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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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你为什么那么戒备江渚月?”
看谢矜礼心情不错的样子,顾景时趁机向她打探道。
谢矜礼两条小腿从屋脊上垂下去,松松地耷拉着,调皮地摇摇晃晃,双手撑在身侧,仰着头细数天上星宿,听顾景时开口,嘴里嘟囔着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毫不设防地回答。
“因为他是与我争夺阁主之位的人呐,把我踩在脚下,他就能上位了。”
谢矜礼苦涩地扯了扯嘴角,佯装毫不在意。
但顾景时看出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悲伤,想起江渚月在她身侧忠心又紧张的表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与狼子野心联想起来。
“可是这阁主之位不应该是代代单传吗,你怎么知道他觊觎你的位置?”
按说江渚月这人就不该存在,既然是谢父安排他在谢矜礼身边做护卫,又怎会让他产生继位的威胁呢?岂不是两相矛盾?
“爹爹说,我是女儿身,所以便收了个徒弟,若是我的能力不及他,那便只能将阁主之位拱手让人。可是阿时哥哥,为什么女儿身就不该当阁主呢?”
一双澄澈单纯的眼睛望着他,面对这个问题,顾景时显得有些慌乱,失措地避开眼神,看向他处。
“唔,也许是这阁主之位过于凶险,令尊担心你吧。”
“男儿能做之事,女儿如何不能做,我读过巾帼不让须眉,可是这只能是故事里的纸上谈兵吗?”
顾景时隐约明白了些谢父的良苦用心。
小小的谢矜礼此时还不懂这个社会上女性地位的低人一等,可是谢父却甚至她若是想要继承家业,在这世上立足立的稳当,定然要付出更多的艰辛,所以便找了江渚月来,他的作用并不只是保护谢矜礼,还要作为一个参照以激励刺激谢矜礼不断往上爬。
只有时刻处于竞争的威胁当中,才时刻不至于松懈。
脑海里突然想起之前她因为女儿身而担心受到歧视的应激反应,顾景时一阵心疼。
在他未曾看见过的时间里,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如果是锦鲤的话,肯定没问题的。”
顾景时拍拍谢矜礼的肩,他说这句话不是因为已经知道她以后的成功,就算他不知道,也会相信她可以做到的。
谢矜礼闻言眉头展了展,展出个璀璨的笑颜。
这个时候的她,拥有孩子的稚嫩,可以轻易被转移了注意。
“冷不冷?”
顾景时关切地问她,还没等她回答便已经扯了身上一半披风盖在她身上,趁机挪的离她近了些。
谢矜礼没拒绝,乖巧地缩了缩身体,抽了抽鼻子感叹道。
“好香!阿时哥哥怎么会比女孩子还香!”
顾景时嗤笑出声,低头解了腰间贴身的香囊,特有的沉松香味,系在她的绦绳上。
“既然喜欢,那送你了,以后我们可就是共用同一个味道了。”
谢矜礼捏着腰间新挂的物什,爱不释手地摩梭了几个来回。
“爹爹说,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收了礼就要回礼,你送了我香囊,那我也得回赠你个东西。”
说着就往自己的怀里掏去,搜摸着有没有什么贴身的东西送她。
顾景时觉得有趣,便也不客套,就静静地看着等。
最后躺在谢矜礼掌心的除了一块帕子,就只有那个象征着解语阁阁主的双鱼玉佩了。
帕子不值钱,拿不出手,于是谢矜礼毫不犹豫地把帕子收了回去,有些疑惑地拎起来那块玉佩察看。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玉佩”
这玉佩是继位时她才拿到的,此时当然不知道此为何物。
把玩了一圈,突然无意间滑脱了两块玉佩中间的活扣,一块完整的玉佩变成两块。
“哇,还可以这样,那我们一人一块,刚好。”
谢矜礼仰着头人畜无害地笑着,随便递了一块给顾景时,刚好就是原来从他手里拿回来的那块羊脂玉的。
她此时不知这玉佩的奥妙,但顾景时当然知道,自是不会这样轻易地收下此等意义非凡的厚礼,于是便忙推脱道。
“不必了,一个香囊而已,也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听他这样一说,谢矜礼也上来了拗劲,硬将玉佩塞到他手里。
“那这个玉佩也不是什么珍贵东西,既然都是一份心意,干嘛推推让让的。”
“这”
“赶紧收好吧,你一块我一块,谁都不许弄丢了。”
见他仍不肯收,谢矜礼直接上手,将小手伸到他怀里,妥帖放好以后再抽出手来,心里坦荡自然不觉的有何不可,但却撩拨的顾景时脸色有了暧昧的颜色。
“你还没考我温书呢。”
