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运与机遇

一个白天不带休息的向东南方向赶了不知多远的路，可是在黄昏前的森林中又听闻到了那隐隐的虎啸声。

        “又是老虎？怎么老虎在这个时代这么多？”此时的张伟感觉到的并不是像昨天那样的恐惧，而是一种烦躁与压力。很显然：曾经成功赶走老虎的经验在无形之中提升了张伟的自信力。

        就像一个次同高年级的学生打架并以不算惨重的代价获得胜利的经历会塑造一个孩子的性格一样，战胜强者的成功也无形中提升了张伟的自信力和勇气。

        这一次，老虎的声音虽然似乎比昨天更近，而且越来越近，张伟却依旧沉稳的选择了一颗不算粗的树爬了上去。当摸到口袋里的过期胶制成的防身喷雾还在、并没有丢失的时候唯一一丝紧张也消除了。

        这里的老虎显然没有吸取邻居的经验，转瞬之间从远处窜来的老虎立起身来趴在树干上似乎估摸着自己能够跳跃的距离。

        再次遇到的刃齿虎似乎比原来的瘦弱一些，这更给了张伟以信心。在老虎跳跃起来摸向自己并似乎快要跳到最高处的时候，张伟适时的用过期胶向老虎的眼睛喷去。虽然也有些紧张，却终究没有再次失手。

        过期胶带给眼睛的伤害是直接性的破坏，比任何辣椒或胡椒水都更能引起剧烈的疼痛，老虎受伤后的怒吼和跳跃让有过胜利经历的张伟也感觉到了一丝紧张。不过让张伟庆幸的是这一次老虎似乎找错了目标。在退回一段距离再次寻找目标的时候却选错了树木，把附近的一颗树当成了攻击所在，连续跳跃和攻击了许多次。

        等到片刻之后的老虎有些灰心丧气的想要离开的时候，张伟却有些不按起来。这老虎的实力未必比那梅风逊色多少，林子里又满是落叶。如果老虎潜伏在不远处，自己一会儿下了树被听声辨别位再次寻到会怎样？在不利隐蔽自己的声音的原始森林，全副武装的自己仍然没有自信在地面上战胜哪怕失明的老虎。

        “一定不能让你就这么走了”想到这里，在老虎喘气休息的时候，张伟拉满了二斗弓直接以箭向老虎射去。尽管距离有五六丈远，可是在心理沉稳的情况下还是正中了老虎的身躯。老虎猛然间回头扑了过来，可失明的老虎又是撞错了树木。张伟继续以弓箭提醒之，连续两箭没有失的。

        老虎终于摸对了树木，再次向上扑来。张伟毫不客气的在不到一人远的距离上准确的把箭支射入了怒吼中的嘴中。并在这并不算太过强壮的老虎挣扎的时候又是接连两箭。

        此时的老虎终于有些畏惧了，打算逃走，张伟继续以弓箭追射并惹怒了老虎。就这样，连续二十支箭被射了出去，在失明老虎身上留下了十六七个口子。

        这些插不上箭的小口单个并不致命，可十几个伤口也带来不轻的流血，当老虎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整整半个夜晚，受伤的老虎都在哀嚎之中度过，吓走了大部分动物乃至鸟类。

        凌晨天色开始亮起来的时候，张伟现了树下的血迹，乃至沿着血迹大概五六十米之远的地方失血过多的老虎像很多森林中安然死去的动物一样安静的睡去。

        张伟并不能判断老虎是否死亡，是否要下树仍然是让人犹豫不决的。

        勇气还是战胜了犹豫。张伟在以剩下的箭支试探了几箭之后滑下了树木捡起箭支，小心翼翼的逼近到距离老虎大概十丈远左右的一颗树前爬上了树。在这个距离上，自己是能保证射中老虎那么大的死靶的，因此又把十多支箭射到了老虎的身上，老虎再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这个时候，张伟才确认老虎至少九成五以上可能死去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向老虎的尸体逼近，仍然是需要极大决心的事情，搞不好就会翻船。张伟估算自己在这布满落叶的丛林里，就是持刀同失明的猛兽肉搏也很有可能是败算居多。

        不过，对给养的担心和求生的欲望还是最终让张伟做出了取虎肉喝虎血的选择，张伟冥冥之中似乎隐约感觉到：如果自己不趁机靠着这个时代还很愚蠢的森林之王饱餐一顿，自己所携带的这点儿给养一定会出问题。

        老虎的鲜血在死亡后的第一时间就引来了苍蝇、没有特种兵觉悟的张伟只能选择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在野外生火、烧烤。通过柴刀拼劲全力在老虎尸体的肚子上卸下了比较好挖的皮和肉。至于那些可能被污染的血？张伟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放弃了，虎皮被张伟费劲力气取下了一大块儿披在了身上。原因是张伟害怕白天碰上野猪一类的东西、不知道有用没用的办法也最好试一试。

