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余化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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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黄天化假意辞行后,却是使了个正立无影。隐与天上,暗中保护父叔兄弟。
如今却是到了界牌关,亲眼看着黄明使计将祖父黄滚算的一起入了父亲的大部队之中。
中间黄滚初见黄飞虎等人时说的话却是挺狠“我家受人王七世恩荣,为商汤之股肱,忠孝贤良者有,叛逆佞奸者无。况我黄门无犯法之男,无再嫁之女。你今为一妇人,而背君亲之大恩,弃七代之簪缨,绝腰间之宝玉,失人伦之大礼,忘国家之遗荫,背主求荣,无端造反,杀朝廷命官,闯大王关隘,乘机抢掳,百姓遭殃,辱祖宗于九泉,愧父颜于人世,忠不能于人王,孝不尽于父前。畜生!你空为王位,累父飡刀!你生有愧于天下,死有辱于先人!你再有何颜见我!”
这话在原世界而来的黄天化看来大错特错,毕竟后世男女平等,但在这古代却是如此。再加上祖父常年在此驻守,虽说会在特定时间回到朝歌。但那毕竟是特殊日子才行,比如君王诞辰需要朝贺等。所以应不是特别清楚纣王具体变化,所以有此想法并不为过。
虽说黄滚如此说,但还是留有余地。毕竟按照原著所写:黄明抱住黄滚冲黄飞虎等人叫道:“你等还不快走,还要吾请?”黄滚虽说挣扎不休,但却没有下令众兵将拦截。
最后黄明用计烧了黄滚关内粮草,逼得黄滚只得跟随众人一起。却有言:“臣非纵子不忠,奈众口难调。老臣七世忠良,今为叛亡之士。”望朝歌大拜八拜,将五十六个帅印挂在银安殿,老将军点兵三千,共家将人等,合有四千余人,救灭火光,离了高关。有诗为证,诗曰:
设计施谋出界牌,黄明周纪显奇才。谁知汜水关难过,怎脱天罗地网灾。
余化通玄多奥妙,法施异宝捉将来。不是哪吒相接应,焉得君臣破鹿台。
接下来黄天化脑海里有印象却是哪吒快要出场了。不过具体何时却是不知.
黄天化暗戳戳骑乘玉麒麟与天上,只见祖父黄滚同众人并马而行。黄滚曰:“黄明,我见你为吾子,不是好他,却是害了我一门忠义。界牌关外便是西岐,那个不妨;只此八十里至汜水关,守关者乃韩荣,麾下一将余化,此人乃左道,人称他‘七首将军’,此人道法通玄,旗开拱手,马到成功。坐下火眼金睛兽,用方天戟,我们一到,料是个个被擒,决难逃脱。
我若解你往朝歌,尚留我老身一命;今日一同至此,真是荆山失火,石玉俱焚。此正天数难逃,吾命所该。”又见七岁孙儿在马上啼哭,又添惨切。不觉失声叹曰:“我等遭此缧绁;你得何罪于天地,也逢此诛身之厄!”黄滚一路上不绝口叹息,不觉行至汜水关,安下人马,扎了辕门。
安生了一夜之后,第二日只见关外兵马严阵以待。却是余化布开人马,军前搦战。
营门官来报:黄滚阴阳怪气道:“你们谁去走走”只见黄飞虎出阵言:“孩儿前去”上了五色神牛,提枪在手,催骑向前。见一将生的古怪形容,怎见得,诗曰:
脸似搽金须发红,一双怪眼镀金瞳,虎皮袍衬连环铠,玉带束宝现玲珑。
秘授玄功无比赛,人称“七首”似飞熊。翠蓝旛上书名字,余化先行手到功。
话说余化一骑向前,此人自不曾会武成王,见来将仪容异相,五柳长髯,飘扬脑后,丹凤眼,卧蚕眉,提金錾提芦杵,坐五色神牛。余化问曰:“来者何人?”武成王答曰:“吾乃武成王黄飞虎是也。今纣王失政,弃纣归周。汝乃何人?”
