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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那本来就是我的位置


  牡丹居是盛京有名的歌舞坊,里面的女子皆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也有皮肉生意,但都在远离人群的三楼进行。

  是一般青楼比不上的高雅。

  男人之间交谈,大多时间都有美人作陪。

  柳相守年幼的时候就京城跟着柳渊初入声色之所,颇谙其中门道,这也是陈良钏一直闹来闹去的原因。

  虽然柳相守婚后一直待陈良钏极好,但少数时候也免不了需要应酬。

  在这牡丹居中,他自有交好的女子。

  柳渊刚一进门,迎面就涌来了一阵脂粉的香气,一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就迎在了他的面前。

  “柳官人可是有段日子没来了,叫小柔儿想的好生辛苦呢。”这女子酥胸半露,脸庞一片娇羞。

  柳相守揽住她的腰肢,“他们在哪个包间,快带我过去。”



  此种亲昵的举动皆落入了陈良钏的贴身婢女眼中。

  “柳相守这个混蛋!”

  陈良钏气的挥袖拂掉了满桌子的物件,“这就是他口口声声要处理的事情,原来本宫一直以来都被埋在鼓里,你同本宫前去捉奸!”

  当夜,牡丹居里的柔儿就被陈良钏的亲卫压了出来,在众人面前扒光了衣服,鞭笞致死。

  几人的密谋被陈良钏当场撞破,盛京高官聚众狎妓的事情登时被传遍了大街小巷。

  正坐在陈君泽身边吃葡萄的小喜鹊听到消息后,瞬间坐直了身子。

  陈君泽放下手中的羊毫笔,“都有何人?”

  探子禀报,“丞相,国子监祭酒,张、刘两位翰林学士,还有几个都尉。”

  “一一查查清楚他们身后的背景,盯好他们的举动。”

  探子退下后,小喜鹊来到案几前,探出自己的脑袋,乌油油的大眼睛闪了闪。



  “王爷现在有密报都不闭着我了吗?不怕我那天反水出卖你?”

  陈君泽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若真有那一日,本王一定拉着你同归于尽。”

  小喜鹊努了努嘴,在陈君泽口中,是绝对不会听到你活着就好的情话。

  爱也浓,恨也浓,要的就是一个殊途同归。

  小喜鹊伸了个懒腰,乖巧的趴在案几前,看着陈君泽在宣纸上笔走龙蛇。

  工作的男人是最帅的。

  小腹的伤口还在时不时的疼几下,小喜鹊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她托着腮帮子,将剧情复盘了一遍,其实也没什么好复盘的,现在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最大的幕后BOSS皇后已经提前退居幕后,现在就是陈君泽和陈君尧两个人在争,置于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

  她之前看的那些剧情除了一些关键节点能碰上,其余完全不同。



  “王爷。”小喜鹊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很想做皇帝吗?”

  这么直白的问题,换个人,早就被拉出去杀头了,但这人偏偏是小喜鹊,清澈见底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

  陈君泽不知为何有一瞬间的心慌。

  “那本来就是我的位置。”

  “哦。”小喜鹊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陈君泽是反派,在全书贯穿始终的一条线就是夺王位,看来这点没有变。

  可是到底谁能赢,小喜鹊也不知道。

  说白了,她虽然看过原书,可归根结底自己只是一届簪娘,什么权谋斗争完全一窍不通,本来想着依靠自己对剧情的了解,远离主角团,一直苟着活就好。

  没想到恋爱脑上来了,跟反派站在了一起,剧情一变再变,她早就没了天眼。

  对于陈君泽来说,自己没有任何用。



  “在想什么?”

  陈君泽放下手中的东西,捧起了小喜鹊的脸,“本王方才吓到你了?”

