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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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南瞬间只觉得天灵盖都要飞出去,身为男人,身为喜欢男人的男人,他对这种东西最熟悉不过,但这不能啊!
怎么可能呢!
凤北骄明明是女人,不来大姨夫、不长胡子的女人,虽然胸小,但也不是没有。
怎么可能呢!
好在刚刚醒来的身体还比较迟钝,没有暴露段小南纷乱的心绪,凤北骄也没有醒过来。
此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声尖叫,紧接着很多猴子的叫嚷声此起彼伏在山洞外喧闹开。
“出事了!”段小南赶忙爬起身。
凤北骄利落起身,提剑几个闪身就出了山洞。
段小南跟在后头跑出去,刚到洞口就看见凤北骄已上了树,挡在一群猴子前,跟一头黄底黑斑的动物对峙。
那大概是只豹子,还能上树,嘴里正往下滴着鲜血。
见有人助阵,群情激奋的猴子们站在树枝上大声叫嚷着。
段小南听不懂,但也知道猴子们在骂脏话。
凤北骄手持一把泛着冷白银光的长剑,面无表情俯视那头打算扑上来的豹子。路过树梢的微风吹起凤北骄的衣袍和发丝,仿佛一位乱入风景画的神祗。
猴子们的叫嚷声终于弱了一点,豹子金黄的瞳孔冷冷将树上的奇怪生物和猴子们打量一番,做出个要下树的姿势,然后一扭身猛地扑向了凤北骄。
几乎眨眼间,凤北骄动了一瞬,又冷冷站回原位,连发丝都未曾乱。
豹子的动作像是有一瞬的定格,接着血液从它的肩胛处缓缓流出。它并没恋战,转身一跃跳下了树,消失在丛林深处。
与黑熊的那次缠斗不一样,身体恢复不少的凤北骄若想杀了那头豹子,简直轻而易举,但却将它放归了山林。
段小南没去问缘由,豹子转身时他已经看清了它的腹部,这是一头正在哺乳的豹子。
被咬伤的猴子被众猴围在中间,猴子们哎哎叫着,蜂拥而上帮它舔毛。
挤不进去的嘟嘟跃下树,跑到段小南跟前,将自己的手掌打开。
里面是一块晶莹透亮的石头,在朝阳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
段小南有些眼热,森林里很难找到这么美的石头,这石头必定是嘟嘟的心头之宝,却为了感谢将它奉上。
段小南接过石头,摸了摸嘟嘟的脑袋。
嘟嘟拽住段小南的袖子,指了指沉默站在一边的凤北骄。
段小南转头笑道:“你多笑笑嘛!看把人家小朋友吓得,都不敢给你。”
凤北骄此时烦透了这些猴子,它们吵嚷个不停,搅得他心绪难宁。
方才段小南明明发觉了。
他为何不问自己?
凤北骄面沉如水,心却跳得比整棵树上的猴群还要乱。
若段小南问他,他要如何告诉他?
段小南又会如何看待他?
“段小南。”凤北骄喊了段小南一声。
正在和嘟嘟玩耍的段小南只觉心头一紧,更加用力给嘟嘟挠痒痒。
他一紧张就想转移注意力。天呐天呐,不会凤北骄真要告诉自己什么惊天大秘密吧?
凤北骄直勾勾看着段小南,段小南被那视线盯得浑身不适,却不敢回望。
倘若,倘若凤北骄真是男人,他岂不是和木欣更加天生一对?
见这人沉迷玩耍,凤北骄又喊了一声:“段小南。”
“怎么啦?”段小南硬着头皮答应,然后赶紧走过去将手中的石头递过去,“这是嘟嘟代表猴群给你的。”
凤北骄顺手接过石头,下意识将那颗已经被磨得光滑的石头放入了自己的荷包中。
那个荷包段小南见过,当时他搬不动穿盔甲的凤北骄,于是把盔甲扒了。那荷包就贴身拴在裤腰带上,里面有方方正正的一个硬物,大概是太子印之类的。
太子印?
难道不是太子硬,是太子印?
段小南豁然开朗,他就知道,怎么可能嘛!
