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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离别愁绪


白日在房中睡了一天,傍晚听见小年夜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宁木子才悠悠转醒。

        手摸上身边已经冷掉的床铺时还有些发愣,宁木子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房间里的火炉烧的很足,可听到外头热闹的鞭炮声,联想到自己独守京城,便觉通身寒冷。

        身子怕冷的蜷缩在一起,宁木子交叠了手臂放在膝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她睡了一天,半滴油水未进。海棠担心她身体吃不消,时不时悄声进来看看,只等着宁木子醒来后好张罗饭菜。

        这时听见房门“吱呀”一声,正是海棠压低了声音重新进来。隔着重重的床幔,海棠也瞧不清里头的状况,尽可能压低声音唤道,“夫人?夫人,您醒了吗?”

        宁木子将她声音听得一清二楚,可此刻浑身疲乏的连根指头都抬不起来。动动嘴唇又是干涩的黏在一起,便没了出声的想法。

        海棠叫了两声犹觉不妥,便放缓了脚步来到宁木子窗前。素手将床幔轻轻一拨,就见宁木子正在床角缩成一团,整个人不期然的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海棠便又镇定的上前,拂手将床幔收起,谢天谢地道,“您可算是醒了!厨房的晚膳已经好了,王伯已经派人来问了三遍,只等着您开饭呢!”

        宁木子仍旧神色恹恹,一副提不起精力的模样,半晌才开口道,“送上来吧。”

        海棠看着宁木子欲言又止,心中许多话想同她讲。不过一见宁木子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付延铭派来暗中保护宁木子的手下郑林送来前线来信。

        信正是付延铭写的,宁木子见到信封熟悉的字迹,这才像是活过来一般。

        三两下拆开信封,宁木子一目十行的读了起来。读完之后又细细看了一遍,这才将信纸妥善保存在妆奁中,压在最底下。

        付延铭的来信很简单,大抵就是他已经到了塞北边界,要宁木子勿念。付延铭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即便写信也只有寥寥数行。

        宁木子读完信后才算心安,又抓紧给付延铭回了一封。除了不厌其烦的叮嘱他生活上的琐事之外,又大致描述了一遍这几日府中琐事,末了盼他早日得胜归来。

        目睹郑林拿着书信快速消失于庭院,宁木子这才展露了连日来的第一个笑脸。

        海棠进来送茶点的时候,恰逢宁木子脸上笑容还未收回。见宁木子笑了,海棠这便也跟着喜道,“夫人总算是开心点了。这些时日见您整日愁眉不语,奴婢可是时时担心呢!”

        这话并不是讨好主人的作假,海棠这些日子对她的担忧,宁木子也是看在心中。此刻便展颜对海棠笑了,“倒教你们担心了。”

        日子总算是如常过了,除了身边少了付延铭之外,生活与往常相比倒是没什么差别。宁木子反常了几天也终于接受了付延铭到塞北打仗的现实,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年关将近,宁府派人来镇北将军府递来消息,邀宁木子回娘家一道过年。想来是付延铭临走的时候有了交待,宁家的消息才能来的如此之快。

        海棠看宁木子坐在桌边思索,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心中所想,在旁斟酌问道,“夫人,咱们要回宁府吗?”

        平心而论,海棠自己是想回去的。她毕竟是宁府出来的丫鬟,对宁府自然有更深一层的归属感。将军府虽然日子过得也不错,可心里还是念着宁府的。

        宁木子却与她不同,沉吟了片刻就拒绝道,“过几天再回去也不迟。”

        听到这声,海棠自是神色难掩的失落,不过还是撑起精神应了“是”,回去给那小厮复命答话去了。

        眼看到了年底,将军府已经开始置办起年货。大小琐事虽然不必宁木子亲手操办,可也少不得是要过目的。

        付延铭不在,她便是将军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府中事务都得过目。即便是王伯能分忧,最终也有些避不开宁木子亲自处理。

        就在宁木子正为年货操劳,忙的晕头转向的时候,朝中传来另一个大消息——五皇子向薛丞相提亲,丞相允了。薛采露与五皇子的婚事,就定在了年后。

        随着这桩婚事的定下,朝中局势也在暗暗改变。皇帝如今害病卧床不起,三皇子一派最为得力的付延铭却被外派作战塞北,而五皇子却笼络了最为得力的文臣薛丞相,有些原来的阵营正在倒戈。

        宁木子不了解这些朝中事,听到了这个消息更多的却是叹息。薛采露喜欢付延铭,有心的人都能看出来。如今嫁给五皇子,从某个方面来讲,倒是成了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唏嘘归唏嘘,再多的情绪却也没有了。从某种方面来说,她还要感谢五皇子,帮她除去了一个对付延铭虎视眈眈的人呢!

