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欢欣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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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乐在凌云的护送下,又回到了革登养母的房子中。二人一起骑在枣红马上,她任由凌云紧紧搂住自己的腰身,也任由他不停用脸摩挲着自己的秀发,寂静的夜里,就让这短暂的柔情蜜意更加浓烈一些吧。因为,明日,她仍然要做回无忧公子,在一切尚未真相大白,父亲和景王爷尚未昭雪,罗尽忠等一干恶人还未得到相应的惩罚之前,她还不能恢复高攸乐的身份。娇羞温柔的高攸乐,还只能暂时出现在凌云的面前。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凌云高兴了,就让这隐秘的快乐只属于自己一人吧。
这一夜,攸乐睡了一个长长的觉,多年来最踏实最甜蜜的觉,梦里,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时代,父亲母亲微笑颔首,哥哥们和自己在各色茶花间穿梭嬉戏,凌云戴着眼罩,摸索着在寻觅自己。。。
直到有人在摇晃自己,这摇晃好似荡秋千,时而似要冲上云霄,时而又急速回落地面,一上一下的感觉正好可以让自己昏昏欲睡,好不舒适。
然而,这摇晃始终在轻轻地持续,不能再入睡了,睡眼朦胧中,攸乐第一次毫无戒备的醒了过来。眼前一张脸渐渐由模糊到清晰,还是凌云,他刮着攸乐的鼻子轻轻道:“做什么美梦,还在笑呢。”
攸乐笑着坐起,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夜不是说好,我今日要去面圣吗,让你不必来了。”
马凌云笑得无遮无拦,“第一,天已不早,都已近午了,第二,昨夜我根本未离开,就在你门外一直睡着。担心你太放松,睡上一整天,连和皇上的重要约见都忘了。”
攸乐不禁感动地拉起他的手,道:“难为你了,为了今日能提醒我起床,竟辛苦你在地上睡了一夜。”
凌云稍稍朝她瞪瞪眼,“哪里是为了叫你起床,我是不想离开你半步,好不好?”
这甜言蜜语此时曝光于大白天,攸乐有些害羞,却又满心欢喜,她将凌云拉至自己床边坐下,一板一眼地道:“我以无忧公子和高攸乐共同的名誉保证,从此以后,绝不会再无缘无故地消失,即便消失,也要和马凌云一起消失。”
凌云紧握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只觉得永远看不够,恨不能将这张脸时刻映在自己的眼中,情感的洪流一旦溃堤,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也不想去收拾,便任由它泛滥吧。
两人又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凌云才催促道:“赶紧起床了,小阿妹和叔伯嬢嬢都出去了,给你留了早餐,你用完之后,我便带你去见父亲。”
“啊,见,见伯父?”攸乐有些微微紧张,虽说自己早已是马尚书的准儿媳,但在凌云面前刚刚恢复了攸乐的身份后,便去见家翁,仍是有些羞赧。
凌云轻轻揪了揪她的脸颊,“你看你,想哪去了,不是带你去见家翁,是带你去见马尚书,你们一起去见皇上。”
攸乐的心思被猜中,脸上更是一阵泛红,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凌云劝了好半天才将她半拖半扶地拉了起来。随后又在凌云的细细叮嘱下洗漱饮食完毕,正准备又叫来自己的枣红马,凌云却拍拍手,又推开门,将仍在疑惑中的攸乐推向了早已等候多时的软轿。二人一同坐进轿中,凌云悄悄道:“在别人面前你仍是无忧公子,但在我这儿,你就是我的攸乐,我要让你享受一切你该享受的。”
攸乐有些感激却又有些困惑地望着他,“凌云,你做的一切让我感动,也会让我沉沦。可我现在,还不能陷入温柔乡中。”
凌云将攸乐的双手握在自己手中,“我太了解你了,你不会沉沦,要沉沦也只会是有我在的时候,我希望你沉沦。但是一旦你身旁没有我时,你便会立刻恢复你身上所有的优点与灵性,像座大山一样让别人来倚靠。”
攸乐笑了,虽和凌云分别了五年,但她却感觉,他现在更懂得自己,也更尊重自己了。就让自己做一棵大树吧,可供人乘凉倚靠,也可与身旁的大树并肩而立,共御风雨。
很快,在小两口的甜甜蜜蜜中,软轿已稳稳落下,轿夫道:“公子,已到宫门外。”
攸乐立刻收拾起自己脸上甜蜜的笑意,掀开轿帘,正色步出软轿。正好看到马尚书的轿子也刚好停在旁边,掀帘下轿,二人相互见礼,正准备一同进入宫门,凌云却一头从轿中钻出。
马尚书有些吃惊,望望攸乐,又望望自己的儿子,从攸乐的满脸通红和儿子促狭的笑脸上看出些端倪,他恍然大悟似地轻轻点了点头,这更让攸乐囧得恨不能钻入地洞里去。
“父亲,无忧公子,你们去面圣,我去醉仙楼点一桌酒菜,等你们向皇帝陛下奏报完毕之后便来享用吧。”凌云满面春风,眼中熠熠生光,灼灼地盯着攸乐。
“嗯,去吧。”马尚书恢复正色,又一挥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无忧公子请!”
