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次得罪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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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乐拱拱手,礼貌地低声问其中一年纪稍长的老者:“老人家,这人是被陈水深打的么?”那人上下打量一番攸乐,见她儒雅俊秀,语气和善,不似凶狠之人,稍放了点心才小声道:“刚才,我们看见陈水深带着一帮人把这人拖过来的,还放话说是这人偷曾家的银子,正好被拿住了,所以痛打了一顿,给点教训。”另一人接着低声道:“那人好可怜,开始是人事不省的,后来才半睁了眼,却指着自己的耳朵说听不太清大家的说话,还说自己不是小偷,说着说着便流下泪来,唉,陈水深那恶人,作恶多端哪。”
攸乐见地上那人奄奄一息,旁边老妇人送到他嘴边的稀粥勉强喝了一点,但多数都顺着嘴角又流出来了。攸乐跟随司徒老谷主四年,倒是学得不少医术,她上前一步,三指搭在那人的腕上,那人表面伤的厉害,但脉息并不微弱,应该内脏并无大伤,性命倒是无碍。
那人双目无神,见攸乐低头为他诊脉,感动地流下泪来,用微弱的声音道:“多谢公子,我真的不是小偷啊,我没有偷曾家的银子。”
攸乐暗自沉吟着,既然又与曾家相关,是否该将此人带走,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该以什么名义将其带走呢?她朝四周望了望,见街头巷尾有几人探头探脑,看服饰并非是普通路人,可能便是曾家仆人。她很是好奇此人到底犯了何罪,以至于被陈水深如此毒打。
她一边假装再次为那人查看伤势,一边趴下靠近那人的耳朵问道:“告诉我陈水深为何打你,我便带你走,救治你,保护你。”
那人耳力虽受损,但显然已经听明白了对方的文化,见此人眼里流露出真诚,便轻叹口气道:“唉,只因我知晓曾家多年前一桩密事,也怪我贪得无厌,总是去找他们要钱,我哪里想到那陈水深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想要将我打死啊。”
攸乐一听,全身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多年前密事,是什么?是否与高家有关?曾家到底有多少密事?
正沉思如何将此人以合理的理由和身份带走,旁边一人忽然大声叫道:“无忧公子!你是无忧公子!哎呀,大家快来看啊,这,这便是我们的大梁公子啊!”
攸乐顺着音望过去,见是一小厮模样的人,满脸兴奋地挤到人前,那人将头上油乎乎的瓜皮小帽一摘,拿在手上使劲摇晃着,对着人群大叫道:“各位父老乡亲,这位就是无忧公子啊!”
人群里像丢了颗炸弹一样,顿时炸开了锅。叫嚷声,鼓掌声,喝彩声四起,人人脸上均神采熠熠,很多人都争相拥挤着要到人群前来,看这无忧公子究竟何许人也。
“无忧公子,我认得你,景王府的九儿带我偷偷看过你。。。”那小厮大声嚷嚷着握住攸乐的手,抑制不住的热情。
攸乐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众人的热情,她只得站起来对着众人鞠躬再鞠躬,并拱手致意,不停向大家表示感谢,现场一时喧闹异常,个个七嘴八舌表达对大梁公子的爱慕与感激之情。
那蹲着喂粥的老妇人待周边稍微安静一点后,才颤巍巍地站起来,盯着攸乐的脸看了好半晌,上前握住攸乐的手,激动地道:“你是无忧公子,好,好,太好了,大梁的百姓们都感激你啊。”说着又为难地望向那地上的伤者,试探着问道:“无忧公子,您大仁大义,这人眼看就要不行了,您可否救他一命啊。咱们都是穷老百姓,治不起这人,也惹不起那姓陈的贼人啊。”
“是啊,是啊,无忧公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只是又要给无忧公子您添麻烦了,若您为难,就算了吧。我们找个破庙让他先住下,谁家有粥有饭送他吃点。”
这是正瞌睡呢,枕头便送过来了。攸乐内心一喜,忙郑重答道:“无忧蒙众位抬爱,感激不尽。各位大叔大婶,在下一定救人救到底,将此人带回景王府好生救治,请众位放心。”说着便将地上那人抱起,此时已有人将她的马牵过来,几个壮汉过来合着帮攸乐将那人放到马背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攸乐驮着那人便明目张胆地往景王府去了。
