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带着大腰子去尾行

电视屏幕里，青衣少女全身气血翻腾，手中的红枪更是嗡鸣不止。
  随着镜头的抖动，只见她脚步微微后撤，全身气劲瞬间暴涨，然后一枪轰出！
  红枪瞬间连成一线，一只长着绿角的人形妖魔脑袋炸裂成花，暗沉的蓝血甚至将镜头都溅了一脸。
  之后红枪继续啸鸣，就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在柳新烟手中残暴输出着，将剩下的几名妖魔接连轰杀，以至于血肉纷飞得犹若骤雨。
  这样的枪法实在是凶残至极，但使出这凶残枪法的柳新烟风姿却很是柔美，两者结合在一起，自然形成了一幅充满了暴力美学的画卷。
  看见这一幕后，顾无忌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因为这已经是新芽境界步入中阶的表现了。新芽境，是修行者遇到的第一道修行关卡。
  修行者想要进入新芽境，就必须借助神装之力破开丹田里的那堵神壁，俗称“破壁”。
  每一件神装从带出天极岛的那刻起，就专属于带走它的那个人，无法与他人共享，所以没有神装的修行者，终生无法破壁，修行生涯也就可以宣告结束了。
  例如顾无忌刚刚忙活了那么久，识海里的神壁连一点灰都没有落下，就是因为缺乏神装之力。
  他当时捡了夏妍回来，就失去了获得神装的机会，这便是顾无忌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
  但是顾无忌知道，这世上曾有一个人在没有神装的情况下，也完成了“破壁”。那个人就是有“天下第一奇男子”之称的陈乾。
  这个和六神装太宗一个时代的人，在画圣、剑圣、枪仙这群变态的环绕中，依旧展露出了锐利的锋芒。
  古籍记载，陈乾一生都没有拥有过神装，也一生没有登上过天极岛，但他却在四十岁的那年，七天内连破四境，引得满天星光，一跃成为了当世最强者之一。
  这样的成功先例，自然是顾无忌的希望。
  只是这位老兄好像没有继承雷锋叔叔记日子的优良传统，以至于他是如何破境的，后人无从得知。
  陈乾是人类历史上的一个奇葩，同样也是没有得到神装的修行者的希望之光。
  可惜的是，近千年过去了，无论多少修行者前赴后继，再也没有第二个陈乾出现，以至于很多人都渐渐忘记了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但是顾无忌没有忘记，因为他还不想就此放弃。
  即便他穷得要发疯了，即便捏脚工作也丢了，即便他的人生真的如咸鱼一般了，他也没有想过放弃！
  因为他想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还想有一天和她站在同一高度，哪怕只是完成最简单的告别也好。
  电视里，暴力的画面还在继续。这种堪称爆米花电影的纪录片是由智能无人机真实拍摄的，并非后期特效，这也是这个世界小鲜肉无法大行其道的原因。
  因为发生在碎星者身上的事情往往比电视剧特效还要刺激，只要好好剪辑一番，那电视剧还有个毛的收视率。
  影片在这时结束，顾无忌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屏幕，暗自感叹道：“差别好大啊。白天看海报时是B，怎么现在感觉是B+了呢？”
  这个时候，夏妍就惊呼道：“柳新烟真女神哎，太帅了！听说她和你以前一个学校的，你有没有经常去尾随别人？”
  说着，她就比了一个长枪轰杀的动作，自然蹩脚得像只螃蟹。
  顾无忌拍了拍发疼的脑门，道:“今晚想吃什么？”
  “反正不是泡面就行！”
  “泡面也很贵的，好吗？我可是买了八种口味。”
  “不！老娘连吃了半个月泡面了，以后要是发育出现问题，你负责啊？”
  顾无忌瞟了瞟她的胸口，感叹道：“你这发不发育的有影响吗？放心，没救了。”
  夏妍气得浑身直哆嗦，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平。本姑娘厚积薄发起来，吓死你。”
  顾无忌一脸麻木，道：“你倒是吓死我啊。对了，我吃老坛酸菜味的，你呢？”
  “不要泡面！”
  “木瓜味的哦，促进发育哦！”说着，顾无忌就摇了摇手中木瓜味的泡面盒子。
  “我不！只要不吃泡面，今晚随便你如何凌辱我，逼我穿开档丝袜服侍你都行！呜呜......”
