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方子轩（番外）

变为人鱼的方子轩他每天都过着人鱼之前的生活。
  每日不是陷入沉睡就是被痛苦包围！
  方子轩他感受着电流划过全身带来的痛苦与折磨；即使带着一层手套也难以隔绝的炽热触摸；抽走大量血液带来的虚弱、疲惫感……
  他再次忍不住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你要问他后悔吗？
  方子轩:不！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个研究入魔的疯子。
  没有任何人能牵制住他的疯子！
  如果还有机会……他只会牢牢的将人鱼给困住，不会再给人鱼逃跑的机会！
  直到生命的终结，榨干人鱼最后的一点价值——解剖变为标本！
  这就是他真正的，身为一个疯子的想法！
  从始至终他一直是这样的人……
  ————————————————
  方子轩小的时候确实与正常孩子无异。
  但也不完全没有区别……
  比如——对于生物的强烈好奇心！
  他常会盯着自己周围的生物发呆，哪怕是一个婴儿、孩童……一只小猫、小狗……一只普通的小虫子……
  无师自通！
  没有任何家庭的影响，也没有外界的影响，他就是好奇！
  甚至多亏了父母的教育才使他没有走上不归路……
  他刚开始只是好奇的观察，观察可以抓到的小虫子。
  它们身体的构造，翅膀美丽的花纹。
  为了更好观察，他还求着父母给自己买大量书籍！
  “啊？”
  “宝贝，你爱学习，爸爸妈妈当然高兴啦！”
  长相温婉，十分有气质的女士，正是方子轩的母亲。
  母亲面前站着一个看起来乖巧可爱的孩童。
  小时候的方子轩听见自己母亲没有拒绝，十分高兴的询问道:“真的吗？真的吗！现在可以给我买吗？”
  “我想要……”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讲着自己想要的书籍了。
  身为母亲，母亲她并没有拒绝孩子的诉说与需求。
  等方子轩讲完，期待的看向面前的母亲时……
  母亲严肃表示道:“我非常乐意帮助你学习更多知识！”
  “但，我没有看到你的决心。”
  母亲缓缓蹲下身，她温柔看着自己的孩子，伸出一根手指道:
  “先提一个条件，我只会给你买一本书。
  当你将那一本书里的知识全部看完，甚至略懂一二后，我才会给你买下一本书……”
  “好吗？”母亲耐心询问道。
  “好！”方子轩没有犹豫，飞快同意了。
  “拉钩哦！”
  “拉钩。”
  一个大人，一个小孩，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在阳光的照射下，二人的脸上映衬着温暖的光。
  远远看来，十分温馨……
  方子轩对自己人生的第一本书十分珍惜，小心呵护、仔细阅读。
  有不会的问题他还会专门询问家中的大人。
  入迷到什么程度呢？
  几乎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
  他花了一个月将整本书给看完，并彻底了解书中的知识。
  他细细回味着，甚至想现在就动手研究一番。
  是否真如书中所写那样？
  “妈妈！妈妈！”
  “怎么了？宝贝？”
  “我看完了哦，而且我已经了解里面所有知识了！”
  “可以给我买下一本了吗？”
  母亲没有拒绝，笑着答应下来。
  不过她又提出一个要求。
  “你对研究如此痴迷，也不能只学这个！”
  “从现在开始，你也要认真学习其它科目，好吗？”
  “啊……可是，可是其它的科目很无聊诶……”方子轩有点不情愿的嘟囔。
  母亲没有训斥他，只是耐心安抚着他的情绪，并细细解释起来。
  “国家有专门的研究所、实验室。那里有先进的技术和研究需要的工具……”
  “很多你现实中接触不到的生物需要在那里才可以见到，甚至进行研究。”
  方子轩听此，眼睛亮了亮！
  他期待的看向母亲，认真听着母亲接下来的话语。
  “你要有足够的知识才可以考上自己心仪的学院，才可以成为研究博士。”
  方子轩听到研究二字，想都不想便点头应下，“好的，好的！我一定会努力学习，成为研究博士的！”
  母亲笑着抚摸幼年方子轩的头发，“爸爸妈妈会一直支持你，帮助你的！”
  “有不懂的尽管来问吧。”
  方子轩稚嫩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标准的八颗大白牙，笑起来傻里傻气的，“嘿嘿……”
  “妈妈我爱你！有你们真好！”
  “那当然啦，你可是父母唯一的宝贝，不爱你爱谁呢？”
  “嘻嘻……”
  时光匆匆，稚嫩可爱的孩童长成了有点叛逆的青年。
  “爸！妈！看我生物满分！”
  方子轩背着书，急匆匆跑入屋内。
