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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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凤北骄还是面无表情,段小南却不知怎么感到一股子杀意,忙四处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偷袭的野兽,方才放下心来,跟凤北骄道:“那我走啦?”
“等等!”
“怎么了?”段小南蹲在树上伸手解开裤腰带,把裤子从剑柄上拿下来。
凤北骄简直难以置信:“你用此剑晾衣服?!”
“没有啊。”段小南面不改色把亵裤拿下来,“这是裤子。”
“你!”凤北骄眼睛瞪得像铜铃,看起来又要晕过去了。
段小南一手拿裤子,一手将剑□□,解释道:“树枝上灰太大,刚洗干净又要弄脏。”
“这是亵裤?”凤北骄只觉得头又开始嗡嗡地晕。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驸马居然不穿亵裤在树上爬来爬去!
“您不认识?”段小南反问。这不应该啊,男女的裤子好像差不多来着。
不想再提段小南的裤子,凤北骄把头撇开,一字一句道:“我的剑叫轩涯。”
“好名字。”段小南敷衍夸赞。
“它是第一炼器师炼制的名剑,全天下只有一把!”凤北骄抬高音量。
打算下树的段小南随手揪下一片绿叶,回头看了凤北骄一眼,“全天下的树叶也都是独一无二的。您好好休息,我去找吃的了。”
三两下爬下树,段小南找了个枝繁叶茂的灌木丛把亵裤穿上。骤然落崖实在突然,连个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只能把身上的衣服轮换着洗。
这个季节是山谷里最暖和的时候,衣服洗完干得也快,要是天再冷些,就不是洗衣服的事,而是会不会冻死的事了。在那之前,他一定要找到出去的路才行。
一个人就已经很难求生,他还带了个拖油瓶。一想到那位挑三拣四的拖油瓶,段小南就觉得头大。他刚刚不是没有听懂,凤北骄是觉得用宝剑晾衣服是折辱了它。
这都什么时候了?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段小南懒得再想,拎着那把越来越沉的剑去远处找吃的。这剑一方面能防身,另一方面还能留个记号。
在林子里溜达许久,林子越来越密,果子却越来越少。林间暗影里不知会藏些什么,要能出去的路也不急于一时,段小南只好拿着采摘的果子原路返回。
沿着记号一路回去,远远看到那棵枝干最为粗壮的大树,段小南猛地想起来,凤北骄这位祖宗还得吃洗过的果子,于是又认命地往另一边去河里洗果子。
日头不小,从泉眼里出来的水却冰得渗人,段小南挨个仔细搓洗完野果,手已经冻得快拿不住剑了。
凤北骄靠在树干上,终于远远看到了段小南的身影,一手用衣摆兜着野果,一手提溜着长剑。不知是不是没了力气,那剑的一头拖在地上,一路从泥中蹚过。
凤北骄不想再看,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气喘吁吁的声音从树下传来,又愈来愈近。凤北骄缓缓睁开眼,正要开口,旁边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猴子,扑上去抱住段小南哎哎哎地叫。
段小南小心把剑插远了些,笑眯眯地问:“嘟嘟,又来找我玩吗?”
嘟嘟用脑袋蹭了蹭段小南的腿,满是依恋的样子。
段小南揣着野果就地坐下,问嘟嘟:“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想我了么?”
凤北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人,在一旁提醒道:“小猴子懂什么?它是馋你手里的果子罢。”
嘟嘟是猴王的孩子,整个山头没有它吃不到的东西。段小南知道这人是以己度人,怕是饿坏了才这么讲,于是缓慢爬到凤北骄跟前,递过去道:“这些果子洗了的。”
凤北骄还没伸手,小猴子见段小南跟旁人说话,哼唧几声又凑了上去,还扒拉着想让他离旁人远些,段小南无奈道:“我就跟别人说了几句话,你就不乐意啦?小醋精!”
眼看一大一小又要聊起来,凤北骄咳嗽一声提醒段小南这里还有个病号,别忘了正事。
段小南于是又将最好看的果子递过去,“您请。”
凤北骄瞟了几乎要挂在段小南身上的小猴一眼,道:“都沾上猴毛了。”
对于嫌弃段小南毫不吃惊,从口袋里掏出匕首,三两下把皮给削了。
凤北骄头次见到段小南削皮,发现这野果皮居然连成匀称的一整条而未断,足见刀工之利索。难不成,段小南也是会武的么?
段小南见他盯住果子不动,仔细一瞧发现上面有块果肉像是被磕过,于是刀子一旋削了去,又给递上。
凤北骄接过野果,当着小猴的面咬了一口。
嘟嘟把果皮拉成一长串,指了指另一个果子。段小南会意,又拿了个小些的果子,三下五除二削好递给它。
嘟嘟一边啃果子,一边高兴地玩果皮,看段小南的眼神更加欢喜。
没等凤北骄吃完一个,段小南又削好一个等着递过去。
凤北骄越吃越不是滋味,放下果子道:“你这是在喂食么?”
段小南一时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见凤北骄凤眼微眯才明白过来,连忙道:“不是不是,没把您当猴子!”
嘟嘟吃完一个,见段小南手里拿着削好的果子,另一个人也不拿,以为是给自己的,伸手要去拿。
段小南眼疾手快,赶紧把野果递到病号手上,然后上前耳语:“给您的是里头最甜的,总共没有几个,您快吃!”