  嘭的一声，楼下听见夏妍这句挑逗话的单身宅男捏爆了身边的充气娃娃，瞬间泪流满面道：“同样都是住屌丝小区的穷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顾无忌捂着夏妍的嘴，恶狠狠道：“你再演,居委会大妈又要找上门来了。”
  “我不！呜呜......”
  夏妍的声音变得越发销魂，以至于顾无忌都有一种置身于岛国动作片的错觉。
  片刻之后，他只能放弃了抵抗，一脸麻木道：“够了，别展现你的声优实力了，你想吃什么？”
  “啤酒烤串！”
  “现在？”
  “废话！赶快去买。再不买我可.....啊~~~呜~~~~”
  顾无忌再次捂住了她的嘴巴，道：“行，姑奶奶，烤串就烤串，我去买！别浪了。”

  然后夏妍就挥动着右手，摆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顾无忌生无可恋地出了门，然后就听见夏妍的声音欢快传来——“记得多买两串大腰子给自己补补，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比较虚。”
  “虚你妹啊虚！老子关上门是练功，又不是打飞机。”看着那依旧处于维修状态中的电梯，顾无忌只觉得一阵绝望。面对夏妍的Yellow派演技，他好像真的没什么好办法。
  真不知道这些东西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自己的“学习资料”被发现了？
  下了楼，拐几条巷子，再穿过一条大马路，这片贫民区域的夜市就近在眼前了。
  即便站在马路这边，顾无忌已经能清晰看见对面“隔壁老王大腰子烤串”的招牌了。
  只见那招牌上还挂着一串七彩的灯泡，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夜店。
  顾无忌弄不懂，这大腰子真的有那么神奇？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吃呢？
  他来到了烤串店，发现那个长得一脸肾虚，身形瘦弱的王老板正烤着串。
  老王见到顾无忌后，连忙招呼道：“小顾啊，又来吃腰子了？整几串？”顾无忌摇了摇头，一脸嫌弃道:“我不爱吃这玩意，来十串就好。”
  听见这句话后，旁边桌上的一对年轻男女径直呛了酒，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顾无忌，暗骂道：“MD！不爱吃你整十串，爱吃的话你还不上天？”
  面对顾无忌有些无厘头的语言风格，烤串店老板早已见怪不怪了，笑着开始烤起串来。
  其间顾无忌又加了十多串其他的，其中自然包括夏妍最喜欢的土豆和韭菜。
  等待的期间，顾无忌看着这条热闹的街道，不得不感慨道：“真的是有钱没钱，都要享受生活啊。”
  有钱人吃精致的西餐，并不妨碍普罗大众撸串。
  半小时后，顾无忌带着烤串往回走，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前方的巷弄里居然有一位美女。是的，美女！身材很犯规的美女！
  那前凸后翘的身材，简直是要吊打一众超模的节奏。
  更让顾无忌惊讶的是，从侧面来看，这位秀发随意用橡筋扎了一个马尾的美女还很年轻，最多不过十八九岁，耳垂旁的发丝黏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添一种妩媚之感。
  美女穿着灰色的无袖T恤，那坚挺的胸部挺拔得，啧啧,挺拔得顾无忌都词穷了。特别她那双穿着牛仔短裤的大长腿，更是让人眩晕的存在。
  这一刻，顾无忌突然觉得大腰子买少了。
  面对这种带着御姐范儿的少女，顾无忌最没有抵抗力，但身为正人君子，要保持正直，所以他一直表现得很礼貌，只是一脸淡定地跟在少女后面。从高空俯瞰这条巷弄，跟在少女身后的顾无忌，简直宛若某个老少皆宜名叫《尾行》的游戏主角。
  但是顾无忌真的很冤枉，他真的没什么龌龊的想法，甚至内心只起了一点欣赏的涟漪。
  是的，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不止一整天的那种。
  “只远观，不亵玩”是顾无忌对待各路美女的基本法则，不然夏妍也不会在他面前那般肆无忌惮。
  这个时候，顾无忌突然发现眼前起了一层薄雾，连巷弄两边昏黄的路灯都变得模糊起来。
  直觉告诉他，这他娘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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