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11.6w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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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岁那年, 父母破产,祖岐生和弟弟被带着搬家, 定居到了郊区一家工厂。
工厂表面是食品罐头加工厂, 除去轰隆作响的机器噪音,还有一些自称家人的成年人在唠叨呢喃。
“家人”中有一位大家长,平时给所有人上课, 指着屏幕上的红绿线条, 双手夸张比划。
他的口水喷到前排人脸上,这些人抹抹脸, 然后跟着其他人一起鼓掌。
祖岐生问父母, 他和弟弟要怎么去上学?
父母说, 不着急, 等大家长带他们赚了钱, 他们就会给两个孩子安排最好的教育。
还会买大房子, 豪车,想要什么都可以。
弟弟祖岐安像个傻子似的,说他还想要大黄蜂玩具, 父母亲亲他的脸, 说, 大金蜂都可以。
祖岐安信了。
哪怕是破产后, 他们家也并不是过不下去。
两个小孩还没过九年制义务教育,祖岐生成绩够好,就算弟弟是个脑子有包的废物, 他也能把自己会的塞到弟弟脑子里, 教育这块目前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父母的心态落差。
祖岐生那时并不清楚, 他偶尔会去大家长的课上看那两条红绿线。
两条线臭虫似的在屏幕上乱爬, 此起彼伏。
课上完了, 祖岐生又找上父母,委婉表示自己和弟弟可以先回到之前暂居的小房子,不影响父母赚大钱。
父母回答,我们的房子早就都卖掉了,他们还借了亲戚朋友很大一笔钱,没人会答应照顾两个小孩。
换言之,离开工厂的两个小孩将无亲无故,孑然一身。
十四岁的祖岐生恍然大悟。
要么是传销,要么是邪|教,这两个蠢蛋把自己卖进去了。
能有这类认知,还得靠祖岐生那张好看的脸。
他见人就笑,礼貌又懂事,稚嫩还没褪,下巴已经开始变尖,脸上还挂着软肉,眼睛大大的,哪怕弯着也挡不完那股毫无防备的单纯。
借此,祖岐生偶尔也能拿到手机上上网,查东西查完了就把手机给弟弟玩连连看。
祖岐生也尝试着离开,但工厂外24小时有人盯着,那些“家人”也会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如果在工厂边上逗留太久,父母都会提醒,别跑那么远。
祖岐生试图打电话给警察,电话打通后才意识到这里是国外,电话那头飙了一连串鸟语,他切换翻译软件,还没继续,电话挂断了。
祖岐生删了通话记录,把手机还了回去。
不久后,警察回拨,接电话的是大家长。
“我知道你是不小心按错键了,这不怪你。”大家长对祖岐生说,“我们的大家庭里只有你和小安两个孩子,我们都把你们当自己的孩子看待。”
他说话时在工厂宿舍里走来走去,说到一半走到祖岐生身后,手搭在他背后。
“给您添麻烦了。”祖岐生说,“对不起……我很抱歉……”
大家长的手指贴在他后颈,就跟上课时黏着那两条线一样,在他突出的骨头上画画。
祖岐生一时没说得下去。
大家长捻着他脑后的碎发,说:“既然我是你的家长,当然不会怪你——我是你的家长吗?”
祖岐生认真思考了几秒,心想,这属于大家长的个人行为,还是他的蠢蛋父母终于把他也卖了。
好像都差不多,即使是个人行为,他能做的也只是给父母告状。
然后父母再走下流程,把他给卖了。
可能还会捎上弟弟一起,毕竟两兄弟长得一样。
“是。”祖岐生说,转头冲大家长笑,又乖巧又好看。
大家长在原地愣了半天,过后才止不住扬起嘴角,表情略微扭曲,声音压低:“那你该叫我什么?”
祖岐生歪过头:“爸爸?”
漂亮的孩子说恶心成年人爱听的漂亮话,他余光撇过大家长周身,这男人就差没直接把裤子脱了。
现在没脱,他总会脱的。
祖岐生转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宿舍。大家长平时不住这里,留了房间也没怎么用过。
“小祖想要一个大黄蜂玩具,爸爸,您能买给我们吗?”
