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中遇险

大山是慷慨的，四个孩子的欢声笑语不时回荡在凤尾山中。这里也洒落着无数野兽和猎人的鲜血，见证了一次次收获的喜悦。凤尾山，养活了山下无数的村民，可是又有几个懂得感恩呢？

        光阴似箭，当年的孩子出落成翩翩的少年。张福生已经十岁了。这几年，他并没有放弃难受的体能训练，只是在大山某个角落偷偷的进行。也许是继承了父亲的谨慎，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一切。

        “阿生，明天还在这儿碰头，别忘了带好工具呦。”其他三个少年在村口向张福生告别。

        当年的四个孩子，如今都长大有了力气，开始担起家庭的责任。每天清晨和傍晚他们都要去山中砍柴，白天则一起跟在大人后面学习并帮忙捕猎。捕猎的经过，就是少年们最快乐的时光。

        第二天清晨，少年们在村口集合。

        李震一袭青色长衫，戴着四方冠，的确是个书生模样。他父亲读过不少书，教过他一些礼仪，李震挺喜欢，学起来也快，气质变的越来越好。

        孙玉德则是普通的黑裤黑褂，几年时间，也许是少年的腼腆，他变的有些沉默，只有和朋友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才放得开。

        公孙笑穿着结实的麻布裤，上身只随意披着一件兽皮坎肩，强壮的肌肉隆起，仿佛是个成年人。他腰间别着一把瘦长带血渍的刀，既能砍柴，又能捕杀野兽。

        张福生则是一身白色长袍，脚蹬一双银色蛮靴，腰间特制的口袋插着两把匕，一大一小，和父亲的同一制式。虽然他年纪最小，反而是长得最英俊的一个。

        “好长时间没一起玩了，今天咱们四个去打猎吧。本事咱也学的差不多了，今天练练手怎么样？”张福生道。

        “好主意！凤尾山常打猎的地方咱们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次就往深处走走。要是咱哥几个能弄死大点的野兽，回家也有面子啊，哈哈！你们说是吧。”公孙笑赞同道。

        “我没意见。”孙玉德也附和。

        “要是练手还是在近点的地方好，万一有大型野兽窜出来……别出啥危险。”李震一皱眉头。

        “哼！能有啥危险？这么胆小能干成什么事！书呆子，怕危险你就别去了，咱们走！”公孙笑有些不满。

        “唉……别……我跟你们去就是了。”李震无奈一声，只能快步跟上队伍。

        仲春时节，绿草吐香，有些野花早早开了，各种野兽的出没变得频繁。欣赏着美丽的山景，沐浴在阳光下，四人的脚步格外轻快。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处空阔的草地。

        “哎呦，你们谁还记得路，我有些迷糊了。”公孙笑道。

        “放心吧，每隔一里我就用箭矢刺穿一棵小树，箭头指着的就是刚才来的方向。迷不了路的。”张福生道。

        “那就好，说实话我现在不看太阳已经分不清方向了。”李震有些惭愧。

        “早晨没吃饭呢，我有些饿了。”孙玉德道。

        其他三人也是同样的情况，决定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四人分头行动，专门搜寻小一些的野兽。

        “快过来！这有个兔子窝！”公孙笑高兴道，“快找找其他地方！狡兔三窟，都仔细点！把洞口都找到，哈哈，有兔子肉吃啦！”

        约一刻钟，四兄弟在附近6续现了五个洞穴，每个洞穴周围的野草都十分茂盛。

        公孙笑在其中一个洞口设好圈套，然后与兄弟们守住剩下的洞口，捡来一些干柴，淋上点水，开始点火。“好浓的烟，不过，越浓越好，哈哈。”公孙笑使劲往洞穴里扇风，全然不顾已经乌黑的脸，“兄弟们，加把劲，一会就吃烤兔子了！”

        其他人照做，不一会儿，在设好圈套的洞口就有长耳兔逃出来。“公孙老大确实有几分能耐。”张福生瞥了一眼圈套中的长耳兔，已经有六只了，不禁暗暗赞叹公孙笑的本事。

        “差不多了，咱们吃兔子去！”公孙笑大喊一声，停下手中的动作，熄灭了火种，开始和兄弟们做准备工作。

        在一条小河边剥好兔子，公孙笑送给兄弟们每人一张毛皮。“谢谢公孙兄，可惜了，如果是秋冬季节，这张毛皮也能卖一个银币。”李震惋惜道。

        “可不是呗，不过咱现在的任务，就是吃兔子！其他的先别说了！”公孙笑笑得很灿烂，同时满怀希望地看着孙玉德。因为孙玉德喜欢随身携带佐料，而且他的烧烤手艺的确出彩。

        长耳兔很肥，烤着火甚至有油留下来，撒上盐和其他调料后便出“辟剥辟剥”的声响，香气弥散在整片草地上。

        四兄弟大吃大嚼一番，直呼过瘾。吃饱了，便躺在草地上闲聊起来。

        “玉德兄的手艺真是没说的，要是天天能吃上这么美味的烧烤那该多好！”李震依旧回味着烤兔肉。

        “行了，从吃饭开始就夸我，我都臊得慌。”孙玉德有些无奈。

        “嘿嘿，好吃当然要夸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三位哥哥，咱们准备打个什么样的野兽，你们心里有谱吗？”张福生问道。