        张伟知道烧烤吃多了可能增加癌症的几率，也感觉到自己着毫无经验的人烧烤出来的、没有任何调料的虎肉并不美味，可自己算不上是个太过挑剔的人，为了生存也只能忍下来了，直到吃到感觉到自己再多吃一下就可能走不了太远的路的时候，才取下另外一大块虎肉放在背包里继续前行并在下一顿的时候再次饱餐一顿。这一天，张伟没有消耗包里的食物，但却喝了一天半的水。

        回想自己所知，张伟这时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说2o世纪初全世界的老虎都有1o万只野生，几十倍于21世纪，那么在这个年代，老虎的数量很可能比人类人口数都不少。就算人类靠种种优势杀虎一千自损二百，人类一当兽兵五，可老虎一两岁就能成年，十倍繁育度于人类、雄雌老年都有可怖战力，难怪文明时代早期的古人都说上古的时候人类少而禽兽众如何艰难云云。甚至到了古代晚期每逢乱世或民间暴力退化，如元末明末，都会有虎患虎灾。

        天色再次黑下来的时候张伟期望再次有老虎来送肉、可是也仅仅是在后半夜的时候隐隐听到一些虎啸声，没有再有老虎来寻自己的麻烦，一连两天如此，张伟身上的给养很快就见底了。

        当身上的饮水最先耗尽、却连一条小溪都没有见到的时候张伟感觉到了一丝绝望。张伟想过是否尝百草以补充草里的水份，可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这样做。如果自己在这森林里闹了肚子，结果一样是死路一条。不过想起那些死在沙漠里的驴友，自己可能是幸运的了吧？似乎听说过：饿死的人最痛苦的不过是最初几天，靠疲劳熬到昏迷就能善终了。。。

        绝望中如同自杀一般的行军持续了一昼夜，就在张伟感觉到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见到一条小溪，正是这小溪重新给了张伟以信心，沿着小溪向着东方继续向远处行去。

        身上的白面包干最终也耗尽了，可还有水源的补充。并非农村出身的张伟没学过摸鱼、钓鱼、捞鱼，在浪费了三支飘走的箭矢之后最终选择削尖一根树枝插鱼。

        上百次徒劳无功的尝试终于有所收获、靠这偶然得来的一条烤鱼，张伟又行走了一昼夜，终于在来到这个世界上第六天来临的时候彻底丧失了食物给养并且再也没有之前的运气能扑到鱼。

        张伟最终下定了决心，在身上绑了几块砍来的木头充实背包并仅仅的绑在身上。如果在自己彻底丧失体力之前还是没有找到人烟，那自己就只能学那很多小说里的情节一般漂流在河中听天由命了。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原始人是否有没有农业时代那么好心。

        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虎皮裙”，张伟还是多了一丝希望：自己冒险杀虎的选择或许是正确的。土著看到自己是个能够取虎皮的勇士，会不会多一丝敬重？

        日头再一次偏西的时候，张伟做好了自杀的准备，因为自己无力再爬树了，在树下过夜很可能意味着葬身猛兽之口，那是自己无法面对和接受的。

        饥饿中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儿的张伟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天空哀求道：“让我活下去吧！只要能让我见到人烟，我一定。。。”天空没有回应，似乎一切大能都不存在一样。

        张伟在权衡了片刻之后还是放弃了自杀的打算，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在林子里行了几里路，他不打算在自己还有一丝力气与希望的时候做出绝望的选择。

        就在饿的似乎有些头昏眼花、天色也有些暗淡下来的最后时刻，身为嗅觉在动物界属于劣等的人类，张伟竟然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气味，那是一丝烟火烧烤的味道。结论也很显然：有人群在附近！

        求生的希望重新给了张伟以动力，力量似乎也回光返照的恢复了一些。就在河边一处不高的山坡上，张伟终于在天色似乎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看到了隐隐透出来的光亮：“那是远古人类居住的洞穴么？穿越大神果然没有将我抛弃！”否极泰来的张伟兴奋的喊道。

        喊声似乎也终于引起了不远处小山丘腰间的洞口似乎隐隐有些动静，似有脑袋稍稍探头观望了一下就迅缩了回去。

        张伟用尽全身的力气来到洞口附近、用尽可能平静的口气在洞口前呻吟了几下，他知道自己的话没有人会听的懂，但人的呻吟声应该都是一样的，公开自己的到来至少能表明自己并不是偷袭者的身份。

        可是张伟却没有想到这种客气而缺乏进攻性与侵略性的态度重新让自己陷入了危险之中并面临新的考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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