  父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听见孩子那欢快的声音，立马扭过头宠溺的看着孩子。

  “我家宝贝回来啦！这么开心啊……”
  “哟，臭小子！看你这得意的样子，可别跌个大马趴！”
  方子轩得意拿着手中的试卷，露出一个不值钱的笑容道:“可不是嘛，爸妈你们快看，你们快看啊！”
  父亲接过试卷，认真看了起来。
  他边看边夸奖道:“不愧是我儿子！”
  母亲则是起身，用手帕细细擦拭着孩子因奔跑而冒出的汗珠。
  “好了，快将沉重的书包放下！”
  “喝点水歇会儿。”
  方子轩听话的乖乖坐下，拿起桌上的温水就是咕咚几口喝下肚。
  “怎么样？我厉害吧！”
  “小子，你不会只有这一科满分吧？”父亲用质疑的目光看着傻不愣登的儿子。
  方子轩骄傲的昂昂头，“怎么会呢？我只是把自己最满意的一科给你们看而已！”
  “我未来可是要进入国家部门的人！怎么会只有这一科满分呢！”
  接着他得意的掏出其它试卷。
  无一不低于90分……
  “好小子！不愧是我儿子！随我和你妈！”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方子轩听到奖励，眼睛亮了！
  “真的啥都可以？不能撒谎哟~”
  父亲拍了拍方子轩的肩膀，“你爹我什么时候食言过？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不违法的，你尽管提！”
  方子轩呲着个大白牙笑的更加不值钱了！
  “说话算数，我想要……”
  画面转换间……
  母亲着急的拉着方子轩进入秘密地下室。
  “听话，不要出声！”
  “家里出了点事，宝贝在这儿乖乖待着，好吗！”
  以往温柔的母亲这次表情严肃又慌张的抓着自己孩子的肩膀。
  “妈……”
  “不要问，你只要答应妈妈，好吗？”
  “儿子！”
  方子轩有点不知所措的看着失态的母亲。
  “子轩！妈妈求你！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等一切结束了，妈妈会来找你的，好吗？好吗！”
  母亲近乎哀求的喊道。
  “我……我知，知道了……”
  “妈妈……”
  听到孩子的回答，母亲终于露出一抹笑容。
  只是那笑容，有点说不清的意味……
  “乖……”
  “不要发出任何动静，乖……”
  地下室的门被关闭，只剩下方子轩一个人……呆呆的、不知所措的、迷茫的，站在原地。
  他一个人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
  久到精神恍惚，腿脚尖发酸发痛……
  不知道今夕是何时……
  他是个听话的孩子，早就过了叛逆期；所以他非常听话的没有发出任何动静，连移动都不不曾移动。
  直到地下室的大门再次打开，熟悉的身影缓缓朝他走来。
  “妈妈……”
  “我听你的话，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哦……”
  接着，他只觉得意识模糊，脑子断了片。
  再次睁眼，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尖。
  洁白的天花板——是在医院。
  身旁守着的正是疲惫许多，甚至有了明显白发的母亲。
  “妈妈……”
  熟悉又担忧的声音传入方子轩他的耳中。
  “宝贝，你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先喝点水吧……”
  方子轩露出一抹很轻很浅的笑容，“妈……我没事。”
  “我很听话，所以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再抛下我了……”
  母亲紧握孩子的手，紧握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她有点模糊不清的看着病床上的孩子；声音忍不住哽咽，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好……妈，妈妈答应宝贝！”
  “不会再有下次，不会啦。”
  “好的，我相信你妈妈。”方子轩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不应该提父亲这个伤心的话题。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伤心的话题？又为什么不要提父亲？
  所以他非常听话的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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