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011：让一让（四合一）

第361章  011：让一让（四合一）

        陈钦咽了口口水，当时没敢继续问下去。

        总之只能这样了，反正时间过得很快，等到国庆节，到时候就什么都知道了吧。

        而这么想着，之后的几天果然没发生什么意外。

        老徐的婚礼……果然正式官宣了。正式邀请的那天，徐家父女俩打了个网络视频过来，关系和睦，看起来没什么有矛盾的迹象。

        老徐倒是还挺有闲情逸致，净拉着老陈聊电商，还说等老陈去了香江可要好好谈谈这个，趁着这个机会，老陈试探性地问道，到时候玲玲在吗？

        老徐自然地回答道：“这个嘛……玲玲自己安排吧，说起来小钦还没来过香江玩过呢。”

        徐玲玲却说：“阿钦先不要来了！到时候咱们另有计划呢。”

        “哦……”

        这对父女果然没有提前通过气，陈家父子俩还是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也没再追问。

        而既然要去，老陈提前计划起了行程，要去给老徐买点礼当这也是应该的事，顺便还可以先去看看那速食米粉做得怎么样了，现在网店开起来了，也有了自家品牌，看起来特地再整个自己的东西卖也不是很有必要了。

        但之前说都说好了，而最近既然要‘沉淀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别的可做的，龙华的供应链现在虽然稳定了，但老说拿质量去挑挑拣拣可能对人家不太礼貌，阿玥堂叔那边的小饰品产能不足，也不太联系得到人，只能先去长三角的生产区看看这个之前约好的东西，再跟几个商家顺路聊聊看了。

        而老陈走后，外婆找陈钦在笔记本电脑里缓冲了几部剧，打算到汉章有空慢慢看，也被娄雪梅接走了。

        总之就这样，时间逐渐接近约定的那天；因为老陈和外婆先后离开，家里就只剩下陈钦一个人了。

        这倒是挺稀奇的，虽然自打上了初中，老陈两口子去汉章做生意，当时还觉得家里怪冷清的，不过老陈迷上电商，最近三天两口就往家里跑，搞得陈钦自己活动起来也没那么自在了。

        突然家里没了人，感觉倒是挺爽的，就是想到有件即将发生的事，隐约感到背后凉飕飕的，是什么事呢。

        当然现在关系已经正常化了，而且满打满算，也就只是一个假期而已。

        以他陈总的执行力，这事当然轻松又简单，现在他已经安排好了——等徐玲玲来了，第一天咱和俞阿姨一起吃顿饭，然后去唱卡拉OK，然后第二天开始给广告写策划案，第三天聊聊网络营销方案，在找些工作室的兄弟布置场地，赚钱不重要，主要是大家有点参与感，第四天等东西到了可以开始拍了，到时候可以给她俩也拍两张……

        这么一想，看来俞阿姨这次是来巧了嘛。本来有点棘手的情况，有她在就完全不是问题了，看来这次的忙真是帮对了，好心果然是有好报的。

        陈钦这么想着，这天晚上，一个人在家里踏踏实实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是九月二十九，距离国庆还有一天多一点，但毕竟还没到，徐玲玲大概还没放假，所以也不用太早考虑假期的事。

        这天一早，陈钦自己在家冲了点燕麦，上学路上顺便去了趟邮局。

        一路到了学校，教室门口，几个班上的同学在谈最近热播的火影忍者，李思彤在教室门口跟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说着什么。

        陈钦从他们当中走过，对着黑板边上的视力表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却看到宋子云、郭阳跟阿玥正聚在一起说话。

        快放假了，大概大家都有点松懈，毕竟换成往日的话，现在应该已经都在背课文了。

        不过毕竟是到初三了，升学压力逐渐上来了。

        陈钦坐在自己位置上，听到三人竟然都在讨论正事。

        比如说，宋子云就在说考试压力，他说昨晚又被老妈教训，然后他自己也有点担心，毕竟以他的成绩，再不努力就得去上中专或者技校了……

        而郭阳也有点烦恼，当然他上学期成绩还好，想上重点线还是够格的……相比那事，最近有个做国内的类dota游戏公司邀请他加入，对方起初似乎以为他是个成年人，听到他年龄后却好像更加感兴趣了，还打电话过来，搞得郭家的家长天天跑出去跟人吹牛，但郭阳自己对那家公司完全没有兴趣……

