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畏惧的真相

伊崔恩接着问到：“那么就谈谈你的过去吧！”
  霍华德迟疑了一小会，犹犹豫豫地回答到：“我原本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山林猎户，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见了一名正在逃跑躲避追捕的女巫。当时我还并不知道她就是叛逃巫师会的驻教使徒，我见她受了些伤，一时同情她就把她私藏在了我的住所里。在骗过巫师会的人离开后，我悉心照顾了她一段时间，后来在不断接触中渐渐与她产生了感情，于是我们就悄悄结婚并生下了我们的孩子。起初我们的生活过得还算幸福惬意，可我们女儿对黑魔法的感知天赋让我察觉到了异样，我的妻子露易丝也终于向我坦白她是女巫的事情，虽然我并没有在意她的女巫身份，但最终她们还是被巫师会找到了她们。我本想夺回我的妻子和女儿。未曾想到巫师会的主事，她把我变成了一头嗜血的野兽，陷入疯狂的我失神咬死了露易丝，这是我折磨我一辈子的诅咒…”
  伊崔恩古怪地哼笑了一声，说：“你所说的都是真话吗？”
  霍华德眉头微皱：“你不相信我说的？”
  伊崔恩说到：“不好意思  ，是我不该隐瞒你在先。”
  说完，伊崔恩变成了兔女郎的模样。
  “你就是兔子小姐？”霍华德惊讶地大声问到。
  兔女郎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答到：“我原本是纽因特亚族的先知，但是被我信奉的神灵们将我的意志和肉体分离，它们把我放逐到了这个二维空间里永远做它们的奴仆…”
  “据听说你是擅自修改了深渊魔宪，触怒了神灵，才被带走的。”
  “我的确是修改了魔宪，不过我也是为了延续我的生命罢了，我并没有违逆超脱者的意图。”
  “可是你还不是为了一己私欲吗？”
  “不！纽茵特亚族不能没有我的领导，所以我必须永远活着才能发展壮大纽茵特亚。”
  “可是你的行为反而给它们带来了灾厄！”
  “是的，这件事我也很懊恼…”
  “你可以解救克莱尔吗？作为先知不应该是她的义务！”
  “抱歉，蛇小姐现在是超脱者的载体，而我也爱莫能助。”
  霍华德叹了口气：“好吧…那么戈聂若让你指引我，你会给我怎么样的启示呢？可以帮我拯救女儿和科塔娜吗？”
  “你先向我坦诚布公吧…”兔子小姐幽幽的说着。
  “我不是都已经说了么？”霍华德狡辩地说到。
  “可是你撒谎了！你根本不是什么猎户，你原本是个战场佣兵！”
  “你怎么会知道？”霍华德惊愕地反问。
  “你的事我都知道，不用对我撒谎！”
  “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又何必要我都说出来呢？”
  “我希望你对我诚实…你平常说的谎言太多了。”
  “诚实…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只有你回归本我，你才得以解脱…”
  霍华德脸色很难看，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他从未这么难堪过。
  “请说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兔子小姐继续不依不饶地说。
  “…我…的确是个雇佣兵，但我也有我的良知和善意…”
  “这些我都知道，请继续…”
  “我…是在一次任务中发现了受伤昏迷的露易丝…我把她带回了我的藏身处。但我是真的爱她…”
  “这个我也知道…”
  “你可以读懂我的内心想法？”
  “请继续…”
  “露易丝是巫师会最重要的女巫，因为她拥有增殖再生的魔法，这让巫师会可以不断有新生儿加入，可是露易丝她不愿成为巫师会的工具，于是她叛逃了…”
  “后来我们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给她起名叫乔娜卡，可是我发觉她继承了露易丝一样的增殖能力…我知道她也逃避不了成为女巫的命运，因此一直带着她们东躲西藏…”
  “然后呢？”兔子小姐继续问到。
  “…最终巫师会还是找到了我们…”
  “怎么找到的？”
  “是我的失误…我在一次行动中被巫师会盯上了…她们派使徒找到了我们的住处，她们把我变成了恶狼，带走了乔娜卡。我在失去心智后咬死了被她们绑起来的露易丝。  ”
  “那么你又是如何认识科塔娜的？”
  “我失去了心智之后在荒野游荡…是科塔娜拯救了我…她教我学会控制住自己的变形术。”
  “你知道吗？你不是因为疯狂和嗜血而咬断了露易丝的喉咙。你之所以会杀了她，是因为你从内心深处惧怕女巫…”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霍华德显得焦虑而愤怒。
  “其实你一直对身为女巫的露易丝感到畏惧…”
  “胡说！我怎么会害怕我与我相濡以沫的妻子？”
  “我说了，请你坦诚回答我的问题…”兔子小姐表情淡然地说着。
  “不！我没有！”霍华德愤慨不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伴随着充血的眼球，霍华德又变成了可憎的狼怪。
  “唉…”兔子小姐叹了口气，又掏出了那把巨大的长矛一样的钥匙。
  狼怪嘶吼着，狰狞地咧着嘴挣扎。
  兔子小姐举着钥匙再一次向狼怪刺了过去。
  狼怪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表情痛苦而可憎地向兔子小姐扑了过去。
  关键时刻，兔子小姐化身成一道幻影，轻松地避开了狼怪的攻击。她灵活地在空中跳跃，手中的钥匙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狼怪气急败坏，张牙舞爪地试图抢夺兔子小姐手里的钥匙，但都屡屡扑空。
  兔子小姐在狼怪的周身来回闪烁，她在无数个黑洞里来回穿梭，狼怪根本抓不住她。
  看准时机，兔子小姐将钥匙猛地插入狼怪的身体。顿时，狼怪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身体逐渐缩小，变回了人形。
  霍华德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兔子小姐静静地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放下恐惧，面对真相吧......”
  她的声音仿佛有着一种魔力，让霍华德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现在，你可以承认你一直畏惧的梦魇了吗？”
  兔子小姐依旧声音低沉而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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