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纸人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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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李济海召集所有人在餐厅集合。
“那老太婆出现一次就消失了,没人给我们送吃的,出口也被封了,我们都得重视起来啊!争取早点完成游戏,要不然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
李济海站在桌子正中的位置,情绪暴躁,边说边敲桌子。
中年宅男邵方想必看过不少cult电影,狞笑着说:“这是明摆着的密室逃生,人在这种环境里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比如说,吃人啊,强|奸啊,哈哈……”
他阴鸷的眼神扫过每个人,更是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边诗琪和叶文芳。边诗琪又差点被吓哭,在座的人都紧张起来。
吴声医生声音发颤:“这个游戏没有时间限制,就是等着我们互相残杀?游戏只有一个幸存者,谁能杀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李济海:“最先处决杀人犯的人才是赢家!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把可疑的人先杀掉!”说话间又看向韩一。
林青木知道他又想带节奏,急中生智,辩驳道:“你怎么还把大家往陷阱里带?系统就是想让我们陷入绝境后动了杀意!我们在游戏之前都没杀过人,游戏的过程中被系统引诱着杀人,那就真的变成杀人犯了!”
魏宇无奈叹气:“最麻烦的是,系统不允许明面上的厮杀,就算杀人犯就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能直接杀了他。”
邵方握起拳头晃了晃,表情越发的神经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索性就来个‘大逃杀’,杀到最后的那个,不就顺理成章胜出了?”
所有人都面露惧色,宅男的愤怒最为致命,在没有法律约束的情况下,谁都不知道邋遢大叔爆走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安静了几秒后,一直沉默的韩一说道:“游戏规则说过,我们可以选择处决别人,或者等待被人处决。”
李济海很烦躁:“是啊,怎么了?”
韩一没有被他影响,继续说道:“那么,处决我们的这个‘人’,会是谁?”他在“人”字上加了重音。
李济海:“当然是除自己外的其他玩家……”话没说完,就惊恐地瞪起眼睛。
边诗琪最先反应过来:“纸人!纸人也是人!我、我看到了,棺材在动!纸人在棺材里动!”
魏宇颤声干笑:“别、别吓我……我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
吴声医生:“我们都到这里了,唯物论可能要暂时放一放。”
一直在哽咽的边诗琪终于哭了出来:“那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
能说会道的律师已经慌恐不堪;
邵方则是阴险冷笑,时刻准备按照大逃杀剧本行事;
魏宇和吴声相互看了一眼,都无奈叹息;
叶文芳虽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表情从始至终都极度不安。
只有韩一还保持冷静:“大家先回房吧,把对门的阴面房间锁好,如果夜里听到奇怪的声音也不要出来。”
边诗琪:“奇、奇怪的声音?”
林青木替韩一回答:“对,按照以往的经验,夜里都会很危险。”
没有别的办法,众人只能饿着肚子回房睡觉。
分开的时候,林青木偷偷塞给韩一一张符纸,小声说道:“从上个副本里带出来的,可能会有用。”
韩一点点头:“夜里小心。”
十五平米的小房间,左边靠门划出三平米的隔间,就是浴室和厕所,林青木脱下衣服放在床上,也找不到换洗衣服和浴袍,只能光溜溜地走进去淋浴。
居然还有热水和香皂,林青木心里涌起一丝幸福感。
水流冲刷着身体,林青木把香皂放在手里揉搓出泡沫,涂抹在头发上。闭着眼睛一阵揉搓,感觉头发有些厚重,揉起来有些吃力。
他本来没在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一股寒气从后脊直冲到头顶。
刚才摸香皂的时候习惯性地伸出右手,可这里不是自己家,香皂分明是放在他左手边的!
是谁递给他香皂的?!
猛地睁开眼睛,他看到本来光滑的屋顶垂坠着一束束头发,其中有一束头发和他的头发搅在一起,被他揉出泡沫……
“啊——”
一声惨叫贯穿整个楼层,韩一瞬间听出是林青木的声音,他推开门冲了出去,百米冲刺一样从楼道最西侧跑到最东。
“林青木!”
韩一本来使出全力撞击房门,意外的是门没有上锁,他冲得太猛差点摔在地上。
扫视房间没见到人,再一看隔间,林青木光着身子蜷缩在墙角,花洒还在喷水,冲刷着微微颤抖的身体。
“头、头发……”少年惊魂未定。
韩一走进去,关掉花洒,蹲在林青木身边:“受伤了吗?”