        “这个……呃……我想的是捉一只尖齿羊，它体型够大，不过就是跑的太快，而且逼急了还会咬人，那要一口下去……”公孙笑有些犹豫。

        四人都开始思考目标，第一次行动，一定要够面子，所以要有点难度，但……也得保证安全呐。

        四人正沉默，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咕咕”的叫声。

        “野山鸡！”四人同时激动道，“最好能活捉！这可是摇钱树啊。”李震说道。

        “还用你放屁！大家赶紧想办法！”公孙笑低吼一声。

        野山鸡体型大约是家养鸡的二倍，它的身上的羽毛能卖个不菲的价格，不仅可以做冬衣，还可以制成漂亮的扇子，大点的甚至可以做成笔，用途不少。而最受欢迎的是它的蛋，一斤就能卖一个银币，清流镇上就有专门收购这种蛋的店铺，然后连夜送往附近的大城市。若是能捉上十几只雌性的野山鸡豢养起来，那根本不需其他劳动就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

        “实在捉不了活的，死的也行！”公孙笑咬了咬牙，“谁想出办法来了？”野山鸡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多疑。它们警惕性十足，即使熟练的猎手也未必能活捉一只。与家鸡相比，野山鸡会飞，并且十分敏捷，这也是令少年们十分头疼的事情。

        “野山鸡有一大群，就在草地中央呢！可能刚才咱们声音太大惊到了它们。”孙玉德死死盯着那群野山鸡。

        “这样吧，兄弟们，这么一群野山鸡，谁捉到几只算谁的本事行不行？咱们突然冲过去，它们一时半会儿肯定飞不起来，怎么样？”公孙笑急促道。

        “好，不过先别急着放箭！哪怕能抓到一只活的就赚大了！”李震道。

        四兄弟稳了稳心神，然后齐齐爆出一声大喝，冲向了野山鸡群。

        果然，受到惊吓的野山鸡群只是“咕咕”声更响了一些，听到一阵扑腾声却没见几只飞起来，多数是在草地上漫无目的的四处乱窜。

        “我看你往哪里跑！”公孙笑一马当先，扑向离他最近的一只，可那只鸡稍稍一转方向，让公孙笑的右手抓了个空。

        张福生也尽了全力想捉一只，甚至有一次都抓住了野山鸡的尾巴，但那只鸡竟然猛地狠用力，只损失在张福生手里几根羽毛。

        “我还就不信了，”张福生的怒火被点燃了，死死盯着其中一只穷追不舍。其他三人漫无目标地追了一阵，也开始认真只追其中一只。

        过了约半个时辰，张福生已经气喘如牛，而在前面逃窜的那只野山鸡度却丝毫不减。张福生有些郁闷，暗想我训练如此艰苦，难道还追不上一只鸡？那只野山鸡却更加郁闷，大哥你干嘛追我呀，难道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我的羽毛都跑掉了四分之一了，我今天飞的路都没有跑的长，太惨了！

        张福生停住了，深呼吸了几下，迅拔出腰间的小匕向前甩去。

        “锵……”一声脆响，匕插进了野山鸡旁边的岩石，吓得那只野山鸡尖啸一声，改变了方向继续奔逃。

        “看来，只能胜之不武了。”张福生暗叹一声，摸出背后的长弓，捏起三根箭矢，都搭在弓弦上拉到满，心中计算着野山鸡的距离，然后猛地松手。

        “嗖……”箭矢带着破空声射出，终于其中一根命中目标。若是这只野山鸡能说话，恐怕要大骂张福生作弊了。

        笑呵呵地提起野山鸡，张福生满意的掂了掂，突然变了脸色道：“我跑哪去了？”张福生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尽是陌生的环境，不由心中着急，大喊道：“公孙大哥！震哥哥！玉德兄！你们能听到我吗！”四周静悄悄的，连个回声都没有，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更大的草地。

        “不能慌，”张福生安慰自己，“如果村里现我们不见了，肯定回来找我们，只要活着，就一定能回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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