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镜子的正反面

桥曦冥与国安西的战斗如火如荼。

        不能够使用“寒冰破”对于桥曦冥来说，也不是很大的问题。只是国安西的武力也不低，桥曦冥难以取胜。

        “小孩子，就老实的回家呆着吧。”国安西一个猛劲，将桥曦冥手中的神刃打落。

        桥曦冥迅速的拿出腰间双晶继续抵挡。

        “没用的，你打不过我的。”国安西胜券在握。

        桥曦冥使用“脉其护腕”将全身的力量涌向双臂，狠狠的向国安西砍去。

        国安西用镜子挡下，平安无事。但是桥曦冥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毁坏国安西手中的镜子。

        桥曦冥已经累了，但还是坚持着不能倒下。如果在这里倒下来，那么他怎么能对付第五日？怎么能对于轩辕帝？怎么能帮助朔方国？

        “曦冥，你看。”双晶说话了，声音传入桥曦冥的脑海：“国安西没有影子。”

        桥曦冥听到双晶提示，看到阳光之下的国安西真的没有影子。桥曦冥奇怪了。

        桥曦冥再一次用力看向国安西，被镜子弹回来，倒在地上。经过多次的战斗，桥曦冥知道，国安西一直都是靠着这个镜子才平安无事。

        所以，打破这个镜子。

        桥曦冥的注意力放到镜子上。拿起一旁的暝舜，桥曦冥双手齐发，势要破坏这个镜子。

        “没用的，没用的。”国安西在镜子的庇护下，无比放心轻松。

        “我就要有用给你看。”桥曦冥再一次用力砍下去。

        镜子还是没有破损。但是桥曦冥看到了，在那镜面之中，竟然有自己。

        桥曦冥与国安西分开，想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镜子中会有自己的样子？

        山谷之中，钟离羽凭借着天星，三人都平安无事。万俟诤赶到，将新折逼回来和自己战斗。

        “去帮忙吧。”钟离羽知道，万俟诤已经身心俱惫，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谯笪沐与夏侯凌也同意。

        谯笪沐拿出青轮，夏侯凌则把肩上的箑神揪下来。

        “箑神，我拜托你，帮帮我。”夏侯凌对箑神第一次这么虔诚，她知道箑神一定听得见。

        “寒冰破。”桥曦冥再一次使用双重“寒冰破”，还是被镜子吸收。

        桥曦冥不放弃，又试了不同的方向。桥曦冥终于发现，不管向哪里使用“寒冰破”，镜子都会吸收。

        这证明，镜子不想让“寒冰破”破坏任何地方。这样的唯一理由，就是那迷雾之阵还在。

        桥曦冥再次收起双晶，只有暝舜。这一次，他直接冲向国安西。

        “垂死挣扎。”国安西说着。

        “你错了。”桥曦冥在最后一刻绕过国安西，砍向国安西身后的岩石。

        “什么？”国安西回头诧异的看着桥曦冥。

        桥曦冥看到被砍的地方有光透出，知道自己猜对了。

        “桥曦冥，就算你猜对了，你也离不开这里。”桥曦冥收刀的时候，看到国安西出现在自己的右边。

        桥曦冥国安西没有影子，知道他是假的。可是仅仅一瞬间，好多个国安西将他团团围住。

        桥曦冥凌乱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呢？这么多，一个个找影子，怎么找的过来？

        “桥曦冥，我说过你赢不了。”空中回荡着国安西的声音。

        桥曦冥不用找了，这其中没有一个是真的。

        桥曦冥大喊：“别装神弄鬼，出来。”

        国安西说：“我不会出来的，你就自己和自己斗吧。”

        自己和自己斗？桥曦冥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国安西说：“你根本杀不了我，因为你不想杀我。想不到我这么有魅力啊。”

        “才不是呢。”桥曦冥反驳者：“你出来，我马上了结你信不信？”

        国安西没有再说话。

        “出来，出来。”桥曦冥大喊着。他才不要待在这个地方，绝对不要。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桥曦冥感觉周围的山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光洁的冰面。就像雪城的冰河溶洞一样。

        不，不是冰，是镜子。桥曦冥看清楚了。就在这个时候，无数的国安西同时叫起桥曦冥的名字。

        桥曦冥被干扰了，脑袋嗡嗡作响。

        “曦冥，不要被干扰。”暝舜提醒桥曦冥：“快点安静下来。”

