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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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咒灵,即便原本是抱有倾慕之意的对象,被捏成咒灵球之后的形态与其他任何一只咒灵也没有任何区别……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夏油杰沉默地将已经成为特级咒灵的由生握在手心。
“既然你也没有别的容身之处了,不如到我这里来,从今往后为我所用吧,由生。”
那个时候,他怀着某种心思……也是为了守住他们曾经和彼此拉钩做出的承诺,而说出了这样的话。星浆体事件结束后,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够娴熟到像是早就准备好这么做一样——用麻木的表情欺骗了咒术界,也骗过了突破界限后似乎已经将注意力从他们几人的羁绊中移开、独自向着自己定好的方向走去的五条悟。
……不,也许这一切都是因为五条悟没有真正的死去,反而变得更强了吧。曾经的“最强”已经被打破,而另外一个能让他保持安定的因素也被摔了个粉碎。
星浆体事件中,天内理子在由生的保护下并没有死,套着有了世界的加持后更加完善的由生的同调术式,她逃走时甚至没有被外面的五条悟发现。
正好被克制的由生,对伏黑甚尔的术式没有办法只能硬耗的夏油,天内理子是不可能从伏黑甚尔的手里活下来的,走入地宫之前就已经依照常理看透了底下即将发生的全部,只是没有猜到由生还有一张底牌的五条悟在发现战斗已经结束后,顿了顿,才将这句对夏油杰说出口——抱歉,但是他并不为理子感到悲伤……
当发觉自己开始认为他的言辞太过傲慢时,夏油杰就知道自己和五条悟已经是不同的了。被反转术式治好了伤口的他坐在那里,听到这句忽然想放声大笑。
如果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由生的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他也会这么说吗?本来想将由生成为咒灵的讯息分享给自己的挚友,夏油杰缓缓转过脸,说出的却是她的“死讯”。
没有看到由生的身影或者她的尸体,以为她只是在实力比她强上一个层级的杰与伏黑甚尔战斗时躲去了别处提供辅助的五条悟,听夏油杰说完她用自己的术式和伏黑甚尔同归于尽后却没有出声。
在他以为五条悟会为此产生什么激烈的情绪,又或者只是完全不在意时,五条悟把手插进口袋里,很冷静地问他,“杰,我说。我们去把那群家伙都杀了吧?”
“……悟,别这样。”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夏油杰最后听见自己这么开口,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究竟是仍然紧握着所谓的正论,还是那个时候他就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有所预料。
五条悟让五条家介入了这件事,将天内理子连带着她的女仆黑井都送走了,没有对外声张。而他们回去报告任务失败时,上面的人却像是清楚了这一切,告诉他们早就另外准备了新的星浆体送给天元。
他们的任务仿佛只是明面上的诱饵,即便他们救下了理子,也只是把另一个无辜的人推向死亡,而为此造成的同伴的牺牲,变得就像是提供给高层的笑话那样。不,也许那种东西现在都无所谓了,但那群该死的猴子们,他没办法………夏油杰捏紧拳头,勉力才将心底愈演愈烈的冲动暂时压制下去。
他很快追查到了由生的痕迹。由生一直没有伤人,也没有惹出什么事件,似乎只是很低调的四处漂泊,这为他的寻找添了不少困难,但也正好没有引起上层的注意。
一只拥有曾经属于咒术高专某名咒术师外貌的特级咒灵能够让那群老家伙担心到什么地步,他不想用由生去亲身试验,而在夏油杰说出那句话后,对他还保留着亲近感的由生任由他对她使用了术式。
要说味道很好未免太虚假了,但她的味道和其他的咒灵不一样,夏油杰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样的差异,这种差异又是否有什么含义,比如意味着对方还能变回人类。
咒灵球从喉咙处经过时带着些微的凉意,那股凉意很快蔓延到他的唇齿间,没有任何具体的味道,吃下她就像吃下了什么并不真实存在的东西。他有时候会怀疑是自己对她的情绪影响到了口味,但那种挥之不去的特殊感觉又像在告诉他,他的猜测才是一种臆想。
夏油杰轻轻挑起由生垂落在肩头的一缕发丝,她在成为咒灵后少见的……或者说他从来没见过可以保持着和人类相同的外形,几乎让人辨认不出的咒灵,这大概和她是从咒术师转化过去的这点有一定联系。
现在的由生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会费心打理自己——他起初也试着给她绑过几次马尾,只是怎么看都和她以前自己绑好的不一样,后来就干脆放弃了,只是偶尔会替她扎上和自己差不多的发型,更多时间里她都是这样披散着头发。他怔怔地收回手。
一直以来都把她束缚在自己这里,从来没有让五条悟看见她,究竟是害怕对方会选择消灭身为特级咒灵的由生,还是害怕让他们相见了,自己就无法再把她握于手中,现在这种虚假的平静也会被彻底打破呢?