“马尚书请!”
二人穿过东华门,景运门,走过内廷中道内廷东道,二人一直保持一前一后的姿势,未有交谈,直至快要到达皇上所在的养居殿时,走在前面的马谦徳才稍稍顿了一下,轻声道:“今日,便向皇上表明了你的身份吧。”
“嗯?”攸乐有些吃惊,她本未作此打算。父亲要清白,就要彻彻底底的清白,而能彻底证明父亲清白的巩是新,陈嫂子,小玉姐,魏仵作,全都还在药圣谷。他们若不出现,皇上能相信父亲是清白的吗。
想至此,她忽然想到了郑静石,忙问道:“不知郑静石郑大人怎样了?”
昨夜,刑部已派人,彻底查抄了罗府,该抓的抓,该遣散的遣散,家眷们都全数羁押了。
刑部尚书脚步微凝,长叹一声道:“郑大人和其女郑怡儿,都已经被罗家人杀害了。”
攸乐虽已料到此结局,但仍不免内心一阵难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在药圣谷时,郑静石和她彻底谈过一次,谈到当年他收受贿赂,包庇了曾乘风,害死了五哥高易武的事。这件事折磨了他近十年,这些年来,他夜夜梦魂难安,梦见高易武指责他贪婪成性,梦见高普沧指责他恩将仇报。在得知无忧公子的真实身份后,他在攸乐面前跪倒,深深悔悟,痛哭流涕。如今他为扳倒罗尽忠和曾乘风,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也算是偿还自己的罪孽了。只是那郑怡儿,生前不幸,竟然还因父亲而年纪轻轻断送了性命,不禁感慨女子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可悲可叹。从曾晚晚,芸娘,再到郑怡儿,都是身不由己啊。
“你放心,药圣谷的那些人,凌云前几日已经都秘密接过来了,目前正住在我府上。”马尚书虽未回头,但却明显地领悟到了攸乐在顾虑什么。
这消息倒着实令攸乐吃惊,跟在马谦徳身后,人虽还在随着前者亦步亦趋,眼泪却早已模糊了视线。
“嗯,今日便向皇上表明身份。”攸乐哽咽着,声音有些颤抖。凌云暗地里还为她做了些什么,她尚不知道,她真害怕,若凌云一直这样宠着她,这几年所掌握的一身本领恐怕都得退化了。
前面便是养居殿了,攸乐忙偷偷拭干了眼泪,将状态调整至最佳,随着马尚书进入了殿中。皇上此时正端坐于龙椅之上,攸乐只瞟到皇上身边还有一人,未来得及细看便跪下直呼万岁。
皇上微笑着让二人平身,赐座,攸乐起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朝皇上身边另一人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此人正是景王爷。虽未着王服,且形容有些轻减消瘦,但是翩翩儒雅的气度仍在,一举手一投足仍是风流倜傥,眼角不禁又有些湿润。
原来,今日一早,皇上亲自到狱中,接了景王爷出来,君臣二人说起近半年的风云变幻,不禁感慨万千。
“无忧公子,别来无恙啊?”景王爷望着攸乐,笑得月白风清,好似不曾被投入狱中半年,也好似皇上从未怀疑否定过他。
攸乐忙半起身回话:“谢王爷挂念,无忧一切都好。”
“刚才,皇上又向我问起你,问起我当初是如何找到你这样的大才做幕僚的,又说如此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之人仅在我王府做幕僚实在太过屈才,想要让我放人呢。不过,我建议皇上还是不要用你为好,具体原因正准备说起,你们便进来了,待会还是由你亲自来向皇上解释原因吧。”王爷眼里传递的信息,攸乐深深明白,他们都是至亲至爱之人,都不希望自己再继续做辛劳的无忧公子,而是要让她做回攸乐,去享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好,无忧爱卿,”皇上对她的称呼此时竟然变了,亲切地望向攸乐,“你果真不能为朝廷所用,不能为朕所用?昨夜马尚书有此建议,今日景王爷也有此建议,朕着实疑惑。”说着又望向马谦徳,略带嗔怪地道:“马尚书,无忧公子可是你举荐的,如今又说不能重用他,却是为何啊?”
