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拿到万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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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巨响, 乌行白的身体直接倒飞出去,狠狠砸在了树干上, 而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一只手握有万灵草,一只手握着剑,翻身起来以剑拄地, 吐了口血。
他抬头谨慎地看着这头给了他重重一击的白虎, 这头白虎体型极大,每一步都带着威势, 有它在, 其他灵兽更是一声不敢吭, 就连之前在林子里叽叽喳喳的鸟雀都一瞬间没了声音。
乌行白将万灵草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而后身子微微摇晃, 他起身握剑, 看似准备对战,实则已经在想要逃离的路径,若是在外面他定然不惧, 可这是四象两仪, 如今的他灵力全无, 就是一个凡人。
一个凡人如何跟一头顶级灵兽较量?
然而这头白虎却并不打算要他离开, 第二次的攻击来得很快,几乎是顷刻间就到了眼前,乌行白甚至只来得及抬剑抵挡一下, 剑刃发出了铮鸣声, 乌行白倒飞出去,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胸骨应该是断了两根, 再次趴在地上呕了一大口血, 鲜血淅淅沥沥地从他口中溢出,滴落在地上,他手中的血也顺着剑刃往下淌。
他浑身上下狼狈不堪,几乎没有一处能看的。
然而,本来准备继续进攻的白虎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它的目光停留在了乌行白手臂上的符文,虎瞳微微半眯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困惑地歪了歪头,而后确定了什么似的,骤然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乌行白,声音里充满了威严,问道:“返生符文,你到底是谁?只有死过的人才会用这个东西来修复碎过的神识,每用一条返生符文,自身的实力便会折损许多,用的越多,压制越多,你身上带着这么多条返生符文,竟然还敢进入四象两仪,可真是不怕死。”
乌行白眼前略有点昏暗,他紧握着剑柄,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一旦进入这里,灵力全无,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竟然还能使用返生符文,但我看这符文也已经开始消散了。”白虎冷笑道:“一旦符文全部解开,你的神识将会脆弱得不堪一击。”
“对付你,不需要全部解开。”乌行白咳嗽了两声,他能感觉到胸膛剧烈疼痛,这样也好,反倒不会令他陷入昏迷,他抬起头,因为眼睛里流进了血,因此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昏暗的血红色,他勉强扯动唇角,哑声道:“看来今日,你是不会放我走了。”
“这是自然,用了回生灵草,我能让你活着离开吗?”白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上面还沾有乌行白的鲜血,它语气贪婪道:“好香的血味,好浓重的灵力。”
这对灵兽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乌行白的喉头微动,他嗤笑一声,已然退无可退,只能上前迎击了。
……
季观棋拿着九木雪莲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万花宗主,对方显然没想到季观棋回来的这么快,而且已经找到了九木雪莲,一时间有些骑虎难下。
“万花宗主,晚辈已经找到了九木雪莲,还望宗主兑现承诺。”季观棋将这九木雪莲奉上,雪莲虽然被采摘了下来,可是灵力依旧十分浓郁,看得出来绝非凡品。
“这是自然。”万花宗主微微笑着,道:“你先去看看你的朋友,碧月泉的事情,待到月圆之夜,便会让你进去的。”
季观棋立刻拱手致谢,这一趟比他想的容易太多了,既没有碰到难缠的灵兽,也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险阻,一切都非常顺利,他自己都觉得这只能说果真是路小池命不该绝了。
然而当他出去之后,万花宗主看了眼旁边的九木雪莲,有些发愁起来,她问道:“有仙尊的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听到仙尊的消息。”小弟子说道:“师尊,若是到了月圆之夜,仙尊还未回来,应该怎么办?是要让季公子进去,还是继续拖着?”