        事关前途，郭阳说得倒是真心话，就是不知为何，宋子云听完哀嚎了起来，但也不知道是在嚎什么。

        阿玥倒是无忧无虑，她在乎的还是最近刚发布的《点击领地》。这个游戏上传游戏盒子之后人气倒是不怎么高，倒是外链有挺多人讨论，基本上是社交媒体上的玩家以‘做自走棋和好友大乱斗的美少女制作人又随手做了个牛叉游戏’推广开的，媒体上反响相当热烈，连带着她初一接受采访的一个短发照片一起传播开，不知为何在网民当中很受欢迎，似乎还有闲得无聊的玩家自发成立汉化组，把这免费小游戏翻译成英文传到了外网上。

        搞得阿玥有些不满，说这些人根本不是冲着游戏来的，明明只是个普通小游戏嘛，他们喜欢的话玩就可以了，非要搞这么多有的没的的东西……

        阿玥大概是真的这么觉得的，但就是郭阳跟宋子云听着觉得挺没意思的，然后看陈钦进来，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陈钦……

        “我还忙着呢，你们聊你们的。”

        陈钦没空跟他们闲聊，自顾拿出刚才从邮局里取的信件，认真翻看了起来。

        毕竟作为成熟的成年人，他当然不用担心那些中学生才会担心的东西，升学嘛，这个问题他可从来都没考虑过。

        入职和爱好，也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地方。

        不过今天他倒是碰到了一个其他的小问题——

        当然，这不是说徐玲玲要来龙山的事，毕竟那件事已经安排妥了，已经不会有任何出差错的可能性了。

        不过刚才在邮局，陈钦收了一份文件，是sun公司通过中间人寄来的一份绝密文件。

        文件的内容……是公司的新产品，也就是手机cpu的性能报告。

        半年来，虽然互联网业务做的很好，但芯片产业也不能放手不管。

        而说好要做手机芯片，第一个版本已经差不多了，是手机cpu。

        得益于sun公司在这个领域的已有技术，加上公司在软件领域的技术沉淀，再加上那位李总起到的作用、和从同行那里高薪挖来的工程师，总之都还没来得及起个牛逼哄哄的名字，cpu就设计得差不多了。

        当然，对芯片而言，设计成功不代表产品已经完成了，甚至不代表设计完成了。在设计与早期测试过后，最近这枚cpu还在排队准备做流片呢。

        从报告上的数据来看，自家这芯片虽然看起来还行，但是比起同行，似乎也没什么无可替代的优势。

        再想想将来可能面对的对手——

        现在自家做低功耗cpu这么简单，但也得想到业界至少有十几位好手比自家厉害，而手机cpu又是个没重生的普通人也能看出前景的东西，所以可以想象的是，目前soc芯片的竞争者至少有10家大厂，而在这些大厂当中，高手的数量也是真的不少，既有英特尔和三星这种庞然大物，又有德州仪器和英飞凌这种老牌贵族，而且还有高通这种行业终结者——未来的高通逐渐有点不上不下了，但如今的高通正是不可一世的时候。

        论cpu设计……高通也不是特别厉害，但和别家差不多、甚至更高一点，这也够用了。

        而目前手机的系统级芯片有两个组成部分，实际上未来也只有这两个，英伟达期待过它会长出个gpu，但手机芯片只有cpu和基带芯片。

        cpu自然会随着硬件发展有越来越高的护城河，基带芯片未来会逐渐变得没那么重要，但即便如此那也是未来的事了，目前基带芯片是手机里最重要的芯片，高通在这个领域呈现出断崖式领先的状态。

        这是没办法的事，高通在通信行业呼风唤雨数十年，贵如国家、在它的垄断性技术面前也无计可施，基带芯片算是它的通信协议的下游，目前看来没什么动摇的可能性，甚至在cpu这个相邻产业也难免会受到波及，对手机厂商而言，高盛的基带芯片是不可能不买的，高通税也是不可能不交的。