身后不远处几双眼睛望着攸乐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其中一人便是那紧随陈水深的,他手一挥,身后几人便快步向曾宅跑去。
这边,攸乐驮着受伤的那人很快便到了景王府。木伯正在门口乘
凉打扇,一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便将那人从马背上卸下来,背着往自己的卧室而去。攸乐跟在他身后悄声道:“木伯,此人麻烦先好生照看着,回头我便来看他。”
木伯点头道:“无忧公子放心,您交待的事,无论什么我都会好好去办。”
此时珂玥也到了院内,待木伯走远,四下无人,一把抓住攸乐,急匆匆道:“昨日你不在王府,皇上召见王爷,说是吏部尚书举荐一人出使夜秦,那人便是曾乘风的侄子,叫曾明清的,月底夜秦使者要向大梁来进贡,同时大梁也派使者随夜秦使者去回礼,以前的使者都是郑静石,郑静石离任后,本应由曾乘风出任,但吏部不知何故,要安排这曾明清前往。“
攸乐想了想道:“临时换使者,要么曾乘风有重大事情无法走开,要么是要让新人露头。这曾明清以前只是个五品小官,吏部如何能知晓他,况且皇上会同意这件事吗?“
珂玥道:“这便是蹊跷之处了。吏部不仅知晓他,皇上还便同意了。出使夜秦,必将与伯父有往来,到时候我飞鸽传书,让伯父早做准备,不知这曾明清是何来头。“
攸乐点点头又困惑道:“出使夜秦这件事,为何会召见王爷呢?“
珂玥想了想道:“可能因为我是夜秦人吧,伯父又是夜秦的茶马使者,皇上或许是想和王爷商量商量。“
话虽如此说,但此前皇上从未就此时征求过王爷的意见,此次临时换人反倒找到王爷了,攸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只是怕珂玥担心胡思乱想,她只装作随口问了一句:“王爷呢,这几日可好?”
“唉,他近两日说有些烦闷,今早外出狩猎去了,还没回来呢。”
攸乐不动声色地听着,只微微点点头,未再多言。
正说话间,门外一名小厮过来,见王妃正和攸乐交谈,便恭敬地侍立一旁。待二人均望向他后,他才道:“王妃,曾府派人来递帖子,想请无忧公子过府一叙。“
攸乐眉睫一跳,与珂玥的眼神相撞,两人会心一笑。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珂玥不动声色道。
“是。”
“他来的好快啊,不知到底是要和我算哪一笔账?“攸乐望着珂玥,表情有些复杂,带着一丝狡黠,又有一丝戏谑。
珂玥轻轻摇头道:”他曾无庸是多有仁德之心的人吗,愿意为自己手下的人伸冤,将你抓去见官于他有什么好处?利用你的名声有求于你倒是几乎可以肯定的。“说着又使劲握了握攸乐的手,郑重叮嘱:“鱼儿终于要上钩了,但你一定要小心,这可是条能吃人的鱼。”
攸乐轻轻一笑,回握了珂玥的手,请她放心,才自行出门去见那曾家的下人。下人倒是早就备好了软轿在门口候着,毕恭毕敬地扶着攸乐上轿,确实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穿过几条街道,软轿很快便到达了曾府。其实不需要那下人引路,她也能很快便找到,因为这里她曾多次来过,只不过那时天真烂漫,每次随父母蹦蹦跳跳而来,开开心心而去,和如今的心情已是判若云泥。
这里仍是十多年前的曾宅,然规制和装饰却今非昔比。围墙中段有隐约的衔接处,应是后来曾家在原有围墙的基础上又新增了高度。不知怎的,望着那昔日的一缕痕迹,攸乐有些恍惚,思绪有些飘荡。
还记得第一次随父母兄弟到曾宅,是为曾伯伯贺新。当时大人们在一边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孩子们在一边嬉笑打闹,一派和谐热闹,然这热烈的氛围却被两个孩子打破了。
二哥高倚邦和曾无庸在一边玩着斗鸡,因互不相让打起来了。两人都只有十来岁,半懂不懂的年纪,打起来骂起来却是动了真格。只记得二哥指着曾无庸鼻子骂道:“你们家那么穷,这新房还比不上我们家下人房大呢。你家爹爹要不是靠我家爹爹帮着,恐怕连这点小房子也盖不起呢,你凭什么和我争。。。”
还未等他骂完,父亲便冲到他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打得二哥转了几个圈才摔倒在地,口角流血,眼中含泪但仍倔强地昂着头。父亲气得双手发颤,狠狠骂道:“谁教你这样讲话,你自以为了不起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几时见曾伯伯家房子小了,后面还有几进院落你看见了吗?你几时曾见曾伯伯有求于我了,我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你懂吗?一派胡言!赶紧起来去给无庸哥哥道歉!”