他想了想,转身挥挥手,像要说悄悄话似的。
大家长弯腰,他飞速亲了口大家长侧脸,在人呆住时候小声说。
“之前父母答应我们要买大金蜂,但是一直没有实现承诺。”
一周后,祖岐安拿到了他的大金蜂。
当然不可能是真金,金属做的,上面有层金色镀层。
交易就是从大金蜂开始的,明码标价。
亲脸能得到什么,牵手能得到什么,像个小玩意儿一样坐他腿上能得到什么。
祖岐生不给自己要东西,全部给了祖岐安。
弟弟起初很高兴,后来开始懵,很多东西不是他喜欢的,他也用不上,而且父母的表情一天比一天奇怪。
他还听到父母骂哥哥:你怎么只换了这些?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哥哥则对他说:“这是我卖给你的,赊账,你知道什么是赊账吗?”
祖岐安:“就是……我要付钱?”
“或者是拿其他东西来抵。”哥哥教他,“但是你是个蠢货,赚不到钱,也给不出我要的,你听我的就行了。”
“他们最近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
“你看不顺眼吗?”
“有点。”
“那就冲他们吐口水。”
“我会挨骂,还会挨打!”
“那就骂回去。”祖岐生教他,“他们不会打你,我会挡在你面前,他们不打我。”
祖岐安等“还债”等了很久,他逐渐成了工厂的小混蛋,每个人看着他就烦,但是祖岐生把他护得死死的,还说不得,一说就摆出难过得要命的模样。
终于,这年祖岐生十五岁,在某天对弟弟说:“晚上你来大家长的宿舍。”
祖岐安满脸不情愿:“爸爸妈妈不是说大家长只给你补课吗?你学了教我。”
祖岐生:“带上你的大金蜂。”
祖岐安:“哦。”
晚上,祖岐生被大家长叫走。
大家长的宿舍还是空空荡荡,床上倒是换了新的被褥和枕头。
大家长冲祖岐生杨扬下巴:“衣服脱了,跪床上趴着。”
祖岐生:“好的,爸爸。”
大家长开始脱自己裤子。
祖岐生看到门稍微开了一道缝,他弟弟贼眉鼠眼在门口悄悄看,看到大家长下垂的光屁股,傻在原地。
“不要害怕,小生,爸爸只是很喜欢你。”大家长向他确认,“你十五岁了,对吧?”
祖岐生笑得乖巧,温温和和说:“给我把他脑子砸烂——”
下一刻,大家长感觉膝盖窝被踹了一脚,没站稳,跪了下去。
祖岐安趴在他身上,拿着金属做成的大黄蜂一下一下砸他的脑袋。
祖岐安很愤怒,他其实不懂大家长要干什么,这颗小脑袋瓜敏锐识别了哥哥正在生气,所以他也开始生气。
都说兄弟间存在某些特殊感应,祖岐安没察觉到感应。他只是觉得,如果好脾气的哥哥都受不了,自己也应该无法忍受。
哥哥说把他脑子砸烂,那就砸。
哎,他还欠哥哥好多东西嘞。
祖岐安今年也就十岁,小屁孩的力气不太够,砸半天都砸不烂,大家长反应过来后开始反击,翻身把祖岐安甩在地上。
祖岐生只退到一边,含着笑看弟弟跟只野狗一样一次又一次扑上去和男人要死要活。
这傻子倒也知道砸哪儿管用,刚好大家长没穿裤子——还是他自己脱的。
惨叫声更大了,工厂很快亮起灯,祖岐生想,很快就会有“家人”过来,看着他们的“摇钱树”跟熟透的虾一样蜷缩,神经反射颤抖。
可能脑袋被砸烂得只剩一半吧,祖岐安还在努力呢。
这小废物,砸个人都半天干不明白。
但冲进门来的不是“家人”,也不是两兄弟的父母。
