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岁那知世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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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早岁那知世事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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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尖锐的哨声响起,瞬间打破了军营的宁静,大地震动起来,无数的士兵从床上蹿起,奔到甲胄架旁,一把抓起,迅疾套上,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宿舍门打开,班长先从里面冲出,其他战士紧跟其后,跑进场中,迅速站好,口令声、报数声响成一片。
集结好的连队先走,二十五公里武装越野拉练。
每次都毫无悬念,先出发的肯定是龙武卒。
龙武卒,(据《荀子议兵篇》记载:“……武卒……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
可步战,可骑战,可三层重甲突击,可轻装突袭,可近身肉搏,可远程强弓硬弩,可携带三日之粮、全副武装半天之内急行军五十公里,是最精锐的特种部队,如果说青龙军团是马原手中的一把锋利战刀,那么龙武卒就是战刀的刀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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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读着公文,他读得很仔细,似乎没有注意到一直站着的霍青。
霍青想说话,但又不敢,只好生戳着,和根旗杆子似的。
过了很久,马原终于抬起了头:“我想,该安排你干什么呢?”
霍青张了张嘴,似乎鼓足了勇气想说什么,但卡了一下,还是把气泄了。
马原笑了笑,挺喜欢逗他的:“我知道,你想当将军,不过,这儿的将军只有一个,就是我,暂时还不能让给你。”
霍青脸红了,摇了摇头。
马原笑得挺开心,笑得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舒展开了:“你给我当主簿吧,帮我处理一下平时的文书,这对你应该不难。”
霍青使劲摇了摇头。
“你不同意?那你想干什么?”马原注意到,霍青并没有仔细听,他的眼神聚焦到了一件东西上,很是炽热。
马原发现了焦点:兵器架上的陌刀。
“你喜欢它?”马原没掩饰自己的诧异。
霍青使劲点了点头。
马原也点了点头:“好吧,我知道该送你去哪里了:龙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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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军团的龙武卒有三百人,共两个连的编制,霍青被分到的是一连一排一班,刀尖上的刀尖,精锐中的精锐。
班长周平南,人送外号周老虎,人的名,树的影,武艺高强,出手凶狠,动起手来不要命,招招下死手,犹如猛虎下山,谁也不敢和他打实战;脾气也像老虎,性如烈火,队员的训练稍有差池,轻则挨骂,重则被打,班里没有没挨过他修理的。
送霍青来的小战士,替他捏了一把汗。
霍青好奇地打量着一班的帐篷,内务干净的简直不像话,床铺收拾地整整齐齐,地上被清扫地干干净净,家具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外面传来脚步声,武装越野结束了,战士们迅速拉回,吃饭、休息,准备下午的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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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门被推开,霍青迎了上去,他想打个招呼,没人理他,只好尴尬地杵在门边上。
带他来的小战士,向周平南行了个军礼:“周班长,俺奉将军之命,将新兵霍青送到。”
周平南长得人高马大,皮肤黝黑,肌肉发达,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尤其是眼睛,好似一对铜铃,黑眼珠太大,白眼珠没有,一听来了新兵,把大眼一瞪,模样活像个饿急眼要吃人的妖怪,嗓门更是大得吓人:“哪儿啊?哪儿有新兵啊?”
霍青瞧他模样,已经有三分害怕,被他一吼,更是哆嗦了一下。
周平南发现了他,将脸凑了上来,左看看、右瞧瞧,像是打量一件精美的瓷器,用手一指,回头对着其他人大笑:“就他?哈哈哈哈,这不是个娘们儿吗?”