万花宗主也有些头疼起来,若是真的让季观棋进去将毒素引渡到他自己的身上,那乌行白回来,只怕要生气,而且还不知道乌行白能不能带回来万灵草,若是没有带回来,季观棋又中毒了……
万花宗主深深叹了口气,她摆了摆手,疲惫道:“尽能给我找事儿。”
她挥手让小弟子下去之后,独自坐在了殿内,目光落在旁边的响铃伞上面,低声喃喃道:“金孔雀有天道赌石的助力,实力应该比四象两仪里的白虎更胜一筹了,乌行白既然能打败金孔雀,那对付一下白虎自然也没问题,可是……可问题是,里面不能用灵力,管他仙尊还是凡人,几乎都是死路一条。”
乌行白进入四象两仪几天,她就已经念叨几天了,毕竟人要是真的在四象两仪里出了事儿,估摸着玄天宗还得找她算账,万花宗主再次叹气道:“镇南仙尊,你可别死在里面啊,我可是冒了很大风险答应你的。”
她的掌心都快冒出冷汗了,一时间又有点儿生气,揉捏着自己的眉心,低声道:“你倒是帮他把雪山的障碍清除了,如今他倒是给我出难题了。”
季观棋压根儿不知道万花宗主已经急得不行,他推开院子门的时候,就看到路小池和稽星洲在下棋,对方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料想是乌行白给的秘药起效了。
“观棋?”稽星洲有些诧异道:“你回来了?好快!你找到九木雪莲了?”
“季公子!”路小池也很惊喜。
“对。”季观棋点了点头,笑着道:“不负所望,找到了,比我想象中容易太多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想来也算是天意如此了。”
“那碧月泉的事情……万花宗主怎么说?”稽星洲开口问道。
“宗主答应了,说是等月圆之夜就让我们去碧月泉。”季观棋眼中带笑,道:“我不在的这几日,小池的身体怎么样了?”
路小池立刻点头道:“好得很,我已经差不多好了。”
“服用了玄天宗的秘药,灵力充沛,他可以自行压制一下毒素,不过这药也只剩下三颗了。”稽星洲说道:“如今你能拿到进入碧月泉的机会,这就很好了。”
“可惜没法完全去除毒素。”季观棋觉得有些遗憾。
正值深秋,万花宗的院子里种植了不少的树,落叶枯黄落在了棋盘上,他随便看了眼就看出来稽星洲并不擅长下棋,每一步基本都是漏洞百出,也难得路小池这个从小跟在老道身边学下棋的能给稽星洲喂了这么久的棋。
他唇角微扬,替稽星洲下了下一步棋子,路小池立刻叫嚷起来:“季公子,你这不公平,说好的观棋不语呢?”
季观棋笑了起来。
四象两仪里,白虎的虎啸声震得山林里鸟雀齐飞,纷纷不敢落在这附近,乌行白仰躺在地上,他的剑已经被击飞在一旁,整个人如同浸在了血水里,连呼吸都够呛。
眼前的白虎愤怒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它的身躯居然被乌行白用这把不堪一击的破剑划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此刻伤处血肉外翻,鲜血淋漓,这伤处剧痛更加激发了灵兽的凶性,它愤怒地看着这个胆敢伤了它的修士,多少年了,它都没有受过此等伤痛。
“我要。”白虎怒道:“杀了你!”
