忧色。
男人淡然摇头,“没事,不小心撞了一下。”
骆心冰雪聪明,立刻猜到是蒋氏兄弟所为。
不过她并未责备他们,而是淡声说道,“劳烦两位蒋先生赶来医院,多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请你们回去吧!”
“逐客令”下得十分干脆。
蒋宇崇听了,习惯性地抓抓发顶,“也好,你安心休养。祝叔那边,我会想尽办法瞒着他。”
说罢,先行离去。
蒋少恭则什么都没说,转身走掉了。
病房里安静良久,阎肆抓住了骆心的小手。
“为什么要舍命救我?”表情莫测,看不出是喜是怒。
骆心的回答十分笼统,“当时什么都没想,只知道不能让你死。”
阎肆的凤眸之内忽然星光闪烁,却没有再说什么。
陪骆心待了一会儿,等她眯眸浅寐,他便驱动轮椅去了外间窗前。
外面阳光很好,却晒不到阎肆心底那个阴暗的地方。
他久久地凝望着白得发亮的天地,最后,缓缓阖上了细狭的双眼。
一墙之隔的病床上,骆心徐徐睁开了美眸。
她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冷冽,宛若冬夜里的月色。
昨晚殚精竭虑思谋了一宿,天亮之时,她做了一个决定。
其实内容很简单,那就是以伤害身体的方式来逃脱阎肆的进犯。
她笃信他不会对一个身体孱弱的“废物”生出半点性致。
这是下下之策,却也是最有把握的。
谁能想到,没等她实施计划,蒋少恭就找上了门。
阎肆出去应战的时候,她便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换了身儿衣裳,溜出楼门,躲在不起眼的暗处观察两个男人的动向。
看见阎肆被踹倒受伤,骆心立刻意识到,机会来了。
遂,就在扳手落下的那一霎,不管不顾地飞身扑了过去。
后背挨了重击,三魂七魄都被砸出了窍儿,她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拼尽最后的气力,也要让阎肆知道,她是站在他这边的。
就算他不会因此而放了瞳瞳,也希望他能顾念她的拼死相救,善待无辜的孩子。
孰料,老天眷顾,她保住了性命。
骆心隐隐感受到阎肆看她的眼神骤然发生了改变。
原本的狠戾和贪念变得淡薄,温情和宽容愈发浓重。
她知道自己又过了一关。
并且,距离下一次心理较量还会有很长的时间。
她希望利用这段时间掌握一个新技能,以应对下一关的到来。
为了女儿,她愿意尝试所有的努力。
包括利用每一个对她有意的男人。
三年多以来,骆心首次有了轻松的感觉。
阖上美眸,踏踏实实地进入了梦乡。
然,坐在江边发呆的蒋少恭却被沉重的气压笼罩着。
从医院出来,他没有去工地,也没有回别墅,而是驾车来到与骆心偶遇的那个观景台。
呆坐良久,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
一个是阮幼薇的,一个是蒋屹尊的,还有一个陌生号码。
蒋少恭下意识回拨了大侄子的电话。
叔侄俩的谈话内容几乎都跟工程进度和工程质量有关。
末了,蒋少恭询问了戴俏的身体状况。
这下算是打开了蒋屹尊的话匣子。
那个沉稳又儒雅的翩翩公子,瞬间化身为絮絮叨叨的老头子,什么胎心胎气胎教,啰嗦起来没完没了。
蒋少恭本就躁郁难解,如此一来,更加烦闷。
遂,信口找了个理由,收线。
之后,他并没有给阮幼薇打回去,而是在相册里翻看照片。
骆心的笑脸就像一朵朵绽放的梨花,总能叫他跟着开怀。
这三年来,每个寂寥的夜晚,每个寒凉的清晨,他都是靠着她的照片走过来的。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余生就在缅怀之中度过吧!
从她化为灰烬的那一刻起,他的身心都跟着死掉了。
他不会再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动情动性。
除了他的小豹子,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值得。
至于阮幼薇……
蒋少恭倏然冷起了脸色,阴鸷浮上了深眸。
——————
转眼,骆心已经在医院住了三天。
阎肆的腿伤恢复得很快,已经能够拄着单拐行走自如。
两人之间的气氛始终很微妙,好像近了一步,又好像添了一层隔膜。
阎肆极少说话,不过,目光始终围着骆心打转。
第四天上午,他的手机响了,是祝瑾年打来的。
老祝单刀直入,要求马上见面相谈。
阎肆没有多作考虑,当即答应。
两人把碰面地点约在了一家茶坊。
落座后,老祝礼节性地询问了阎肆的腿伤。
阎肆只说不小心弄伤的,并没有过多解释。
老祝不再多问,直接换话题,“你跟沁儿,有举行过婚礼吗?”
这个问题稍显突兀。
阎肆愣了一霎,摇头,“没有。”
老祝面色十分不悦,“我女儿连孩子都给你生了,难道还不配你送她个隆重的婚礼吗?”
“其实我是想举行婚礼的,奈何骆心她不乐意……”阎肆只说了一半实话。
在美国的时候,他确实有提过举行婚礼,理由是做戏要做全套。
奈何母亲和骆心同时反对,只能作罢。
老祝端起茶盏,搁到唇边又放下,手有点重。
“当初你费尽心机把她绑走,就是为了报复蒋少恭?”问题很尖锐。
阎肆淡然一笑,“我没有绑她,是她自愿跟我走的。”
顿了顿,往前探身,“祝先生,窃听是犯法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祝瑾年鄙夷地点头,“你还不算太笨!”
虽然没机会录下阎肆口述罪行,却可以断定阎肆就是当年那个歹徒。
——“祝先生”三个字,隔了三年之久,从发音到音色,仍旧如出一辙。
阎肆倏地收起笑容,决然起身,两个手掌撑着桌面,作俯视状。
“祝先生放心,我会好生照顾骆心。时间不早了,我得去给她买云吞,就此告辞。”说完,拄着拐杖离开。
素来温文尔雅的祝瑾年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惦记闺女,心疼闺女,却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祝瑾年不知道,其实骆心也正在被无力感给狠狠折磨着!
阎肆出门没多久,她躺在病床上翻阅寒城新闻,房门却被粗暴地推开了。
听声音,推门者带着怒气。
骆心抬头望过去,稍事一怔,转而轻声问道,“请问,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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