谢矜礼嘟了嘟嘴,好似在埋怨他的不称职。
顾景时轻笑一声,他只见到过为了逃避背书而转移先生注意力的,这么主动要求自己背书的还是第一次见,看来真是够努力的。
“好好好,那你背吧,我听着呢。”
“日者,阳之精曜,魄光明所以察下,夫以照灭昼晦,甚所惧也”
谢矜礼晃着双腿,一边摇头晃脑地背诵着。
顾景时噙着笑帮她把披风往上提了提,然后静静地看她侧脸认真的弧线。
背着背着,她声音渐小,眼睛也慢慢闭了上去,嘴里还喃喃地嘟囔着,模糊不清。
脑袋实在支撑不住,猛地往下一垂,顾景时眼疾手快,忙抬手托住她的头。
谢矜礼彻底昏睡过去,咂了咂嘴,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好像自从她醒来以后,除了失忆,还会有些嗜睡。
顾景时嘴角扬起一个无奈又宠溺的弧线,轻轻将她的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谢矜礼也顺势熟捻地靠上他宽厚的肩膀,鼻尖有意无意地碰到他的皮肤,有些发痒。
双手从她腿下伸去,牢牢地将她抱在怀中,经了这场病,身子越发轻飘飘起来。
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地上,往她房间里走去。
刚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黑暗中身后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江渚月的身影。
“感觉锦鲤变得有些嗜睡,不知是不是后遗症之类的。”
顾景时起身小声问了句,主动和江渚月搭话。
他也不答,只自顾自地去给她把脉查探,完了又将她手放回被子里。
从袖中取了一个小瓶,倒出一颗晶莹剔透的小丸,放到她口中。
谢矜礼好似感受到他的动作,轻哼一声翻了个身。
两人都怕把她惊醒,纷纷原地僵了几秒,待平静下来以后又恢复正常。
“要水吗?”
顾景时问。
“入口即化的。”
两人的对话显得有些冷,以免讲话声把她吵醒,默契地一同走了出去。
进屋的时候,江渚月就发现了谢矜礼腰间垂下的,顾景时常戴在身上的香囊,心中一阵醋味。
“以后离妗妗远些。我每日会给她服下驱散剩余毒素的药丸,不出几日便会好,自此以后,你俩再无瓜葛。”
“长兄如父,你守护锦鲤多年,又闷声吃了很多委屈,本王便敬你三分。可最后锦鲤的是去是留,还需她自己决断。”
面对江渚月的咄咄逼人,顾景时并不想与他起冲突,因为他知道江渚月对谢矜礼来说的重要性,他不想让她为难。
可江渚月却在他话里听出了些许同情的意思,眯了眯眼睛不满地看他,月光下他的面具泛着冷冽的光芒。
“我与妗妗,何时需要个后来居上的小子指手画脚了?”
“爱何时分先来后到了?”
江渚月冷哼一声,不愿与他多做纠缠,闪身离去。
顾景站在原地回味着刚刚他说的话,不出几日锦鲤便能恢复了,真好。只要她无恙,他心里便安了。
翌日。
顾景时去接谢矜礼出宫去逛逛。
他们两个到了漠北也有个个把月了,事情却一波接一波的来,始终没得空出去玩玩。
谢矜礼听他说完高兴的跳脚,和巧儿站在铜镜边挑了半天的簪子。
最后还是顾景时敲定了支云角珍珠卷须簪,戴好以后蹦蹦跳跳着出了王宫。
漠北里的商贩不多,也没什么精巧的东西,街上见的最多的,还是以各种玩法赌钱的大汉。有的赢了钱便得意的满眼放光,有的输了钱就垂头丧气的捶胸顿足。
谢矜礼走了几家,从后面探着头看了看,觉得有点意思,便回头问顾景时。
“阿时哥哥,你会吗?”
他出身皇族,哪里会学的这些东西,但刚刚他留意了一番,也大概摸清了这玩法的规则,又不想在谢矜礼面前掉面,便笑着点了点头。
谢矜礼指了指一旁一个玩骰子的局。
“我们去玩一把吧。”
“好啊,只是赌博这东西,以后除了与我一起,不许贪玩。”
顾景时见她手舞足蹈的孩子模样,语重心长地嘱咐了一句。
“知道啦。只和阿时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才玩。”
谢矜礼应着,拉着他衣袖就往那边走去。
正巧这桌一局刚刚结束,有个人输的血本无归,气的将钱袋子往案上一甩就转身离去了。
顾景时瞅见便往他离开后的空处一站,表示代替他的位置。
其他人见他们一副外地人的装束,纷纷怀疑他的水平,只当是带了女人来逞能的。
“小子,我们这可不赊账。”
“输了耍赖可是要断手断脚的。”
“看在你身旁美人的面子上,趁着局还没开始,赶紧走吧。”
“”
听着他们嚣张的话,顾景时勾了勾嘴角,从怀里掏出满满当当的荷包,开口一敞,露出白花花的满袋银子。
“你们说,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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