余化答曰:“末将未会大王尊颜。大王乃成汤社稷之臣,若论满朝富贵,尽出黄门。何事不足,而作反叛之人?”飞虎曰:“将军之言虽是,各有衷曲,一言难尽。即以君臣之道而论,古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
普天下尽知纣王无道,羞于为臣。今又乱.伦败德,污蔑纪纲,残贼仁义,不恤士民。天下诸侯,皆知有岐周矣。三分天下,周土已得二分,可见天命有归,岂是人力。吾今止借此关一往,望将军容纳,不才感德无涯。”
余化叹曰:“大王此言差矣!末将把守关隘,以尽臣职。大王不反,末将自当远迎。大王今系叛亡,末将与大王成为敌国,岂有放大王出关之理!大王难道此理也不知?我劝大王请速下战骑,等末将关主解往朝歌,请旨定夺。百司自有本章保奏,念大王平日之功,以赦叛亡之罪,或未可知。若想善出此关,大王乃缘木求鱼,非徙无益,而又害之也。”
飞虎道:“五关已出有四,岂在汝这汜水关停!敢出言无状,放马来与你见个雌雄。”飞虎举枪,直取余化。余化画戟相迎。二兽相交,枪戟并举,一场大战:
二将阵前势无比,立见输赢定生死。狻猊摆尾斗麒麟,却似苍龙搅海水。长枪荡荡蟒翻身,摆动金钱豹子尾。将军恶战不寻常,不至败亡心不止。
话说武成王展放钢枪,使得性发,似一条银蟒裹住余化。只杀的他马仰人翻。余化掩一戟就走。飞虎赶来。追至两肘之地,余化挂下画戟,揭起战袍,囊中取出一旛,名曰:“戮魂旛。”此物是蓬莱岛一气仙人传授,乃左道傍门之物。
望空中一举,数道黑气,把飞虎罩住,平空拎去了。望辕门摔下,众士卒将武成王拏了。余化掌得胜鼓回府。黄天化却是强忍自己,知晓父亲不会有事。只是多了一番挫折,再说自己在旁怎会让父亲出事。
旗门小校飞报守将韩荣曰:“余将军今日已捉反臣黄飞虎听令。”韩荣传令:“推来。”众士卒将飞虎推至檐前。飞虎立而不跪。荣曰:“朝廷何事亏你,竟然造反?”黄飞虎笑曰:“似足下坐守关隘,自谓贵职,不过狐假虎威,借人王之威福以弹压此一方耳。岂知朝政得失,祸乱之由,君臣乖违之故?我今既被你所获,无非一死而已,何必多言!”
韩荣曰:“吾既守此关隘,擒拏叛逆,不过尽吾职守,吾亦不与你辩。且送下囹圄监候,余党尽获起解。”发生这些时黄天化却在营帐上空,打开天眼观看。
且说黄滚在营中闻报说飞虎被擒,黄滚叹曰:“畜生!你不听为父之言,可惜这场功劳,落在韩荣手里!”一宿已过,次日来报:“余化请战!”黄滚问:“何人出去?”黄明、周纪曰:“末将愿往。”二将上马,拎斧出营,大呼曰:“余化匹夫!擒吾长兄,此恨怎消?”纵马舞斧来取。余化画戟急架相还。三骑相交,戟斧并举,一场大战。
话说三将交锋,未及三十回合,余化拨马便走。二将赶来。余化依旧将戮魂旛举起如前,把二将捉去见韩荣。韩荣吩咐:“发下监禁。”
且言探马报人中营:“启元帅!二将被擒。”黄滚低首不言。又报:“余化请战!”黄滚又问:“谁出马?”黄飞彪、飞豹曰:“孩儿愿为长兄报雠。”二将上马,拎枪出营,骂曰:“余化匹夫!以妖法擒吾弟兄三人!”拨马来取。
三将又战二十回合。余化拨马败走。飞豹二将亦赶下来。余化也如前法,又把二将拿去见韩荣,也是送下囹圄监候。黄滚闻二将又被擒去,心下十分懊恼。次日又报:“余化请战!”黄滚问曰:“谁再去退战?”帐下龙环、吴谦曰:“终不然畏彼妖法便罢?吾二人愿往。”二将上马,拎戟出营,见余化,气冲牛斗,厉声大叫:“匹夫!将左道之术,擒吾长兄,与贼势不两立!”