        得了这个消息后,宁木子后脚便命人准备一份体面的贺礼,以将军府的名义,为薛丞相和五皇子都送去。

        中间过了这么个插曲,除夕夜很快便到了。宁木子没了不去宁府的理由,刚过晌午就坐了顶小轿到了宁府。

        东西并没有带多少,宁木子摆明了只是小住,过不了多久就回了。住处自然还在她所属的那片院落,宁木子只需抱着慕慕下车,剩下的所有事都不用她再操劳。

        慕慕如今已经能短暂的说出一句半句不成序的句子,不过要让旁人明白他的并不难。

        到了晚间围炉吃年夜饭的时候,在宁木子半天的“悉心教导”下,慕慕总算咧开一张奶牙参差不齐的小嘴,朝宁老太爷奶声叫道,“祖……外祖……”

        就为了这声外祖,宁老太爷被逗得一整晚都笑的合不拢嘴,亲自将慕慕抱到怀里揉了揉,高兴的脸都红了。

        宁皓就在旁逗趣道,“慕慕既然会说话了,会不会叫舅舅?怎么样,叫声舅舅来听听!”

        小家伙却都没拿正脸瞧他,肉乎乎的两截手臂不住在宁老太爷怀中折腾,软软的奶音一个劲儿的叫道,“外祖。”

        宁皓碰了个壁,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摇头晃脑道,“唉,这臭小子……”

        不过他这两声念叨却没人注意,大家都精力都放在了小慕慕和宁老太爷的身上,不住的看着祖孙二人互动。

        都说隔代亲,如今慕慕和宁老太爷已然隔了两代。宁木子又是宁老太爷好不容易才寻回的孙女,对于慕慕的娇宠更是不必说的了。

        宁夫人在旁看的眼热,只恨自己不能早些时候抱上孙子。这样想的时候心中就憋了气,不由狠狠剜了宁皓一眼。

        宁皓无辜被瞪,对方又是他亲娘,只能无辜的摸摸鼻子低下头,力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整一个晚上,宁老太爷都喜爱的抱着慕慕不肯撒手,时不时都要听他用小奶音叫两声“外祖”。

        不过宁老太爷年纪大了虽然腿脚不好,浑身的力气还是有的,抱起小孩儿来才算游刃有余。

        宁夫人晚上忍不住瞪了宁皓好几眼,最后忍不住更是指头在宁皓脑门戳了下,嫌弃道,“你呀你,什么时候也能让我抱上孙子?!”

        别说是孙子了,她现在连儿媳都没有。宁夫人也曾软着硬着压宁皓见了几位姑娘,结果自然是没一个能成的。

        宁老太爷这会儿听见,陪曾外孙玩耍的心思也淡了一些,亦是有些忧愁,“你这小子!挑来挑去,也不知那家姑娘才入得你的法眼!”

        就连平日寡言的宁大伯也禁不住说了宁皓几句。好好的除夕夜,一下就变成声讨宁皓的大会了!

        宁皓心中叫苦不迭,偏这些人又都是他至亲,断不能用对付外头商人的那一套,只能梗着脖子忍受着。

        宁木子在旁看得好笑,见宁皓已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总算大发慈悲替他说话,“堂哥的姻缘许是还没到吧!姻缘这事也是急不得的。咱们宁家家大业大,堂哥也不必像寻常人那样着急娶妻,多的是时间慢慢挑。未来的嫂子只有堂哥真正喜欢了,两人这生活才能过得红火滋润。”

        关于这一点宁大伯和宁夫人都没有意见,宁老太爷老了也管不了儿孙们的想法,自然也不会出声辩驳。

        厅中一下又安静下来,宁皓得到解脱,这才刚将埋在桌间的头抬起来,卸下一身防范,末了仍不忘朝宁木子抛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除夕夜原有守岁的传统。不过宁老太爷年纪大了,谁也不敢让他再炉边多熬,宁木子带着孩子,自然也没有熬夜的打算。

        暖炉边顷刻就只剩下宁大伯一家,他们一家三口守在厅中守岁,这厅又是与宁老太爷的卧房里外连着的,自然会扰了宁老太爷休憩。

        宁老太爷走后,不消片刻厅中人也都走的走,散的散了。

        宁木子捏准付延铭今晚必定会给她来信,信定然是前几日就写好的,赶在今日就能送到。

        想到付延铭的来信,宁木子便心急起来,回院的脚程也不自觉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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