一群身着战术制服的人涌了进来,拿枪指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祖岐安还在完成老哥安排的事情,手扬高,砸下去前被人抓住。
他转头,呲牙咧嘴表示凶意,那人却把他一把抱住,拍着他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祖岐安不干,死命挣扎,拿着大金峰的手往祖岐生那边虚空挥舞。
地上呻|吟的大家长被铐住,他腿还光着,腿间可悲软肉缩成小小一团。
有人在耳麦中联系了急救,探他意识的时候听到他的呢喃:祖岐生……臭婊子……
祖岐生越过所有人,蹲在弟弟面前。
祖岐安被抱得紧,脸也被盖住大半,就留一只眼睛在缝隙,他看到哥哥从他手里拿走了玩具,扔掉,又捏住他探出那只手的小拇指,晃了晃。
“安静点,小祖。”祖岐生说。
祖岐安不动了。
“你们是警察吗?”祖岐生问。
这是废话,这群人的作战服外写明了身份。
哪怕是在国外,国家依旧没有放弃营救被困的公民。
哪怕实质上被困的只有两个对金钱没具体概念的臭小鬼,其他人早被洗脑了,让他们离开才是难事。
“把他给我吧。”祖岐生摊开怀抱。
刑警一撒手,祖岐安立刻蹿进哥哥怀里,扒拉着不放,还悄悄回头瞪向新来的陌生人。
祖岐生把弟弟脸掰回来,四目相对许久,慢慢抹开他脸上溅上的血。
然后,祖岐生把头搁到他瘦窄肩上,死死扣住他后脑勺,用气音道:“你听我说。”
祖岐安回抱住他哥,手按在祖岐生后背,在浅色外套上留下小小的红色巴掌印。
他们不需要向刑警解释彼此的关系,除了明显年龄差外,两张能看出过去与未来的面容足够说明一切。
任谁见了。都只会觉得是哥哥在低声安抚受惊的弟弟。
众目睽睽下,祖岐生用只有他们能听清的音量轻声道:“不管他们问什么,不知道,不清楚,你很害怕,什么不记得了。”
祖岐安:“嗯。”
祖岐生:“你害怕吗?”
祖岐安:“刚才不怕,现在有点……我们又要搬家了?”
祖岐生:“对,搬到没这么多人的地方。”
祖岐安抱得更紧:“你还在吧?”
祖岐生:“你希望我在不在?”
祖岐安想了会儿:“我还欠你的,哥。”
祖岐生嗯了声:“那我就在。”
15岁是个特殊的年龄,是刑事责任的起始年龄,这是祖岐生旁敲侧击问到的,没拿手机查。
大家长特意问他是不是15岁,多半也是在算。
刑法规定的法定性同意年龄是十四岁,在不涉及强制或虐待的情况下,法律上可以为具有某种程度的“同意”能力。
但祖岐安只有十岁。
刑警把他们带回国,调查取证时,那个之前抱住祖岐安的刑警坐到祖岐生对面,满脸严肃。
“是你让他这么做的吗?”
祖岐生端着热水,吹了吹表面热气,睫毛微掀,抬眼看着刑警先生。
他看了很久,脸在热气蒸腾中看着有些湿漉漉的:“我很久没见到小祖了,他还害怕吗?”
刑警先生嘴唇动了动,眉头拧到一块儿:“他在接受心理咨询,你本来也应该和他一起。”
“我和小祖差了五岁,他出生时候家里情况正好,父母把他养得很娇气,小时候很爱哭。后来去了工厂,父母不管他了,他一直跟我呆一块儿。”
祖岐生说,“工厂没有别的孩子,我只能教他我十岁前会的所有东西,我很感谢你们来了,明年他十一岁,我没有能教他的了。”
刑警:“你就不害怕吗?”