宿舍里响起了一阵愉快的哄笑声,霍青更加尴尬,脸红的能滴出血了,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
周平南拉着霍青的手往前拖,霍青想挣开,但又不敢,任他拉着,宿舍里转了一圈,给人挨个瞧:“这小娘皮倒是挺嫩,穿上戏装能唱青衣了,哈哈哈哈!怎么着,给爷们儿来一段?哈哈哈哈”
满宿舍的哄堂大笑,充满了开心的空气。
霍青做梦也没想到会受到如此待遇,颇为委屈,顿时眼眶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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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战士上前将霍青拉了过来:“周班长,俺来之前,将军跟俺说,一班是最好的班,周班长又是最好的班长,所以才叫俺把霍青送来。”
周平南扫了小战士一眼,闪过一丝不快,但稍纵即逝:“行啊,既然是将军亲自安排的,就留下吧,我肯定好好带他。”
小战士又行了个礼,拍了拍霍青的肩膀,转身出了宿舍。
霍青怯生生地瞧着屋里的人,还是有些不敢呆这儿,跑出去,拉住了小战士:“刚才……谢谢你啊。”
小战士朝他笑笑:“没什么,周班长和你闹着玩的,其实他人不坏,你别往心里去。”
霍青的心情放松了一点:“好的,嗯,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战士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俺叫王季,他们都叫俺小三儿。”
霍青拉住了王季的手:“我叫你三哥吧。”
王季摇了摇头:“可别,你比俺大,俺还得叫你哥嘞。”
“你多大?我十九。”
“俺十七,以后就叫你青哥了,先走了,还有事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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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季离去的身影,霍青很开心,他收获了一个朋友;回头再看看宿舍,心又沉了下去,他犹豫着,不敢进去,想起了王季说的话,周班长不是个坏人。思忖再三,霍青暗下决心:不管怎么说,好好训练,一定要成为一名合格的龙武卒。他推开了宿舍的门,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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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呵,小娘们儿回来了。”周平南盯着霍青,一脸的不屑。
霍青目视周平南,说出了他加入龙武卒的第一句话:“周班长,新兵霍青,前来报到,我有名字,叫霍青,请不要叫我娘们,谢谢。”
“呦呵,有点脾气啊,这是给你起的外号。”周平南冷笑着,“咱们这班里,人人都有外号。”
他指了指一个正擦盾牌的胖子:“他叫董顿,有劲儿,再沉的盾牌也举得稳,我们都叫他铁盾。”
董顿不是个话多的人,朝霍青略一点头,继续擦他的盾牌。
“这是赵弓,箭法很准,百发百中,胳膊长,能开强弓、拉硬弩。”周平南指了指一个垂手过膝的高个子,“外号:长臂猴。”
“哎,别听班长胡说,叫我长臂,不准加猴!”赵弓忙不迭地抗议。
“知道了,长臂猴,”赵弓的抗议被无视了,周平南继续介绍,“刘沉,使得一手好刀,班里年纪属他最大,都叫他老沉。”
刘沉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很沉稳,朝霍青招了招手:“你好,霍青,欢迎你。”
周平南耸了耸肩:“他就这风格,永远的老干部口吻。”
刘沉没说话,也没搭理周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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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们儿,”周平南显然不准备改口了,他捏了捏霍青的脸,霍青皱了皱眉头,选择了忍耐。
周平南拿起一套盔甲,扔到了霍青怀里:“穿上,既然你来晚了,就得补上午的训练,快!”
“我说班长,”赵弓质疑,“他还是个新人啊。”
周平南一瞪眼:“闭嘴,我让你说话了吗!咱俩谁是班长?”
赵弓立马儿就蔫儿了:“您是……您是……”
盔甲挺沉,霍青被砸了一个趔趄,捧着盔甲发愣:这是明光铠。
(明光铠属于重型盔甲:
头盔可以防护头部、脖子、耳朵;
身甲上也有护颈,前胸分左右,各有一片板甲,每片各有一加厚圆甲片。后背是一整块大板甲;
胸甲和背甲,在肩部用甲带扣在一起,甲带从脖子下来,扎紧胸甲,再向后捆到背后,然后再转回来绕到腹部扎紧;
腰带下左右,各一片护腿;
两肩的披膊有两层护甲。)
周平南狠狠一拍他:“发什么愣呢?快穿!”
霍青揉着被打疼的脑袋,一阵发蒙,怎么穿啊?一咬牙不管了,拿起来就生往头上套,脑袋被硌得生疼。
董顿过来了,没说话,帮霍青穿盔甲。
霍青回以感激的一笑。
盔甲穿好了,再背上弓弩、箭、刀、矛、盾牌,负重将近一百斤。
霍青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站着都费劲,更别说跑了,他拼命迈开脚步,也只能一点点往前挪。
周平南朝着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跑啊!等死呢?”
直接把霍青踹趴下了,他咬着牙,抬起沉重的手臂,胸背两块板甲太沉了,勉强撑起上身,跪地上直喘粗气。
“叫你娘们,还不服气,七十多岁老太太,都比你跑得快!”
