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冲突

“什么事？”

        封霖看似有些没有准备的回答道，眼睛平有些害怕地看着对方，正是苟忠武。

        语气有点卑，却又强行带着亢！

        怎么看都是在掩饰自己的恐惧。

        这才是个正常的少年。

        “你刚才想去哪？”苟忠武有点惊奇，这小子居然一点都不慌，除了眼睛里有点想被吓到的恐惧，其余居然一切正常。这小子是真的没问题还是演技太好？

        苟忠武其实更愿意倾向于前者，因为封霖是在太年轻了，不过苟忠武毕竟活了那么多年，见过的人太多，该有的谨慎全都有。

        狗鼻子一向是最灵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有问题。

        “哦，到处看看，第一次上船，觉得有点新奇。”封霖声音很小，像是在掩饰自己的颤抖。

        其他船员见状都是冷笑不已，而周围的一些人严重也是掩饰不住的嘲弄。

        原来又是个弱鸡的。

        可是没人想到，如果换做自己，亲眼看到一个人在自己眼前被杀，然后杀人凶手把自己叫住，其实他们也会害怕，尤其是在毫无反抗之力的时候。

        封霖的话没太大问题，最多只能证明这个人好奇心比较强，人都有好奇心，想到处看看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他想看的地方有点特殊。

        苟忠武眉头皱了皱，严重闪过一丝疑惑。

        “送你上船的人没有跟你说那个地方不能去吗？”苟忠武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胖子船员冷冰冰的开口了，像是快要坏掉的机器，声音极其刺耳。

        封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嘴巴微微张开，似有些惊讶，“没有，那人什么都没说！”

        这倒不是封霖装的，而是真的不知道，也是，昨天时间太急，那女人什么都没说。

        如果可能的话，封霖真的想一枪毙了那个女人。

        苟忠武眉头锁得更紧了，这小子有问题，虽然问题不大，但是苟忠武心中却是说不上来的古怪，这小子给他的感觉实在不舒服，哪怕封霖的表现一切正常。

        看着苟忠武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封霖心中咯噔一下，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会被查出问题来，于是封霖装作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还有什么事吗？我能走了吗？”那样子，怎么看都像一只没经历过社会的菜鸟。

        苟忠武被打断了思索，显然有些不爽，不耐烦的说道：“急什么，赶着去投胎啊！”

        “不急不急，您问！”

        “叫什么？”

        “封霖。”

        “年龄？”

        “18。”

        “性别。”

        “男.......男.......男性！”

        苟忠武越来越烦躁，而封霖看起来越来越恐惧。

        看的众人一阵无语，这算什么，警察局吗？

        船上除了死了的那个还有封霖和林未之外，其余人都多少年没理会过警察了，船上的要么自己，要么祖先，放在社会上没有一个简单的，要么身份，要么实力。

        而此时苟忠武如同一个烦躁的警察一样审问一个弱鸡一样，这种画面着实精彩。也不知道这少年哪来的，居然这么不堪，难不成跟那个死了的一样也是偷了令牌上来的？那可就笑话了，什么时候令牌这么好拿了。

        看着小子的样子，估计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人，太容易死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去那个地方。

        兴许是之前船上的气氛太过压抑，众人此时竟不在离去，反而聚集过来，观看这场“好戏”，饶有兴致的看着封霖像孙子一样被审问，也许在生点什么不严重的暴力事件，还能冲散之前的恐惧。

        而封霖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别看苟忠武现在这么暴躁，但是刚才被打断了思绪，现在这么暴躁，但其实他原先的想法已经接不起来，现在只不过是在泄他心中的不满，其实对他的怀疑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

        不得不说，封霖刚才打断的时机刚刚好，在苟忠武思虑达到最巅峰时打断了思维，无异于在一个科学家即将探索到某个未知领域是当头一棒讲人家思绪打乱，早一点可能苟忠武不会不会愤怒到失去理性，而晚一点，可能苟忠武对他的怀疑就定型了，那封霖就算现在逃过一劫，之后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得死死的。

        现在的话，让他泄泄就好了。

        封霖低眉顺眼，瑟瑟抖，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苟忠武“审问”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实在是口干舌燥，又见对面这小子跟团棉花一样，他几拳打过去现力道不出去，着实难受，却又现自己思绪已断，实在没话说了，不耐地摆了摆手