它愤怒地扑了过来,乌行白趴在地上,他爬起来直接从乾坤袋中取出了其他的武器,虽然无法催动,但至少暂时能用,乾坤袋在进入四象两仪的时候,作为法器也失去了本来的作用,因而乌行白从里面拿东西如同探囊取物。
若是有人在这里便会惊诧地发现,乌行白几乎对于每一种武器的运用都是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没有灵力,即便他再如何技艺高超,也只能给这头愤怒地白虎造成一些皮肉伤,他再次遭受重击的时候,背后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几乎快要将他撕碎。
他浑身浴血,在多件武器被废了之后,他又重新抓住了自己的那把破剑,然而不等他挥下,白虎便一爪子将他掀翻在地,原先在乾坤袋里放的好好的玻璃珠掉了出来。
乌行白瞳孔骤然紧缩,他下意识直接去抢夺这颗玻璃珠,刚刚将珠子拿到手的时候,就被白虎直接一爪子踩了下来。
乌行白痛得低吼了一声,他的手臂骨头被直接踩断,碎骨刺破了皮肉,而他的手却死死抓着那颗玻璃珠。
他整个人都被白虎掀翻,由始至终,也不肯松开那颗珠子。
本来季观棋给他的东西就不多,只有玻璃珠和玄天令,青鸾也走了,乌行白只能拼命护着这颗珠子,他不知道若是出去之后,季观棋能否原谅他,若是不能,也许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啊——”他仰躺在地上,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手臂已经扭曲,却忽然察觉到玻璃珠似乎是开始碎裂了,他瞳孔骤然紧缩,喉咙里似乎只剩下气音,哑声道:“不,不能碎……”
然而他总是无比倒霉,正如金孔雀说的那样,他的赌局从来没有一场是赢的。
玻璃珠在他的手中直接碎裂,属于季观棋的幻境涌入了乌行白的眼前,仿佛是很久,其实也不过是瞬间。
他听到了幻境里的季观棋在四象两仪里做了什么,他看到他身受重伤,全身经脉碎裂,鲜血淋漓,他听到在最后的时刻,另一道声音在喊着:“不,别去,不要去……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救乌行白,我后悔了……”
而这道声音,是属于季观棋的。
或者说,是属于现在的季观棋。
……
一场幻境,对于乌行白而言不过几个瞬间而已,他的表情微微变了,目光落在了碎裂的玻璃上,目光微微沉寂了下去,手臂狰狞可怖的伤仿佛都没被他放在眼里,那些疼痛似乎也不是他身上的。
他好像很能忍,但又好像不能忍。
这属于季观棋的幻境落在他手中已经很久了,可是他从未开启过,是不会吗,不,是不敢。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猜到了幻境里可能是什么,所以没有勇气去看,只是没想到,以这样猝不及防的方式看到了。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鲜血顺着他的唇角往下淌,有些浓稠的血预示着他的内脏已经受损了,而他却死死握着这碎裂的玻璃,将其刺入了掌心,也不肯放手。
两次,他就说他最厌恶这浮雕幻境,两次了,两次捡到玻璃珠看到的幻境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一次是他十三岁时,一次是今时今日。
当老虎的利爪再次落下,在瞳孔逐渐放大的时候,乌行白像是凭空来的力气,身上的符文瞬间解开了两道,他猛地抽出了身边受损严重的剑,单手握剑,整个人猛地一个侧身,将剑刃狠狠刺入了白虎的腰侧。
“这一剑,替他还你的。”乌行白的声音已经在发抖。
他的速度太快太自然,以至于以为他已经重伤濒死而放低警惕的白虎直接遭受重创,它愤怒地仰天长啸,狠狠一爪将乌行白拍开,他直接摔在了地上,往后一点便是悬崖,但不等他爬过去,白虎的爪子已经再次落下。
这次是冲着他的命去的,胸膛被重物碾压,胸骨齐齐断裂的痛感顿时涌了过来,那一瞬间,乌行白睁大了眼睛,他几乎是意识中断了,直到利爪刺穿他的胸膛,从后背刺出,他才从剧痛中清醒一点,握紧了手中剑,本不该出现的灵力疯狂拥入剑刃之中,而后从白虎的掌心倒刺进去,而后整个人直接翻身坠下了悬崖。
坠落的瞬间,能听到白虎在不甘心地怒吼着。
乌行白在意识消失之前,用最后的灵力打开了阵法符咒,而同一时刻,天谴降落。
正在和稽星洲说话的季观棋下意识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扭头看向了忽然从树上掉下来的青鸾,这青鸾正好掉在了棋盘上,季观棋忍不住笑了声,将小鸟提了起来,道:“困了?”