  小喜鹊摇头,“没有,只是觉得王爷一路走来很辛苦,但是我好像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整日跟在你身后,像只尾巴一样。”

  陈君泽的手指发凉,轻轻磨搓着小喜鹊的脸颊。

  “小喜鹊,你很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着,本王就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了,你若再有能耐些,本王就追不上你了。”

  陈君泽抵着小喜鹊的额头,“本王只是后悔为何没有早些遇到你,早些知道这世上还有如你一样的女子。你不必多想,你的存在对于本王来说就是最大的帮助。”

  小喜鹊怔怔看着陈君泽。

  推心置腹,大反派在跟自己推心置腹。

  不等她反应,陈君泽就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来势汹汹,恨不得要将小喜鹊吞进去,小喜鹊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陈君泽抱了起来,直接回了他的屋子。



  陈君泽的屋子非常整洁,没有多余的摆设,跟他周身的气度一样清清冷冷的。

  小喜鹊转身,发现床榻上放着一席十分突兀的淡黄色被褥。

  这不是·····自己当初那件被褥吗?

  那日,自己跟他还险些发生了点什么。

  陈君泽整日搂着自己的被褥睡觉,他是个变态吧!

  陈君泽脸颊带笑的看着小喜鹊一脸懵逼的表情,“似曾相识?”

  旋转之间,小喜鹊已经躺在了床上。

  这被褥整日被陈君泽使用,已经浸透了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香味。

  小喜鹊只觉得满身羞臊的发烫,还是回自己屋里冷静冷静。

  小喜鹊起身要走,又被陈君泽摁回了床上。



  小喜鹊:“!!!”

  陈君泽欺身而来,追着小喜鹊吻的难分难舍,小喜鹊实在是招架不住,偏头窝在了他的颈窝里,微微喘着粗气。

  陈君泽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靡靡情欲。

  “本王每日每夜的都在想你,只有拥住这一席被褥才能安然入睡。”

  温热的气流扑撒在耳边,小喜鹊忍不住的战栗。

  “那个····我····我没洗澡。”

  “不妨事。”陈君泽去解她的衣带。

  “我没刷牙。”

  腰带落地。

  “我身上有伤。”



  外衫剥落。

  “我···我没经验。”

  小喜鹊说完,只觉得身上一凉,只剩下了亵裤和肚兜。

  陈君泽的吻密密麻麻的覆盖上来,小喜鹊紧张的似乎都不会呼吸了。

  “我····我不愿意。”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小喜鹊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陈君泽停下了继续的动作,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为什么?”

  小喜鹊用被子将自己裹住。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是时候,她是喜欢陈君泽,可现在真的没想过更进一步。



  她想起来孟飞霜的话,男人都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哪怕陈君泽对她说再多,可小喜鹊还是不敢赌。

  一旦登上了那个位置,没有人是不变的。

  陈天阔可以无视自己的发妻,陈君尧连女主都可以背叛,没有什么是不变的。

  在这里待的越久,小喜鹊越觉得官家的恐怖。

  陈君泽势必要当皇帝,但是在那个位置上还能保持所谓的初心么?

  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势力的小婢女,不得不为自己考虑。

  “我···我还没想好。”

  小喜鹊眼中的纠结完完全全落在陈君泽眼底,陈君泽对她很是无奈,只能难受的躺在小喜鹊身旁,无奈道:“对你不住,是本王心急了。”

  小喜鹊的目光往下挪了挪,又飞快的收了回去。



  “王爷,不纾解的话,会不会憋坏呀?”

  陈君泽十分委屈的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

  “它每日每夜都在忍着,从虞州到盛京,从盛京到锦州,再从锦州到现在,跟着本王可谓是从未开过荤,整日吃素。”

  小喜鹊的脸红的几欲滴血,“那····就没有别的法子纾解吗?”

  少女放低界限,陈君泽登堂入室。

  锦被忽然一抽,盖住了两人的身躯。

  黑暗中,小喜鹊的棉花般绵软的手压在了一个烙铁似滚烫的东西上。

  “小喜鹊,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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