        既然如此，cpu干脆也一起买高通的算了，反正高通的cpu本来就做的挺好，顺便买了也省心省力，如果直接获取高通提供技术支持，那更是连选的机会都没有……这差不多就算是大屏手机这个行业从出现开始就展现出来的市场格局了。

        眼看自家的手机cpu虽然做得不差、但多少有点暴死相，除了降价，基本上看不到什么翻盘的可能性，陈钦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先试试再说。

        当然这不是个大问题，大公司比起创业团队，好的一点就是有试错成本，就算做不起来，好歹也算是拿来练兵了。

        而之所以说是麻烦，问题却在格罗方德那边。

        早就在担心自家涉足手机cpu可能会影响格罗方德的代工订单了，现在行业乱成一团，开天os那边也没给sun公司太多偏袒，但客户似乎还是更加倾向于台积电，而不管真实原因如何，格罗方德对sun公司涉足手机cpu行业的计划颇有怨言，sun公司又指望着开天os的软件支持，现在两边都有点不太满意……

        这就是脚踩两条船的下场吗？

        “陈钦，你在看什么啊？怎么愁眉苦脸的。”

        “没事。”

        “真的？”

        阿玥不知道为什么故意揶揄着，陈钦装没听到，宋子云问道：“陈钦，阿玥，伱俩假期准备怎么办？”

        “我俩假期要见一个朋友！”阿玥神神秘秘地说着，陈钦心道不就是俞阿姨么，不知为何说得人背后毛毛的。

        说起来也得提前跟她说一声了，正这么考虑这，翻了翻手里的检测报告，却看到新芯片在fpga上进行的功能测试报告。

        fpga？这么快？

        倒是并不意外，毕竟要用fpga是他自己的建议。

        fpga是一种特殊的芯片，大概可以看做是一种芯片中的乐高积木，可以用硬件编程把它烧录成特定的功能的模拟芯片，被大量用于芯片测试与现场运算，而在设计芯片的时候，设计好了把东西造出来在慢慢调试有些太破费了，先用fpga做模拟测试可以省下相当多的花费，这也是如今fpga的主要功能之一。

        不过……fpga也不是个新兴行业了，而且最近它正值行业变革期。

        如今的fpga，似乎正在一些重要领域展现出了商用潜力，比如石油勘探、现场计算，复杂led控制电路等等。

        如今的fpga开始被称作是‘芯片当中的瑞士军刀’，行业里的几个巨头都在往多元化方向卷。

        不过陈钦虽然不太懂fpga，不过他知道这条路子是走不通的。

        未来fpga的主要用途还是机器通信和芯片测试，而给手机cpu提供测试工具，由于系统级芯片的复杂环境，本身是个有点困难的问题，但既然有困难，其实也未必需要跟以前的规格一模一样，想很多办法完全模拟硬件核心。

        刚好手边有java，开天os也是自家的，所以sun按照董事会的意思，翻出了fpga作为测试工具，还写了个基础的软件核心，用来辅助模拟开天os……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陈钦灵光一闪，现在做手机cpu的高手这么多，别说是高通和英特尔，他连二环内的德仪和三星都不一定比得过。

        当然试肯定是得试一下，但自己还才刚入场，才知道芯片制造真是花钱如流水，流一次片就是上亿美元的投入，这也太多了，当然他自己有钱，但看到那些同行这么烧钱……其实也是个商机嘛。

        刚好，sun公司现在在用altera的新式fpga搭载自家的模拟软件核心，测试效果不错，现在也正计划收购一家fpga领域的小创业公司SiliconBlue——当然这不是陈钦的主意，是他们自己找的——接下来就准备推出自家的低功耗软核fpga了。

        有了这个，已经足够产出一个面向手机系统的测试用fpga了……

        当然其实能赚的钱也不多，毕竟fpga有自己的巨头，如果利润率很高，赛灵思和altera自然会跑来跟他抢生意。

        但如果把这个和格罗方德绑在一起呢？

        同行嫌弃格罗方德有泄密风险，但这点风险跟真金白银省下来的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呢。