“你知道了?”凤北骄半垂着眼,声音不辨喜怒,但连目光都不敢对视的样子让人觉得有种脆弱感。
段小南刚找好借口,就听见凤北骄承认,当下也是一愣。
紧接着心头万千胡峰飞舞,整个脑子都是嗡嗡的。
不是?!这为啥啊!
段小南的视线再次落到荷包里的太子印,也是,要是凤北骄是男子,就做不了太子了。皇家嘛,总有各种秘辛来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段小南上前一步拍了拍凤北骄的肩膀,又眨了眨眼。
好兄弟!讲义气!
该失忆时就失忆!
“你没有要问的么?”
“没有。”段小南大大方方道,“你也别想太多。”
想想也是可怜,一个人要假装另一个身份,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而且也没人可以诉说。
不对,木欣应该是知道的,怪不得他们在一起,感情还那么好。
没人比他们更般配了。
“你……”凤北骄只说了一个字就闭口不言。
“你要跟我说什么?”段小南刚开口,却见凤北骄用一根手指放在了自己的两片红粉薄唇,是一个噤声的动作。
这什么意思?
段小南皱眉还想问,凤北骄已转过了头一脸警惕看向山洞,于是也踮脚朝山洞口看了一眼。
山洞口站了一个人!
还拿着把长刀!
段小南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他虽然不认识其他国家的衣服,但这人显然穿的不是大吕服装。
不会是什么侦察兵吧?他们已经被雁国发现了?
段小南噤声后,凤北骄悄然拔剑,步伐鬼魅一般向那人冲去,一路连露水都没碰翻几颗。
凤北骄速度极快,却悄无声息,段小南在后头看得激动,不愧是在梅花桩上奔跑的高手!
不过瞬息,凤北骄的剑就架在那闯入者的脖颈处,“你是谁?”
“别杀我!”剑光晃眼,那人连忙将手中的刀扔掉,“我只是回来看看。”
“回来?”
刀挨着脖子微微发凉,那人不敢点头乱动,轻微“嗯”了一声,然后道:“这山洞我曾住过许久。”
段小南此时也赶了过来,见人已被制住,放心走到那人跟前。
这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约莫四十岁,皮肤黝黑粗糙,虽然脸部肌肉已被岁月拉扯变形,但眉目间依稀能看出年轻时是个帅哥。
岁月从不败美人,却不会对山野村夫手下留情。
段小南摆摆手:“他应该不是坏人。”
男子很少抛头露面,也不习武功,没人会派一个男子做刺杀太子这样重要的事。凤北骄缓慢放下剑,这人毫无武功,构不成威胁。
肩上一松,那人也喘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道:“吓我一跳。”
在山里遇到个画一样好看的男子已经够奇怪了,转头居然又看到个冷脸的美人,那人突然一怔,直勾勾地盯着凤北骄。
察觉到这人视线,凤北骄心念一动,手里的剑又要送出去。
段小南此时开了口:“大伯,你怎么一个人到这山里来?”
大伯将视线从凤北骄脸上挪开,他大约是思念成疾,看到美人就想起自己的妻子了。
“我来等我的妻子。”
“您的妻子?”段小南惊讶,不确定地四处看了看,“这里一直没人啊。”
没了危险,大伯自顾自走进山洞,“她会回来找我的。”
角落里堆了一个石头堆,是段小南把散落在角落的石头堆成的。他们刚来时,地上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石头,于是扫做一堆以免挡路。
大伯看到石堆时有些难过,却还是没出言责怪。
段小南听出了一丝心酸,试探问:“您妻子是什么时候走的?”
“二十二年前。”
“这么久!”段小南惊了。别说山里头,就是平地里走丢,这么久怕不是人早就没了。
凤北骄突然开口:“二十二年前吕雁大战,你究竟是谁?”
大伯听到此话没有慌张,而是问:“你们是大吕人吧?”
凤北骄不是喜欢寒暄的人,段小南见这人一脸严肃,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没有接话。
大伯接着道:“我是乌林人氏。”
乌林同涣河一样,都在吕雁交界处,处于涣河上游。密林沉沉,隐天蔽日,于是称之为乌林。
乌林中并非毫无人烟,但也并不算多,加起来大约只能勉强凑一个小村子。
最重要的是,乌林不属大吕也不属雁国。
凤北骄并未松懈,接着问:“你妻子又是何人?”