“大概是困了。”稽星洲看了眼外面,已然到了深夜,他道:“说起来,它的翅膀这边怎么秃了一块?我记得上次还没有的。”
季观棋摇了摇头。
这是在客栈的时候,乌行白用一片叶子击伤了青鸾,他是仙尊,一击自然不轻,青鸾的翅膀受了伤几日都不能飞高,翅膀这边则是伤口愈合的时候有些痒,它自己啄的,这几日季观棋都盯着它,防止它继续啄,这才好一些的。
“收拾收拾回去歇息了。”稽星洲活动了一下肩膀,他道:“还有两日就是月圆之夜,观棋,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件事情为何不告诉路小池?”
“想清楚了,欠的总是要还的,还完债就一身轻松。”季观棋笑了声,道:“至于小池……他若是知道,必然不肯,事情结束之后,还得劳烦稽兄将他送回清泉派。”
“你不去吗?”稽星洲微微一愣。
“我就不去了。”季观棋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若是有缘,他日再聚。”
他抱着剑靠在树边,目光看向稽星洲的时候眼中带笑,一席白衣,稽星洲见状只得道:“这都是小事,等事情结束后,我派人将路小池送回去,灵丹阵法之类都会给他,你也不用跟我客气,毕竟你可是答应过我去参加宗门大会的,这点东西可请不起你君子剑出手,不过你也得在我府邸好好休息才行,等养好了身体,随便你去哪都行。”
“好。”季观棋笑了一声。
自从经脉灵力恢复了之后,修炼速度大增,这种实力在手的感觉的确很好,季观棋已经不相信别人了,他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剑。
两日过去的速度很快,路小池还在傻呵呵地跟着季观棋,确定季观棋没有因他去雪山而受伤之后,更是高兴了不少。
“明日便是月圆之夜了。”稽星洲说道:“做好准备了吗?可能会有些疼。”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路小池说道:“我不怕疼!”
“那就好。”稽星洲的目光落在了季观棋的身上,他其实这句话不是问路小池的,而季观棋则是看了眼他,笑了声道:“明晚之后,你身上还会有一半的毒素,只怕会一直需要丹药压制,但是这些丹药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若是以后还有什么问题,告诉我便可,不要自己忍着,会越忍越严重。”
“我明白了,季公子。”路小池立刻朗声应道。
路小池除了之前中毒时有些病恹恹的,平日里倒是非常有活力,几乎都看不到他觉得很累的时候,这的确是让稽星洲都有些羡慕,他笑着道:“我没养那么多灵兽之前,也是这么有活力的。”
养了一大堆灵兽之后,他几乎不是在这边劝架,就是在那边哄着,每日疲惫极了,但没办法,万兽宗弟子都是这样,也不是单单只有他这么累。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季观棋去找万花宗主准备谈进入碧月泉的事情时,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血气,他顿时心中微微一凛,而后就看到宗主的小弟子出来,道:“季公子来了?请。”
原本季观棋以为殿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可是当他进来后,却感觉没有什么血味,仿佛刚刚只是错觉而已,而不等他细想,便听到万花宗主说道:“你来可是为了碧月泉?”
“是,今日是月圆之夜,还需借用贵宗的碧月泉一用,望宗主成全。”季观棋恭敬地说道。
“实在是有些不巧。”宗主叹了口气,此话一出,季观棋后背顿时略微僵直,不等他询问,就听到宗主说:“我宗有人遭遇了邪修,身受重伤,需要碧月泉一用,本座已经知晓你的朋友是中了万灵草的毒,今日本座在万花宗的藏宝阁中发现了另外一株万灵草,但也只剩下一株了。”
这话一出,季观棋的脸上露出了诧异,而后立刻道:“宗主。”
“观棋。”宗主抬起手打断了季观棋的话,她道:“你愿意用这次碧月泉的机会换这株万灵草吗?”
这种问题对于季观棋而言想都不用想的,他立刻应道:“换!求之不得!”