三马交还,战二十回合,余化依旧败走。二将赶来,亦被余化拿下去见韩荣,依旧发下囹圄。余化连四阵捉七员将官。韩荣设酒与余化贺功。不表。
探马来报:二将被擒。陈梧陈桐见此,冲黄滚言道:“黄元帅,末将请战。”黄滚允之,二人与余化一番比斗。只见陈桐在一个空挡之中放出火龙标,那余化虽说在与陈梧缠斗,却也在时刻注意陈桐。见其如此,忙施展戳魂帆。只见那戳魂幡散发黑气,黑气围绕余化。挡住火龙标后,故技重施擒下二人。
话说黄滚在中军,见两边诸将被擒,又见三个孙儿站立在傍,心下十分不忍,点头落泪:“我儿!你年不过十三四岁,为何也遭此厄?”又报:“余化请战。”只见次孙黄天禄欠身曰:“小孙愿为父、叔报雠。”黄滚吩咐曰:“是必小心。”黄天禄上马,提枪出营,见余化曰:“匹夫赶尽杀绝,但不知你可有造化受其功禄!”纵马摇枪直取,余化急架忙迎。二马相交,枪戟并举。黄天禄年纪虽幼,原是将门之子,传授精妙,枪法如神。不分起倒,一勇而进。正是“初生之犊猛于虎”。人看至此,有赞曰:
乾坤真个少,盖世果然稀。老君炉里炼,曾敲十万八千槌。磨塌泰山昆仑顶,战干黄河九曲溪。上阵不粘尘世界,回来一阵血腥飞。
话说黄天禄使开枪如翻江怪兽,势不可当。天禄见战不下余化,在马上卖一个名解。唤做:‘丹凤入昆仑’。一枪正刺中余化左腿。余化负痛,落荒便走,天禄不知好歹,赶下阵来。余化虽败,此术尚存,依旧举旛如前,把黄天禄拿去见韩荣。也发下囹圄监候。
黄飞虎屡见将他黄门人擒下,心上甚是懊恼。忽见次子天禄又到,飞虎不觉流泪满面。可怜!
正是父子关心,骨肉情切。且不说父子悲咽,有话难言。再表黄滚闻报次孙被擒,心中甚是凄惋。想一想,无策可施:“……如今只存公、孙三人,料难出他地网天罗。往前不得出关,去后一无退步……。”黄滚把案一拍:“罢!罢!罢!”
忙传令,命家将等,共三千人马,你们把车辆上金珠细软之物献于韩荣,买条生路,放你们出关。我公、孙料不能俱生。”众家将跪而告曰:“老爷且省愁烦,‘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如此?”黄滚曰:“余化乃左道妖人,皆系幻术,我何能抵当?若被他擒获,反把我平昔英名一旦化为乌有。”
又见二孙在旁啼泣,黄滚亦泣曰:“我儿,你也不知可有造化,我替你哀告韩荣,不知他可肯饶你二人。”黄滚把头上盔除下,摘去腰间玉带,解甲宽袍,腰悬玉玦,领着二孙,径往韩荣帅府门前来。众将见是黄元帅亲自如此,俱不敢言语。
黄滚至府前,对门官曰:“烦你通报韩总兵,只说黄滚求见。”军政官报与韩荣。韩荣曰:“你来也无用了。”忙令军卒分排两傍,众将分开左右,韩荣出仪门,至大门口,只见黄滚缟素跪下,后跪黄天爵、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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