夏油杰低头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恍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一直都是如此无力。和拥有自己的世界以及适用于自己世界中的一套明晰理论的五条悟不同,与柔软下潜藏有自己想要做到的事的由生也不同,他一直都是在依靠虚假的脆弱不堪的正论活下去,当那个理论被推翻后,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他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没有人在意这件事。他的整个世界越过他向前走去,只有他无法前进,在漆黑的夜里独自下沉。村子也好,家人也好,既然他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后路,那么即便感到痛苦也不能后悔。
但他也想过,他至少可以伸手抓住自己能够抓住的东西,哪怕这段旅途最后是坠往地狱,如果是和她在一起的话——到了他与由生共同从咒术界逃离的那段时间,就连这么做是正确还是错误,夏油杰也都分不清了。
现在的由生非常单纯,比起从前在高专,和他和悟还有硝子在一起时,她变了很多……毕竟已经不是人类了,不改变才是不可能的。但明明也成为了自己吃下过无数次的咒灵那类丑陋恶心的存在,她却显得更加清澈透明,比起如今还在用力挣扎想要发出些什么声音的自己,对方的存在依然是如此美丽。这是为什么呢?
沉沉的情绪迫使夏油杰将由生粗暴地压在地上,如今的由生不会拒绝他做出的任何举动,但他也早就失去了最开始的那种想要触碰到她的心情。他恍惚地想着,也许她变成了咒灵才是最好的吧,这样她就永远搞不明白…永远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现在的她就真的还是她吗?在他因为这些思绪惊慌之际,由生又一次本能性的做出了行动,她微微抬起手把他抱进了怀中。
………不,就算是变成了咒灵,她又怎么可能变成别人。从对方的动作里得到了安定感,确认了这一点的夏油杰始终没有做到最后。他只是像平时习惯的那样,和她紧紧拥抱着,仿佛这样就能擦拭掉并没有流出的眼泪。
窗边的深棕色矮桌上,一尾红得如同迸溅的火花般的金鱼在透明的圆形鱼缸中悠然而缓慢地游动。
在叛逃并成为盘星教的教主后,夏油杰就获得了更多的自由,至少他可以整日让由生待在外面了,而不是像在咒术高专那样,只有他们独处时才能出来透口气。他的咒力和他的实力相匹配,持续放出一只特级咒灵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处。不过由生对此当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高兴或者沮丧,她对自己究竟待在什么地方更好也没有认知,只是听从夏油杰的话那么做了而已。
他在宅邸的深处为由生安排了一间带有小庭院的房间,为了防止她独处时出什么差错,夏油杰还留下了那只她熟悉的眼球咒灵,方便时常检查她的情况。
说不上是高兴还是失望,他发现在自己没有与她共处的时间里,由生偶尔会走动,更多时间是跪坐在原地,简直就像花瓶之类的静物,几乎不眨眼睛,没有任何动作的坐上大半天,那种安静时而让夏油杰想到一片没有出路的死寂——咒灵也算是有生命的东西,他手里任何一只其他的咒灵在放出后也不会有类似的行动。
本该对她放下心来的,但又忍不住为此反复确认对方的情况。所以在接待完……甚至可以说是草草应付了正对着他哭诉自己困苦之处的中年妇女,察觉到由生没有接到他的命令就使用了咒力以及熟悉的术式,夏油杰急匆匆向着她的房间走去。
由生偶尔是会释放出一些咒力的,但这种咒力的溢散对于咒灵来说很正常,尤其是咒力丰沛的咒灵——即便他根本没有派遣由生为自己战斗的意思,却没有限制她取用自己的咒力,就像是某种单独给予她的特权,除此以外,他也从未见过身为咒灵的她使用术式。
………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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