        桥曦冥也想安静下来，但是怎么可能？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桥曦冥也感觉到习惯。

        桥曦冥看着这个镜子的世界，看着满眼望去的国安西，开始思考：为什么国安西说我杀不了他？为什么他说我不想杀他？

        桥曦冥回想自己与国安西的战斗。桥曦冥想起来，国安西子所以能够从村庄逃跑，是因为桥曦雅的阻拦。

        哥哥，以后遇到坏人，可不可以让我试着净化？

        桥曦冥回想着妹妹的话，回想着旅途中的点点滴滴。为什么他不能够很好的控制暝舜与双晶的力量？为什么时强时弱？

        “对了，是我的心。”桥曦冥心中的自己在说话：“但是为什么？”桥曦冥不明白。

        桥曦冥手腕上的“脉其护腕”发出光芒，桥曦冥没有感觉到力量的涌起。桥曦冥看着自己的护腕，想起父亲将“脉其护腕”送给自己时候。

        这是强者的象征。桥曦冥一直记得，也一直想要成为强者。从原城，到林城，到雪城，到空城，到海城，到桑云城，暮桑国的经历就在眼前，为什么？难道没有成长吗？

        桥曦冥现在好希望爸爸在自己身边。

        爸爸？想到爸爸，桥曦冥想起离开暮桑国那一天，正是父亲的生日。桥曦冥想起来，自己还没有给爸爸准备生日礼物。

        “哥哥，反正你每次都是后补，不差这一次。”这是桥曦雅那天说的话。

        桥曦冥恍然发现，自己真的每一年都是后补。

        “曦冥，世界上不是每一个东西都能够等待你的。你心思细密，做事谨慎，但是你要记得，当机立断。等待你不需要理由，离开你也同样不需要理由。”

        这是桥霂夜对桥曦冥说过的话。

        桥曦冥想着一切，问自己：我真的在犹豫吗？

        在看清自己的那一瞬间，国安西的影像消失了。眼前是镜子的世界。

        桥曦冥记起来了。因为当初曦雅那一句话，桥曦冥每一次使用“寒冰破”都会三思而后行，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十恶不赦？是不是被魔化迷失自我？是不是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难道这就是犹豫吗？

        “桥曦冥。”桥曦冥看到自己面前出现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还在叫自己的名字。

        桥曦冥看着这个满身伤痕、被玩弄的疲惫不堪的自己，就好像照镜子一样。好奇心使桥曦冥伸手去摸那个自己，摸到了镜子。

        原来真的是在照镜子。

        镜子中的桥曦冥说话了：“桥曦冥，我是你，你是我，我们是镜子的正反面。”

        桥曦冥开口问：“你是一个怎样的桥曦冥？”

        镜子中的人回答：“我是一个正义、勇敢、积极进取、不畏艰险的人。”

        桥曦冥问：“你做事犹豫吗？”

        镜子中的人回答：“我不知道什么叫做犹豫。但是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对错？桥曦冥听到镜子中的自己说的话，豁然开朗：“我是错的。”

        “什么？”镜子中的人问。

        桥曦冥脸上再次容光焕发起来：“我说我是错的。我现在在这里纠结这个，就是错的。我应该达到国安西，而不是在这里纠结着我是不是犹豫。国安西是坏人，就算有在强大的净化之力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不应该因为他是一个人而心存慈悲。善与恶一念之间，他已经选择的了恶。”

        桥曦冥话音刚落，镜子就碎裂。

        镜子中的人看着桥曦冥，面带笑容的说：“善恶一念之间，梦醒也在一念之间。你有自己的判断，你不在需要另一面的这个我了。”

        桥曦冥要开口挽留的时候，整个镜子世界瞬间碎裂。

        桥曦冥站在地面上，手里依旧拿着暝舜，身边依旧是迷雾萦绕。可是，不见伙伴们。

        桥曦冥重新环视周围，仿佛已经可以看透这浓浓迷雾。

        “寒——冰——破。”桥曦冥找到一个方向，狠狠的砍下去。

        只听有人惨叫，跌落在地。

        桥曦冥可以放心了，也终于可以在体力透支这么多的时候稍微休息一下。

        迷雾渐渐散去，桥曦冥跪坐在地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他已经受了伤，现在才发觉。就算要去找妹妹和同伴，也要稍等一下。

        “曦冥。”暝舜和双晶都变回来，站在桥曦冥身边关切的问候。

        迷雾散去，就在这个防备松懈的时刻，一记强而有力的攻击袭击了毫无防备的暝舜与双晶。

        桥曦冥强迫自己站起来，看到迷雾散去之后的国安西。

        国安西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笑了起来：“把你解决了，就没有人能动摇轩辕大帝的统治了。到底还是我技高一筹。”　国安西无比的激动：“你现在应该站着都很困难了吧。在我这迷雾阵中，自己和自己创造的欢迎打了那么久，真是可笑。”

        桥曦冥看着身边奋力站起的暝舜与双晶，责怪自己的疏忽大意。

        “我倒是要谢谢你，让我认清自己。”桥曦冥真的是发自内心感谢，也仅限于这个。

        国安西拔出腰上的刀，说：“应该把你的头带回去吧。”

        桥曦冥不害怕：“有本事你就来拿呀。”

        暝舜与双晶虚弱的走到桥曦冥前面，帮他挡着。

        “还真是衷心啊。”国安西走进桥曦冥，看着暝舜与双晶不禁感慨一下：“你们放心，我会请求第五日大人把你们变得更强。”

        国安西说完，挥下手中的刀。

        桥曦冥瞪大眼睛，没有任何恐惧。　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生命会这么结束，他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还有那么多的地方没有去过？至少，还没有帮助这个国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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