霍青不能理解,自己是新兵,有必要第一天就这样吗?但他还是试着理解周平南:大概这就是他带兵的特点,高标准、严要求,强将手下无弱兵嘛,可能还是为了自己好。
霍青爬起来,再继续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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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军团来了新兵,还被分到了龙武卒,而且是被分到了“周老虎”的手里,真是件稀罕事儿。
人们纷纷都走出宿舍看热闹,瞧着霍青的狼狈相,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加油,哈哈哈。”
“兄弟,龙武卒不好当吧,啊?哈哈哈哈、”
“您就别起来了,还是地上舒服。”
“哈哈,这趟没白出来,看了一出儿乌龟爬,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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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外面喧闹,马原也走出大帐,驻足观瞧。
旁边,王季看着难受,于心不忍,回头请示马原:“将军,我去帮帮他吧。”
马原摇了摇头,没说话,也没笑,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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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军营,全是土路,崎岖蜿蜒,霍青像喝醉了酒,颤颤悠悠、全身乱晃,体力早已到了极限,意识已经模糊,沉重的呼吸耳边回响,周平南一直在说话,但什么也听不清,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眼皮一阵阵发沉,好累、好困,好想躺下睡一觉,意志越来越薄弱,终于,眼前一黑,他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嗓子干得冒火,好想喝点水,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浇在了他的头上,是水吗?惊喜的他抬起头来,张嘴就接,一尝,味儿不对,又腥又骚,全喷了出来,是尿!抬头一看,周平南正端着那话儿朝着他喷。
霍青勃然大怒,不知哪儿来的一股劲儿,嗖的一下蹿了起来:“你!”
周平南慢悠悠的塞好、提上裤子,懒洋洋地瞅着他:“睡醒了?”
霍青狠狠地瞪着他,攥紧了拳头。
“怎么着?还想打我吗?来啊!”周平南挑衅地来到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霍青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但还是慢慢松开了拳头,继续向前跑去。
周平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快,废物,才到哪儿呢?”
霍青已经记不得一路摔倒了多少次,挨了多少打,最后彻底麻木了,机械地向前迈动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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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营的时候,已是深夜,霍青筋疲力尽、饥肠辘辘,想赶紧上床好好睡一觉。
周平南有吃有喝,一边吃,一边用热水泡脚,霍青看着桌上的饭菜咽了口唾沫,声音很大。
周平南拿起一个馒头:“想吃吗?”
霍青点了点头,警惕地看着他。
周平南用脚把盆一蹬:“倒了去,就给你吃。”
霍青犹豫了,没动。
“不干啊?行,饿着吧。”周平南把馒头塞进嘴里,故意大吃大嚼、啧啧出声。
犹豫再三,霍青蹭了过去,低下身子,去拿地上的盆,盆被踢翻,腥臭的洗脚水泼了他一身。
泥人也有个土性子,这火一下子就窜上了脑门,霍青一把抄起盆,就要砸他,周平南凑了上来,指指脑袋:“砸!朝这儿砸!来呀!”
霍青的眼中喷火,攥着盆的手抖动。
周平南来到他的跟前:“你不砸,我可就要睡觉去了。”
说完,旁若无人,爬上床去,鼾声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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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愤怒地盯着他,目光移动到了兵器架上,脑海里闪过了无数次用刀剁了这王八蛋的画面,最终还是没能转化为行动。
脱去衣服,他顺着梯子往床上爬,手脚酥软,差一点掉下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爬到了床上。
盖上被子,刚想闭眼,被人轻轻戳了一下,他回头:是赵弓。
赵弓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个嘘声,回头扫了一眼,将一个白馒头迅疾塞进他手里,赶紧离开。
霍青立刻将馒头塞进了嘴里,大口吃着,突然一阵心酸袭来,哭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咬住枕头,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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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变回了孩子,金色的阳光中又见到了母亲,扑到母亲的怀里撒娇。突然,乌云密布,天黑了下来,霍瘸子出现了,满脸是血,一瘸一拐地逼近他,他想跑,却怎么也迈不开腿,霍瘸子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发出可怕的嘶吼:“是你杀了我!你杀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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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从噩梦中惊醒,突然感觉不对,一个强壮的身体压在了他的身上,他刚想喊,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耳边传来周平南的声音:“别出声,否则掐死你。”一个粗大滚烫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肛门,霍青大惊,拼命挣扎,但疲劳过度,怎能抵得过对方的力气,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女人即将被强奸的恐惧,绝望之下,用尽最后的力气,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拉,张开嘴,照着脉门,用力咬下,一声惨叫,身上顿时一轻,他紧紧咬住不松口,朝床下使劲一滚,二人同时从床上翻了下来,摔到地上。
周平南垫在下面,摔了个七荤八素,霍青爬起,朝他脸上就是狠狠一脚,这一脚倾注了全部的愤怒与委屈,坚硬的脚背撞上了脆弱的鼻梁,将其无情撕断,周平南的脸犹如经历了一场地震塌陷,整个鼻子彻底歪了。
霍青抽出了兵器架上的刀,冲过来就要往下劈,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的人是刘沉。
刘沉抱住了他,低声说:“冷静点!这一刀下去,你可就完了!”
