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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章三十八


赵婧当然紧张,喝了口融化了的冰水才缓过来一口气,“兵行险招,有裴以忻的保证,等佩声跟何厌之离了婚,就不会再来纠缠,不过我不太信何厌之会纠缠,他哪儿会真心喜欢佩声啊,还不都是老一辈做的主。”

        文兰兰附和道:“就是,裴以忻对自己哥哥是真的好,这些随便问问都知道,要是何厌之真喜欢孟老板,怎么可能答应我们这么做,他不应该是针对我们嘛。”

        赵婧点点头,话说得不错,这也侧面佐证了那两人之间没感情。

        孟佩声不愿意离婚八成只是因为责任,人相处久了总是有点感情的,觉得过意不去很正常。

        文兰兰点了头,又有点担心,“万一孟老板找裴以忻帮忙,要想给赵家施压,逼你交出香谱,凭借裴以忻的本事,人家能有一百种方法。”

        赵婧不以为意,“不可能,我刚才说了,给我信心的是佩声的人品,他不会做这种威胁别人的事,只可能自己承受,宁可违背自己的意愿也不会行不义之事。所以我才敢找裴以忻帮忙,与虎谋皮,佩声是我的依仗。

        “他绝不会背后插刀。”

        虽然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有些对不起何厌之,她确实插足了一段婚姻,可那两人又没感情,如果是恩爱夫夫俩,她做不来第三者的事儿。

        她敢这么做,一是相信孟佩声跟何厌之没感情,二是相信孟佩声的人品和性情。

        文兰兰还是有些迟疑,“那如果孟老板离婚后还是……”

        “不可能。”赵婧斩钉截铁地打断了闺蜜的话,孟佩声怎么可能不喜欢她,只要给她机会,她不信对方能一直拒绝。

        “好吧,希望一切顺利。”文兰兰不无忧虑。

        虽然她认可赵婧的看法,但是总觉得她们这么威胁别人终究还是不太好,人家两人说到底结了婚,她闺蜜横插一脚……她总觉得不好,可又劝不住,孟佩声有句话说得不错,强扭的瓜不甜。

        只希望一切顺利吧,毕竟就像赵婧说的,何厌之那病、是真的没办法理解感情吧。

        孟佩声从茶馆出来的时候只觉得一颗心沉到了冰湖底,拿回香谱的方式有很多,去偷,去抢,去威逼利诱。

        赵婧可以不在乎钱,不可能不在乎赵家,但是他做不到。

        徐丹鹤接到孟佩声电话的时候,听到对面传来的嘈杂声,一下就猜到了对方在哪儿,当即打发了两个摄影师出去。

        他抓起钱包和车钥匙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有事儿你直接来找我成不成?多大人了一想不开就往酒吧钻,还纸醉金迷呢,就这点儿出息!”

        徐丹鹤一直到走进酒吧,看见孟佩声的背影了才挂了电话,拨开人群走过去。

        在吧台边儿上,他把孟佩声手里的酒夺过来,一看还是longislandicedtea,长岛冰茶,得,这喝个鸡尾酒还得跟茶沾边儿,不过这度数是一点不低。

        一看旁边都摆了好几个杯子,徐丹鹤更加头疼。

        孟佩声一向理智,做什么都有条理有礼度,能把人逼到放弃茶逮着高度数鸡尾酒胡喝,除了何厌之估计没别人了。

        徐丹鹤在好友眼前晃了晃手指,“还能走吗,我送你回家。”

        孟佩声被夺走酒杯也没什么表示,听到要送他回家才摇了摇头,微微低垂着头,眼神有些涣散,“我不回家,回家让他看我这副样子吗?”

        徐丹鹤没好气地在孟佩声身边坐下,给自己要了杯水,“不想让他看见,还非要喝成这样,怎么着,今天晚上去我家凑合凑合?”

        孟佩声还是摇头。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叫不出名字的摇滚歌曲震荡着耳膜,嘈杂的声音,放肆挥舞的手臂,汗水、酒气、炫彩灯光,劲爆的鼓点应和着毫无规律、任意妄为的舞姿。

        周遭的一切都让人想在这里尽情释放白天所有的不得志、所有的低迷与愤懑。

        徐丹鹤叹了口气,给自己灌了两口冰水压压火气,“说说吧,你现在什么打算?”

        孟佩声半天才抬起头,一双温润的眼睛已然红了,带着点茫然无措与深不见底的纠结,借着喧嚣的背景音才让他有将心中郁气一吐为快的勇气。

        他的语速很快,唇齿清晰,“我不想复兴香坊吗,我不想在香会上一展头角站稳脚跟吗?我也想!孟家不只是我爷爷的孟家,也是我的,我有责任,我现在喜欢制香这个行当,但是为什么要这么逼我?

        “爷爷也好,赵婧也好,在他们眼里我算什么?一个可以拿来交易的筹码还是任由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傀儡?”