林青木:“脚崴了……”
韩一伸出双臂抱他,林青木忙推开:“别……我没穿衣服……”
韩一顾不了那么多,也不管林青木身上的水浸湿衣服,一个公主抱把他抱出来,林青木弱小无助,只能用双手挡住羞羞的地方。
把林青木放在床上,盖好薄被,韩一坐在床边,边查看林青木受伤的脚踝边问他怎么回事。
“头发……好多头发从屋顶垂下来,我一喊就顺着缝隙缩回去了。”
韩一查看林青木脚踝的动作滞了一下,这时,住在林青木隔壁的吴声医生出现在门口:“怎么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林青木下意识地把身上的被子向上提了提,韩一转过头去微笑着说:“没事,浴室里有只蟑螂,林青木一害怕摔了一跤。”
吴声:“哦,伤到哪儿了吗?需要我给看看吗?”
韩一:“不麻烦您了,他崴了脚,我给他揉几下就好。”
他们说话的期间,其他几个玩家都陆续过来,小心翼翼地探头查看情况,一听说没什么大事,就都回去了。
韩一真的会些推拿手法,林青木伤得也不重,几下按揉后,林青木的脚就好多了。
韩一边揉林青木的脚踝边问他:“你晚上怎么不锁门?”
林青木疑道:“我锁了啊!”
韩一顿了顿,说道:“如果你没有记错,那就是,有什么东西替我开了门。”
林青木感到一阵恶寒,他的房间里,不止有让他代洗的头发,还有给韩一开门的“东西”。
韩一没再纠结门锁的事,接着问道:“那头发是黑色的?”
“嗯,特别多,一束一束的,挂在屋顶上……”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林青木不禁打起寒颤,“我闭着眼睛洗澡的时候,它们就挂在屋顶上……还有一束头发落在我头上,让我帮它洗……”
林青木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他想起了一件很恐怖的事:“那个老太太,看起来都有一百岁了,她的头发……还那么黑……”
越想越是惊恐,林青木看着韩一,他知道,韩一肯定和他想的一样:这铺天盖地的黑色长发,太像上个副本的苏婉了!
林青木拽住韩一的胳膊:“韩一,我、我有点害怕。”
韩一在他的手上拍了两下,轻声说道:“别怕,我去看看。”
说完,他走进卫生间,抬头看向天花板,观察了一会儿后,在角落里发现一个通风口。
永恒公寓是老式建筑,通风口开得较大,韩一登上洗脸台,伸长手臂,轻松够到了通风口,设备老旧,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通风口的挡板拆卸下来。
头发从屋顶缝隙垂下又缩回,不知道顺着通风管道查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韩一!别去!”林青木很担心,生怕漆黑的管道里涌出头发把韩一困住。
“去看一下,可能会发现点什么,没事,我会小心的。”
“那你带上那张符纸!”
“好。”
韩一在狭窄的通风管道里匍匐前行,不一会儿就裹了一身的尘土和蛛网。
没有发现异常,他本想打算回去,前方幽深的黑暗里依稀露出一小片微光,他很快就辨别出来,那是另一个房间的通风口。
向那个通风口爬去,隐约听到一首诡异的曲子,像是老式留声机播放的黑胶唱片,想必唱片已经年久老化,声音失真严重,伴有嘈杂的噪音。
越接近那片光亮,留声机的声音就越大,是个女人的歌唱,因为唱片老化,声音颤抖得厉害,听不清歌词;
节奏很慢,像是漆黑的山洞里缓缓流淌的暗河,时而走音的旋律听起来十分诡异,甚至有几分阴森,在寂静的深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韩一爬到通风口向下看,偌大的房间只点着一颗白色蜡烛,亏得这微弱的烛光,韩一才能看清,这间屋子与他们吃饭的餐厅布局一模一样,只是当中那个长桌上,横躺着一个纸人。
这纸人和他们在阴面房间里看到的不同,做工很精致,甚至堪称艺术,尤其是面部的制作栩栩如生,乍一看几乎与活人无异。
纸人的相貌和身形明显是个男性,身穿民国时期的白色男士长褂,纸白的脸上,五官被制作者勾画得眉清目秀,可以说十分英俊。
而韩一没有心情继续欣赏这个纸人,因为他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
那个消失的老太太,就坐在横放纸人的桌子前,白色蜡烛放在她的左手边,正好能照亮纸人的脸。
违背生理规律的乌黑长发从老人的头上披散下来,老人手里拿一支毛笔,在墨盘上蘸染艳红的颜料,抵在纸人的唇间细细地描画。
长桌对面,靠窗的墙角摆着一个半人高的柜子,发出诡异歌声的留声机就放在柜子上。
老人跟着留声机哼唱,细心描画纸人的嘴唇,时不时还口齿不清地呢喃,韩一依稀分辨出几个词。
“你是我的……陪我……永远……”
老人描画完纸人的嘴唇,捧起纸人的脸看了看,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手笔,接着,收起工具,绕到桌子另一边,躺在纸人身旁,搂着纸人睡了。
微弱的烛光下,纸人苍白的脸泛着模糊的荧光,留声机的曲子还在循环播放。
韩一手捂胸口,呼吸有些短促,从听到这首曲子开始,他的心就莫名地悲伤,随着时间的推移,悲伤的情感越发强烈,甚至有几分绝望。
他本能地想要摆脱这诡异的曲子,可是刚要转身回去,他突然感到一丝违和感,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定睛看向屋子里,他在寻找这种异样感觉的由来,观察了几秒后,他的心脏猛跳起来。
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是,那桌上躺着的纸人,本是横平竖直,不知什么时候,那张逼真的脸变换了角度,此刻正面向韩一的方向。
韩一险些惊叫出声,从通风口快速撤离,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难道那纸人活了?就在他观察那个房间的时候,纸人慢慢转过头,也在悄无声息地观察着他?
