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愤怒的铁拳

凌晨，李项文走进汽车旅馆，按响这家汽车旅馆的按铃。

        “来了，来了。”墨西哥老板的声音在屋内与烧烤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同传来。随后锅铲互相交织出一些金属撞击声，老板从屋内走了出来。

        “欧，我的朋友你要住店是吧。来吧，填写下信息。10块一晚。”老板扒啦扒啦着一堆凌乱的文件。肩膀夹着一部手机，一边打电话一边拿出一只笔和一个登记本。手臂抬得老高，重重的拍在柜台上。

        李项文犯难了，扭捏的转起笔，问墨西哥老板。

        “amigo（朋友），如果我没有身份信息可以住么。”

        墨西哥老板变了脸色，摇了摇头，继续和手机里的人说着西班牙语，描述他遇到了一个流浪汉希望睡到他的旅馆里。开玩笑，他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掩饰所作的正经生意，谁愿意冒上一点小风险来暴露这个地下制毒窝点。

        李项文不太明白老板为什么拒绝这种很常见的交易，可能是自己目前的形象实在是不太好。只能讪讪离开。走出门外，看向天空，墨西哥的夜晚，居然也看不到星星。已经非常的晚了，只能考虑找个小巷讲究一晚。

        “哎，还是要当流浪汉，真曹丹。”

        李项文找了几张街边放置的纸板，准备在旁边的还算干燥没有秽物的小巷讲究一晚。

        刚刚准备睡下，小巷外面传来尖锐的年轻女生一声尖叫。李项文明白自己出去可能会惹祸上身，脑子里仿佛分裂成两个小人，身上写着好字的人说：“你如果不出去，这个女人一定会遭遇恐怖的事情。她需要你帮她度过这次难关。”

        写着坏的人：“你人生地不熟，万一遭遇一点意外，可怕是要客死异乡。”

        好：“闭嘴，你个坏蛋，你想想你的脑袋伤口，你很可能有自愈能力。就出去救一次这个可怜的女人，那个曾经永怀热血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拿去啦。”

        坏：“你自己想吧，命只有这一条，谁知道你死翘翘了后你那可怜的自愈速度能不能救你一命。”

        天人交战之时，小巷尽头跑过一个胡子拉碴的墨西哥身影。不停回头张望，生怕有东西追上他。亡命一般跑得飞起。

        李项文还是决定往小巷外面看看事情发展得怎么样。还是决定能力之内见义勇为。脑子里满满小时候5岁时看过的蜘蛛侠偶像的电影名台词，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大步到达小巷尽头，映入眼帘的就是地狱。

        黄色的士两个远光灯打得贼亮，汽车后排窗户里面是一张痛苦到扭曲的年轻女孩的脸，一把尖刀不断切割着喷射出鲜血的脖颈。看得出女孩努力说出求救的话语，但是随着血泡与血液从喉咙飞溅而出，一丝声响没有传出，沉默得如同躺在棺材里让人告别的尸体。

        年轻女孩看着小巷里出来的身影，绝望而期待着一丝希望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目睹了一切的李项文。

        李项文双拳紧握，脑子里充满愤怒与后悔，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出来阻止发生的惨案，或者这样还会有一丝丝的机会让年轻的女孩活下来。砰的一生清脆的响声在李项文脑子里炸响。一股白光从小巷口绽放而出，只有即将离去的女孩看到了这一幕，如同看见了来接她上天堂的天使，她露出解脱般的神情，闭上了双眼。

        白光转瞬即逝，而站在小巷口的，不是李项文，是一个带着黄色侦探帽，身着风衣，脸带罗夏墨迹测试面具的男人。愤怒如同天上倾盆而下的暴雨，脚步伴随着雷声。罗夏雷厉风行的借助远光灯潜入阴影里，往汽车另一边的后车门走去。罪犯是个同样年轻的男人，脸庞虽然稚嫩，但此种邪恶完全只会让目击了事件的李项文觉得如同汽车旅馆外的下水道秽物。他手里拿着特意准备的相机，找着角度摆着一个刀口舔血的变态表情，右臂托住尸体只剩下半个脖颈，拍下了残酷如同地狱的照片。

        这个罪犯完全没有注意他身后的玻璃被月光倒映出恐怖的身影。罗夏一把拉开车门，‘砰’旱地惊雷一般的声音炸响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罪犯的脑袋上收到了他这一辈子如同处女一般第一次尝过的滋味。眩晕是他接下来短暂人生里最为感到庆幸的感觉。罗夏抓住这个恶魔的脖颈，气短和寒冷的感觉爬上他的脊柱。往后一掷，他的半个身子被带到了汽车外。

        这个时候，他扭曲的面庞挤压着眼球，终于看到了一个来自地狱的索命修罗。他觉得自己作为连环杀手的狩猎者身份尊严受到了挑战，如同一只狩猎水牛的狮子，被鬓狗掏了钢。

        他抬起沾满受害者血液的小刀，带着他的尊严与狠戾向这个奇装异服的鬓狗扎去。他仿佛能看到对方肠子搬家，面具下充满痛苦的表情跪在地上舔他的脚底板，求他绕过他。

        可是即将降临在他身上的命运，是他从未想到的毁灭之路。

        罗夏铁拳砸在这个小瘪三的关节，‘咔’，折了。拿刀的手在罗夏借助车窗的夹角下，被暴力的一拳头如同甘蔗被横批倒下般砸成了两瓣，没有几两肌肉的手完全无法固住断成两截的骨头。只能软趴趴的让其挂在车窗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痛苦的惨叫又响亮在夜空下。街边的灯光亮起，但是依然没有人影出现，可以得知当地阿尔伯克基人民的民风有多淳朴。

        没有任何喘息痛苦的机会。罗夏又是一大脚猛然踹在罪犯的正脸，瞬间眼斜鼻歪，两颗大门牙直接随着口水顺流而下往喉咙滑去。鼻涕混着血液哗啦啦的随着重力往脸的两旁流去。

        还未等其开口求饶，罗夏又是一记砸拳，砸在罪犯的喉咙，在此游泳的牙齿瞬间与罗夏的拳头里应外合，直接捣碎了这个罪犯的喉结，虽然挤压到了气管，但是他还有着最后几口气没有享受完。痛苦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浮现，颤抖的右手抓住罗夏小腿，希望能由此让对方停手。

        罪犯被罗夏暴力的拖出车门，脑袋被磕在车槛上。滴落的血液从车上流到地面。罗夏一脚踩住罪犯背部，背部的挤压使得罪犯吐出一口带着碎肉的鲜血。

        罗夏抓住车门‘哐~哐~哐’，随着罗夏的猛烈动作，罪犯的脑袋如同被还未被铸造成剑的烧红的生铁块，一下一下的被铁锤从方的砸成瘪的。

        白的红的伴随着敲击声，飞溅粘在罗夏的裤腿。如同凶魔在世。当场给与罪人最为痛苦的终结。

        咔嚓，一个纸袋子掉落在地面的声音吸引了罗夏注意，他猛然回头望去。一个瘦小的男子站在不远处，之前的声音应该是他手上购买的食物购物袋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男人看到罗夏面具这一如同恶鬼回头的一幕。直接吧剩下的商品购物袋一扔回头就跑。愣了一下，罗夏不在乎似乎肮脏的手套，提起男人丢掉的食物，走回巷子。

        今晚，一定非常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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