        通过格罗方德提供测试用的低价fpga，即可以给格罗方德给订单，又可以给sun拉生意。

        还能帮那些高手同行省钱，想到这里，陈钦感到思路逐渐打开了，跟人拼硬技术当然很厉害，不过他是个中学生，平生最喜欢偷奸耍滑，还是这个更加适合他一点。

        想到这条妙计，陈钦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拿出手机就要发邮件，心里还在想新来的李总这都看不出来，还得他亲自去找格罗方德谈合作，看来公司还是离不了少爷我啊。

        结果发邮件过去，孙遐章回复：“我今晚就去办，陈先生，我在香江参加活动呢。”

        又说：“不过我记得我在这见过格罗方德新入职的那位余先生，我直接告诉他行吗？”

        “先不急。”陈钦说着，却又想起了什么，“你在参加老徐婚礼啊。”

        “没错。”

        陈钦八卦起来了，打听道：“不是说还有几天吗？”

        “今天开始准备了，徐总和他朋友们都在准备了，新娘子其实也已经到了。”

        陈钦点了点头，又旁敲侧击地打听道：“他家人也都在吗？挺好的。”

        孙遐章道：“只有徐家老太，据说徐总打算来一场西式婚礼，其他家人大概不会来了。”

        陈钦之前倒是隐约听过了，本想再问，老邱进来了，催促着门口站着的男生与女生进来开班会。

        陈钦关上邮箱，本打算直接关机了。

        不过就在这时，手机来了个电话，是老陈打来的。

        陈钦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人正上课呢，大清早的突然打电话干嘛，万一打扰了你儿子学习多不好。

        不管怎样现在不是接电话的时候，陈钦连忙挂了电话，发了短信问老陈怎么了，但老陈也没回复。

        讲台上的班主任讲起了最近的交通安全要点、以及初三的复习计划，陈钦目光看向窗外，大概是快放假了，今天操场上也稍微有点乱，有学生在跑道上拿着背书，有体育生在绕着跑道跑圈。

        然而看向校门那边，却见有一大团人围在一起，其中有个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格外引人注目。

        当然，本身只是个背影，大概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女孩的身段窈窕匀称，但隔着校服也不怎么能看得出来。

        之所以显眼，却是因为她身上的校服很新，颜色鲜亮，加上或许确实算得上好看的外表，不仅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周围路过的学生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主意着她。

        <div  class="contentadv">        总感觉是不是有点眼熟？

        陈钦有些恍惚，而就在这时，讲台上的老邱拍着桌子说道：“初三了啊！该收心了，同学们！”

        陈钦被他打了个岔，片刻后回头一看，那个穿着新校服的女生已经不在了。

        然后下课了，陈钦打了个电话回去，问老陈怎么了？大清早的打电话，大惊小怪的。

        老陈答曰过两天可能下雨，让自家儿子给车套个防雨罩。

        陈钦有点无语，应了一声就当场把亲爹电话挂了，但下楼去做操的时候，看到邱老师在教导处那里跟人说话，那个穿着新校服的女生也在那里，隔着下楼人群，双方站在教学楼楼道的两边。

        陈钦其实没怎么看清，但对方似乎看到他了，陈钦远远地看到对方似乎伸着脖子在往自己这边踮着脚，仔细一看对方似乎又转过身去了。

        这时陈钦隐约已经有些预感要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他对此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总之什么事都没有做。

        “唉，陈钦，那边有个女生在看你诶。”

        上楼的时候就在跟阿玥一起，路上阿玥在提醒他，陈钦抬头一看，猛然看到主席台那边有个女生靠在栏杆上在看着这边。

        那不是徐玲玲吗？

        不对，又好像不太像，再说她怎么能现在在龙山二中呢，果然还是近视又严重了吧。

        一瞬犹豫之后，又看到女生似乎也不是在看他，陈钦还是跟阿玥进了教学楼，阿玥问道：“你不认识啊？”

        陈钦老实回答：“好像跟个熟人有点像。”

        阿玥倒是很敏锐：“谁啊？你前两天说的青梅竹马？”

        “呃……是有点，不过她人在香江呢。”

        这么说着，迎面却看到文校长走了过来。

        “咳咳。”文校长好像不愿意跟陈钦表现得很熟，但还是主动搭话，“你爸说有事跟你说呢，你怎么把他电话挂了？”