韩一稳了稳心神,又把头探向通风口。再看过去,那纸人还是横平竖直,一张纸白的脸正对天花板的上方,并没有偏移角度。
刚才是眼花了吗?
林青木提心吊胆,终于等到韩一平安归来。
韩一担心林青木害怕,没有把看到的异样说出来,只告诉林青木,通风管道通向老人出入的房间,老人应该一直都在房里制作纸人。
林青木:“也就是说,老太太是活人,这满屋子的纸人,都是她做的?”
韩一:“也许吧。”
这时,餐厅的座地钟又响了起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钟声悲凉幽远,林青木不禁打起冷颤:“韩一,你能不能留下来?”
韩一:“老人说过,要睡在自己的房间。”
林青木:“可是我怕……”
韩一想了想,说道:“我陪你到十二点,你放轻松,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林青木:“睡着了就没事了吗?”
这诡异的环境,谁能确保有没有事?韩一只能尽量安慰:“如果这公寓里有脏东西,我们只能尽量不去招惹,睡着以后什么都看不到,可能会更安全。”
林青木点头,抱着韩一的胳膊,努力睡觉。
虽然很害怕,但毕竟担惊受怕了一整天,疲累的林青木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韩一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轻声说:“你不该来的。”
他担心林青木,可是他不能留下,睡在自己房里省得连累别人,他认为自己就是那个会连累别人的人。
韩一给林青木盖好被子,关了灯,走出房门。
撞上锁的时候,他又担心起来,林青木房间里有个能开锁的东西,这门锁还能保护林青木吗?
可是,再担心也必须离开。
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少年匀称地呼吸声。
可是没过多久,匀称的呼吸声里,渐渐地掺杂进别的声音。
像是一股寒风,从细窄的纸缝里通过。
熟睡中的林青木连连打起哆嗦,蜷缩身体,紧紧抱住被子。
风吹过纸缝的声音变换着节奏,渐渐地,与少年的呼吸声融为同一个频率,就好像……有条细小的纸缝,像人一样地呼吸。
“林青木……林青木……林青木……”从那条呼吸的纸缝里,传来一声声的呼唤。
韩一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他检查了一下房间,没有发现异常,就准备洗个澡睡觉。
刚脱掉上衣,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不可能是林青木,准确的说,不可能是任何一个玩家。
马上就到午夜,在这诡异的公寓里,就算睡不着也不可能大晚上的串门;更何况,那敲门的声音,非常古怪。
咚、咚、咚……敲击是匀速的,韩一内心读秒,每一声敲击的间隔都是四秒,没有谁会这样敲门。
敲门声还在继续,来者很是狡猾,敲击的力道恰到好处,发出的声音轻微,传不到隔壁,只有屋内的韩一能够听到。
就这样敲击了将近五分钟,始终保持匀速,甚至敲击的位置都没有变。
最初的恐惧平复以后,韩一笑了出来,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待在林青木的房间。
该来的,早晚会来。
房间里没有可以用来攻击的东西,韩一握紧拳头,向房门缓慢走去,迟疑了一会儿,才把脸贴近门板。
透过猫眼查看,他预感会看到恐怖的画面,比如一只充血的浑圆眼球,或者狰狞恶心的鬼脸……
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到。
但是,敲击房门的声音一直没有停下。
咚、咚、咚……
近距离地听,他才发现又一层诡异:从声音判断,敲击点竟然有两处,分别在猫眼的左右两侧。
难道是两只手一起敲门?
韩一的喉结滑动了几下,犹豫着,是任凭外面的东西一直这样敲,还是索性打开门看看。
而突然间,敲击声停止了。
韩一疑惑不解,余光向下不经意地一瞥,心脏顿时猛烈地跳动,本能地惊呼一声,身体连连后退。
门板下方与门框的缝隙中,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韩一瞬间明白了,那敲门的“人”一直是大头朝下的,它在用两只脚尖一下一下地踢门!