马谦徳笑笑:“皇上,此一时彼一时也。”
攸乐虽不了解皇上,但见景王爷和马尚书都和他如此亲近,也少了些生疏,笑道:“草民还是先向皇上奏报重要之事吧。”
皇上略按了按性子,正襟危坐道:“无忧公子是否能为朝廷所用,也是重要之事。不过无忧公子若执意先奏报其他重要之事,那便请吧。”
“是,谢皇上允准。无忧这里有一封信,想呈报给皇上。”攸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小太监过来接过,呈给皇上。
这是曾晚晚留下的那封信,她曾用自己的命保护了攸乐的命,每思及此,攸乐必会泪流满面。
信的内容主要分为五个部分,一是自己的生父江阴一身正气,为朝廷殚精竭虑却饱受奸臣迫害,以罗尽忠为首的几大部尚书沆瀣一气,联名上书要置其父于死地,导致其父亲至今因朝廷乌烟瘴气不愿回归;
二是曾乘风父子贿赂朝廷大大小小各官员,这些信息有些是她亲自参与的,有些是她秘密偷听到的,有些是曾无庸醉后说漏了嘴她悄悄记下的。
背后附了洋洋洒洒三大张纸,一个个朝廷官员的名字赫然在目。那些人表面道貌岸然,实则对百姓寝皮食骨,其中最大的一笔银两是贿赂给工部尚书的,共计十万两银子,而工程一个个出事故,更充分证明了这份名单的真实性。当时高德大桥垮塌,还只是冰山一角,工部受贿,曾乘风所接管的工程均质量极差,必会导致事故频发;
三则是各大官员摆不平之事均找曾乘风摆平,曾乘风基本对他们有求必应,不仅不需要他们花费一分钱,还反而为他们解决好一切后顾之忧,官员们暗地里都既感激他却又害怕他,因为他几乎掌握了他们所有的秘密,勒住了所有人的咽喉,所以最后才不得不受制于曾乘风,联名陷害景王爷;
四是晚晚专门用了很长的篇幅,详尽叙述了曾氏父子如何迫害高家,从高普沧到高易武,事实脉络清楚,年月日都记述的详详细细。可能因她自己毕竟是高家的儿媳,她多少存了些对高莽枝的愧疚,才表述的最为详尽吧;
最后则是曾乘风接受了罗尽忠的秘密任务,四处奔走,为其联络周边各国犯上作乱,这是曾与罗两人最可怕的叛逆,若一旦此事成真,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中,有些信息昨夜皇上已从罗曾二人的对骂中掌握了些端倪,有些则是第一次听说。尤其是几大部的尚书都曾与曾乘风联系,让他暗地里摆平自己不便出面的丑事,让皇上心惊不已。
他虽知近些年朝廷风气日差,贪污腐化成风,自己也曾狠抓过几次,但都成效甚微,原来都是贼喊捉贼,如何能抓住真正的大贼呢。他身居高位,至高无上,时时以德自省,谁知竟被这样一群表面道貌岸然内心龌蹉不堪的蛀虫们重重包围着。若非此时无忧公子将这些抖搂出来,自己还不知会被蒙蔽至何时。
皇上将这封信握在手里,本是纸张轻薄,些许潮湿,后来却只觉指间滚烫,几欲燃烧。这里面有铲除一切暗黑势力还所有受害者一个清白的殷殷之盼,有回归正道海晏河清朝廷未来中兴的切切之愿。
“写这封信的人身在何处?朕想当面见见她。”皇上阅完长长万言书,内心震惊,愤怒与深深的失望已溢于言表,好半天才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缓缓问道。
“回皇上,此女子已经不在人世了。”无忧公子起身回话,眼里已泪光点点,“她也是为曾氏父子所害死的。”
“这也是个奇女子啊,竟然将曾乘风这么多年的斑斑劣迹都能述之于笔端。”又想起什么似的道,“她是江阴的女儿?”
“是,曾晚晚实为江阴的女儿,八岁那年被曾乘风拐走,后又被他送至青楼,帮他做了很多事,故她对曾乘风父子可说是了如指掌。”
“嗯,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对了,你之前说江阴一直惦记朝廷惦记朕,为何至今仍不见他人影啊。”皇上眉头微皱,略有不悦,“朕确实曾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可朕已通过你多次表达请他出山之意,他若仍执意不出,便太显小家子气了,要么就是这人沽名钓誉,故作清高。”
攸乐忙辩解道,“皇上,江大学士并非如此。以罗尽忠为首的几大尚书始终把持朝政,他不肯复出,实在是不想让皇上您为难。此事过后,朝廷必会风清气正,江大学士此时估计已经在路上了。”
“哦,是吗?皇上不禁面带喜色,“如此甚好!”