猛地被凑上来,段小南的鼻息打得人有些痒痒,凤北骄偏过头冷声道:“我还不至于跟一只猴子抢食。”
“是是是!”段小南应和。
小猴子本就不饿,好奇想玩而已,见段小南靠近其他人,就伸手去拉,谁知拉到一只冰凉的手,瞬间撒开。撒完想起段小南一定很冷,于是用双臂抱着段小南的手,还把脸贴了上去。
段小南察觉它的意图,用另一只手挠了挠嘟嘟的脖子,道:“多谢嘟嘟啦!”
堂堂驸马,在宫中日日假笑,却对一只野猴子这般柔情。
“你们这是做什么?”凤北骄咽下野果,皱眉问。
“我手冷,它帮我暖暖。”段小南回答。
凤北骄想了想,明白过来,没好气道:“既削皮,何必用水洗。”
段小南一听这话,简直想把手抽出来给凤北骄鼓掌,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还不是因为某人不吃没洗过的,就算洗过的还嫌弃?
段小南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这人是太子,是全家的上司,忍住,忍住!而是还是病号,忍住!
“明日我就不洗了。”段小南努力牵起嘴角,露出在宫中练就的标准假笑。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唿哨,嘟嘟直起身听了听,就快速钻入茂密树丛中不见了。
被晚霞染成金色的树叶间,一轮红日正在缓缓落下,已是黄昏近夜。
段小南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递给凤北骄:“您穿上。”
“你不冷么?”凤北骄没接。
“还行。”
凤北骄偏过头,不想再看这个随时撒谎的骗子,“沾了许多灰,你自己穿吧。”
“您一个人睡多冷。”段小南执意要递。
“你不是一个人睡?”凤北骄反问。
段小南点点头,道:“您再不接,我手都要酸了。”
“真是成何体统!”凤北骄在袖中的手骤然捏紧,“你是驸马!不对,这里怎么还有旁人?”
段小南伸手拨开树枝,指了指不远处的猴群:“晚上冷,跟它们挤一挤暖和。”
凤北骄看看猴子又看看段小南,瞪圆了眼,“你跟猴子挤一起睡?”
段小南被瞪得心虚,他可不敢告诉凤北骄,昏迷的时候他怕病号晚上冻死,也是跟猴子们一起休息的。今日凤北骄既然醒来,怕是死也不会和猴子们一起睡,所以段小南忍痛割衣。
见段小南不敢搭腔,凤北骄笃定自己猜对了,“你怎么能,怎么能!”
一连看到凤北骄多次大惊小怪,这会儿又眨巴着大眼睛说这些不切实际的话,段小南突然觉得这人还挺可爱。
“乖。”段小南连着三天提心吊胆,实在心力交瘁,人醒来一放心,困意简直止不住,没忍住拿出哄小猴子的语气回了句,把衣服往凤北骄身上一披就往猴群走。
凤北骄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段小南怎么可能会说这句话,但仔细想了许多遍,似乎确实说了这个字,直接愣在当场。他活了二十年,从未听过有人这么同他说话。母尊只对二妹和三妹这般亲昵说过,先生们也从不会这样说话。
段小南,真是好大的胆子!
月上梢头,光愈发明亮浓稠,寒气却也愈来愈渗人。
已经结痂的伤口隐隐作痛,断裂的骨头更是痛入骨髓。凤北骄躺在坚硬而粗糙的树干上,辗转难眠。
猴群除了端坐枝头的哨兵猴,全都陷入梦乡,段小南这厮搂了几个小猴子,似乎也睡着了。
怀里的小猴不知梦到了什么,跃动了数下,段小南睡得迷迷糊糊,猛地想起受了伤的凤北骄,却没在手边摸到,吓得瞬间清醒。
毕竟是病人,段小南放心不下,悄悄爬过去想看一眼对方有没有不舒服。
走到凤北骄面前小心蹲下,段小南屏住呼吸正想凑上去看,突然对上一双睁开的眼,被吓得差点喊出声。
“您怎么还不睡?”段小南倒吸口凉气压下那声喊。
“你怎么还不睡?”凤北骄用没受伤的左臂撑住树干,缓缓坐起身。
段小南摸摸鼻子,有些心虚,总不能说怕您突然猝死吧?
见人不说话,凤北骄瞥了远处的猴群一眼,“怎么,太暖和睡不着么?”
这话又是夹枪带棒的,段小南却听出了一丝抱怨,伸手碰了碰凤北骄的手背,凉飕飕一片。
这人大概是冷得睡不着。
段小南问:“您冷吗?”
凤北骄冷冰冰道:“不冷。”
得,又开始睁眼说瞎话了。这人一贯逞强,段小南于是换了个说法:“我冷,要不一起睡?”
“你怎么不跟猴子睡了?”凤北骄把衣服扔回去,冷哼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难道还不如猴子?
段小南昧着良心道:“有的猴子打呼,太吵了。”
“呵。”
段小南摸摸鼻子:“要不我还是去那边吧,万一碰到您的伤就不好了。”
原是因为这个,凤北骄伸手撑树往左挪了挪,道:“睡右边。”
这棵树虽然大,睡一个人绰绰有余,睡两人却有些不够,得凑在一起才行。
一方面男女授受不亲,另一方面段小南怕碰到凤北骄的伤口,因此侧躺着背对凤北骄,尽量没挨到。
实在困倦多时,段小南躺下不久就又睡了过去。越睡越冷,忍不住往旁边热乎的地方靠了靠。
凤北骄冷眼看着这人借着睡意缓缓凑近,突然明白,段小南这厮分明是想一起睡,还故作矜持,找了许多理由。
真是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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