霍青颤抖了一下,将刀放下,瘫倒,董顿将被子抱过来,裹到他的身上。
周平南从地上蹿了起来,歪鼻子的脸上血、眼泪、鼻涕堆成了一团,显得更加丑恶,他吼叫着要冲过来,赵弓拦住了他:“班长,这小子胆大妄为,竟敢殴打上官,还是让将军处置他吧。”
周平南一把推开了赵弓,冲到霍青的跟前,大黑眼珠子狠狠瞪着他:“小子,敢殴打上官,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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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大帐,灯火通明,马原正襟危坐,一言不发。
周平南唾沫星子横飞:“将军,我对这小子是一万个用心啊,真心想把他训练成才,谁知道他居然对我心怀不满,趁着睡觉的时候暗算我。”
说着,要将脸凑上去:“我的鼻梁都被打断了,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马原一抬手,阻止了他:“不用,我看得清。”
转头问霍青:“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霍青喘息着,近乎要崩溃了,深吸了口气,张口想说话,声音却哽咽了:“他虐……待我,他还要强……”那个字卡住了,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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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法官,殴打上官者,该当何罪?”马原问道。
“回大人,当斩!”
当斩?!犹如惊雷般炸响,他才十九岁,不想死,霍青疯了一般要冲上去,被卫兵死死按住,他挣扎着、嘶吼着,一口鲜血喷出:“不!”
卫兵用绳子勒住了他的嘴,但喉咙里依旧发出了压抑的吼声。
“将军,”刘沉跨进一步跪倒,“霍青初来乍到,尚不懂军规,念他年少无知,请饶他一命,望将军开恩。”
董顿没有说话,来到刘沉身后,跪倒。
赵弓瞅了瞅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周平南,瞧了瞧在地上挣扎的霍青,瞄了一眼马原,犹豫了一下,也跪倒:“开恩吧,开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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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青望着他们,惊讶感动、感激涕零,因自小被人欺辱、被霍瘸子打骂,他缺乏安全感,不会轻信于人,认识不到一天的战友,居然如此待他,顿感心中暖流四溢,他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将目光投向了马原。
周平南也很惊讶,随之而来是暴跳如雷,他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见队员们居然敢胳膊肘往外拐,顿时目眦尽裂,蹿了起来,挥起老拳就要打人。
“放肆!”马原一声大吼,吓得周平南一个机灵,赶紧伏在地上。
人心向背,是非黑白,一目了然,棘手的是:此事怎么处理。
军法如山,殴打上官,不给霍青处罚,说不过去;按律当斩,照此办理,有违天理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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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片刻,马原问军法官:“我记得一条军规,军士如能比武胜得上官,可免其罪。有否?”
军法官一愣,懵了。
有没有这条规定呢?
正式的赤龙军规中,是没有的,肯定了,军人的天职就是执行命令,必须绝对服从、尊重上官,“军令如山倒”就是这个意思,自然不会有“新兵如能比武胜上官,可免其罪”的规定。否则军队不乱套了吗?下属和上级甭干别的,整天光打架得了。
但凡事都有例外,马原是个狠人,狠人带兵和一般人不一样,他的带兵逻辑就是:部队是要打仗的,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你当兵的不服我,行啊,咱俩打一架,打赢了我,我听你的;打不赢我,你老老实实听我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黑社会呢。
有没有敢挑战马原的呢?真有。
老爷子担任青龙军团司令四十一年,与各种刺头儿比武二百七十三次,战绩全胜,没输过。
甭管什么厉害角色,到了马原手里全老实,没办法,打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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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法官心说:难不成要让霍青和周老虎比武?还不如一刀砍了他得了,那小豆芽菜身材,周老虎能不就馒头把他生吃了。想归想,嘴上可没这么说:“回大人话,青龙军团军规确有此条。”
“好,”马原做出了决定,“霍青,殴打上官,念其初犯,拘押后山;周平南,目无上官,大闹公堂,身为军官,知法犯法,从重处罚,军棍三十,关三个月禁闭。三个月后,校场比武,生死各安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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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法官傻眼了:啊?生死各安天命?!比武就得了,还得见生死?将军,您这是什么神操作?
周平南听到前半截,有点小得意,便宜这小子多活了三个月,他就是练三年,也不是自己的对手;等听了后半截,大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将军,我冤枉啊!冤枉啊!”
这主儿横行霸道不是一两天了,看他不顺眼的人不在少数,宪兵不由分说,架起来,拖出大帐,往地上一扔,扒下裤子,抡起军棍就打,周平南哭爹喊娘、惨叫不止。
刘沉、董顿、赵弓,面面相觑,结果始料未及,周平南被罚,大快人心;但让两人比武,不等于是鸡蛋碰石头吗?
霍青一脸迷茫:三个月后比武?我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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