那肯定也是乌林人啊。段小南奇怪凤北骄为何这么问。
谁知大伯竟道:“她是大吕人。”
“大吕人?”段小南的下巴都要掉下去了。
大伯点点头,而后道:“你们穿的服饰与她的很像。”
“这里并不宜住人,你们如何来此?”凤北骄问。
“我们是从山崖坠下来的。”大伯冲一脸警惕的凤北骄笑笑,“你猜的没错,当时在打仗。”
“乌林不属任何一方。”段小南提出质疑。
大伯道:“乌林不属雁国,可二十二年前,吕雁战事焦灼,雁国的兵士去了我们村子抓壮丁。”
“原来……”如此还没出口,段小南突然反应过来,“可您是男子。”
“一家要出一个壮丁,我母亲当年病弱,难以出行。”
“然后您就替母从军?”段小南难以置信,“您不会姓花吧?”
大伯摆摆手:“山野之人不需有姓,我生在莫兰花开时候,母亲叫我莫兰。”
段小南心中一时五味杂陈,这是什么奇怪的际遇。
大伯将石堆上的石头一块块拿开,在地上凭记忆摆回原样。
段小南好奇问:“您这是在摆什么?”
大伯笑笑:“她从前就爱摆弄这些。”
“你们感情真好。”段小南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你们怎么认识的呀?”
大伯的老脸一红,有些羞涩,“说来话长。”
“没事,您慢慢说。”段小南在一旁蹲下看他摆。
太好了,又能磕cp了!
他真的是饥渴太久了!
老者一边摆石头,一边将自己的青春往事娓娓道来。
当年他被强拉入雁军,一直很想跑回家看望病重的母亲。谁知在一次交战中,从没学过武艺的他意外坠崖,落在这片山林。
他在山林住了两天,遇见一个穿大吕服装的伤重女子,那女人失去了记忆,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自己为何来此。
山林危机四伏,他和她于是结伴同行,期望找到能走出山林的路。
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子的伤势渐好,两人也渐生情愫。在一个雨过天晴的月圆之夜……
故事戛然而止,段小南意犹未尽,问:“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
被晒黑的脸已经红透,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连头都不敢抬,小声道:“那晚,我们成了亲。”
荒郊野岭成个鬼的亲,看这娇羞的样子,段小南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被推倒了呗!
大伯咳嗽一声,继续讲述。
成亲后过了一段日子,他有日出门,却被熊拍了一掌,醒来后妻子已经不见了。
说到后面,大伯的眼圈都已经泛红,却强忍着不落泪。
他不能哭,他的妻子没有死!
段小南很是唏嘘,安慰道:“没准她是想起来了自己走了呢。”
凤北骄冷冷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大伯并没有被安慰到,眼圈似乎更红了。
段小南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句转移话题:“您在军中,怎么瞒着月事呢?”
大伯愣了,没想到有人能在女子面前说这种羞耻之语,这下连耳尖都红得要滴血,只拿眼偷偷去瞧凤北骄。
段小南看出他的窘迫,凑上去小声道:“您悄悄告诉我。”
大伯于是用手握成个喇叭状,贴在段小南耳边用气声道:“我幼时受过些伤。”
段小南瞪大眼,原来还能这样!他早受够了这每月一次的煎熬,要是找到法子,他宁可受个伤!
等会儿,难不成?段小南没忍住悄悄瞟了眼凤北骄,他好像一直没大姨夫吧?莫不是已经掌握核心科技了?
不远处的凤北骄长睫一动,很快稳住心神。母尊当年不知是哪里找来的法子,先用刀伤了皮肉再缝合,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他暗地打听过,并无这样的前例。这人倒是阴差阳错了。
大伯言尽于此,红着脸再不说话。
段小南看出大伯的窘迫,转移话题:“您跟大娘在山里一般干什么啊?”
提到妻子,大伯的眼睛一下明亮的许多,语气说不出的眷恋与温情:“我们一起摘果子,抓鱼,她还会用箭打猎,一打一个准……”
缓缓升起的嘴角将他的笑容也带向明媚的往昔,颊边出现两个酒窝。
凤北骄突然心中一紧。母尊后宫之中,并无任何一位宫菲有酒窝。
母尊,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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