        徐丹鹤理解孟佩声的处境,他自己是放弃了继承中医世家的衣钵,而何厌之跟他相反,是真的喜欢这份工作,既是爱好又是事业,想做好是理所应当的,但逼得太紧了一定过犹不及。

        他都担心孟佩声绷着的那根神经什么时候会突然断掉。

        孟长河的夙愿和身体情况是压在孟佩声心上最重的那个包袱,不达目的抛不掉,就算是有某些方法能胁迫赵家交出香谱,孟佩声的性格就决定了不会这么做。

        说白了,他发小就是有道德洁癖。

        宁肯把自己往死里为难,有些事情也不会沾。

        徐丹鹤问,不过是给孟佩声一次反悔的机会,现在看来是打定主意了,只是这样的话……

        孟佩声自嘲地笑了笑,慢慢伏在吧台上,双眼迷失了焦距,似乎在问徐丹鹤,又似乎是在问他自己,“你说,我是不是挺迂腐的啊……”

        孟佩声的音量逐渐低下去,徐丹鹤再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昏然欲睡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孟佩声这哪儿是迂腐,分明是对自己太严苛,这点对方就没他洒脱。

        从小到大,虽然没什么人管,但孟佩声对自己的要求一直很高,跟他的懒散和浪荡截然不同,对方有目标有追求,知道自己要什么,在一些别人觉得没必要的地方一样有自己的坚持。

        徐丹鹤有时候不敢苟同,但是充分理解。

        说到底,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

        他想了又想,还是给何厌之打了电话,对方来得很快,两人见面后没说什么,嘈杂环境中一个对视,他骤然就反应了过来,心里唏嘘,还没等他感慨完,就又被眼前看到的事儿震住了。

        何厌之去搂孟佩声,迷迷糊糊的人抬眼看到是谁后,眯起眼笑起来,“老攻你来啦。”

        语气软乎乎的跟撒娇一样。

        何厌之神色如常,将人扶起来揽到怀里,支撑了对方大半重量,语气不善,“谁允许你跑酒吧喝酒,上次你是怎么说的?”

        孟佩声模糊地笑了两声,在何厌之颈窝里蹭了蹭,“对不起嘛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你觉得自己的话可信吗?”

        “可信,”孟佩声抬手去摸何厌之的脸,一边摸一边迷糊着眼咕哝,“厌之亲亲好不好,亲亲就不生气了~”

        何厌之就真的由着孟佩声在他脸上胡乱地亲了几下,然后在走出酒吧、彻底昏睡过去之后将人抱了起来,还劳烦跟在后面一脸懵逼的徐丹鹤开了车门。

        看着车子消失在街道尽头,徐丹鹤都没反应过来。

        他一直以为那是高冷毒舌又缺根弦甚至有些呆萌的天才攻,和温文尔雅又超护短的腹黑受,今天一看是他误会了啊,那分明是——

        霸道总裁和小娇妻啊!!

        孟佩声什么时候学会的撒娇啊摔!

        徐丹鹤刚开始以为孟佩声是上面那个,毕竟何厌之看着又冷又单纯,就不像是通那些事儿的。

        后来俩人直接逆了他的猜测,震惊归震惊但还算接受良好,毕竟孟佩声是真的挺迁就、挺宠着何厌之的,就像人家说的,不值得一争,但是现在呢?

        尼玛这人设压根儿就ooc了啊兄嘚!

        徐丹鹤愣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拾掇起碎裂一地的三观,打算糊一糊接着面对赵婧那摊子破事儿,他又不会撒手不管,就是……不管事情怎么发展,他以后都很难直视自己的发小了。

        咳咳。

        收拾了下心情,徐丹鹤正准备回工作室加个班,那俩摄影师还在等他,只是余光瞥见一辆车,感觉有点熟悉,回忆了下才想起来那不正是裴以忻的车吗?!

        徐丹鹤下意识快步走过去在车子刚启动时拦了上去,还差点被撞到。

        他绕到驾驶座旁边猛敲了几下窗玻璃,在车窗降下去后,露出来的那张脸果不其然是裴以忻。

        他一瞬间想了n多东西,一时间有些哑然,“你怎么在这儿?”

        裴以忻并不想多搭理徐丹鹤,“有事?有事就说,没事你可以滚了。”

        徐丹鹤眉头紧皱,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想,“你知道赵家的事儿?你知道佩声正在为香谱的事情烦恼,你是在跟踪他还是跟踪你哥?”

        “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我跟佩声是好朋友,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是么,”裴以忻轻佻地笑了下,眼神里挑出一抹玩味,“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孟佩声愚蠢到这种地步,古板守旧不知变通,你是玩摄影的,我原本以为你还算随心,现在、我很怀疑你那些作品的真实性。”

        被质疑能力的徐丹鹤气得小辫儿都要炸了,本来心里就憋着气,被这么一刺激,他抖着手指还想说点什么,裴以忻却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瞬间就窜了出去。

        他的国骂就憋在了嗓子眼里,哽了半天,不上不下的,最后只恶狠狠说了句,“裴以忻我跟你势不两立!”

        拍他黑照,拍他丑照,总有一天要让他无地自容!

        孟佩声有些犯迷糊,昏昏欲睡,何厌之没主动开口说话,心里将可能推演了无数遍,对最后的选择还是踟蹰。

        到地方临下车了,孟佩声似乎才反应过来,在何厌之下车后绕过来给他开车门时,猛一下把打开一点的车门给拉上,稍微回了点神。

        他今天晚上本来是不想回来的,这幅鬼样子他根本不愿意让何厌之看见,失意的酒鬼一个。

        何厌之在车边站了会儿,给了孟佩声一点龟缩的时间,然后强硬地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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