二哥瞪着一双泪眼不说话,霍地站起来,抱着曾伯伯家那根廊柱不撒手,牙根紧咬,恨恨地盯着曾无庸。父亲上去又狠狠踢了他一脚大吼道:“畜生,今天必须给曾伯伯和无庸哥哥道歉,否则你就别再回高家了!”攸乐见父亲如此暴怒,已吓得紧紧躲在母亲身后。母亲一边抚摸攸乐的头,一边也跟着父亲数落二哥。
曾伯伯见已闹的不可开交,赶紧过来劝阻父亲,说都是小孩子随便乱说的,批评两句算了。但父亲坚持不肯,大骂二哥缺教养,自己也连连向曾伯伯道歉,曾伯伯赶紧摆手,连说都是小孩子胡说的,请高兄不必认真了。
过了一会,母亲放开攸乐,也过来哄得二哥从那柱子上撒了手,道了歉。一场贺新本是言笑晏晏,却尴尬收场。自此后,在攸乐看来,倒也未见两家有甚隔阂,二哥和曾无庸也很快和好如初,但不知是少年心性忘得快,还是把恨刻在了心里。
如今这曾府却不比现在的高宅小了,高墙大院,青砖黛瓦,面积至少扩充了十倍。曾乘风现在虽是做了朝廷的三品大员,但因为曾家也是做生意起家的,所以这房子比一般官员的都气派了许多。
门口两名体形壮硕的家丁站得笔直,威风凛凛。见攸乐一身贵气,姿态潇洒,又是从自家轿中走出,其中一名家丁便赶紧软了身子,恭恭敬敬地领着攸乐进了院子。
随着那家丁进院,走过那熟悉的院子,见院子也早已不似以前那般简陋了。院内开阔疏朗,沿路花草点缀甚是惹人爱,光滑的水磨石被打扫的几乎能照见人影,一色的碧绿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高大的廊柱皆为赤红色,支撑起宽敞而簇新的屋檐。
唯独有一根廊柱的颜色与其他廊柱颜色不一般,看似颇为陈旧,且未上色,木漆已斑驳脱落,在这豪门大院中显得格格不入,也格外扎眼。
“那根柱子怎么不上漆呢?”攸乐有些奇怪,笑着问那家丁。
那家丁顺着攸乐的目光望过去,低声答道:“那柱子,嘿嘿,公子还是别问了吧,这是我们公子小时候的回忆了。”
“哦,那,我可以去看一眼吗?”
“没问题,请!”
攸乐走近那柱子,却见上面刻着的竟然是“耻辱柱”三个血红大字,那颜色红的刺眼,那字体入木三分,着实让人触目惊心。
攸乐不禁咯噔一下,猛地就想到了二哥抱着这根柱子不肯撒手不肯道歉的情形,此时那一幕如石刻般清晰地扎进了她的脑子里,曾无庸眼里的仇恨火苗也似乎腾地燃烧了起来,让她的心被烧的生疼。
正走神间,忽听得身后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接着是一阵爽朗的大笑,闻声望去,只见一玉树临风的公子哥正朝这边走来,服饰华贵,风度翩翩,国字方脸上挂满笑意。那身形,那眉眼,不是曾无庸是谁?攸乐却装作并不相识,愣在当场。
曾无庸春风满面地过来,上下打量着攸乐,又击掌赞叹道:“哎呀,没想到名动京城,武功卓绝的无忧公子竟是如此神采俊逸,风流潇洒啊,哈哈,江湖上还曾传言无忧公子乃一彪形大汉,其丑无比,看来全是无稽之谈了。无忧公子这形象,足以令我这堂堂男儿倾心啊!”
