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超脱万物之雄贞

狼怪赶到了罗伊与喰梦女巫战斗的区域。
  但女巫们已经再次召唤了无头巨蛇，那巨蛇身上厚实的鳞片任凭如何击打也无法伤害到它。
  无头巨蛇甩动着它那条巨大而有力的尾巴，警员们都被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
  “攻击它的眼睛！”狼怪喊到。
  “不行！它的眼皮包裹住了那只巨大的眼睛！”罗伊说到。
  狼怪这才注意到，巨蛇那裂成三瓣的眼皮正严严实实地收拢着，没有一丝缝隙。
  “那就先攻击女巫！”狼怪喊到。
  “她们太分散了，我无法同时攻击她们三个！”
  “想办法把她们集中到一起！”
  说完，狼怪抽出一把匕首，向其中一名女巫冲了过去。
  三个女巫以巨蛇为掩体，分别站在巨蛇的周围，就是不相互靠近。
  每个受伤的喰梦女巫都会被另外两个女巫所治愈。
  加上巨蛇的不断袭击，战况一时胶着不下。
  眼看警员们都快要被巨蛇和女巫杀死，女仆墨菲做出了她的预言。
  “倘若你不睁开那充血的恐怖眼睛，你将面临无法避免的消亡！”
  巨蛇受到了预言的感召，缓缓张开了那裂成三瓣的眼皮。
  浓稠的黏液粘连着这三瓣眼皮，一层层皮肉从它那巨大的眼球上剥离。
  独眼巨蛇注视着午夜鸣枭和幻灵视姬，他们都被巨蛇的恐惧幻境所支配。
  克莱尔产生了严重的癫痫症状，倒在地上剧烈抽搐，嘴里翻着白沫。
  而罗伊则把狼怪当成了怪物，与他交战起来。
  女巫们趁机消灭了剩下的警员们。
  “清醒一点，罗伊！”狼怪试图唤醒他。
  但罗伊丝毫没有反应，只是一脸惊恐地向狼怪开枪。
  狼怪无奈只能用猎枪狙击射过来的圣银子弹。
  但猎枪的射速跟不上两把左轮的射击速度。
  狼怪很快就被罗伊击倒在地。
  好在高弗曼及时出现，他用厚重的盾牌挡住了那发致命的子弹。
  格雷斯提起长刀，砍伤了一名喰梦女巫。
  另外两个女巫赶紧用魔法打退了格雷斯，扶起受到重创的女巫，再次遁入到阴影里。
  “她们的本体在影子里，别让她们逃了！”狼怪靠在地上对格雷斯喊到。
  格雷斯立即对着阴影追了出去。
  高弗曼试图攻击独眼巨蛇，但罗伊在一旁阻挠。
  高弗曼只好先抵挡住罗伊的攻击。
  罗伊的身法灵活，移动相当迅速，高弗曼来不及转身，被他绕到了后方。
  罗伊用左轮手枪射伤了高弗曼提盾的手臂。
  无头巨蛇随即用尾巴砸了过来，高弗曼赶紧扑向一边躲避。
  无头巨蛇用尾巴绞住了罗伊，把他死死勒紧。
  高弗曼用链锤击打巨蛇的身体，但并没有什么用处。
  狼怪望向克莱尔，此时的她已经站了起来，愣愣地立在原地。
  她那原本苍白的左眼正幽幽地发着微光…
  罗伊一点点被巨蛇绞死，表情扭曲而痛苦，嘴角溢出了鲜血。
  克莱尔抬起了一只手臂，嘴里低吟着无法让人理解的词句。
  那只独眼巨蛇居然如烟尘一般消散了！
  高弗曼赶紧冲上前接住了罗伊下坠的尸体，但他早已失去了呼吸。
  狼怪奋力爬了起来，对着表情幽怨的克莱尔问到：
  “你这是怎么了，劳拉？”
  “我不是劳拉…我乃万魔之雄贞——戈聂若·Z·泽兹！”
  这个诡异的名字令狼怪和高弗曼惊愕万分，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女仆被警员解救了出来，来到了克莱尔的面前。
  女仆一见到克莱尔就对着她顶礼膜拜，跪在地上，面部紧贴着地面，双臂伸直贴地，两个手掌心朝天向上。
  “奴婢斗胆觐见真主！”
  警员们都不知所措，惊愕地丢掉了手里的武器。
  “不必拘礼！”克莱尔用奇异地语气答到。
  狼怪渐渐回过神来问到：“克莱尔被它附身了吗？它是人是鬼？”
  女仆起身回答到：“它就是超脱于这个世界的真主！那条独眼巨蛇就是它在这个世界的化身。”
  高弗曼赶紧问到：“那它是我们的敌人吗？”
  克莱尔微笑着说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汝等俗物不值得与我为敌！”
  高弗曼被这句傲慢无礼的言辞刺激到了，他挥动着链锤叫嚣起来：
  “不许任何人侮辱万圣教团的荣耀！我以狮心盾狩之名向你宣战！”
  克莱尔轻蔑地一挥手掌，高弗曼手里的链锤顿时变成一团灰尘。
  高弗曼又扛起厚重的银盾朝克莱尔冲了过去。
  只见克莱尔怒目而视，高弗曼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瞬间弹飞，撞在了墙壁上失去了意识。
  “你把克莱尔怎么样了？”狼怪大吼到。
  “不能对真主无礼！”女仆冲狼怪说到。
  “我并没有伤害到她，不过是暂时借用一下她的身体与你们建立联系。”
  “你想要干什么？”狼怪问到。
  “我不过是回应一下你们的召唤，我不希望我的奴仆被你们消灭…”
  “你要袒护喰梦女巫吗？”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低劣的俗物…我只是召回我的黑蛇。你们这些俗物间的无谓争端我毫无兴趣…”
  就在克莱尔说出这低沉得犹如电波音一样的话语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狼怪赶紧上去扶住了即将昏倒的克莱尔。
  狼怪从口袋里掏出了咖啡粉，一点点喂进了克莱尔的嘴里。
  过了一会，克莱尔依旧没有缓醒过来，狼怪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女仆未置可否，而是对着克莱尔进行了祈祷。
  等女仆祈祷完毕，狼怪接着问到：
  “那个戈聂若·Z·泽兹究竟是什么生物？”
  “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据说它是长着八只蜘蛛腿和蟾蜍头部一样的奇特生物…它有着昆虫一样的复眼和可以吞噬山河的巨大口腔…”
  格雷斯折返了回来，看到这一幕十分奇怪。
  “怎么回事？高弗曼怎么昏倒了，罗伊怎么了？”
  “他已经死了…”狼怪说到到。
  格雷斯十分愤怒，大吼一声：
  “这是谁干的？”
  “是独眼巨蛇！”女仆回答到。
  “可恶！那只该死的畜牲呢？”
  “它被克莱尔消灭了…”狼怪赶紧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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