祖岐生眼睛弯起来,露出干干净净的笑容:“我挺熟悉的,没关系。”
刑警很难讲对话继续下去,本来也没有采取强制问询。
祖岐生涉及的是强制猥亵案和正当防卫相关案件,嵌套在非法融资的跨国邪|教里。
在嫌疑人处找到的证据和其他被洗脑的受害者的证词,都能给案件定性。
只是嫌疑人坚持是祖岐生指使他弟弟动的手。
嫌疑人咆哮说自己被仙人跳的时候,坐他对面的女刑警脑门突突跳,忍了半天才没把人缠着纱布的脑子按在铁桌上。
兄弟俩这边,两人都很配合又不配合。
哥哥问不出东西,一问就全是感情,弟弟咬死自己又怕又气,再问他就开始急,又砸又闹,问他哥在哪里。
他们不提父母,父母也不提他们,好像彼此都只是陌生人。
等案件调查得差不多,公安机关将案件移交检察院提起公诉,由法院依法审判。
负责祖岐生并顺带照顾他的刑警也打算把他送回父母那边。
本来,这对兄弟的父母已经明确没有尽到监护责任,申请的话,法院可以判决更换监护人。
不管是其他有能力履行监护责任的家庭成员,还是指定的第三方监护机构,绝对都比他们父母强。
祖岐生拒绝了,表示依旧想和父母呆一块儿。
祖岐安只问他哥在哪儿,说要和他哥一起。
靠着两个未成年孩子,他们父母向当地政府申请到了应急救助住房,只能临时安置,他们还是必须尽快找到工作。
祖岐生先回家,他跟在刑警身后。
见到许久未蒙面的父母后,祖岐生看起来挺高兴,冲上去一把揽过他们。
这时候他已经开始蹿个子了,比母亲高上一截,和父亲持平。
他在他们耳边轻声说:“记住,是靠我和小祖拿到的房子,这是你们欠我们的。”
父母僵住,祖岐生亲昵贴着他们,又说:“刑警先生还在,你们应该笑,然后拍拍我的背。”
刑警最后给祖岐生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是自己的联系方式。
“有什么困难就联系我,我能帮就帮。”他摸了摸这个相处半年有余的少年的脑袋。
祖岐生拿着纸条,笑:“好,谢谢您。”
那串号码前端正写着他的名字:孟裕安。
“等等。”楚祖说。
他查了正文背景板里提过的案件,本来确实有男孩被性|侵还闹出人命的事,刚好他拿来顶掉。
发展没出大纰漏,楚祖用小祖砸人脑子的时候小黄鸡还在旁边出主意,让他用上「王大师」,保准两下开大瓢。
但他没写孟裕安,一点也没提。
这人哪儿冒出来的?
系统也纳闷儿,查了查:“孟裕安是刑警队调职去特殊案件调查九处的,算算时间……也有可能参与到那起案子。”
“咱们……这应该是算赚了?”小黄鸡拿不准。
“从剧情合理层面,算赚翻了。现在这俩兄弟神经病的起因有了,再去交易所把该卖的卖了,癫功大成。”
“就算后续我什么也不改,直接按照原著剧情发展,孟裕安的所有行为都非常合理。”
他是把两兄弟从邪|教团体里解救出来的刑警,还和大祖相处了半年多。
故人重逢,结果发现以前认识的受害者死小孩成了金融街恶霸,肯定会有很多想法。
他还在最后把恶霸给搞破防了,离开之后不一直惦记才怪。
“如果我能改其他角色的经历,我多半就会这么改。”
楚祖说,“但我总觉得怪,我们运气有那么好吗?”
系统回忆了一下,除去宿主一手安排的内容外,他们遇到的破事还真不少。
“否极泰来……?”小黄鸡只踌躇了一小会儿,立刻反应过来,“这么说的话,我们这次任务已经完成了呀!”
“您就只管发您的疯,推进修改现在的经济法到第三法就行!”
楚祖没有再继续修订设定,他在意识海里思考了很久。
系统不清楚宿主正在考虑什么,也安静不打扰。
思定,楚祖慢条斯理说:“先不继续补设定,等我先和孟裕安见上面再说。”
“按照剧情,现在小祖在哪儿?”
系统:“现在小祖由「猫鼠游戏」托管,按照原著和您目前修正后的人设运行,正在游戏中心。”
楚祖:“刚好,我去玩一把看看游戏机制。”
街头,身着棕色长款皮衣的男人提着手提箱闲庭散步般走远。
孟裕安怀疑自己看错了。
祖岐生怎么在金融街?
算算时间,他现在应该是23岁左右。
几年前,孟裕安还收到了祖岐生的简讯,说申请上了国外的大学。
简讯中,祖岐生还对孟警官表示感谢:
「要是不是被孟警官救下,我和弟弟都不可能顺利过到现在。」
但孟裕安知道自己不可能认错,祖岐生的长相……很难认错。
他只是个头蹿得快,身量比之前结实不少,但那张脸太有辨识度了,见过的人就不会忘,也不用记住特征,八年过去还是能一眼反应过来。
“老孟……老孟!”
特殊案件调查九处的同事喊了两声,见没反应,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刚来你就走神?”
“你看到祖岐生了吗?”孟裕安说。
同事皱眉:“谁?没听过这名字。”
孟裕安:“八年前那案子。”
同事无语:“……那么多案子,你跟我说什么?”