就算是用碧月泉,也不过是将路小池身上一半的毒素引渡到他自己身上而已,可是万灵草却能完全去除毒素,而且还不用引渡,这就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只是他不明白之前都说没有万灵草,如今怎么还有一株。
“宗主,真的是万灵草吗?”季观棋顿了顿,立刻解释道:“晚辈不是其他意思,只是这万灵草之前似乎是只有福地洞天有一株。”
“是,福地洞天的那位仙尊便是万花宗的仙尊,今日才发现这位现在在万花宗藏宝阁留有一株万灵草,你与你的朋友倒也算是幸运。”万花宗主似乎是猜到了季观棋在顾忌什么,她干脆伸手一挥,将桌子上的盒子打开,里面属于万灵草独特的味道顿时溢出,四周阵法封锁,因此只锁定在了这个屋子里,并未外泄,她道:“相信了吗?”
季观棋当然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万灵草,心中的大石头这才放下去了,他立刻躬身道:“请宗主赐药。”
“拿去吧。”万花宗主也不拖延,直接将东西给了季观棋,道:“给你的朋友用,只是你拿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切记不可用手触碰,否则这世间可没有第二株万灵草了。”
“晚辈明白了,多谢宗主提醒。”季观棋接过了盒子,将其关上,而后也不敢耽误,在和宗主道谢之后,便立刻转身前往了路小池所在的院子里,将其给路小池服下,便可以完全解开路小池身上万灵草的毒素了,也算是了了季观棋的一桩心事。
而当他身影离开了大殿之后,万花宗主猝然起身,她快速前往殿后,打开了门之后,里面浓郁的血腥味便传了出来,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身上。
这人的左臂骨头几乎全部碎裂,胸膛凹陷,内脏破损,脸色惨白,几乎看不到胸口的起伏,万花宗主上前用灵力再次查探了一番,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她的目光落在了乌行白的身上,道:“你这可真是离死只差一步了。”
虽然没有身陨,但是如今这个情况,能不能挺过去还说不准。
外伤倒是其次,主要是他的神识……三道碎裂的痕迹,两道应该是旧伤,一道是新伤。
三次天谴,修真界修者都对天谴避之不及,旁人经历一道已然是身死道消,更何况这是三道,万花宗主都忍不住有些骇然,当年她万花宗那位仙尊便是经历了一道,而后靠着修为挺过了半年,最后还是陨落了。
原本这月圆之夜的最后一日,万花宗主以为乌行白大概是回不来了,却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只是浑身上下几乎被鲜血浸透,没看到他常用的方天画戟,却看到了一把伤痕累累的长剑,这让万花宗主困惑不已。
但她已然来不及问许多,因为乌行白出现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乌行白身受重伤,甚至神识都碎裂了一部分。
对方也只是匆匆拿出了两株万灵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一头倒下,直到现在都昏迷不醒。
“还算是聪明,至少知道多带一点。”万花宗主给乌行白服下丹药,有些忧愁地看着对方,叹气道:“不然你这万灵草的毒都没法解开,你这……唉。”
两株万灵草,一株给了路小池,一株则是给乌行白喂下去了。
乌行白躺在床上呛咳了一声,昏迷中的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暗红的鲜血顺着唇角往下淌,他似乎是挣扎着想要醒来,但最后也只是再次陷入了昏睡,只是即便是在昏迷中,他也眉头紧蹙,显然是痛苦极了。
神识碎裂,乃是天谴。
万花宗主出去拿药的时候,两道符文快速出现,看上去有些诡异,神识上的两道旧伤开始修复,而新的符文也开始出现,天谴导致神识出现的新裂纹也在缓缓修复愈合。
而乌行白的表情却更加痛苦了,他甚至在剧痛之下缓缓睁开了眼睛,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垂死的闷哼声,像是极力压制,又像是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他很累,很疲惫,也很痛,能清晰地感觉到符文出现的那一刻,体内流淌的灵力再次被禁锢了一部分。
“观棋。”他低声喃喃。
当初刚从四象两仪里出来的季观棋,只怕比他更痛,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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