当年,江阴的文章不受吏部何尚书的喜爱,正准备弃之不用,太上皇无意中却发现了,觉得此人虽有些偏激,但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定是满腹经纶之人,于是,亲自将他的文章挑出来,点了状元。
江阴本有些孤傲,自认为自己的文章被点为状元不值一提,后来才知事情原委,故而尤其感念太上皇惜才之心,对朝廷从来毫无私心,公允忠正,尽职尽责。老皇传位给当今皇上时,尤其指出江大学士乃股肱之臣,一定要礼遇善待,不得轻慢。
后来因罗尽忠等联名上书要求正法江阴,皇上被逼无奈才不得不答应众臣所请。今日再忆起这些事,皇上更是感慨万千,当日若不是无忧公子救走江阴,今日自己连个补过的机会都没有,岂不是会留下枉杀忠良的千古骂名。
“皇上,这封信老臣之前便已看过了,确实让人心惊,涉及范围之广人员之多实属罕见,堪称我大梁最惊心动魄的贪贿之案了。不知对于信中所涉案之人,皇上打算如何处置?”刑部马尚书上前一步问道。
皇上紧皱双眉,沉吟半晌却未回答。这封信中所牵涉到的人太多太广,除了眼前这两位,几乎所有人都被牵涉进去了,难道都罚都贬都杀?那大梁必将血流成河,哀鸿遍野。且如此大规模的贪腐,必不仅仅是为官者个人品性问题,而是与朝廷的制度及风气极其相关,而这,归根结底又何尝不是一个动摇根本的导火线呢?自大梁开国以来,确实还从未碰到过如此大范围的案子,这着实给大梁皇上出了个难题。
“这些贪腐案始作俑者便是那曾乘风,枉朕之前竟然还如此信任他,让他担任茶马御史一职,可见不知搜刮了多少为他自己所用,着实可恶可恨至极。海捕文书可已发出?”皇上转而问刑部尚书。
马谦徳回道,“已发出。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即便掘地三尺也要将此贼抓出来。”
“好!皇上赞同道,接着,脸色又突转阴沉,问道,“那罗尽忠,无忧公子可查得有实证?”
攸乐答道,“是。”说着从袖袋里又掏出另一封手书,这里是曾乘风与各国使臣秘密联络的书信,每一封信都写得清清楚楚,让他们于八月十五日在边境各自起事,罗尽忠承诺他们每国割让一个城池,大魏许诺的是兰陵,大周许诺的是昭关,大渝许诺的是云梦,夜秦许诺的是黄花镇。
皇上此时已气到手指发颤,大骂罗尽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实该凌迟处死诛灭九族,让刑部明日便开始审讯,尽快结案,一天也不想让罗尽忠父子一干人等多活一天。骂了半日又忽然问道,“那你上次为何不拿出这书信来?”
“草民担心皇上身边有他们的耳目,此毕竟还是未发生之事,草民怕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罗尽忠有所准备,那我们便抓不到他任何把柄了。且就算此书信交到罗尽忠手上,他也完全可以推说是曾乘风想嫁祸与他,或者此书信根本乃是伪造。所以,草民只有制造罗尽忠与曾乘风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互相猜测,从而我们才能渔翁得利。”无忧公子回答道,字字清晰,思路分明。
皇上不住点头,大赞道,“果然心思巧妙,有勇有谋。”
“那你究竟是如何得到这些书信的呢?按说这应该都是极其隐秘之事,曾乘风怎会如此不小心,让这等掉脑袋的书信流落出来?”
草民有一个朋友,被故意安排在红袖坊,她步步接近曾乘风的儿子曾无庸,谋取曾无庸的极度信任,这些书信便是那位朋友用各种方式从曾无庸那里套取而来的。
皇上似乎颇有些疑惑,“红袖坊,是什么地方?”
“是京城一个青楼。”
“青楼,那岂不都是女子?哦,你让你那个朋友使的是美人计。那,肯为无忧公子如此出力之人,定是你的红颜知己吧?”
攸乐有些尴尬,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算是吧。”
皇上此时颇有兴致地问道,“无忧公子今年贵庚啊?”
“回皇上,刚及弱冠之年。”
“可有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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