不记得也很正常。
转去特九处前,孟裕安和同事都是从刑警队调职去特九处。
调岗前,孟裕安经手的最后一件案子有关邪|教组织活动。
孟裕安还记得突入定居点现场时听到的惨叫。
在这里,非法集资、洗脑、绑架、暴力屡见不鲜,他请示行动组,得到回复后立刻与小队一同突入。
发出惨叫的正是他们要突击缉拿的邪|教负责人。
受害者其一拿着凶器,受害者其二离得远远的,两张几乎如出一辙的脸上有着截然相反的情绪。
后来的调查中,孟裕安一度怀疑,是祖岐生指使祖岐安动的手。
祖岐安基本没接触过嫌疑人,也不会在晚上去到嫌疑人宿舍。
而且祖岐生的年龄又刚好卡在那里。
但这个怀疑也很荒谬,他们很早就被带去了工厂,这里不存在教育,也没人普法,难道祖岐生十岁前就开始筹划犯罪,还特意搜了相关法律?
从嫌疑人的手机里还原所有能还原的记录,也只能查到祖岐生试图逃离的蛛丝马迹,以及嫌疑人自己搜索的:国内性同意年龄是多大?
时间一久,孟裕安也觉得是自己想岔了。
先不提其他,单看祖岐生对他弟弟的在乎,很难相信他会让一个十岁的小孩独自对付凶残的成年人。
还原当时情况,他大概率大脑一片空白,反应不过来,等大量的人突入房间后才回过神。
在相处过程中也能看出点祖岐生的性格。
因为涉案资金大,人数多,证据庞杂,整个案件调查了快八个月,孟裕安也照顾了祖岐生八个月。
孟裕安是个黄金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挨饿的类型,平时也忙,真让他照顾小孩那是半点不会的。
而且祖岐生的习惯……很怪。
孟裕安会顺手把局里同事带给小孩的礼物带回来,祖岐生收了,问清楚是谁送的。
如果孟裕安自己也记不清,他就算在孟裕安头上。
几次之后,他发现祖岐生有一个小本子,上面写明了所有小礼物的来源。
他问这是什么,祖岐生说,这是欠条。
孟裕安很认真给他说,这里已经不是工厂了,他们是人民警察,有帮助人民的义务。
祖岐生说好,又说,那我长大后会缴纳很多税。
他说,我弟弟也一样。
孟裕安很多次都想把他塞去心理咨询师那边,就和他弟弟排排坐。
“不是所有都东西都要摆上天平量价,更不要把自己放上去。”他说。
祖岐生还是说,好。
显然,祖岐生现在都没理解孟裕安的意思,来金融街的人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看着祖岐生突然被红光包裹——这是进入游戏中心的前兆。
“我先去趟游戏中心,晚会儿汇合。”孟裕安说。
同事提醒:“你悠着点,现在咱们都只有一万资金,快到强制游戏时间了。”
孟裕安应了声,打开手环上面板,选中游戏中心。
红光浮现在身体表面,下一刻,他置身于一个类似拉斯维加斯赌场的大型建筑前。
金光伴随旋转门的节奏起伏,五光十色的霓光映照在潮湿地面,水泊倒影出建筑的广告牌——金融街游戏中心。
视野所见的画面一片斑驳,晃眼。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雪茄和绝望与狂喜的味道。
孟裕安跟着三三两两的玩家进到游戏中心,高悬顶水晶灯光如波浪般涌动,洒满了每一个角落。
抬头,最明显的正中央立着一块巨大无比的电子屏幕,上面是正在进行的热门游戏对决,两个或数个正在进行游戏的玩家名字后,跟着相应的赌注与赔率。
只是在孟裕安被这夸张至极的浮华景象所愣神的短短几秒,一行游戏资讯因大量押注而飞速蹿到榜首。
「祖岐安、高桥智彦」
他听到旁边躁动得压不住声音激动的声音。
“祖先生押注了!他也来押注了——!”
“我他妈看到了,已经全跟了。不然一般谁敢压祖岐安那条疯狗啊!”
“祖先生之前是不是基本不参与他弟弟的局?”
“你消息渠道都快赶上我太奶奶,他一年前就不压小局,做咨询还不够赚?”
……
“哎哟,我还没看这场游戏是什么。”
“等等,你这么一说……”
声音突然变得尖锐,狂喜在瞬间转为浓郁的不安,还很惊悚。
“怎么是剪刀石头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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