而这“人”倒过来的头,悄悄地从门缝里钻进来,在韩一透过猫眼向外观察的时候,钻进门缝的头上,两只眼睛一直在下方盯着韩一。
“人”头之所以能从门缝里钻进来,是因为,那“人”,是个扁成一片的纸人!
韩一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本能地交叉双臂,抱紧赤|裸的上身。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让他窒息!
那双顺着门缝挤进来的绿色眼睛,是镶嵌在一张五彩斑斓的纸上,顺着门缝挤进来的,是那张纸。
随着那张纸的不断进入,能清晰地看出是张人形纸片,等到从头到脚全都挤进门缝后,整张人形纸在空中飘飘悠悠地悬浮了一阵,突然间“嘭”地一声,像是瞬间充满了气,变成一个与活人等高的立体纸人。
韩一的脸色惨白,他本能地惊叫了一声,便不再发出声音,他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帮他,是福是祸,都只能他自己承担。
快速转身,本想掀起床板扔向纸人,却在这时被纸人抓住了头发。
纸人的速度快得远超常人,韩一根本来不及躲闪,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成了纸人对韩一的单方面摧残。
纸人从头顶扯下充当头发的布条,捆绑住韩一的手脚,又从身上随便撕下纸片塞进韩一的嘴里,接着,是疯狂的殴打。
韩一蜷缩在地上,在纸人的拳脚下被动地翻滚,嘴里发出痛苦的闷哼,纸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每一拳每一脚,都像是钢铁锤击在身上。
韩一的意识逐渐模糊,更让他不堪的是,现在正承受的暴行,与他记忆里某个片段重叠在一起……
“林青木……林青木……”
寒气像潮水一般不断地涌上身体,会呼吸的纸缝仿佛就在耳边,不断地吐气,不断地叫唤。
林青木起初以为是在做梦,渐渐地就感到恐惧,他猛地睁开眼睛。
“是谁?!”
四下里漆黑一片,奇怪的声音瞬间停止。他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冷汗,果然是在做梦啊。
刚要躺下,余光突然捕捉到什么,瞬间像是被闪电击中,林青木盯着前方,良久不敢动弹。
本该上锁紧闭的房门,竟然是半开着的,他不相信是韩一的疏忽。
而更恐怖的是,那半开的房门,正以一种不易被察觉的速度,缓慢地张开。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小心翼翼、无声无息地,推开林青木的房门。
林青木心跳得极快,还没想好怎么应对,房门打开的幅度,就足以让他看到对面的情况。
那与他对门的阴面房间,本是被他上锁的房门,此刻竟然是完全敞开。更恐怖的是,本该躺在棺材里的纸人,此刻就站在棺材旁边,墨笔画就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青木捂紧嘴巴,才没有惊叫出声,他记着韩一说过的话,对脏东西要敬畏,不去看它也许就没事。
可是他眼睛不去看,耳朵却不得不去听。
那透过纸缝喘息的声音又响起了,林青木后知后觉,这声音……像是风从纸缝里吹过的声音,就是那纸人嘴里的呼吸声啊!
“唔……”林青木咬住被子发出一声叫喊,手忙脚乱抓起枕边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纸。
“林青木……林青木……林青木……”
“叫你大爷!”林青木厉声叱喝,大不了跟你拼了!
此时他的房门已经被无形的力量完全推开,对门棺材旁站立的纸人缓缓地走了出来。
一身红色嫁衣,黑色布条编织成的头发盘在脑后,黑眼红唇,纸白脸颊两侧各画一片鲜艳腮红。
林青木快速穿好衣服,忍着脚踝的疼痛站在床边,手里紧握符纸,本来准备背水一战,可是眼看着纸人缓缓走近,他又想大声呼救。
纸人已经走到走廊里,下一步就能走进林青木的房间,就在林青木准备大叫的时候,纸人却拐了弯,向走廊西边走去。
“林青木……林青木……”呼唤的声音越发急促,还有几分无助。
林青木这才顾得上分辨,纸人虽然是嫁女的装扮,可是发出的声音却像个男孩。
而且,那纸人虽然阴森可怖,可是它的声音却明显悲伤无助,就像是……在寻求帮助。
林青木撞着胆子走到门口,透过门缝,看向西边。
那纸人在走廊里缓缓地飘,直飘到走廊中间的位置,就停止不动了。
接着,它缓缓转身。
林青木本能地缩回脖子,过了几秒,又撞着胆子看过去。
纸人的一双黑墨眼睛果然在看着他,同时举起右边手臂,指向前方。
林青木顺着纸人的手臂看去,适应了黑暗的眼睛依稀看到,走廊深处,阴面的某个房间,房门是敞开的。
“救他……救他……”纸人再次小声呢喃,急迫又无助。
那一刻,林青木突然明白了,他顾不得脚踝的伤痛,一瘸一拐,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韩一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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