        陈钦道：“刚才打了。”

        “他好像就是说话才说一半你就挂了。”

        “……”

        陈钦点了点头，阿玥问道：“陈叔怎么啦？”

        “没，没事。”

        陈钦连忙答应着，然后跟阿玥回了教室。

        回去后从书包里取了手机，果然看到刚才老陈又打电话过来了。

        情况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了，陈钦借口回电话，出门却飞奔下楼，到了外边主席台那，人已经没了。

        此时预备铃已经响了，陈钦又火急火燎地回到教室，回去后阿玥在等他，还问：“是不是啊？”

        “没找到。”陈钦说完，才想起来改口，“我爸有点事要跟我说。”

        阿玥倒是没怀疑，两人回教室坐下，自顾打开课本准备听课了，陈钦偷偷观察着她的反应，怎么觉得今天她也有点怪怪的……

        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第一节课是语文，语文老师进来收拾教案，邱老师却又来了，说是有件小事要宣布一下。

        “对了。”阿玥适时地合拢双手道，“我刚听李思彤说，咱们班上要来个转校生呢。”

        陈钦看着老陈刚发来的短信，哦了一身：“哦……好像是的。”

        “你知道啊？”阿玥好奇问道，“该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青梅竹马吧？我就说是她，刚才你还说不是。”

        陈钦有些僵硬：“她在香江上学，我还以为认错了。”

        “原来你不知道呀。”

        陈钦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而说话间，老邱领着一个新生进了教室：“刚才没赶上，还有一件事，咱们班要来一位新同学……”

        然后就看到那个熟悉的小姑娘走进来了。

        穿着崭新的校服，梳着马尾辫，肤白唇红，看起来水灵可爱，但一进门大眼睛就在教室里搜寻了起来，然后倒是还想自我介绍，但教室前排的宋子云不知为何从座位上跌了下去，引得旁边的学生大笑了起来。

        “宋子云你这丢人鬼……”

        “这不是徐灵菲么，她是咱们小学同学啊。”

        宋子云狼狈地起身，急匆匆地转头看向陈钦，却迎上了阿玥的目光，赶紧缩了缩脖子回去坐好了。

        “看来有不少同学认得她，徐灵菲同学来自香江，但她以前也在咱们龙山念小学，假期后调座位，你就先找个认识的人先熟悉一下吧……”

        班主任介绍完，徐玲玲坐在了今年病休的一个同学留下的前排座位上。

        然后老师就开始上课了，今天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陈钦坐着有点煎熬，看阿玥没跟他说话的意思，陈钦悄悄拿出手机发了个信息过去——

        “？”

        右前方手机的铃声叮咚响了起来，那女孩手忙脚乱地说道：“对不起！”

        语文老师和气地说道：“上课的时候要把手机关掉哦！”

        “知道了老师！”

        倒是还挺乖巧的，这就是香江来的转校生吗？

        之后课还在继续上，却看到小姑娘偷偷摸摸地回了个短信回来：“惊喜吧？”

        陈钦无语：“上你的课吧！”

        所以……也行吧。

        陈钦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算什么乌龙呢。

        不过其实也是时候了，本来就是说好了高中了再考虑一起考个其他学校，现在看来，大概是提前了半年？其实也不多。

        然后她自作主张回龙山来了，倒是不知道家长是什么意见，不过想到之前她屡次抱怨说不喜欢香江的学校，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然后综上所述……总之就是没什么问题，虽然比起惊喜果然还是有点惊大于喜，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所以……

        陈钦为了给自己壮胆这么想着，却感觉自己越发心虚了起来。

        本来还记得要干点别的事，但一节课阿玥坐得笔直，听课认真，徐玲玲在另一边八面玲珑，一边跟老师打成一片，一边跟旁边同学客气地说着话，阿玥似乎也在若有所思地看着，然后又间或回头看他，事到如今，陈钦只能装傻，就这样，一节课下了，老师出去后，一群小学同学跟女生凑了过去，宋子云和闵小雅在门外对陈钦挤眉弄眼，陈钦出去，两个人气势汹汹地问他：“陈钦，你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啊。”陈钦摊手，“我老老实实一个中学生，她转学回来你们问我，我怎么知道嘛！”

