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些路注定一个人走

我的精神开始出现问题，大抵是从第一次高考后再次回到母校的那一天起。

        是的，高考后，我承认我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是抵达彼岸的小船，带着自己的懵懂与无知，并再一次自以为是地欢快，出远门。记得查分数的那天，感觉良好，不以为然，觉得成绩都烂成那样了。考不上似乎成了我的理所当然。然而，当自己在网上查学校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助，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愚蠢。我想：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有第二次。

        望着曾经的教学楼，已经记不得那天是晴还是阴。心嘎然的破碎，清脆，疼痛。像自己处于黑屋的一角，没人愿意也没人伸手去抓你。鸟声和风声都像在嘲笑你的无能。怕见人怕见光。人去楼空罢了。

        事实证明，这一年都活在自我的炼狱里，甚至觉得自己的思想已经到了极端的地步。往常一贯嘴收不住的大喇叭。那一年，语言这个代名词就已经被抹杀地所剩无几。有人说：“如果人的前半生爱说话，那么后半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了。”可怜的自己还没跨过那个时期就已经变得沉默了。

        压抑，压抑，再压抑。即使在白天内心也足够阴沉，透不过气来。青春啊，真的是一颗忧伤的琥珀，当你无力透支去完成一张试卷或一带难题时，别人还不知疲倦地奋笔疾驰。望其项背，自己却无力改变。没人帮得了你，这些路，必须你一个人走去完成。

        我想那时我是足够坚强的，坚强到可以一个人走夜路，即使脑袋里还散着一些关于小操场的鬼故事.坚强到可以一个人拎一大桶开水和一个茶瓶爬上三楼.即使手关节被勒到已经疼到心央，也不愿放下而去争取每一分的一秒钟.坚强到没人可以与自己同行，也可以无畏的前进.

        当过分低落情绪源源不断涌上脑海的时候，理智的防线终究被冲破.精神就时而好时而坏.好的时候可以积极地面对每一天.早起，晨读，上课，吃饭，午睡……坏的时候，就是一种惧怕，无助，茫然，甚至轻生。我曾打电话给我的妈妈，让她帮我向我的班主任请假。类似的事情已经生数次。也曾像她表明，如果再考不上，就不会活着了类似的话。现在想想，不管电话那头是怎样的心境，作为子女，电话这头都无法体会得了的。

        旷课为了解脱，只是给自己的一个安慰。因为根本无法逃避的事。不管做什么，内心都是慌乱的。当一个人站在阳台，一个人在操场溜圈。吃的再多也无法安抚的思绪，理不清，道不明。找不到路的出口，站在那，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何去何从？

        坐在大学的教室里，回想那时的自己。当初这么拼命地想争取的东西，居然这样坦然地接受了，像曾有过的理所当然。我不得不说是高复这一年让我成熟了，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接受得到与失去。也终于明白，生活需要魄力和胆力去冲刺每一天。也终于懂得，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

        我想那时候我是足够坚强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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