“敢问阁下是。。。“攸乐微微一笑,欠身拱手,尽力作出风度翩翩状。
“这位便是我们曾公子了。“那家丁恭敬地答道,语气不无骄傲神气。
“哦,久仰久仰。“攸乐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状,并极力夸赞道:”哎呀,曾公子过谦了。曾公子为人豪阔,倜傥不羁,您才称得上是名动京城啊,这大梁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曾家公子啊。无忧就远远落了下乘了,只是一江湖草莽而已,岂敢和您相比。”
“哪里哪里,这夸奖可真是羞煞了人,若无无忧公子和我争这京城公子的名头,我便厚颜无耻的应承了,如今您这一现身,我这名头不得不拱手让人了。来来来,您是贵客,是稀客,请,请。“曾无庸边谦虚着,边准备携了攸乐的手要往内院去。
攸乐站定,微微抬手再次表达感谢,也趁机将自己的手抽出,“不知曾公子今日相召,有何贵干?无忧愚钝,还请明示。”
“哈哈,只为有人想一睹无忧公子的风采,还请原谅无庸如此冒昧唐突啊!“说罢,曾无庸仰头一串大笑,转头对身边一直跟着的家丁道:”去请嫣儿小姐到偏厅见客。“
那家丁答应一声,跑步入了后堂。
攸乐一楞,嫣儿?莫非是司徒嫣儿,自己和她才刚分手不到两个时辰,她怎么会跑到曾家来?又怎么会要求以这种方式与我见面?这完全不在自己和她约定的范围之内啊。
进得偏厅,曾无庸客气的请攸乐入座,又吩咐下人上茶。待攸乐坐定后,曾无庸又用欣赏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遍攸乐才笑道:“无忧公子才冠绝伦,且武艺高强,在咱们大梁人的心目中,那简直是有如天神一般哪,所以民间才尊称您为大梁公子,这一殊荣非您莫属啊。无庸久慕您风采,本想早日与您结识,可又听说您已在景王爷府上高就,恐无庸高攀不上,因此一直犹豫不决。今日借嫣儿姑娘吵闹着要看您之际,斗胆递帖子请您前来,本不存您即刻便来的奢望,谁知您竟如此亲和,丝毫不托架子,实在令无庸受宠至极啊。”
攸乐微微欠身道:“曾公子着实客气。我大梁以茶为本,令尊为大梁竭心尽力,公子您的茶叶生意四海通达,实在是国之股肱,国之栋梁啊。无忧也是久仰令尊和曾公子之大名,只是苦于无人引荐。不想公子竟然如此客气,无忧怎会不即刻便来?无忧一粗浅草莽,又哪有什么架子可托?”
“哈哈哈哈。。。”
二人均知对方都是客气话套话,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用去仔细权衡,相视打个哈哈便了。
这时,小厮端茶上来了。茶一上来,攸乐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是一种从碗中丝丝渗出的香甜花蜜味。高家以茶发家,家教严明,她自幼便在茶中泡大,从种茶,养茶到采茶制茶,父亲都手把手亲自严格教过他们兄妹几个。只需闻上一闻,便可知茶名,茶叶产地以及制作工艺,若是能再看上一眼,连采摘时间都能精确到某一天。
“无忧公子,请用茶。”
“请!”
攸乐端起茶碗,用碗盖轻轻拨弄着茶叶,并轻轻品了一口,水路细腻,柔滑如玉,莞尔一笑道:“曾公子,如此好茶,今年可难得吃上了。今年南中茶山雨水如此之少,您这忙肺山春茶可是极品,内质丰厚,香高味浓,圆润饱满,好茶,好茶啊!“
曾无庸一听,眼睛一亮,笑道:“无忧公子不仅武艺高强,急公好义,且是茶中高手啊。不知公子能否看出这茶叶采于何时啊?“说完饶有兴味地盯着攸乐。
攸乐不紧不慢端起茶碗再品一口,从容道:“这茶应采于清明前约五日,口感细腻清香,毫无滞涩之感。“抬眼见曾无庸不住点头,抚掌大笑,又接着说道:“不过这明前茶虽口感醇正,味甘色正,却很是伤胃。我们品茶养生,还是谷雨的茶最好,温和养胃,益寿延年哪。”
“哎呀,公子好行家啊!“曾无庸不自觉流露出敬佩之色,攸乐却暗自好笑。这不过是她从小便具有的本领而已,在外人看来似乎颇为高深,在高家却仅微末技能,当年在父亲的教导下,孩子们若不能品出茶的地点和采摘时间等,可是要受罚的。
“不过,茶叶虽好,这泡茶的水也是极为讲究的。用水,山水为上,江水为中,井水为下。咱们大梁京城最近的山乃是西山,这水新鲜且毫无杂质,清甜可口,我斗胆猜猜看,这水乃今晨自西山山顶取来,不知无忧猜的是否正确?“攸乐盯着曾无庸的眼睛,笑道。
其实,这倒是她一点瞎猜了,想曾家这样的大家族,泡茶肯定是极讲究的,取来山顶的水也没什么大惊小怪,但是否为今晨去取的,却不一定了。
曾无庸此时已惊得目瞪口呆了,眼里所流露出的钦佩也是真真正正的。正欲开口,一娇柔女声在耳边响起:“无忧公子真乃行家,实在令我等汗颜啊,今日我可要大开眼界了。“
攸乐一惊,这不是嫣儿的声音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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