        “滚吧！”

        众人一见没生什么事，只能暗叹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

        封霖见状，立刻点头哈腰：“唉唉，我这就走！”一边走还一边向四周的人傻笑，一副解脱的样子，令人鄙夷。

        “滚！”苟忠武一脚踢在封霖的屁股上，封霖站立不稳，弓腰向前冲了几步才将将立住，狼狈之态使得众人嘲弄不已，有个几人不忍，将脸转了过去，却也不敢多说一句。

        封霖离开人群，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角度，眼中一丝丝凶光闪过，却不被人现。

        “忍住，到时候会找他算账的，先找到小林子要紧，这笔账先记着。”

        拍了拍屁股，也不去在意众人的眼光，朝着房间半跑过去。

        不能慌不能慌，装的要像。

        猛然，封霖心跳漏了一拍！

        “咻！”

        封霖身形一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封霖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再一看，已经站在舱门前，迎风独立，丰神如玉，哪还见刚才畏畏缩缩的样子。

        “被现了！”封霖眉头皱起，有些疑惑，也有些恼怒。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人群自然分开，一个精瘦的老头走了出来。

        老头大概六十岁的样子，头白了一半，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中山装，有些白，这对于海上船员来说是极其不正常的，除了装那个器官。

        不同于一般的老人，这个老头给封霖一种很精神的感觉，活力充沛，甚至比一般的三四十岁的男人还要精神，瞄了一眼老头的双手，如他的人一般精瘦，但封霖毫不怀疑，那双手捏个爪，钢板都能抓穿。

        封霖自知已经装不下去了，也就不在装了，将身上的灰尘掸净，再慢悠悠的将衣服拉整齐，顿时变了个人似的，前者如小丑，后者如皇者。

        封霖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疑惑的神情，“你怎么看出来的，我应该演的很正常啊？”

        “混蛋！老子要弄死你。”苟忠武到了这种地步，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霎时暴怒，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玩了，瞬间觉得脸上挂不住。

        正要上前给封霖一个教训时，却被那个精瘦老头伸手拦住了。

        “白老？”苟忠武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那个老头，却没作。

        他不敢，以老头的实力和资历，想教训他太简单。

        “哼！”老头冷冷哼了一声，“需要吗，觉得你有问题就行了，随便试试就出来了！”老头很自负，至少在这条船上，他是绝对的。

        封霖觉得有些好笑，这群人不安套路出牌啊，自己还是太年轻，需要磨砺啊。“你就不怕刚才把我杀了？”只不过问完封霖都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点蠢。

        果不其然，老头不屑的回答道：“杀了就杀了，一个新人而已，扔海里就行。”

        “还真不把人命当回事啊！”封霖轻轻地嘲弄了一句，大脑却在迅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做，总之对面已经不管自己是否对另一半船有想法，已经认定了自己有问题。

        老头不知道封霖在想什么，或者说，懒得去想，他不屑，世俗界还真没有能对他构成威胁的，尤其是像封霖这般年纪的，哪怕再天才，世俗界也无法支撑他正真的成为强者。

        但是封霖的反应却是令他有些惊奇，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的少年，反而像一个人精老怪物一样。

        “你不怕！“

        “嗯，你们还构不成威胁！”封霖一本正经的回答，似乎这些船员真的算不上什么一样。看得周围众人目瞪口呆，这是哪来的个愣头青，认怂至少能死得痛快点啊，现在看那些船员的神情，笑的残忍，估计这小子等会要被活剐。

        “好胆！”那老头忽然爽朗的笑起来，忽而又阴仄仄的道：“我就喜欢看你们这些胆大的求饶，求死！”最后一个字，真的仿佛带起一阵阴风，吹得众人头皮凉。

        封霖暗暗嘲弄一番，心下了然，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身躯一震，一道无形的圆形气息从他身上震出，气势一变，威风凛凛。

        四周的人也四散开来，只留下老头和那几个船员，老头在后，看样子自持身份是不打算上了，但是剩下的人估计就不了，一步向前，将封霖包围住，竟是想要围攻。

        封霖双眼微眯，一道道精芒闪过。

        大战，一触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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