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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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四个人结伴去寻大师兄,然后一起去给师父问好。
“芙儿,你这段时间上午继续去北山修行,不必理会其他事情;下午多费费心,教高远识字。去吧。”济空吩咐道着,“韩兴,你今天开始,上午教高远测步、投石,正午教高远凫水,下午监督甜汤练习藏身匀气之法。刘鑫一会回去收拾下,去南边小龙山挖五十颗鸡冠胆,什么时候完成任务,什么时候再回来。”
“师父,您同意我出山了?”刘鑫一蹦三尺高,开心得简直要飞起。
“完成任务才可以,别高兴太早!去领两份解毒药保命,别去了回不来了。”
“是!谢谢师父!”刘鑫屁颠屁颠地走了。
“你们也去吧!”济空挥了挥手。
“二师父,大师父呢?不需要给大师父请安吗?”高远觉得自己有必要也给大师父请安。
“师兄连夜出门了,你先跟着师兄们好好学,安排好这里的事情,我也要出去,希望我们回来能看见你的进步!”
“是,二师父!”高远说完,跟着大师兄出去了。
“大师兄你今天这一身可真帅气!看起来真年轻!”高远决定弥补一下。
“看起来啊?”大师兄没看他,继续带着他往前走。
“不是,本来就很年轻,一点也不像中年人的。”高远在作死的道路上渐行渐远。
“你不必刻意讨好我,也不必刻意讨好任何人。做好你自己,做好最真实的自己就行!”大师兄已经往前走,没有回头。
“是!我懂了!以后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必看别人脸色,做自己认为对的就可以了。”高远认认真真地说道。
“没文化真可怕,一开口就乱讲话。”大师兄依旧往前走。
“那师兄的意思是,少说话,多做事?”高远这次心里有点数了。
“还不算太笨,在有一定的积累和阅历之前,说话越多,反而暴露越多。多做,多听,多看,多想。”大师兄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大师兄我们现在去哪?”一直跟着大师兄走,却不知道去哪,高远心里痒痒着呢。
“先去做个测试,看看你一步有多大;然后扔个石头,看看能扔多少步。用心去做,这很重要。”大师兄回道。
“使劲迈一大步吗?”到了演武场上,高远兴奋地问道。
“不,正常走路的一小步即可。先别急着走,踩一踩这些白色粉末。”大师兄从旁边小屋子里搬出了一个箱子。
高远鞋底沾着白色粉末,一步一步又一步地走着,一直走了十几步,大师兄才喊停。
“每步间距均算起来,差一寸二分到一尺。走,拿着这块石头,去北山。”大师兄给了高远一块很重的石头。
“这么重?”高远掂着手里的石头,有些惊讶。
“废话,定钧石能不重吗!”大师兄觉得理所当然。
“干什么用的?”高远还是不知道干什么用。
“到了你就知道了。”
来到北山,就在昨日遇到甜汤的位置,大师兄站定,指着一个方向,说:“把石头扔出去,不用扔太远。”
“我力气很大,能扔很远的!”高远说完,用尽力气把石头扔了出去。恩,是的,力气很大,扔的老远了。
“不用”大师兄张着嘴,突然笑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得我都直不起腰了!”在旁边练习隐藏的甜汤实在忍不住,也跳了出来,捂着肚子。
“你哪有腰~”高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笑,反正看着他们笑,他心里不大爽,所以忘了大师兄说他的那句“没文化真可怕,一出门就乱讲话。”
“你说什么?!说我没有腰?!我很胖吗?!”甜汤瞬间收住了笑,面目,很可怕。
有杀气,很凝实!“以后又要再加一条禁忌了,不能说甜汤没有腰!”大师兄心里默默想到。
“大师兄,请您当见证人,我要跟他决斗!”甜汤冷着脸,朝着大师兄行拱手礼,然后朝着高远做出了起手式。然后,啪!”甩的袖子一声脆响。
“点到为止。”大师兄扭过了头。
“我还怕你?你看你那小细胳膊小细长腿,还有那比柳条粗不了多少的小蛮腰,只怕挨不住我两拳!”高远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地上下打量了一下甜汤,其实心里慌的一批。
大师兄张着嘴巴,惊讶地看着高远,心里想:“行啊这小子!求生意识挺强呀!这一番话说得有水平,值得学习,我得记下来!”
果然,一番硝烟消弭于无形,也算得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其实高远也想高调,奈何实力不允许啊!
“哼!看在定钧石的份上,不和你一般见识了!”甜汤一甩辫子,结果忘了头上戴着的大帽子,差点摔倒,又狠狠地瞅了高远一眼。
然后,大师兄又笑了:“来,按照你的一步的距离,目测一下你扔出去的定钧石有多少步,合几丈几尺几寸几分。”
高远这次是真傻眼了,这怎么目测?赶紧求饶:“大师兄,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我重新扔一次可好?”
“大师兄路上没告诉你规矩?那可是定钧石,师父说过,定钧石象征着人的诚信和尊严,还有天意,落地无悔!”甜汤说道。
“我告诉他了,不必扔太远的,路上还提示他了,多做,多听,多看,多想。”大师兄表示很无辜,“这可能就是天意,要给他加大难度,天降大任呀,与君共勉!”
“那我要是测不出来呢?”
“不许吃饭,不许睡觉,不许休息。”大师兄说道。
“我中午还要学凫水,下午还要读书识字”高远弱弱地说道。
“每测错一次,奖励去演武场跑一圈,连续测错五次,则兑换一次重新扔定军球的机会。以此类推。”
“没有新人保护吗?”高宁不死心。
“有,前五天只需要精确到尺,再五天需要精确到寸,再五天需要精确到分,精确到分之后就不需要扔定钧石了。”大师兄安慰道。
“恩,到时候需要目测山、石、花、草、树木等,目测错了就跑过去再跑回来自己测量!”甜汤开心地说道。
每一个师兄师姐,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未时,跑了七八圈又喝了一肚子水,最后也没吃几口饭的高远,拖着沉重的身子坐在饭堂里休息,又被二师姐抓到一个小屋里开始了他下午的识字课。
“听师傅说你身世也很可怜,一直想着报仇?”二师姐问。
“嗯,我姐姐被人逼死,我爹娘被蒙古人杀害”高远一点一点地和二师姐说着,眼泪也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
“我们都差不多。待学有所成,亲自去把仇报了去。”看起来安闲文静的二师姐,说出这句话时也一样的平静。
“师父说,那样只是报了我自己的仇,天下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仇,最好的办法是”高远想起了师父的话。
“师父有说不让你去报仇吗?”二师姐打断了他。
“额好像没说。”高远挠着头,想了想,确实没说。
“自己的仇和民族的仇,对咱们来说其实是一码事,不耽误。”二师姐继续说。
“那两位师父是想推翻这元朝,重新建立大兴国吗?”师父没和自己说过,高远也没问,但是可以问问二师姐。
“不,大兴既然没有成功,就说明大兴并不够好。师伯说过,蒙古人靠的是武力和高压,不会长久;大兴靠的是宗教,也不会成功。只有实实在在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这样的国家才会长久。”二师姐对高远解释道。
“二师姐你懂得可真多!”高远若有所思。
“多读书,你也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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