        闵小雅咬着嘴唇问道：“所以她是没提前告诉你，自作主张回来的？”

        “对呀，”陈钦又道，“不对，她大概是因为其他原因转学回来的，这毕竟她老家啊，她因为家里出了点事，而且不适应香江的环境，所以转回来了，这不是很正常的嘛……”

        宋子云怒道：“那到底是为啥啊，你不是跟她一直有来往吗，去年你俩还跑工作室里得瑟，咱们又不是瞎子，而且今天感觉阿玥也怪怪的！”

        陈钦道：“就是她没提前说过，而且最近她家有点小变动，所以就回来了。”

        “什么小变动？”

        “总之有这么回事，但我不是八婆，不会随便乱说别人的家事。”陈钦还挺得意，“只能说确实有这么回事，她转回来是有原因的。”

        “我信你个鬼！”宋子云呲牙咧嘴地张牙舞爪着，“那她为什么不去汉章四中、不去龙山一中，也不去别的班，就来咱班的？”

        “跟我们肯定有些关系的嘛。”陈钦道，“虽然没提前告诉过我，但我肯定会好好关照她的。”

        又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说道：“不过她虽然没提前告诉我过，但之前说是国庆节要回龙山来，我本来还以为他是国庆节回来玩呢，倒是没想到她直接转学回来了，所以这只是个误会。”

        宋子云将信将疑：“真的假的？我们可不是在找你的麻烦啊陈钦，你做的好事咱们是不会说出去的，但咱们也不了解你的具体情况，这次徐玲玲突然回来，我们作为老朋友，可是很担心你的啊。”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钦不以为然，而且出都出来了，他顺便给老陈打了个电话过去。

        “爸，咋了啊？”

        “你刚才搞什么鬼，我事都没跟你说完呢。”

        “我看你短信说徐玲玲提前回来了？”

        “对啊，今天我说我说我和徐玲玲小叔叔一起来，老徐突然说徐玲玲她小叔叔去接她回龙山了，他也是今天刚知道。”

        陈钦道：“现在她已经在咱们教室里一起念书了。”

        “我就知道！”老陈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说呢？”老陈恼火，“现在情况怎么样？能行不？不行你就去找文校长，我跟他打过招呼了，还不行就跑去你们工作室，找你卢叔跟高大哥去躲一躲。”

        陈钦郁闷道：“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我好着呢。”

        “好着就行，”老陈叹息道，“我和你妈毕竟是老徐这么多年朋友了，这次的事必须得帮老徐办好了，你就先一个人顶一顶吧，有什么事等咱们回来了在慢慢说。”

        “你说得跟真的一样……”

        陈钦被这群人说得有点心虚，打完电话，宋子云二人已经回去了。

        不过回教室，看到徐玲玲坐教室一边，在跟闵小雅说话，闵小雅对他使了个眼色。

        而另一边，阿玥托着腮坐在自己位置上，一边用小手转着笔，一边用大眼睛左顾右盼着，没在看徐玲玲，倒是陈钦一进门就看了过来。

        陈钦先去徐玲玲那边，徐玲玲过去就嘿嘿笑了起来：“大笨蛋陈钦！”

        “你俩也认识？”

        “对，咱们也是小学同学。”

        徐玲玲已经跟旁边女生熟络地互相谈着话，自然地笑谈着，不过对陈钦的态度也没跟对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陈钦松了口气，心想这不是跟以前一样，就闵小雅还在疯狂给眼色，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钦说了两句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阿玥让开让他进去了。

        轻微松了口气，倒是还在想今天放学了再考虑接下来怎么办吧。

        转头一看，却看到阿玥在看着教室那边，而不知为何，这时的教室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了。

        徐玲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陈钦的位置旁边，但陈钦的位置在里面，其实她来到了阿玥的桌边。

        和往常一样对陈钦微笑着，却低头看向阿玥，阿玥也抬头看着她。

        “顾小月同学吗？”

        “嗯……”

        “邱老师说我可以找个熟人坐一起，能不能请你让一下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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